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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君鸿要走,众人巴不得夹道欢送。
秦老堡主甚至为了奖励其迷途知返,良知未泯,特别网开一面允许他带走甘二娘,以此安抚其被甩的受伤心灵。
饿霉师太再次自告奋勇地要求“献身”,不过被洛君鸿一剑PIA飞了回去。
连瞎子都看得出来,此刻的洛庄主极为不爽,肯定是见人PIA人,见鬼PIA鬼的。
故,大家都很有默契地让出一条道来。
洛君鸿离开的时候,秋风瑟瑟,树叶飘飘。一人一马的背影,萧索而又落寞地朝着日落处缓缓走去。再配上一段凄凄惨惨的二胡伴奏,真是让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洛大少走出林子,终于忍无可忍,爆发出一声方圆几百里内都能听得到的怒吼——
“零零柒零零八!这该死的二胡是谁拉的?还有!撒梅花的都死掉了吗?这么丑的树叶,也好意思撒得出手?嗯??我落梅山庄难道改名叫落叶山庄了吗?以后要在江湖中如何立足!?”
囧……看来大家对洛大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007,008立即抛飞二胡,踢飞装叶子的竹篮,老泪横飞地扑了过去。
久别一年的思主之情使他们顾不上主仆之分,抱住他的大腿便放声大哭起来。
“少庄主,你可终于回来了啊!”
是啊。那个阴邪、恶毒、自恋、从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的洛君鸿……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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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有风划过林有喜的脸颊。
是剑风。
她并没有闪躲,而是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林子的出口处。
洛君鸿真的走了。
那个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总缠着她的人,这次是真的走了。
而且,他竟然都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林有喜觉得身体里面,好像有一大块东西被人挖走了似的。虽不致死,却也足以痛得令她连呼吸都滞住许久。
她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的。
她以为两个人一直可以这么打打闹闹地走下去。
她甚至开始觉得,就算偶尔被他欺负一下,也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事。
林有喜,本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林有喜回想起他问这句话时的表情,不禁鼻子一酸。
此刻才明白,那是一种多么落寞而又悲伤的心情。
就好像她现在这样。
当——!
一记金属相碰撞的声音,将林有喜的思绪全部打碎。
只见叶飞持剑护在她身前,挡下了众人袭过来的兵器。
“叶少侠,你这算什么意思?难道连你也要偏袒这个女魔头?”众人不满。
叶飞冷眼扫去,目光凛冽:“天黑之前,谁也不许动她。”
林有喜突然冒出脑袋来,拉拉他的衣角:“啊?那天黑了以后呢?”
难道就不管她了?
“你可信我?” 叶飞问。
“信!”林有喜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就别问。”
叶飞收剑。转向秦汉林:“秦伯伯,我想带她去一个地方。”
秦汉林为难地搓手:“这个……要不大家一起去?你们说好不好啊?”
众人鄙视!你这武林盟主,做的也太偏私了吧!
“不行。”叶飞皱眉,“我要单独与她解决一下问题。”
这个回答的玄妙之处,便在于“单独”二字上。
“哦弥陀佛。不知叶少侠要解决什么问题呢?”烧林大湿,平时《淫刚经》念的太多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某些个不良画面。
众人受他的启发,也纷纷加入了脑补的队伍中——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女魔头淫/笑着将叶飞压倒在地。
一朵出尘世而不染的莲花,就这样被无情地,揉碎在泥里……
真是……太悲惨了……
众人想得太入戏,连看林有喜的眼神也变得无比痛恨起来。
这个妖女,玩腻了洛少就来搞叶飞,实在令人发指!
某喜在众人满是怨念的目光里,慢慢缩小,缩小……恨不得自己烧成一堆炮灰。
做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真是太难了。
更何况,她做的还是两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舆论啊压力啊谁说都是浮云的?
“小叶子,有什么问题非要单独解决的呢?”某喜忍不住也好奇地问道。
叶飞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地挤出四个字来:“——私人问题。”
BIU——
在某喜的鼻子里爆发出“火山岩浆”的同时,叶飞提起她,逃离了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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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喜就这么一路淌着鼻血的,被某夜拎到了一处宅子前。
那大宅门户紧闭,墙面斑驳,房檐上蛛网暗结。显然已被废置多年。
叶飞站在门口犹豫许久,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砂砾满地,杂草丛生,萧索落败的叫人不忍目睹。
林有喜不解地跟在他后面,东张西望,抓头问道:“小叶子,这里是哪里啊?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是叶家家宅。”叶飞道。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感情。
某喜吃惊。随后捂脸,对着他的背狂捶起来:“讨厌啦小叶子!伦家还没有做好嫁进你们家的准备啦!”
真是的,那么急就带她来看新房。
难道他所说的“私人问题”,就是——洞房??!!
想到这,某喜的鼻血飙得更猛了。
叶飞抽着眉,看着她嗯嗯啊啊一脸YD地满地打滚。真恨不得一剑刺瞎自己的双目。
眼不见为净,省得他心烦。
林有喜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地上蹿起:“不对啊小叶子,你不是要和秦楚楚成亲的吗?难道……你想把我当成二奶养在这里??”
她刚说完,就大哭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呜呜呜……伦家不要啦!有哪个二奶住这么破的房子的?”
默。叶飞彻底无语。
唯一能封住这个女人嘴巴的方法,便是——点穴。
一招葵花点穴手重出江湖。林有喜立刻安静了。
叶飞负手,立于廊前,一派索然:“你真的,不记得这里了?”
