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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人质到齐
这事还真有点难办,怎么才能不显山不露水的让这帮印度人知道冬眠仓不足的事情呢?大喊一声?恐怕白西装会起疑。悄悄告诉他?他会不会问我怎么不早说?我怎么回答?就说才想起来?先不说他信不信,这家伙心情显然不怎么好,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揍我?更何况白西装独自一个人坐的远远的,距离我有至少二三十米远,先不说周围的印度人能不能让我走到白西装旁边,就算走过去,怎么跟他说呢?似乎按照我现在的身份角色,隐瞒冬眠仓的事才正常,说出来反倒异常了。
我坐立不安的东瞅西望,科比很疑惑的看着我,我看看周围的印度人,却不知道怎么才能告诉科比这件事。不过,毕竟姜还是老的辣,科比真是人老成精,看到我挤眉弄眼的竟然很配合的用英语对着我的耳朵悄悄的说:“嗨,华,这些印度人会不会起内讧?”
虽然科比表情动作都是悄悄的样子,但是他的音量却没那么悄悄,起码我们周围五米内的几个印度人肯定可以很清晰的听到。我心里不禁赞一个,科比可真是个妙人啊。
虽然我不知道科比说印度人起内讧是什么概念,但其实无论科比说什么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把内讧的问题扯到冬眠仓上去。我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赶忙也凑到科比耳朵跟前“小声”的用英语说:“如果他们知道飞船上只有一万个空余的座位的话,估计会内讧的。”我不知道冬眠仓用英语怎么说,只好说座位,其实我本来想说房间这个词的,但是我怕说只有一万个房间的话印度人会误会为一个房间可以容纳许多人,所以干脆说座位。
效果很明显,周围四五个印度人果然面孔严肃了起来,显出很专心的样子。我决定再加一把柴火。
“嗨,科比,白西装最初的条件是500万人,可是最终飞船只能容纳一万人,500比1啊。不知道这些印度人怎样挑选这1万个人出来,难道要竞选,恐怕时间来不及了吧。”
“嘿嘿,难道要抓阄?”科比很上道,接着我的话调侃起来。
“科比,我估计500万是在中国境内的印度人数量,但是距离第九区二百公里以内的印度人,应该少的多。8点之前更远地方的人肯定来不及赶来了,如果在第九区周围的印度人中产生出一万个登船的人,比例会远远高于500比1,说不定在这里每两个人里面就有一个能登船啊。”
“是啊,华,其实我认为大部分印度人并不知道只有1万个人能登船,如果地域再缩小些,只有一万个印度人悄悄的进入第九区的话,恐怕等飞船起飞了其它印度人都不一定知道这个消息。”
……
一开始,还只是我和科比在悄悄的说话,不一会就变成了周围的印度人都在交头接耳,再然后是整个大厅的印度人都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再后来整个大厅变成闹市一样的喧哗,人声鼎沸,乱糟糟的一爿,使等我和科比的谈话都不得不提高音量。
我和科比刚才“不经意”散播出去的消息终于传到了白西装的耳朵里,我看到几个印度人和白西装说了些什么,白西装立即起身径直朝我们走来。
“你们又在玩什么花样?飞船到底是几点钟起飞?明天上午8点还是今晚8点?一千个座位又是怎么回事?你以为这些谎话谣言就能引起我们的混乱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大不了我们一起死。”白西装脸上青筋凸起,面露狰狞的对着我怒吼。
我亲自见证了谣言的传播是多么的容易,虽然我说的是真话,但即使我刚才是在说谎,这些印度人也会深信不疑。而且哪怕我说的真话,传播出去后都变得这么离谱,如果我本来就说的假话,那么等传播出去后,还不知道会变成怎样荒诞的版本了。白西装似乎在暴走的边缘,但我知道这其实是个机会,如果我能说服他,那么他将变得更为理智,他的目标期望值会变得更为实际,也就更有可能接受比较苛刻的条件。
于是我仔细整理了一下思路,告诉他:“飞船具体来说是从明天上午7时38分开始就可以起飞,最迟不能晚于8时19分,因为飞船是从发射道笔直射出,所以在这个时间段内发射才能进入预定路线。至于座位的问题其实是飞船的~呃,等一下,hi,科比,冬眠仓怎么说?什么?哦,Dormantstorageroom。哦,至于座位的问题其实是飞船的冬眠仓只有1万个空余,也就是说飞船只能再搭载1万人。”
白西装板着脸,来回的踱着步,思考了好一会后对我说:“我们不要冬眠仓,我们只要一块地板就够了,我要尽快组织人登舰,还有十几个小时,我要连夜登船,一直到起飞前,能上多少人就上多少人,你现在打电话给你父亲,我们要立即登船,这个是号码。”
白西装说着拿出一把匕首,割断我手上的扎带,递给我一个电话和一张纸片,纸片上写着一个我没见过的电话号码。我揉揉手腕,没有接电话和纸片,父亲说过有内奸,那么白西装应该知道必须要在冬眠仓才能活着脱离地球,但是现在白西装明显不知道这回事,难道是白西装在试探我?看着不像啊。我是装傻呢?还是告诉他实情呢?嗯,还是告诉他实情比较好,这样他的目标期望值才能进一步降低。
“没有冬眠仓是不可能的,第九区飞船起飞的设计完全不同于其它飞船,第九舰队一共41艘飞船,全部组合成一个火箭,藏在地下30公里处,从地下到地面挖了一个垂直的发射道,发射道上排列满线圈,火箭发射的时候以强大的电磁力配合火箭底部化学爆炸的推力把火箭像子弹一样射出地球。41艘飞船组成的火箭就是弹头,发射道就是枪管,化学燃料就是底火,30公里长的电磁线圈为火箭提供比化学燃料更强劲的动力,而且火箭离开地面后还会以液体燃料继续推进,所以火箭发射的加速度非常的大。我这样跟你说吧,火箭离开地面时的初速度将达到第三宇宙速度的7倍,这就意味着人体就无法承受发射时的加速度,如果没有冬眠仓,全身的血液都会被压迫在人体的一端,持续27分钟之久,血管极有可能承受不住压力而爆裂。”
“你的意思是飞船起飞时在冬眠仓外面的人有可能会死?”
