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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开口说话,如果他永远就这么安静地伫立着,温柔地凝望着,那真正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啊!
但——
“ 东山头那边的雪太浅,今夜着人铺厚点。记得要铺得松软些,踩上去才有质感。”洛君鸿道。
“是!” 侍卫答。
“明天论剑大会,我一出场你们就开始撒梅花。撒的时候藏起来,别叫人发现了。”洛君鸿又道。
“是!”侍卫再答。
“梅花瓣一定要选最娇嫩新鲜的。不要太红太抢眼,也不要太淡,这样衬不出我的肤色。不能薄得被风一吹就散,也不能太厚,那样会没有飘逸的感觉。”
“……是。”
“比剑的时候撒慢些,必须要有一朵停落在离我剑尖一寸近的位置上。记住,一定要一寸近。否则会影响我的发挥。”
“……”
“还有,给我多准备几套衣服。不同颜色。明日我要换着穿。”
洛君鸿忽然想起叶飞的那一身黑衣,追加道:“不要黑色。”
皱眉,不知又想起了哪些个剑客们:“——不要白色,不要紫色,不要绿色,不要金色,不要蓝色,不要……”
如果可以,该侍卫现在就想跳崖。
当洛君鸿斤斤计较着明日的着装时,林有喜还在为去不去论剑大会一事和叶飞大打出手。
所谓“大打出手”,其实是这样的——
“石头!剪刀!布!”
“哈哈,小叶子,你怎么和多拉A梦一样总出拳头呢?我又赢咯!”林有喜高兴得手舞足蹈。
她不知道,叶飞一直出拳头的原因是——他真的很想揍她……
不过,为了避免自己做出冲动的行为,某叶已学会了在这种时候闭目,冥想。脑海里一遍遍勾勒着宝剑优美的曲线,一遍遍默念:我就是剑,剑就是我,我就是剑(贱?),剑就是我……
“小叶子,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不去落梅山庄咯!”
叶飞看都懒得看她。
“我们去江南吧。江南风景好美人多,最重要的是有个‘神医府’,我很早就想去那儿看看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某喜开始蹭桌脚撒娇。
叶飞抬了抬眼皮,入眼的就是她那一副猥琐笑脸。前面的“我就是剑”口诀全都白念。
“你有病?”他冷冷地问。
“呃……”林有喜绕手指:“请问,你这是在骂我还是真的在问我?”
“你说呢?”
林有喜两只眼睛顿时像注了水的桂圆般。水汪汪的,充满了诚恳(诚恳:KAO,老子被潜了)。
“小叶子,你要是不陪我去的话,我肯定会死在这里的。”
叶飞蒙在黑布后的嘴角一抽。真要陪她去,死的人恐怕会是自己。
他只要她在“飞云轩”里活着过完这一个月。到时候,他便完成任务,再也不用受这个麻雀投胎的聒噪女人折磨了!
想到这儿,不由吁了一口气。为了两箱宝剑的报酬,他忍了。
“你可以,留在这。”
“啊?那你呢?”
“去论剑。”剑是他的心,剑是他的肝,剑是他生命的四分之三。
“你找我论就好啦,何必非要去找那个变态庄主洛君鸿呢?”林有喜蹭地站起,摇头摆尾道,“话说这选剑呢BLAHBLAHBLAH……”
叶飞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涨成了两个大。当他眼角瞥到门外时,头更大了。
林有喜见他两眼发直,不由也跟着看了过去。
这一看,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秦楚楚!你怎么又来了?”
来人一身紫纱罗裙,腰间别着把镂金匕首。绣眉一挑,杏目一瞪:“我和叶哥哥从小在这儿一块长大,为何不能来了?”
