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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叫翠儿,奴才想着府里缺小使唤人,他们又是一起,就一并带回来了。”
府里外边的事,一向是管家高福儿管的,我是个懒鬼,但凡着不是差事,向不过问,因道:“这会子我见邬先生,孩子交给高福儿,回去仔细调教着,四贝勒府里不养吃白饭的,你办事我放心,人就不看了,教教规矩,我这里家法重,别犯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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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新纪(5)
事情完了,去安庆会合十三,却待回京销差。越往北,天气越显得凉,今年也奇怪得很,已经是晚春时节,到山东境内却发现此地树木,才抽出芽来,僻静处还有积雪。十三弟骑马跟在身侧,见我怅然跓马,赶忙打马过来,道:“四哥,何事不快,说出来好些吧。”
我看着胤祥一脸的关心神色,小十三终究还小,性子又莽撞少心,心内素来藏不了事的,便是有心与他商量,怕不稳当啊,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康熙虽然重视于我,多半是取我的不结党争储,兼之能分忧于他,至于宠爱,太子因赫舍里氏之故,八儿又善拍马,都在我上面。各人紧盯着那个位子,我保着二哥,不过是因为二哥性子宽仁,日后纵使疏远了,也不至于鸟尽弓藏罢了,可是这几年阿哥争夺愈演愈烈,太子的圣眷愈来愈下,我这个###,尽心为朝廷办差,也不过得一个“办事尚属尽心”的口评而已。看来要找个人好好谈谈了。我瞧瞧后面车队,邬思道身子不好,与戴铎在车上,两人同新近要入京述职的施世纶谈的正欢。
冲老十三笑笑,道:“今年天时不好,百姓的农事怕要耽搁了,希望别今年又闹了灾才好。南方刚决了春汛,北方再出点事情,我们兄弟岂不是要疲于奔命了。”胤祥一扬马鞭,虚打一下“哈哈,我以为四哥又瞧上那位小姐了,人家不愿,四哥所以长吁短叹,要是这样,我回去得告诉四嫂去!”呵呵,这个小子,只是在我面前还像个孩童一般。”
不日到了通州,我唤从人将施世纶请到近前。此人是施琅的六子,人是很精明强干的,又生的轩昂,远不是人言的十不全样。我在安徽办差,他在安徽做官,多得了他,这差事才能圆满,也谈得来,此人是个傲上不辱下的,吃软不吃硬,见我这个皇差阿哥言语洵洵,又与他不拘俗礼,一趟差下来,就如多年好友一般了。其实,人分着呢,大抵庸人多些,对那些奴才坯子,用刀和鞭子待就是了,如这等有风骨才干的,非解衣推食不可。
“老施,我们快进京了,你有什么章程,京城里头水浑,别吃了亏去。”
施世纶刚刚坐下,挪了挪,觉着舒服些,道:“四爷这话,要是别人说,我得思量思量,不淌这个水就是了,谨言慎行,皇上多半也不会罪我,不过四爷面前,我说实话,皇上圣明,小玩意小手段瞒不了,这次召我入京,想必一是安排差事给我,这二么,您和十三爷一下子参格了三十多个顶子,杀了大爷的伴当,圣上总要问一问的。我照实说就是了。”
我会心一笑,这个兔羔子,真是个憨货,怎么当官这么久,这时候要是车铭,老早就磕头表忠心了,亲自帮他添了碗茶:“老施你是个痛快人,我也不跟你客套,阿哥里的事,你也约摸晓得,哪朝也免不了,就是南书房里的,除了张衡臣,多半也各靠一个主子,你的脾性,受不了老大的刚愎,见不得老三的矫情,老八眼里容不了你,想找个撑阳的都没门路。说句实心话,我们为臣的,头顶着的,就一块天,只要你尽力办事,雨露恩泽,你家里也不少了的。”
