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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宵到底年轻,此时见古君仁恼了便心道不好,顿时不知如何处理。他来凉州也有几个月了,自是知道古家的厉害,是以虽厌恶古家父子,面上却没撕破,如今皇姐还没开口,他就跟古君仁恼了,怕是不妥。
古君仁见燕宵顿住,便知他怕了,心中得意,此时他已经走到帐门边,一抬手就要掀开帐门,却听里面有人说道:“谁在外面喧哗?”
燕宵闻言,顿时反应过来,心中一喜,低了头,恭敬地回道:“禀皇姐,是古参将执意要进宵的大帐,宵惟恐参将扰了皇姐,遂拦住他,谁料惹得参将格外好奇,偏要进去看个究竟,这一进一拦动作有些大了,扰了皇姐,还请皇姐恕罪!”
古君仁没想到燕王会出声,一时愣了神,见燕宵赔罪,便也收敛了脾气,对着帐内和声道:“末将不知燕王殿下在此,失礼了!”
话音刚落,帐门被掀起,一身金袍贵气逼人的燕王现了身。燕宵把头垂得更低,惟恐那金袍闪瞎了他的眼,心中还腹诽道,皇姐换衣裳的速度还真是快,方才明明穿的是低调的玄色长袍,一眨眼就换成了一身金。
古君仁胆子肥得很,根本就没想到低头,一直看着燕王。虽然燕王一张冷脸,一看就知是冷若冰霜的类型,但丝毫没有影响古君仁对她的印象。古君仁打小就没出过凉州,原以为李玉娘已经是千金小姐中最为出众的,没想到这位燕王更为出众,简直惊为天人!
无双不悦地睨了古君仁一眼,古君仁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放肆,然他不以为意,不但不加收敛,还笑得更欢,摆出一副潇洒姿态,讨好道:“久闻燕王殿下貌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末将方才都看呆了去,恨不得将一双眼珠子挖出来时时刻刻挂在燕王殿□上,跟随殿下左右。”
古君仁说得轻松,燕宵却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头猪果真胆儿肥,竟敢当众调戏燕王,他这是嫌命长了。
“哦?”无双轻笑一声,“古参将愿意把一双眼献给本王?”
燕宵闻言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可古君仁却以为燕王这是喜欢听他的奉承之言,心中大喜,笑容挤得脸上得肥肉一颤一颤,嘴上恨不能抹了蜜:“愿意愿意,能把眼睛献给燕王殿下是末将的荣幸,殿下只管拿去便是,末将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无双微微颔首,“古参将一片赤忱之心,本王深感欣慰!”
“燕王殿下明白末将的心便好……”话还未说完,古君仁便觉眼前一花,随即双眼巨痛,眼前一片黑暗,竟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听到古君仁杀猪似的叫声,燕宵连忙抬起头来,只见古君仁双眼鲜血直流,眼眶之中空空,眼珠竟不翼而飞。燕宵心中一颤,再看向无双,无双倒是一身干净,双手还背在身后,一旁的龙一手中躺着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想必就是古君仁的眼珠。即便素来知道这位皇姐心狠手辣,但此次亲眼所见,燕宵还是心中一寒,但一瞬之后他想到了古家父子在戍西军中的势力,于是强自敛下惊惶,道:“皇姐,这……”
无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可瞧清楚了,是他自愿把眼睛献给本王的,可不是本王强取!”
