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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融两只手抓得更紧了,就听他嘿嘿一笑说道:“徐大人,始皇帝陛下的圣旨里可说得明明白白,是让你我三人护鼎而入,您现在要是让下官离开这冀州鼎,那不是强逼着下官违抗圣旨吗?”
吕决这个气啊!恨不得一脚把这猥猥琐琐的老家伙给踹到车轱辘底下去。不过那样的事还真不能办。那样地话就不是“强逼”人家违抗圣旨,而是“强踹”人家违抗了。别的不说,现在咸阳城里李斯那家伙可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呢,到时再在始皇帝面前参上一本,人家赢柱老头可只丢了这么一只禹鼎,自己还真找不到什么事情来抵罪了。
见这二人是真没有让地意思。吕决一转身站在了铜鼎地前面。你们不是不让吗?老子这位置更好。
这边三人刚刚站稳。古典版“大林肯”缓启动了。
过了十里长亭。道路两边地百姓们渐渐多了起来。
“天呢。九驷唉!”
“这可是咱大秦国规格最高地仪仗啊……”
“除了老将军王翦攻破楚国时享受过这样地荣誉。今天好像是第二次吧……”
“唉?”一个和周围的群声赞叹不和谐的疑问声从人群中冒了出来,“告示上不是说迎接冀州鼎的吗。怎么这车上只有三个人却看不见鼎啊?”
没法,因为天冷,车上的三个人便都披了斗篷。这时被迎面来的风一吹,斗篷全飘起来。于是乎一路上人们便只能看见三个鼻孔朝天眼珠子挂在后脑勺上的人而看不见那大名鼎鼎的“冀州鼎”到底长什么模样了。
“冀州鼎进城,全城黔接!”
城南门口临时搭建的一座高台上,随着一名奉常署礼官员一声高喊,三十六匹骏马拉着三个人外加一口铜鼎“呼呼啦啦”地进了咸阳城。
等第一架彩门前“哔哔啵啵”响起爆竹声时,车上的三人一下子回过味来。全城黔首接?不就是说全咸阳城的老百姓都要来迎接嘛!前年始皇帝就曾下诏迁全国各地十二万富户充咸阳,再加上原来地住户。这咸阳城少说也有两三百万人口啊!
吕决一睁眼,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差点把他震晕在车上。只见一架架华丽高大的彩门一直延伸到几乎视力达不到的皇宫门前,而站在马车正中间的他犹如穿行在一座彩色的隧道之中。向两边看去,已经无法用人山人海或摩肩接踵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了,凡是能够想到的地方,包括街道两边的小巷里,甚至许多人家地围墙上,全都是…………人!
这始皇帝太能折腾了!这是吕决看到这景象时心里发出的第一声感叹。
据说在给嬴政加冕“始皇帝”这个称谓的典礼上李斯曾经总结说:因功绩盖过三皇五帝而称之为“皇帝”;又因为是“皇帝”这一称谓之始,所以称“始皇帝”。从“始皇帝”这一称谓上以及今天搞的这排场上不难猜测。嬴政这人处处事事都喜欢争第一。当然他不是跟普通人争第一,而是和历史上那些传说中的和被证明确实存在的大能们争第一。你们不是叫什么“三皇”“五帝”吗?老子把你们的称谓和在一起叫“皇帝”,并且还是“始”皇帝;你们不是把得到“九鼎”作为天下归心的象征吗?老子不但要得到“九鼎”,将来还要在即将开始修建的阿房宫门口铸造十二尊巨型金人……
等等!
