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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正欲开口说话,他长臂一伸,揽她入怀,温柔,迅速地吻在她的唇上,辗转缠绵,是他所熟悉的芳香馥郁。她窝在他怀里,轻微地颤抖,睁着清澈的大眼,惊恐地看着他在她眼前,放大的俊颜。
他们身畔,是扑面而来的清淡的花香,成千上万的各色彩蝶围绕着他们,清风拂面,连空气中也充斥着一股暧昧甜软的气息。
片刻之后,他的唇不舍地离开娇喘吁吁的她,拥她在怀,他靠在她的耳边,呢喃道,“让我来爱你,好么。”
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愣愣的,也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可这个怀抱的温暖让她沉沦。
不远处,风信子静静地看着两人,叽叽咕咕的,“阁主一定是疯了,她鱼锦珊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妖物,说难听点,连人都算不上,早就觉得她那手上的铃非比寻常,若有朝一日,她手上那困住她魂魄的铃毁了,她鱼锦珊说散也就散了,不过是一缕青烟罢了。”
她看着他们静静地靠在一起的身影,突然觉得,如果鱼锦珊是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他们会是很好的一对璧人吧,可她若是寻常女子,又怎么会和阁主有这许多纠葛呢。她摇了摇头,却看见鱼锦珊推开阁主,朝远处跑去,徒留他一人安静地站在那里,一脸心疼。
第三十七章 金缕衣宽
青峰来到琉璃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他看着匾上清秀的琉璃苑三字,晃了晃神,有多久没见她了呢,她现在好么,是真的病着么。现如今,阁主恋着那个来历不明,还神智不清的鱼锦珊,连京里的事都放下了,这天下不知几时才会落到阁主手上。他低头,本欲等着阁主江山稳定了,再带着琉璃远走天涯,二人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而就现在的况来看,似乎就算他肯放弃一切带她走,她亦是不肯的了。
而此时的琉璃穿了粉紫色的长裙,正坐在梳妆的铜镜前,仔细地描画她娟秀的眉,而后又抹上了胭脂,腮红,本就明眸皓齿的她,现在看起来更是美艳非常。
她站起身来,试着看看还有什么没有想到的地方,总觉得弄来弄去也不甚满意,她拍拍脑门,一定是太紧张了,她想,也不是第一次见他,要冷静,她想,我得冷静。想来想去仍觉得不妥,他若知道我装病骗他,会不会不高兴,今天这样做真的可以么?
可她顾不了这么多了,以前,他是养尊处优的一国之君,而她是红尘里名不见经传的一名剑客;现在,他是高高在上的玄天阁阁主,而她只是卑微的一名使女,低微到尘埃里,她知道,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有跟他站在同一个位置上让他正眼相待,温脉脉地看着她的一天。
可她鱼锦珊凭什么,是她害死了与他伉俪深的周后娥皇;是她让他的皇后女英深陷深宫大院,让他背负被人夺妻耻辱;更是她,让他身陷囫囵,失却了大好江山。她凭什么让他蓟无霜在她一无所有之后,仍待她如此。她昏迷不醒他就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守在她的身旁,体贴照顾;她想吃什么稀奇古怪的阁里没有的东西他就命青峰连夜下山去找;她神智不清乱打乱闹的时候他就任她胡闹,柔声哄她。琉璃只要一想到他看着鱼锦珊时温脉脉的眼神就会发疯,是的,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她想,自从看着他抱着昏迷不醒白衣飘飘的鱼锦珊来到这玄天阁后,她就疯了。
听闻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琉璃定了定神,在桌上拿了香,添在香炉里,红袖添香,青烟了了,本该是多美艳绝伦的一景,却在这里有了不甘和怨恨后的算计。她站在真丝的屏风后,深吸一口气,香很好闻。闭上眼,她想,即使自此以后万劫不复,她也无怨无悔。