某喜泪。哑穴被封,这叫她怎么回答?只能呜呜呜地在喉咙里发出一串不成调的声音。
叶飞皱眉:“果然不记得了。”
靠之!这样他都能听得懂?
林有喜无语望天。看见渐黑的天色,心里突然慌了起来。呜呜呜又是一阵怪声。
大致意思就是,小叶子你快逃快逃快逃啊!女魔头要出来了!
叶飞这回却是惘若不闻。坐下,安之若素地开始擦起剑来。
他等的,就是女魔头。
冷峭的眼光落在林有喜的身上时,不由变得柔软了几分。
这是自从恢复心智以来,第一次那么近的看她。
之前在秦家堡,他并不是没有去找过她。但每次走到门外听见洛君鸿的声音,便又折了回去。
只是远远地从窗口处打量她。
她变了许多。
尤其是和洛君鸿在一起的时候。变得爱哭爱闹爱撒娇,变得更加像个小女人了。
呵。她在自己面前,从不这样的。
叶飞的心里,幽幽升起一股酸涩。随着日落的余光一点点的消散,心绪也越来越烦躁起来。
擦剑的手默默按住剑柄,随时准备要拔剑的样子。
林有喜已经不再发出任何声响。垂着头,像是睡着了。
等到黑夜完全笼罩在二人身上的时候,夜空下乍然闪现两道剑光。
叶飞与林有喜同时出手了。
封住的穴道已然被冲破。黑凤从林有喜的袖中射出,凌空将叶飞的青龙白虎二剑拦腰斩断。
胜的并不在于剑法,而是在于力道之狠。
她一把握住回旋飞回的黑凤,嘴角弯起一抹冷笑。
“小叶子,十年后故地重游,感觉如何?”
叶飞紧紧攥拳。低着眼眸,尽量不去看那张熟悉的小脸。生怕自己会心软。
“十年之约,我来赴约了——拔剑。”语气冷静。却是抱着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心。
女魔头冷哼道:“你也不问问,我为何要杀你全家?”
叶飞心头一颤。杀父仇人果然就是她!
明明应该对她恨之入骨才对,但叶飞按在金凰上的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这具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叫他不忍心下手。
“为何?”他咬牙,问道。
女魔头哈哈一阵狂笑:“因为——我喜欢你啊。”
她脸色骤然一沉。变得凶狠无比:“你明明就是我的。可你爹,居然和秦家堡定了娃娃亲!当然该杀!”
真是一个变态的理由。
有些人的爱情观便是如此。为了要引起喜欢的人的注意,不惜伤害他以及他身边的人。
血洗叶家的时候,女魔头不过才十四五岁,年纪轻轻就可以扭曲成这样,更不用说现在了。
“还有,叫你来保护我的神秘人,就是我。你知道吗?”女魔头笑得得意。
拼了自己的性命,到头来却发现保护的竟是自己的仇人。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加讽刺的事了。
女魔头原以为叶飞会暴怒。但他却没有。
“那又怎样?我保护的不是你。而是另一个人。”
叶飞冷冷地又追加了一句:“——我保护她,也是因为我喜欢她。”
说完后,他突然笑了笑。极淡的,几乎看不出是笑的笑。
他终于说出心里话来了。不知那丫头会不会听到呢?
面对叶飞的坦然,女魔头不禁狂怒。暴躁地跺了跺脚。
“好!那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了她!”
传说中的春/药
茫茫夜色下,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林子里的树被一股强劲的气流震得簌簌发抖。树叶盘旋着飞起,缓缓飘落在林外一位男子的红衣上。
洛君鸿皱起眉头,抖了抖袖袍。
这气息,令他感到十分不安。只有高手与高手用内力对决的时候,才会产生如此强烈的气流。
他立在风里,一动不动地望着林子深处。忽然看见两个小黑点从树林里面飞了出来。
那二人一见到洛君鸿便跪了下来,满头大汗:“少庄主,大事不好了!秦汉林和四大门派的人全都被魔教劫了去!”
洛君鸿想起方才的那股气流,脸色微变。
看来双方刚进行了一场恶战。
“林有喜呢?”他立刻问道。
007,008二人互望了一眼,小心翼翼地禀报道:“被……叶少侠带去了城外叶家庄。”
嘎达,嘎达。
听见洛君鸿攥拳的声音,007,008几乎整个身体都趴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少庄主,要不要属下去干掉那对奸夫淫/妇?”008很不识相地提议道。
他不知道,他们的庄主大人可是对“奸夫淫/妇”这个词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的呢!
在洛君鸿的心目中,“奸夫淫/妇”是多么地神圣而又美好啊!
当然只有他洛大少与他的海棠妹才配得上这个称呼。
洛大少侧头,阴阴笑道:“哦?你可知道,就连本庄主也未必能杀得了叶飞。你,觉得你的武功比本庄主还要高吗?嗯?!”
他一开始的语气还是柔柔的,说到后面,声调猛一提高,变得凶恶无比。
008吓得眼泪水都出来了。头摇得像波浪鼓:“不是啊!不是啊!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庄主很不爽,后果很严重!
果然——
“这样吧。本庄主给你一个提高武功的办法。去,绕着树林跑上十圈再回来!”
洛大少笑咪咪,优雅地抬脚,一脚将其踹飞。
然后甩甩衣袖,仰天感叹:“唉,本少对待属下,真是如春风般温暖。这年头,你说还能找到第二个像我这样的上司吗?嗯?”
007已经抖得不行了。像个重度帕金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