吕决地寒毛一下子全都立了起来。
他嬴政为什么要铸造那十二尊金人?史书上说是“二十六年有长人见於临洮,故销兵器,铸而象之(《史记。索隐》…………作者注)。”意思是说始皇帝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作者注)有非常高大的神人在临洮出现,于是销毁天下兵器而铸造了十二神人的铜像。可事实上真的是这样的吗?所谓高大的神人出现在临洮之说绝对是子无须有的事情。根据吕决亲自在这个时代的观察判断,始皇帝铸造那十二金人之举,实在是表明了这个长了鸡胸的男人是个非常不自信地人。为什么不自信?因为他没得到那象征天下归心地“九鼎”。于是乎他就对老百姓说:临洮出现了高大的神人。这是上天将这九州交给我老嬴家来治理地喻示。既然上天都这么喻示了。你们也就没有造反反对我的必要了,干脆把多年来散落在你们手里的兵器都交上来吧。我拿来铸造成那神人的形象。我不是“始”皇帝吗?从我这儿开始,那九鼎就不再是九州的象征了,这十二尊金人才是。
可是现在呢?九鼎完聚了,那始皇帝还会去费心劳神地编瞎话铸造那十二尊金人吗?
没有了十二金人的历史还是原来的历史吗?
当初他在送那套“龟简”回研究所的时候曾经约定,九鼎完聚后将由贺诗建副教授冒充他的师叔过来忽悠嬴政。可关键的关键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历史了,或者说现在的历史已经与原来的历史处于了两个并行的空间里,那“贺师叔”还能过得来吗?
第一架彩门前的爆竹响起后不一会儿,第二架彩门前又响了起来,接下来是第三架、第四架……不一会儿工夫就响彻了半街筒子。
虽然这个时代的爆竹还是名副其实的“爆”竹,也就是把竹节棍儿放在火上烧而“爆竹”的,但半街筒子的竹节棍儿全一起爆的气势还是不算小的。
三十六匹骏马四匹一列的排出去足足有十来丈远。站在三十六匹骏马拉的马车上,赵高和孟融此时是更加的洋洋自得。尤其是孟融,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过人家老孟头似乎也有他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本钱:老将军王翦攻破楚国的时候有过九驷进城的待遇,可他有彩门吗?哈哈,连爆竹都没有!大将军蒙恬讨伐匈奴回来时倒是有彩门和爆竹,可他有九驷可以乘坐吗?嘿嘿,只不过是乘坐着一匹稍微高大点的匈奴马而已……再反观站在铜鼎正前方的吕大神棍,已经没有了原先那副牛逼哄哄的气势……不!应该说和刚才那位牛逼哄哄的吕大神棍相比已经判若两人。只见他眉毛和眼角全都耷拉着,脸拉得老长,似乎谁借了他米还了他糠一样。
“奉常大人,”一个骑着马行走在马车旁边的官员看着吕决那副德行,忍不住问旁边的奉常王戊,“你们这位五行博士怎么不像刚立了大功回来啊?倒是像那天要被陛下给阉了似地那副德行呢?”
奉常王戊似乎和这位官员很熟,他瞪了那人一眼说道:“别瞎说!我这位下属可是半仙之体,人家那叫深沉知道吗……”
这边议论着,前面的三十六匹高头大马已经要走到了彩门的尽头。
就在马车即将接近最后那架同样也是最为华丽的彩门时,一阵疾风暴雨般的爆竹声突然响起。这爆竹声音之大,绝对不是前面那些竹节棍儿烧爆时的声音所能比拟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老子爱死你了
听到这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吕决不由得一皱眉。要知道当初在琅琊的时候他就曾经和乌杨丽娜制作过一些改进版的爆竹,那就是在中空的竹节棍儿里塞上一些自制的黑火药,塞上捻儿后还可以编成串挑在杆头上燃放。不光是燃放时那闪闪的火光,就是那大的惊人的声音也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见识过的。
猛然抬头间,一幅高高的对联首先映入了吕决的眼帘。对联是用小篆写的,每个字至少都有斗大。对于小篆这种东西,吕大神棍可是斗大的字都认不了一箩筐的。不过身后的赵高似乎是明白吕决的心思一般,此时竟不失时机的念了出来:“为国祈福,可知仙家遗种求宝鼎;倾心报主,不日琅琊达人临神山。徐老兄,咱家怎么觉得这两句话说的是你啊?”