“不是有可能,是百分之百死亡。如果你脚朝下,你所有的血液都会流到腰部以下,你的大脑会缺氧27分钟,你的心脏会因为没有血液而停止跳动。如果你平躺着或者头朝下就更惨,大脑里的血管会直接爆裂,百分之百死于脑溢血。人类是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加速度的。为什么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无人飞机两个小时就能饶地球一圈,但是载人飞机最高时速都没超过四千?没有那么高的技术么?不是的,原因就是受限于人体承受能力。”
“操,你为什么不早说?”白西装两眼通红,看起来很吓人。他两只手不停的抓头发,来来回回的绕着圈。“你怎么不早说?现在8万人已经往这里集结了,你却告诉我只有1万人能够上船,你要我现在怎么办嘛。Shit!”啪,白西装越说越激动,反手打了我一巴掌。他妈的,这个天杀的王八蛋又打我。但是当我看到白西装抓狂时恐怖的样子,我却感到非常害怕。不知为什么,现在我已经没有了在飞机上时的那种倔强和反抗的意识,现在也我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在经历了生死关头以后,我似乎软弱了。我低下头,带着愤怒,心里不停的默念:画个圈圈诅咒你!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一阵声音,好像一堆嗡嗡的吵杂声,声音很多,也很混乱。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透过玻璃幕看不到什么。接着,我看到许多印度人开始进进出出。不一会,走进来一个个子很高的家伙。这个家伙一身军装穿戴很整齐,贝雷帽,长的非常肌肉型,不过肤色略白,头发也不像印度人那样卷卷的,但是眉宇之间还是露出印度人种应有的特征,看来是个混血儿。贝雷帽一进来就径直向白西装走去,和白西装亲密的拥抱,然后有说有笑的攀谈起来。我和科比的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人很年轻,长的矮胖、黑头发、小眼睛、精神萎靡,原本应该很帅气的中山装穿在他身上却显得很老土。
“你是人质?”这家伙见到科比被反绑着手,用英语问科比。
不过还没等科比回答,旁边一个印度人立刻掉转了枪口一边大声的呵斥矮胖子一边作势欲打,矮胖子吓得连忙抬起胳膊哭叫,脸上惊恐的扭曲变形。看来矮胖子早已在印度人手里吃了不少的苦头。而他的身份也很容易猜到,他应该就是金大成的儿子,和我们一样,是人质。
回头再看白西装和贝雷帽,他们似乎不像刚才那么谈笑风生,开始争吵了起来。他们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两个人的神情也越来越激动。贝雷帽发起脾气来比白西装更加恐怖,他本来就是白西装要高一个头,再加上他虎背熊腰,就好像一只猛兽,双臂挥舞起来充满了爆发的力量,似乎一瞬间就可以把白西装撕碎一样。不知道是否因为贝雷帽野兽般的表情和动作,白西装最终似乎妥协,似乎很无奈的摇摇头头。接着贝雷帽开始向周围发号一连串的命令,整个大厅的印度人开始有序的动作了起来。
我们被几个印度人押了出去,外面是无尽的黑暗,习惯了城市夜景的我,总觉得没有灯光的夜晚似乎隐藏着某些恐怖的东西。我们开始深一脚浅一脚的下楼梯,周围不远处嗡嗡声又开始响起,这次我听的很清晰,那是直升机的声音,是许多直升机共同发出的声音。声音有远有近、有高有低、有大有小,似乎有无数的直升机充斥着周围硕大的空间,声音重叠在一起,给人一种极其震撼的听觉冲击。继续走了十几米,我们也来到一架直升机的旁边。这是一架中国军队标准的双主旋翼运输直升机,型号虽然我不懂,但是看样子我还是能辨别出飞机的主要用途。白西装跟我们上了同一架直升机,不过我没有见到贝雷帽。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降落了。虽然周围依然无穷的黑暗,但我能看得出这是一座城市。我再次见到了贝雷帽,他领着几个兵走来和我们汇合。贝雷帽、白西装以及六个印度人押着我们一起坐上一辆至少十几米的宾利加长车。车门关上后,外面喧闹的世界突然被隔离,一片宁静。车里穷奢极侈,有金色的吧台、绿色的大理石桌、灰色真皮的沙发、蓝色的吊灯和白色的冰箱,如果不是我刚才看到了宾利的铭牌,我一定以为自己现在在某个政要的红旗轿车上。
车,缓缓的开动了,白西装又拿出了那个古董电话,拨号……,一首昔日重来的铃声在我耳边响起……
(先更一章,明天单位开年会,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如果回来的早就两更。)
第三十七章 夜半通关
昔日重来的铃声响了很久,父亲的声音才缓缓在耳边响起:“苏布拉马尼亚姆先生,看来你已经请到了三位客人,我能和他们聊两句么?”
“没问题。”白西装面无表情的说道,接着把电话丢给了我,并示意我拿着电话给朝鲜小胖子听。
我终于知道了这个白西装的名字,不过并没记住。我真佩服父亲竟然能记住这么长并且这么绕口的破名字。我拿起电话,把电话贴在了朝鲜胖子脸上,朝鲜胖子依然很惊恐的、声音发颤的喂了一声。
父亲的声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