无双说得轻巧,古君仁却是疼得只顾着嚎哭,什么也听不进,自然也不会反驳了。
燕宵无言,心道,古君仁那可是开玩笑来着,万万没有真把眼珠子献上的想法。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知道这位皇姐是存心要给古家一个下马威,于是示意早已吓呆的古君仁的亲随上前扶着古君仁,又冷声道:“你们可听清楚了?方才的确是古参将自愿献上眼珠。”
那些亲随平日里虽然跟着古君仁横行霸道,却也是欺善怕恶之徒,见古君仁被伤成这样,生怕祸及自身,连忙点头道:“小的都听清楚了,是……是古参将自愿献上眼珠子的。”
此时,龙一已经取出一只锦盒,将古君仁的眼珠子放了进去。而无双却是看都不看那对眼珠子以及几近抓狂的古君仁一眼,只吩咐燕宵道:“既是古副将的独子,你就亲自送他回去,也给古副将一个交代,省得古副将误会本王。”
燕宵心中叫苦,却不得不应下。
古君仁此时大约是疼劲过去了,脑中清明了些,顿时想起是谁害他如此,便朝着燕王的方向扑过去,嘴上还大喊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老子被这个贱人伤了么,给老子杀了这个贱人!”
他那些亲随早就被燕王的狠毒吓得不敢动,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害怕,连忙看向燕王,生怕燕王动了怒杀了古君仁还不罢休,迁怒于他们。好在燕王没有大发雷霆,那个取了古君仁眼珠的男子点了古君仁的穴道,古君仁便昏倒在地,随后燕王就进了帐,似乎并无杀他们的意思。
燕宵见那些亲随还傻愣着,心中更气,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你们参将抬回去!”
亲随们一惊,连忙动手,可古君仁过于肥胖,而那些亲随方才又被吓破了胆,个个双手发抖,抬了几次竟没能把古君仁抬起来。燕宵见了更怒,但见古君仁被摔了几次,倒是想笑了,心绪不由平静了许多,暗忖皇姐方才所为的目的。皇姐来凉州明明并未声张,想来是想暗中查探,也就是说她并不想与古家正面对上,可方才她似乎又是故意要跟古家撕破脸,实在令人不解。
古之横看到满脸鲜血昏迷不醒的儿子时诧异非常,他与燕宵想得一样,以为燕王这几日不动声色是不想撕破脸,谁知竟会如此。虽然儿子无用,但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他自是心痛无比,当即就发了火:“到底是谁伤了我儿,我要她偿命!”虽是问话,但他心里清楚得很,整个大营里只有燕王敢下如此毒手,因此他看燕宵的眼神似淬了毒,大有燕宵解释不好就让他走不出去的意思。
燕宵心中虽然忐忑,面上却丝毫不露,还浅浅笑了,“古副将严重了,古参将如此可是他自己的心愿,副将莫非要参将偿命?”
古之横更怒:“满口胡言!我儿岂会对自己下毒手?”他知燕宵必然不会说实话,遂对古君仁的那些亲随道:“公子如此皆因你们护主不力,若再不交代清楚,就别想留下狗命!”
燕宵睨了跪在地上发抖的亲随一眼,冷笑道:“古副将就是问再多遍他们也只会回答你是参将自己甘愿如此的。”
那些亲随闻声忙道:“是是是,老爷,是公子甘愿的……”
古之横怒火中天,双拳紧握,额上青筋直冒,逼视着燕宵,寒声道:“监军倒是说说我儿为何甘愿如此?”
燕宵笑得一派轻松,“参将硬闯本官的大帐,大声喧哗,扰了燕王殿下歇息,这便算了,可参将见了燕王殿下的真容,惊为天人,竟调戏了燕王殿下,口口声声说要把眼珠子献给燕王殿下,殿下可是问了参将是否诚心诚意,参将非常坚定地说绝不反悔,殿下这才勉强接受了他的心意。”
古之横听了个开头就明白了,他千叮万嘱让儿子安分些,可他那胆大妄为的儿子还是去招惹了燕王,惹怒了燕王,落得这番下场。可一想到儿子丢了双眼,他心中忿恨,口中的利剑就对准了监军:“监军既然知道燕王殿下在此,为何不拦住犬子?犬子鲁莽,可监军是深知燕王性子的,监军不但不拦住犬子,还纵容燕王如此,莫非是故意如此好借燕王之手除去犬子?”