雍正新纪(6)
“四爷说的是,为官本就不易,以我的心愿,太平时节,在家耕读最好不过,官场烂污,谁愿去谁去,只是读了圣贤书,不替百姓解难,不替圣上分忧,总觉得不妥啊。” 施世纶大大咧咧端起茶碗,一口饮尽。
亏这老施还是个读书人,一点斯文气象也无,上好的雨前就跟饮牛一般,一古脑灌进肚子。又帮他续上,道:“不过有一桩事,老施你未见到。”相比而言,这是个老实人,留着没坏处“我可也是皇子,还是太子一党的人,你和我相交,这趟浑水,你却已经进来了。”
“哈哈,四爷说笑了,老施我犟驴脾气,平生只交好朋友,与人难得有交情,四爷折节下交,是给我面子,我要是不接着,那不得叫人骂我么。” 施世纶眼珠滴溜溜一转:“要说浑水,在安徽帮着四爷十三爷办差,得罪人也不少了,要说党,人都说我是四爷一党,名声是跑不了了,如今也没法子。心里没有鬼,半夜敲门我是不怕的。”
果然不愧是施靖海的儿子,读书还没读傻了,文人风骨中还有一股武人的刚气。硬是要得,第一莫做,第二莫休,上了我的船,就不说下,只是奇怪,这驴头为何要说是我的人,太子不是更稳当些么。
施世纶接着说道:“天家的事,我们做臣下的,本来就不该参合,只是四爷待我厚,我今日就说句掏心窝的话,民为重,君为轻,诸位皇子之中,当真为民的,舍了您再没人了,像我这种不会为官的官,只有跟着您,才能为百姓出出气,要不是为生民,我熬着年资进京,加上父亲的福萌,六部之中,怕也不少我个位子。阿哥爷啊,百姓,百姓难啊!”
我心内一个打战,上有皇上,下有太子百官,都是不为民的了?为国为民,这么重的担子推我肩上,我一个差事阿哥,担得起么。听他口气,莫不是要我另起炉灶,也起一个四爷党不成,我不过是想做一个王爷,不遭忌,能保身,加有红烧肉吃,就不错了,难不成真的要我做雍正为政十三年累死么。要说这么些年办差,人笼了不少,倒还都是有能耐的,我振臂一呼,老八那个规模,实在不在话下,可是人位子越高,担的责任越重,现下我不过要养一府的人,再加上个瘸子不过多一张嘴,若是跟兄弟打擂台,不说老大老二老八,就是我自己的老子康熙皇帝,眼里放得下这个四爷么?天下的亿兆元元,我牧得好这些羊羔子吗?
送走老施,一夜无话。第二天早起,十三来告诉我施世纶已经先行走了。我没说什么,只告诉高福儿准备车马,预备入京交差见驾,再者说了,出来几月,府里不知怎样了,虽不时有信到,只我多心,未亲眼看看,总放不下。四贝勒府中别人安插的细作不少,宫里插的也是有的,投鼠忌器之下,干脆不管了。如今久在外地,府里福晋又不晓得事,虽不见得捉住我把柄,只是被人窥视的感觉实在不好,但凡我在,哪个龟儿子敢露头,找个机会,倒是要清理下了。听下面讲高福儿置了个宅子,好似收了老八的礼。哼哼,狗奴才,四爷我用人向来要疑一疑的。
雍正新纪(7)
到得京里,入得府还未得洗个脸,老十四急匆匆挑帘进来“四哥,额娘病重,你快去瞧瞧吧!”泪巴巴地淌了下来。这小子,平日里倒还稳重,今儿如何就这般没景气。也难怪,乌雅氏最疼爱这个儿子,十四也孝顺的很,如今母亲病了,怕是心都乱了吧。看他情形,病得不轻想必。
我脸色一变,急忙道:“慢慢说,怎么回事,前几月不是还好么,请太医了么?吃得饭不?皇上知道么?” 胤禵一把拉起我便走 “快走,进宫说话。”
骑马直奔紫禁城,将马交于侍卫,不及递牌子,胤禵一脚踢开守门兵士,拉我直奔乌雅氏寝宫。进了门,扯过当值太医,道:“四哥来了,你对他说,仔细点。”
那太医也是素知这四阿哥喜怒不定刚戾狼狠的,见我一脸薄怒,吓得不轻,看看老十四,半晌才低头结结巴巴道:“德妃娘娘本来体虚,半月前受了风凉,昨日不知又受了什么气,急火攻心,现下是闭过气了,确实不妨碍的。”我放下一颗心,对一旁胤禵说道:“这样子急吼吼的,像什么样子,谙达怎么教的,还不快把太医放开!”