青峰见门开着,伺候的丫鬟也不在,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屏风后面,隐隐约约看得见琉璃背着他站着的孤傲的背影,见她双手压在桌上,低垂着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青峰心急,风风火火地绕到屏风后面,琉璃双眼紧闭,睫毛扑闪扑闪的,似有泪滑过的痕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来,在阳光的折射下,晶莹剔透的样子。
“你……,”青峰正欲开口问她,却只觉得头昏脑胀,体内似乎有一股强大的热流,烧得他奇痒难耐,他双颊通红,“琉璃,”他唤她。
琉璃看向青峰,不由得睁大了双眼,怎么会是他?她挣扎着要去碰那桌上正燃得烫手的香炉,奈何她在房里呆得太久,吸了那香,药性早已灌入体内,浑身瘫软无力。
青峰看着琉璃烧红的双颊,蜜桃一般红润诱人的红唇,迷离的眼……。青峰本就爱慕她,又中了那迷失香的毒,一时乱了心智。他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抚上她的眉,“琉璃,琉璃,……,”他呢喃着,手滑向她的唇,摩挲着。
琉璃躲在他怀里,一阵心悸,心扑扑地跳着,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青峰,他柔情,认真,通红的俊逸的脸甚至还有几分可爱。“啊,”她惊呼。青峰抱了她,朝那大红的暧昧的帐幔后走去,正是金缕衣宽,浓云骤雨,巫峡有情来又去。眼色媚人娇欲度,钗斜妆乱未知羞,香汗沁,暖阳幽,横波泛浪眸,轻啼娇啭复哎呦,行尽巫阳云又雨。
第三十八章 芳心凄苦
风信子看阁主落寞的背影,摇了摇头,回转身来,朝琉璃苑走去。人生就是这样一出戏,在玄天阁这样一个地方,此时此刻,无论谁先遇上谁,都会改变事的曲折。
琉璃此时鬓发凌乱,一双美眸波光流转,精致的衣衫皱巴巴地缩在墙角,藕色绣花肚兜张扬地盖在上面,而此时的青峰皱着眉,额头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结实的背影暧昧地压在琉璃身上,连空气中都充斥着一股奢靡的甜甜的味道。风信子遂不及防地闯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香艳迤逦的一幕。她张大了眼,看着琉璃看她时惊慌地眼神和青峰速度地站起身来,拿被子护住琉璃的无微不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几时,竟这般好了呢?风信子看着青峰肌理分明的坚实的膛,内心翻江倒海般混乱难受,她瘪着嘴,跑了出去,如果可以,她想,希望她从没看见过刚才那样一幕。
愣愣地看着那抹青色决绝地跑出门去,琉璃晃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捂住心口,慌乱地摇头,怎么会是这样呢?这完全偏离了她所设想的轨道,她曾想过一千个,一万个事发生之后,蓟无霜会有着怎样的表,会怎样将她弃之不顾,却没有想过,会是今天这样的令她难堪的局面。
青峰心疼地握着她的手,“你,还好吧。”
她抬头看他,现在他已经穿好了长裤,健康略黑的上半身露在空气中,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以为会是蓟无霜的,她在香炉里添了媚药迷失香,只为了他蓟无霜,却不晓来人竟是青峰,风信子心心念念的青峰。她看着青峰激过后愧疚的眼,却是遂不及防地,抬起纤细的手,啪的一声打在青峰脸上。
她闭着眼,“出去,”她沉声道。
青峰爱之深,被她打这么一下,也不觉得疼。他看着她冰冷的脸,和颤抖的长长的睫毛,想起刚才让他脸红心跳的一幕,一脸愧疚。他支着脸,讨好一般,“你若心里不痛快,想打就打吧。”
“出去,出去,”泪水顺着她白皙的脸滑落下来,吧嗒吧嗒地落在锦被上,“我求你,出去。”
他抬手,为她擦着眼泪,“我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是阁主,可他心里爱着的是谁,你比我更清楚,”他顿了顿,“如果你努力了,时过境迁,还是得不到,我等你,我随时等你回来,我不介意你心里装着谁,只要你让我照顾你,疼惜你。”
她看着青峰安静地穿好衣物,为她理顺头发,被她打过的脸还微微泛着红光,习武之人,这一巴掌下去,怎会不疼。她淡淡地回过身去,背对着他,“你出去吧,我乏了,想歇歇。”
