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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过我现在太脆弱,普通人就会把我害死,所以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切记。”
这些话说完,那只蝴蝶就化作点点光芒,钻入了李卿的双眼消失不见。
李卿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剧烈的疼痛传来,这才让她感觉到了刚才那一切都不是幻觉。
那只蝴蝶会说话?
还说自己被种下了通灵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愣愣的看着前方,还没从这个消息中缓过神来。这时,就见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她刚刚见过的人影冲了进来。
李卿的反应不慢,却也仍然被这个家伙吓了一跳。
眼前正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及“债主”张启旺。
就见他脸色阴沉,头顶上一层淡淡的灰雾缭绕,种了通灵蛊之后,李卿发现只要她双眼一热,她便能看见这些古古怪怪颜色的气体,而眼前的张启旺,他头顶上显示的竟然是晦气。
这种念头几乎就是一闪而过,快速的就像是天生就存在于她的脑海中似地。
晦气?这么说这个家伙最近是要倒霉?
张启旺来了之后也不说话,李卿由于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也想不起来打招呼,只是直直看着他。张启旺皱着眉头,寻思眼前这个女人也太蠢了些,我这么大活人进来也不说打个招呼?
这件事找她帮忙,到底合适不合适?
张启旺紧皱着眉,仔细的打量着李卿的样貌。最终,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他凑过脸,突然扯出个无敌阳光的笑容,对李卿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刚才你好像是说,要报答我。”
李卿的心跳猛然加速起来。
这个家伙……想让我怎么报答他?
不,不会是想,那个吧?
她突然捂紧胸口前的被子,猛的向后倚靠,然后道:“我,我可是良家少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会出卖我的**和灵魂,你就算长得再帅也做梦!”
张启旺看见她警惕的像只小刺猬的样子,顿时愣了,她想到什么事上面去了?
不过,既然如此,逗逗她倒也有趣,于是张启旺继续诱惑着道:“现在我在医院里可为了你花了好几万块了,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怎么才能将钱还给我呢?”
李卿皱着眉,这个家伙怎么如此轻浮。
她怒道:“我说救命恩人,你是救了我一命,但是我可不会因为这两万块钱就卖身给你。钱我会还给你的,不用你担心。”
张启旺看了看她警惕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这个女孩,也太多心了。我张启旺想要找女人,那还不满大街排着队的等着,我会看上你这个面黄肌瘦胸口平平的家伙吗?”
李卿闻言依旧没有放下被子,看了看他,警惕的再次往后靠了靠。她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有特殊爱好。不然那你说让我怎么报答你?”
张启旺眉头抽搐,无语的看着她,而后从手边的皮包里取了一张支票,填了一个一,和四个零。
他把支票凑到了李卿眼前,然后道:“帮我个忙,医药费就不用你还了,而且我还会再给你一万块钱。”
第五十六章多线
今天是腊月三十,按照常理来说,这是各家各户团团圆圆过大年的日子。
虽然这东北之地,寒风凛冽,冰天雪地。但是偶尔有出行的人,也绝对不会因为这糟糕的天气而影响他过年的欢快心情。
然而北宁市区外的一处荒山上,林云却没有一点过年的喜悦。
他是这北宁市黑道的一个小混混,确切的说从他爹那辈子开始,就开始混黑道。只不过他爹死的时候,他还不到十岁,懵懵懂懂的不懂事。听从那些“叔叔阿姨”的指点,便开始了一段黑道的生涯。
他如今已经二十岁,长大成人,混迹黑道五载,让他锻炼出了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张狂性子和无与伦比的厚颜无耻,二十一世纪教科书式的标准流氓。
此时的林云身上的黑色大衣已经被刀子刮开了几十道口子,有些口子太深,甚至能够看到里面已经被鲜血染红。
他的脸上却保持着一层不染的光洁、透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只是分外的苍白,甚至都没有一丝的血色。只能苦苦的咬紧牙关,强忍受着身体上的巨大疼痛。
“他妈的,真是倒了血霉,不就是看了你洗澡么,用得着这样赶尽杀绝……”
他急切的在这荒山野岭中一路奔跑,嘴里发出大口的粗气喘息声,甚至盖过了山林中一切走兽发出的嚎鸣声。
这是一处尚未开发过的山岭,林云对路况根本就不熟悉。再加上是摸黑奔跑,使得他已经连续崴了好几次脚。然而那种火辣辣、锥心刺骨的疼痛还是没能阻止他奔逃的脚步,一瘸一拐的仍是在拼尽全力的向前奔去。
因为时间不容许他停滞,因为生命不容许他休止。
他的身后,有着号称北宁市第一杀手之称的石艺的追杀。
虽然是寒冬腊月,虽然是寒风凛冽,虽然他一身衣服已经被砍的衣不蔽体,但是在这种刺骨寒冷之下,他却仍然是大汗淋漓!甚至连最外面的黑色大衣,都已经被汗水浸透。
“云哥,你还跑吗?”
林云正在慌不择路的逃命,忽然却听见前面传来了一声淡淡的戏谑声音。
听到这声,林云心里“咯噔”一下子,即便是他向来无所畏惧,此时也如同坠入了冰窟之中。
因为他知道,那个第一杀手石艺来了,而且就在他的身前。
月光皎洁,光芒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斜射而下,静静的落在了这处小山丘上的林云和石艺的身上。
石艺带着黑色的雷朋墨镜,黑色的阿玛尼西装,打着红色的雅戈尔领带,尤其是一席及膝的黑色长风衣,显得威风凛凛,潇洒不凡。只是他的身体有些发胖,一米八的个子,体重已经超过了一百八。
这一路的奔逃,林云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然而这石艺却面色平静,呼吸均匀,就好像是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么一番奔跑一样。
林云脸上一颤,知道了自己已经在劫难逃。但是性命可以丢,面子不能没,他嗤的一声,哈哈大笑道:“你这死胖子,穿一身名牌有模有样的,带个领带却跟个红领巾似的,你是少先队员啊还是脑袋被门挤了?”
