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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你这不是悠悠闲闲得坐在这里吗?”如嫣在他身傍坐下。
“唔,是啊,是啊,来了,也许就注定了回不去……”他失神的望着眼前的水帘,过去的种种好像前世,在这水幕里断断续续的上演。
“嗯?来了?回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啊?”
“嗬,从娘肚子里来啊,如嫣啊,难道你是从那石头里蹦出来的吗?”他站起来,打趣地看着她。
她的脸颊上立刻飞起两朵红霞,“好啊,你骂我是猴子!说啊,我哪里像猴子了,说不出你就是欺负人!”
“呵呵,你刚说我是猴子,你又和我是一家,不是猴子是什么?”他好笑的敲了下她的脑袋,回身望着墙外的天,一片向往。
“我出去走走,若是晚膳还没回来,就不要等我,一个人吃了早点休息。”闪身出了水帘。
“爷,这大热天儿的,您要去哪啊?”她急呼冲出水帘,却已不见胤禟的身影。
山间的一条小道上,胤禟踏着稀稀落落,从叶间透出的小小的光点,哼着小调瞟望四方。忽见一溜兰花向路标一样整齐的排在路边,他好奇的走向兰花所指。林子愈来愈深,脚下早已没了路,在这荒山僻陵人迹罕至的地方,攥起的手心里一阵阵的寒。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有着有着巧克力房子的童话,兄妹俩人被后母抛弃在大山里,天一黑就迷了路,两个人走呀走呀,就预见了那个漂亮的巧克力房子,和那会吃小孩的老巫婆……想着不觉笑了出来,自己又不是贪吃的小孩,难道还怕巫婆不成?再者说,西方的妖怪跑到东方来捣乱,倒还真是稀奇呢!
脚下整齐的兰花在几颗无花果数前没了踪迹,绕过这几棵树,就见一个小茅屋。屋前一片八仙花正开的灿烂,像粉嫩的脸庞不胜夏风的娇羞。
胤禟忍不住踏进这花园,一边采花,一边唱道:
“采采疲q;薄言采之。 采采疲q;薄言有之。 采采疲q;薄言掇之。 采采疲q;薄言捋之。 采采疲q;薄言袺之。 采采疲q;薄言襭之。”
“你,你是什么人?”听到声音从背后传来,胤禟惊叫一声跳开。
他看清楚了身后的这个男人,朴素挺拔的身姿却有种闲散的味道,一张清俊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呃,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哈?他还没搞清我是男是女?”胤禟觉得好笑,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唱的是《诗经》中妇女们在劳作时唱的歌,一时玩心大起。一手扯掉头上的帽子,松开编在脑后的辫子,用头发遮住前面半光的额头,捏着嗓子,“你说呢?”
“啊,啊——这,这个……”他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然了,连胤禟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男是女,他一个陌生人怎么会知道呢?想到陌生人,就想到一部电视剧《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胤禟嗤嗤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是笑你的花容月貌,还是笑我的眼拙啊?”他怪声怪气,毫不掩饰话里的讽刺。
“哼,我天仙般的容貌,你这凡夫俗子当然只会用男女来区别了,岂知我早已超脱了这个局限!”胤禟得意地笑笑,把手中的花放下,开始便辫子。
“哈,你一个大男人,把自己搞得这么男不男女不女的,歪理倒是一大堆。”他不屑的摇摇头,不再理会胤禟。
胤禟就老老实实的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编了老半天,歪了,拆了重编。又歪,再拆,在编……就这么反反复复的一遍又一遍。
“诶?你怎么还没走啊?”那个讨厌的男人从茅屋里走出来。
“我不认得回去的路……”胤禟老实得说。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啊?”他似乎非常的无奈。
“我是顺着兰花来的啊,对了,我还可以顺着兰花回去啊。”他完全放弃了手中那条歪歪扭扭的辫子,走了两步又会来,“你好像不太忙啊?”
“干什么?想让我送你?”看来他是不愿意了。
“唔,这里没什么人,现在天又晚了,万一,万一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怎么办?”胤禟是个胆小的孩子。
“啊,哎哟,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我真是怀疑了!”他无奈的摇摇头,哈,同意了?“你进来。”
嗯?干什么呢?胤禟听话的跟了进去。
“坐下。”
他手中的檀木梳,轻柔的滑过胤禟柔软的发丝,也悄悄滑动了他的心,“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赵名林,字风怡。”他的手指滑过他的发。
“那你就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吗?”胤禟歪着脑袋问。
“你叫什么。”没有一点疑问的语气,整个儿一陈述句。
“不告诉你。”
“那你还让我问?”他不满的轻扯了下他的头发。
“嗯,我让你问,又没有说我一定会回答你!”胤禟满意的笑笑。
“好了,走吧。”
一条整齐的辫子挂在他脑后,“你的辫子梳得和如嫣一样好!”胤禟高兴得拍拍他的肩,这样回去就不会被如嫣发现了吧?
“如嫣是谁?”他露出好奇的表情。
“我老婆。”
“老,婆?!”
“啊,就是我的福晋。”惨了惨了,一时大意。一出宫,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自觉地就会没有警惕性了。
“行了,你走吧。”他摆摆手,不想再听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啰嗦。
“我自己走?”胤禟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他害怕呀,这里这么阴森,万一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喂,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走啊?这里是我家啊,我就住在这里,我走去哪里?”他不屑的看着胤禟,“哎,你该不会是害怕吧?”