听着青峰出去了,又体贴地将门关了,她紧绷的神经才突然放松下来,倒在软枕上,她呆呆地看着帐顶,喃喃道,“遥夜亭皋闲信步,乍过清明,早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澹月云来去。桃李依依春暗度,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却是蓟无霜的词。
第三十九章 知与谁同
昏迷了半月有余的女英在一个细雨绵绵的夜醒转过来了,她幽幽地睁开眼,屋里灯火通明,一屋子丫鬟太监屏住呼吸,悄声地走来走去,似在等着她的醒来。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的缘故,她觉得头特别疼,脖子也酸疼不已。她试着动了动,睡在身旁守着她的小桃惊醒过来,“小姐,你醒了。”
这一声小姐可把这一屋子奴才提着的心都放了下来,否则还不知道皇上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来呢。在她昏迷的这些日子里,不仅那日在皇后身边的一干丫鬟太监斩的斩,关的关,连皇后也被软,说是女英若醒不过来,皇上便拿她是问,她可是陪他同甘共苦的妻啊。
“小桃?我睡了多久?”她疑惑地问。
“你可吓死我了,小姐,”她回过头,早有多事的太监急急忙忙地朝御书房跑去通知皇上了。
“小姐,你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做,”小桃急急地说。
女英抚上她的脸,“你的脸都好了么,她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 您下载的文件由。2 7t x t。c o m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你快躺下,小姐,我没事,真的,”她扶着女英昏迷了半个月更为孱弱的身子,泪水滑落下来,“真的没事,真的。”
而她们所不知道的是,现在,此时此刻,赵匡义正站在屏风外,看着惺惺相惜的主仆二人,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把自己层层叠叠包裹起来吧。
“还不下去,”旁边的公公见皇上不高兴地皱着眉,自作主张地冲小桃吼到,尖锐的公鸭嗓子刺得女英一阵心烦,她抬起脸来,一脸不高兴,“我在自己的屋里,和贴心的丫鬟说几句话,公公,有什么不可以么。”
“这,”他尴尬地看着皇上,本以为皇上怜他一心为着皇上着想,会护着他,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当着皇上的面就这么给他难堪。
“下去,”皇上不悦地说,“所有人都给我下去。”
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小桃为女英掖好被子,把软枕垫好,一脸担忧地看着女英,一步三回头地下去了。
听见门吱呀地一声关好,他看着女英,静静地看着。如果女英现在回过头来,她就会发现,他看着她的眼神根本就不似表面那样静静的,它烦躁,暴怒,甚至阴狠。她这样昏睡半月,让他寝食难安,亦无心政事,把整个皇宫搞得天翻地覆,谁见了他都走得远远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他,身首异处。现在她醒了,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静静地,他走过去,突然,迅速地掐住她的脖子,“你不是想死么。”
女英因为被他掐着脖子,被迫仰着头看他,她白皙的病态的脸被憋得微红,却仍有淡淡的笑挂在唇边。她垂下眼眸,并不挣扎,似在与他做无声的抗争,又似看破红尘,任他赵匡义宰割。
他见她毫无反应,心里有一团火就那么冒啊冒的,烧得他喘不过气来,手下更加重了力气。他看着她空洞的,毫无生气的眼,是什么让她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呢,他突然气馁,他纵有江山又有何用,他赵匡义拥有再多,对她再深情,仍敌不过那个李从嘉在她心里根深蒂固的位置。
“哼,”他放开她,看着她伏在床沿艰难地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