秦楚楚看见叶飞,一脸委屈:“叶哥哥,成亲的事以后再说也罢,你现在随我回秦家堡好不好嘛?你知不知道,我爹已经查到了当年杀害叶伯伯的凶手。”
叶飞皱了皱眉,冷冷道:“我的事,你别管。”
说完,“轰”地一声,将房门重重关了上。
这一举动,不仅将门外的秦楚楚吓了一跳,就连林有喜也愣在了原地。
而叶飞呢,又若无其事地坐回在桌边,自顾自擦着剑,神色漠然。似乎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哦,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要赶她走,不想将她牵连进来,对不对?”
某喜很快便想明白过来。
好一个用心良苦,没想到这个绝情绝义的木头人其实也是有感情的,而且比谁都细。
林有喜对叶飞的印象不由大大改观。
可门外那个就想不通了。
气得好象吞了一吨炸药似的,对着木门又捶又敲:“叶飞!你狗没良心!好!你不开门是吧?那我就坐在这儿等!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出来!”
林有喜擦了把汗,这位秦大小姐,真是女人中的极品,极品中的战斗机。
“喂,小叶子,她骂你是狗哦。”某喜扭头,故意激他,“你是狗,那你一家子不也都是狗?你老妈是狗你老爸是狗你将来生的儿子也是狗。哇塞,她这么骂你你都没反应?”
幸好,这话没让门外的秦楚楚听见。否则今日“飞云轩”的这扇门非被捶烂不可。
叶飞没有回答,只专心致志地擦剑。擦完了青剑擦白剑,擦完了白剑擦金剑。擦完了金剑又从床底拖出一大木箱来,打开,将里面满满的宝剑一把把取出——继续擦……
默……
“叶飞!拜托你可不可以做一些除了擦剑以外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啊!!!”林有喜被眼前的刀光剑影晃得心烦意乱。
叶飞终于抬了下眼皮:“比如说?”
“比如说,想想怎么请走门外的那个女瘟神啊!”林有喜撅了噘嘴,“还是你根本就舍不得赶人家走?舍不得就叫她进来咯。人家到底也是一个女孩子。你要是拉不下面子,我去替你说好啦。我林有喜从来就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求回报的,这样吧,你只要护送我去江南就行了!”
“林有喜。”
“干吗?”
“很抱歉。”冷冷的声音,“……你不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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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朋友……
只是又一个受人之托,保护她的人吗?
林有喜呈大字形躺倒在屋顶,揉了揉眼睛。
屋顶上是茫茫月色,屋檐下是打着瞌睡的熄火战斗机秦楚楚。屋内那个,更绝,还在孜孜不倦地擦着那几把破剑!害得她只好躲到这里来露天扎营。
偏偏天公不作美,在这时候下起了雨。
人参啊人参,你为何如此杯具?
林有喜很想对月嚎叫,但月亮却被一个黑色身影遮了住。接着,一个大大的斗篷遮在了她头顶上方。
林有喜转身,抱头,装作没看见地往旁边滚了两滚。
她情愿做落汤鸡也不要在别人的屋檐,哦不,斗篷下低头!
可那斗篷却一直跟着她。她滚到哪儿就跟到哪儿。直到将她逼到了屋顶边缘。
林有喜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小叶子,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我掉下去?”
叶飞撑着斗篷的手抖了抖,洒下一帘雨幕。
“你不是说我们不是朋友的吗?干嘛还来这儿假好心?”
叶飞犹豫了许久才坐下:“你为何,去江南?”
林有喜摸摸头上的小灰布帽:“不是告诉你了,不去那里的话,我就死定了。”
她抬头,恰好撞上叶飞满是狐疑的眼神。
林有喜第一次发觉,原来他的眼睛是那么好看的。从里面透出的光芒清凉透明,犹如日出时的第一缕阳光,不沾染任何尘埃。
“我不信。”叶飞察觉到她在盯着自己,立刻别过脸去。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我去江南呢,其实是为了参加一年一度的才子佳人集体相亲活动。”林有喜捂脸,羞答答地甩头,“讨厌啦小叶子,非要逼人家说出来!你看我都老大不小了当然要为自己的将来做做打算了,这次相亲活动江南四小才子也都会去哦,我就算傍不上大款找他们签个名回来卖钱也好啊——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你拔剑干吗?难道又想擦剑?拜托你不要条件反射我一说话就擦剑啦!”