“害怕?笑话!我不是害怕是什么?”姓赵的一愣,“你一个人住在这荒郊野外的,习惯了当然不会害怕了,我是第一次来嘛!害怕也是很自然的,你如果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阴阴森森的,没什么人迹,你不怕才怪哩!”
“好好好,你不要在啰嗦了,怎么会有人敢找你麻烦呢?你比鬼还恐怖啊!”他无奈的伸伸手,“请吧,我送您!”
嗯,这还差不多。胤禟点点头满意地走了出去。
两人走了好久,周围的环境却越来越陌生,胤禟开始担心起来,这个人只是第一次见,靠不靠得住还不一定,就这么让他领着上路,万一被骗了,这荒山野岭的去哪里呼救?
“喂,还有多远啊?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啊!我好累啊,走不动了!”胤禟开始抗议。
“哈,你来的时候是怎么走的?那怎么没嫌累呢?”赵林不满的回答。
“我来的时候没有这么远啊!我就顺着兰花走的啊,可你走得怎么好像很远的样子?我不管,我走不动了!”胤禟扶着树,喘着大气。
“快走吧,现在就是想回去也晚了,前面的路比回去的路短多了,快点。”赵林一把拉起靠在树上的胤禟,拖着他继续走。
“这天怎么好想要下雨的样子?”胤禟小心翼翼的问。
“你现在才发现!?刚才要你走你不走,你就等着淋雨吧!”赵林一幅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又没告诉我要下雨,我怎么会知道?”胤禟咕哝着。
暴雨就在两人的不满声中轰然来临。
“啊呀,淋死我了,呼,我不走了!”胤禟甩掉赵林的手。
这是的两人已经不是那八仙花园里的翩翩美少年了,雨水和土混杂着,俨然两塑泥人儿。胤禟有完全放弃地往地上一坐,脏兮兮的泥巴让他更是狼狈不堪。
“快走!你坐在这里干什么?等死吗?”赵林大声的吼道。
“噢,我知道了……”他似乎被吓倒了,立马翻身起来,跟在赵林的身后,在这仲夏夜的暴雨里前行。
“唔——”胤禟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脚,一下趴在一个小泥洼里,这下好了连脸上都是泥了。
“你怎么了?”赵林蹲下来。
“我的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赵林扶他起来,捏捏他陷在泥里的右脚。
“啊,疼啊!”胤禟立刻嚎道。
“来,趴到我背上来。”赵林蹲在他前面。
“呃,干什么?”
“你的脚扭伤了,不想在这里等死就快点上来!”
“呃——”他听话的趴在他背上。
“等等。”赵林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蹲下背他起来。
披着赵林的衣服,趴在他的背上,胤禟觉得很安心也很温暖,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坏啊,也不是很凶狠无情啊。
不知是太累还是赵林的背上太舒服,胤禟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朦朦胧胧中好像听到有人问:“你家在哪里呀?”
“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好像这么回答。
“唉,你不告诉我,我怎么送你回家?”这个声音听起来好疲惫呀,还是不戏弄他了。
“九阿哥府你知不知道?”
“嗯。”然后世界就安静下来,他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嗯,好温暖,好舒服……
“爷,起来了,不然上朝要晚了!”不要吵,是谁这么烦,扰人清梦。他拽过被子,蒙在头上,继续呼呼大睡。
“快起来了——”好吵!
“干什么?大清早的!”他不满道。
“爷,要上朝了!”如嫣立在床边。
“啊?哦,知道了,知道了,快点快点!”他甩开被子,让如嫣服侍他穿衣。
一切都收拾停当,他坐在轿子里晃荡晃荡的走向皇宫。
“哎呀!”轿子里惊呼。
“怎么了,爷?”小贵子撩开轿窗。
“没事没事,继续走。”怎么把他给忘了呢?昨晚上应该是他把自己送到家的呀,他现在在哪呢?胤禟在轿子里捉着么。
“爷,爷?您想什么呢?该下轿了。”小贵子打着轿帘说。
“嗯”他把一只手搭在小贵子的手上,“走吧。”
站在朝堂上,他一心只想着昨晚雨中的情景,连皇上说什么都没注意听,大概是和黄河发水有关的吧,这和他没什么关系,皇上不会问他的意见,更不会让他去办这些事。像这样办坏了只要不贪污就没什么骂名,办好了又是大功一件,天下传送,千古流芳的好事,皇上是绝对想不到他的,皇上最宠谁最相信谁,谁才能去办这样的差。
“胤禟,”嗯?不会吧,皇上想倒他了?“你很少关心政事,那这次的黄河发水,你来说说你的想法。”
“回皇阿玛,”他跪在地上,“儿臣认为,疏通河道,加高河堤是必要的,但不能从根本上杜绝水患,黄河有其本身的特殊性,它从高原流下,如果上游土质松散,河堤不稳,那么每逢大雨,水患几乎都会发生。从根本上讲,黄河水患,根在泥沙。只有加固了河边的堤岸,让它有水也带不出泥呀石呀的,黄河的水就不会那么可怕了。但是在上游修筑河堤,劳民伤财,且效果并不会好,最简单且实用的办法就是‘退耕还林还草,植树造林’。”
大殿里一时安静下来,拜托他又不是学水利工程的,哪里会知道那么多?咦?我们敬爱的□主席好像是清华大学学水利工程系的,康老大,你可以去问他嘛!胤禟在心里不满的想。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多需时日,不是救急之法,可待日后慢慢来做,不可操之过急。”皇上摆手让他起身。
一位史部的官员被皇上叫出来,回道:“治理黄河,兴修水利,历史悠久。中国最早的灌溉工程,首推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