石艺因为身子有些发胖,所以道上兄弟都叫他石胖子。而林云却更加夸张几分,直接叫他死胖子。
石艺对于林云的这种泼皮性子十分了解。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不过随即就换了一种伤感的语气,叹气道:“云哥,你年纪比我小,但是我石胖子还是喜欢叫你一声云哥。因为你懂的事情多,懂的大道理多,脑子又好使。可是你为什么就在这件事上犯了这么大的错呢?”
林云的姿态像是上刑场的刘胡兰一样高大,厚颜无耻的昂首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就是看了他女儿洗澡吗?又没少块肉,有什么大不了的!”
石艺无奈的摇头道:“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就算是长的漂亮,又有什么好?一点儿女人味都没有。真不知道你还哪有心情去偷窥他洗澡。大哥的脾气你最懂,谁敢惹他女儿生气,那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为他干了这么多年,竟然连这点情分都不讲,草!”
林云骂骂咧咧的一脸气愤,在胸口摸了摸,还好那盒烟还在。这是最普通十块钱一盒的经典红塔山,只不过这盒烟已经被胸口流出来的血浸染。
林云丝毫不以为意,拿出一根血腥味很重的烟,“啪”的一声点着,又把火机放回了烟盒,把皱巴巴的一盒烟随手抛给了石艺,撇了撇嘴道:“我知道你厉害,但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咱们先抽根烟,然后再好好较量!”
石艺也不嫌弃,笑眯眯的接了过来,和林云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也点了一根烟。
林云长长的吸了几口之后,张狂的道:“来吧,我林云虽然深受重伤,但是灭你这种小人物,还不是小菜一碟?”
林云明知自己打不过石艺,但是嘴上却不肯弱了分毫。
他狠狠的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重重的碾压了一会儿,双手握拳,已经拉开架势。
“呸!”石艺把烟头吐出,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把三十多公分长的匕首,“噌”的一声抽了出来,在月光的照射下,刀尖阴冷的寒光更显渗人。
“不好意思,我杀人从来都是用刀子。”石艺迈开步子,缓缓的向林云走去。
“妈的,我赤手空拳,你跟我玩刀子?你还是不是北宁第一杀手?”林云有点不能忍,怒气冲冲的道。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这山丘的最高点处发出了一点刺眼的光芒,一下子把石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林云虽然咋咋呼呼的摆着花架子,但是也被这奇异的光芒给深深吸引,也下意识的向那边看去。
这光芒的发光体一开始只有珍珠般大小,然而却变得越来越大,不断的增长。这光芒也从开始的金色变成了蓝色,就如同晴空万里时天空的湛蓝!
光线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刺眼,使得林云和石艺根本就无法直视,只能撑起手臂,挡在眼睛前面。
然而这样的遮挡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效果,如今那珍珠般的发光体已经长大成了如同足球般的大小。这炽烈的蓝色光芒就如同是蓝色的火焰一样,灼烧着林云和石艺二人。
林云先是在市内和一伙人厮杀一场,侥幸才得空逃脱。奔逃了几十里山路后更是身体极度虚弱,若不是靠着他极强的意志,恐怕他早就已经晕厥在半路。
此时受到这样光芒的刺激,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一翻白眼,身子如同打了麻药一样失去了知觉,躺倒了地上。虽然石艺身子骨强硬,但是没过多久,同样再也是难以忍受,晕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
脑海中似乎有一种声音萦绕不决:“我本是天恒星人,万年才出现一次。然而机缘巧合,全看天相。你既是有缘人,便得去这‘摄心术’,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吧!”
“‘摄心术’?什么玩意儿,没听说过。”
脑海中的声音就好像有灵性一样,林云想着什么,它就能回答出什么:“‘摄心术’,顾名思义,中了你‘摄心术’的人,对你便只有服从可言,永生不叛。”
“永生不叛?哈哈,那可爽了,那我岂不是天下无敌了?”林云很得意。
脑海中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摄心术’天历一天只能用一次!所以你要好好的把握机会。”
“天历?”
“没错,天历是我们的一种历法。天历的一天,就相当于你们农历的一年。”
“啊?我勒个去,一年只能用一次?那还顶个屁用!”
“贪心不足蛇吞象。好了,你该醒来了,否则……就要到明年了……”声音越来越恍惚,最后就像是一缕烟一样,消失在了林云的脑海中。
林云睁开了眼睛,四处还是灰暗一片,然而身上却感觉到再无一丝疼痛的感觉,就好像往常那般充满了力气。
“咦?刚才是怎么了?我怎么躺在地上了?”石艺好像根本就不记得刚才所发生的事,正茫然的看着四周。当忽然看到林云就站在自己身前时,他下意识的就把身边的匕首握在了手里。
“你……你怎么不杀了我?”石艺很不懂为什么林云有这样好的活命机会,却没有把握。
林云洋洋一笑,恍若用着迷幻的声音道:“因为……你是我的兄弟啊……”
他黑色的瞳子恍惚间竟渐渐的变成了一种蓝色,一种充满魔力的蓝色。
石艺身子顿时一颤,脸上的阴鸷瞬间就消逝,而是换成了一种敬仰的神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