“有人来。”
某喜惊起:“哪里哪里?”
四下一环顾,除了茫茫雨幕,什么也没看见。
但叶飞手中的青锋剑已然刺了出去。
雨里赫然喷起一注鲜红。
接着,又喷洒出第二注第三注……
林有喜只觉得从夜空里落下的并非雨珠,而是血滴!
可为何她却看不见敌人?只看到叶飞一个人,对着空气持剑横扫。
难道这里还有——隐!形!人!
敌暗我明。
叶飞的步法有些凌乱。他屏息,侧耳听着对方的呼吸,以此来辨别对方的位置。可雨声太大,而且对方的人似乎也越来越多。
一个疏忽,肩头被一件利器所伤。
他挑剑回刺,却扑了空。
“叶哥哥,我帮你!”秦楚楚不知何时已醒转过来,飞身而起,手里的镂金匕首凌空一挥,雨里又绽开一朵血花。
她疾步跃至叶飞身后,与他背对背站着。
“你何时惹上了‘奇门遁’的人?”
叶飞默然……这话,应该问房顶上那位才对……
他瞥了眼屋檐,不由大惊失色。
上面哪里还有什么林有喜的影子,只剩下一顶小小的灰布帽子,有气无力地斜挂在檐角。
传说中的剑招
叶飞瞥了眼屋檐,不由大惊失色。
上面哪里还有什么林有喜的影子,只剩下一顶小小的灰布帽子,有气无力地斜挂在檐角。
糟糕!定是被人掳走了!
心中一窒,手里的剑式也顿了下来。
对方趁虚而入,从雨幕里射来一支红翎短箭。
“叶哥哥小心!”
秦楚楚惊叫着扑上前,硬生生地替他挡下了这一箭。
殷红的鲜血顿时喷涌溢出,染红了胸前的紫衣。
叶飞震惊之余,再也不敢有半点松懈。手上剑锋一转,流水行云般对着雨幕一阵狂扫。地上的落叶顿时全都飞舞起来,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操纵着,在雨里疯狂地旋转,飞刺,变成了一把把锋锐的利器!
飞叶所到之处,溅起鲜血涟涟。
许久,叶飞手中的剑才收回鞘。树叶也跟着落回到了地上。
风静,雨停。天地间一片静默。'网罗电子书:。WRbook。'
忽然,从某棵树后面跳出来一个小人影。
热烈鼓掌。“哇塞,这就是传说中的‘一飞冲天’吗?小叶子,你这招真是酷毙了!”
叶飞手一抖,差点没把抱在怀里昏迷不醒的秦楚楚给摔下来。
说话的,正是为了去捡被风吹走的小灰布帽而不慎失足滚下屋檐的某喜。
她最终还是没能捡回那顶心爱的小帽子。因为日出时,她便被叶飞丢进了一辆马车里。连同秦楚楚一起。
“哇——我的马子马子马子! ”因为喊得太急,“帽子”变成了“马子”。
叶飞无视她的抗议,驱车便走。
“小叶子!那可是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买来送给表白对象的!虽然最后还是被退了回来但它已经成为了这一段美好回忆(美好吗?)的纪念。这十年来我一直带在身边不离不弃看到了它我就想起了我的十八岁想起了我的初恋(是暗恋吧……)。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么严重的伤害?最重要的是这顶帽子花了我几百大洋几百大洋啊BLAHBLAHBLAH……”
叶飞坐在马上的背影一抖,扭头抽眉:“你已经,二十八?”
泪……
真是一失口成千苦恨……
“二十八怎么了?姑娘二八一朵花,你没听说过吗?”某喜说得理直气壮。
叶飞懒得与她争辩:“我带你,去江南,秦家堡。”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