燕宵此时却是连假笑都不愿意摆出来了,冷哼道:“古副将严重了,本官倒是想拦,可古参将不但不听本官之令,还当着本官的面硬闯。古副将想来最是清楚参将的性子,他恣意妄为,何曾把本官放在眼里!今日之事可是不少士兵都看在眼里,古副将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参将的亲随,看看参将是否推搡本官硬闯本官大帐。”
古之横心中明了,但还是问那些亲随道:“可有此事?”
亲随本想告状,可见监军大人还在,又想起那位燕王的心狠手辣,皆心中一抖,连连点头。
连儿子的亲随都如此说,古之横自然不好对燕宵发难,他咬了牙,死死地盯着燕宵,道:“小儿莽撞,冒犯了燕王殿下,烦请监军先替末将告个罪,待末将忙完手中事务便亲自去向燕王殿下请罪!”
燕宵闻言心中一松,这才露了笑,“难得古副将明白事理,本官必会将古副将的这番话转告给燕王殿下。”
二人又寒暄几句,燕宵就告辞了。
燕宵一走,古之横便面色狰狞,露出杀气,吓得那些亲随抖得更厉害了。古之横厌恶地扫了几人一眼,道:“护不好主子,留你们何用?来人,拖出去杖毙!”
呼叫求饶声已经入不了古之横的双耳,命人请军医过来之后,他一直静坐不动,寻思良久,摊开纸,动笔写信。
龙一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专注对弈的主子,心中有些迷惑。虽然主子行事果断,出手狠辣,挖了古君仁的眼珠子也不稀奇,可龙一敢肯定主子的本意并非如此,到底是何事让主子改了初衷动了杀心?
燕宵也在一旁静坐,看着无双对弈,以他如今的棋艺尚没有资格与无双对弈,只能在一旁看着,而他也不愿与无双对弈,前些日子他与这位皇姐对上一盘,被杀得连死的心都有了,决定日后若非逼不得已绝不跟无双对弈。
静坐许久,燕宵还是没忍住:“皇姐,军饷之事……”
无双直接打断了他:“连年战事,国库并不充沛,如今云州大涝,开仓赈灾,更是艰难,天子仁慈,此次拨给戍西军的军饷已是丰厚,足够三十万大军打赢此仗!加饷之事,别说陛下不会答应,本王更不会答应!”
是了,戍西军节节败退,送进京的急报上写的理由就是军饷不足以致将士们腹中饥饿无力退敌。这个理由不用脑子也能想出来是古家父子的主意,朝廷拨的军饷是足够的,但这戍西军却不止三十万大军,古家父子私下招募士兵,如今戍西军全军已有四十多万,军饷自然不够,可古家父子又不敢把实际人数上报朝廷,只能想出这个法子要挟朝廷,大有朝廷不给银子他们就不平寇的意思。其实军队驻守边界,平日都是以耕养兵的,即便没有朝廷拨款,一时半刻也饿不死,是以天子震怒,一两银子也不肯多拨。
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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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夭九 类别: 历史军事 最后更新:2011/12/19 连载中
( ) 接了信,放走信鸽,苏长空打开一看,心中一滞,随即将信纸拧成粉末,快步走向殿内,朝那高高坐着的戴着面具的男子跪下。
那男子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虽然因着面具看不出男子的神色,但能见着男子的薄唇扯出讥诮的弧度:“她还没死?”
苏长空的头又低下几分,“凉州传来的确切的消息,燕王并未身亡,如今正在戍西军中。”
那男子倒是没有震怒,只淡笑道:“意料之中不是么?她那样的人,若是轻易死了,便不是名震天下的燕王了。”
“属下失职,请教主降罪!”苏长空深深俯首。
男子轻笑,“前些日子听姚仙儿说当年那个少年一直在燕王身边伺候,那日在仙女峰上已经死了?”
“回教主,那少年名为柳月,经姚仙儿证实,正是当年种了毒的少年,燕王对他极为宠爱,只是不知为何燕王并未中毒身亡。”不仅苏长空不解,姚仙儿也是不解,当年上百个少年试药,最后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