吕决心说这他娘的不是说我又是说谁?都不用问,这彩门、对联还有那一股子火药味的爆竹肯定是乌杨丽娜那小娘皮给弄出来的。往彩门下一看,果不其然,小母鸡正双手捂着耳朵,一边躲避着爆竹的爆炸一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呢。
只见她笑靥如花身段婀娜,那双美目当中除了高兴似乎隐隐还含有一层别的什么。站在人群边上,怎一个美字了得!
可此时的吕决已经没有心思来欣赏这些了,他心里那个气呀!你个小娘皮这不是诚心给老子添乱嘛!这九鼎和那不知还会不会出现的十二金人就够老子麻烦的了;要是始皇帝问起这会发光的爆竹是怎么来的,可让老子怎么解释啊!
吕决咬着牙,脸上还带着一副不怀好意的狞笑,小眼睛一只眯缝着一只瞪得溜圆,就这么盯着乌杨丽娜。乌杨丽娜似乎从他这副表情里读出了这样的内容:要是始皇帝嬴政真问起来,我就说是你乌杨丽娜制作地,到时候非把你嫁到宫里天天陪那个鸡胸骨放鞭炮玩去不可!她明白自己这回又是好心变成驴肝肺了。小嘴一撅,狠狠地朝吕决脸上剜了一眼,扭头钻进了人海中。
九驷拉着三人一鼎呼呼啦啦地进入外宫大门。又是一番极为繁琐的礼仪过后。“冀州鼎”终于“当啷”一声稳稳当当立在了中宫门外的广场上。而随着这“当啷”一声响,吕决地心似乎也“当啷”一下子掉进了深不见底地大海里。
“皇帝陛下有旨,徐福、赵高、孟融进殿!”
这小黄门的声音此时听在赵高和孟融的耳朵里是那样地悦耳。而自打从马车上下来就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吕决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此时最想见的不是那位这会儿绝对心情差不了的始皇帝,而是自家丹房里的那具八卦炉。那里边可镶嵌着他吕某人的回程车票呢,不过现在九鼎完聚了,估计他的回程车票已经不在丹房里了。
“徐老兄,”在上台阶地时候赵高拽了一下吕决的衣襟说道,“今天陛下心情不错,咱家看关于参老孟头那一本的事还是免了吧。再说他也是无心之失。本来是很想为陛下办事的,只是年龄大了,没记清方位罢了……”
吕决心说小赵这家伙肯定收了老孟头不少礼,不然的话不会这么为他卖力气。吕决点了点头,他这位现在在始皇帝面前应该已经红得发紫地五行博士似乎是卖了赵高一个大面子。其实是他吕某人今天心情极坏,实在是没那份精神去参谁的本。
“善!甚善!”
这是三呼万岁后嬴政所说的第一句话,从这短短的三个字里不难听出,今天的始皇帝属实心情不错,虽然他吕决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今天的大殿里和当初吕决第一次进来时可就不一样了,那天是挨挨挤挤坐满了那些自以为是大秦国决策者的诸大臣们,今天那些家伙们这会儿都在中宫外的广场上站着呢。大殿里就坐着始皇帝和他的几个贴身侍卫以及两三个宦官,整个大殿显得非常地空旷。
“徐卿家,上前回话。”始皇帝那低沉地声音又响了起来。自从那次亲眼看到徐神仙在隆隆的雷声中凭空出现以来,嬴政对这位徐爱卿地能力可谓宠爱有加外加深信不疑。那天吃完了只有“神仙府邸”才会拥有的珍馐美味回来后。虽然李斯不在他耳边聒噪了。但是却又有几位大臣跳出来劝他,说什么不要对徐福这样的方士过于信任。甚至劝说他的人还包括他最为信赖的上卿蒙毅。可嬴政觉得这些人也许在别的方面有可取之处,但一说到长生不老之术,全都是鼠目寸光。
前两天许多人还在怀疑,认为五行博士绝对不可能把“冀州鼎”给找回来,甚至还有人在私下里议论纷纷,说什么这位大骗子八成已经趁这机会逃跑了云
可是自从“冀州鼎”已经被打捞上来的消息一传到咸阳,笼罩在徐福头上的那些犹如乌云压顶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