胤禵除了自己阿玛,只对这个四哥是又敬又怕,听得此言,赶忙撒手:“四哥,今早额娘直挺挺就倒下了,我也是心焦,又听太监们报说你今天就到了,没仔细听就出去寻你,额娘安好最要紧了。”
入了里屋,我才发现,乌雅氏已经醒来。看见自己两个儿子进来,脸上却是又惊又喜的神色,突地沉过脸,对着我道:“你还回来做甚,你心里还有你阿玛和我么?”我一头雾水,自我生人,可是把这个奶奶当亲娘待的,虽然理论上确实是我亲娘,没招没惹的,平白的发作我是哪门子的道理。十四弟在一旁赶忙说道:“额娘息怒,四哥有做的不对处,您好好说,千万别往心里去,他在外边为朝廷忙,也是辛苦,您点了错,四哥没有不改的理。”
见十四弟圆场,我急忙跪下,道:“额娘身子本就不好,儿子做错,您尽管责罚就是了,若是气出毛病,教我和十四弟如何自处啊!”挤出几滴眼泪。胤禵一旁也劝。乌雅氏脸色稍霁,长嘘一口气:“你个没心没肺的儿啊。。。”流下泪来“我在宫里,只盼的是你们兄弟平平安安,也不求什么出息,做个安稳皇子我这做娘的便心顺了,你倒好,次次办差,次次都要杀人,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前次你去密云,我在菩萨座前念了一年的经文替你赎罪,可这回。。。。。”
我还未及答言,十四弟突抬起头来,道:“额娘这话,冤枉四哥了,儿子知道当下差事不易,若是不用雷霆手段,不说是办不好,下面那些狗才还上了脸来,儿子没跟着四哥办过事,这些也是晓得的,若是儿子去办,哼哼。。。”
雍正新纪(8)
这小子天生煞气,是个练兵治军的料,不过就是没有眼力见儿,这个时候你说这些干嘛。见乌雅氏又喘,我一脚踢在十四腿弯:“还不给额娘赔不是,你个小崽子,知道什么,母亲说的是正理。”打个眼色。胤禵心有不平,气鼓鼓地道:“儿子不该气额娘的,额娘别伤了身子。”
我在一旁也道:“十四还小。说起来额娘的心我们兄弟也懂,上次额娘教训了儿子,儿子也知道错了,手抄了一卷金刚经,佛爷想必不会太苛责儿子的。”
“胡说,杀人的事,岂是一卷经可意赎的,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乌雅氏叹口气,合十又道:“这次你怎么又惹了是非,大阿哥的门人,你怎么无故杀了。你们两兄弟,在外头闯了多少祸,把几个阿哥都得罪光了。”我瞧了下老十四,这个小子,是不是又把老十揍了。每次都要我帮他擦屁股。十弟胤誐是个不知进退的浑货,从小被我打怕了,就来欺负十四,与十四弟积怨大了去,这几年被老十四收拾了几次,这回怕是又走活儿了。瞥了十四一眼,小子嘿嘿傻笑,做个手势。果不其然,唉,要打就狠些嘛,打规矩了也好啊,怎么几次下来,老十还来,十四啊十四,你怎么这么不叫人放心呢。不知是哪个没眼睛的,这等事也乱嚼舌头,我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的一众太监,历朝历代,事情多半是这帮子没卵蛋的阉货搞坏的。
太监小桂子一边打个冷战,觉得四阿哥阴测测的眼光好似定住自己,不由得低下了头,心内思量道:早知道就听人劝,不收大爷的银子了,这个四主子听说小心眼,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