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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机干脆地应声,熟练无比地启动引擎。
杨威心中不安,这个项队长的态度,是不是过份的和气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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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 临时营地
卡车风驰电掣一路向北,杨威向前倾身,越过中间的任菲对开车的司机说:“师傅怎么称呼?”
“嗨,没什么可称呼的,你叫我刘国就行了。”司机藏在防毒面具下的眼睛微弯,显然是在笑。
他嘴里说话归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前面的路,没偏头看杨威一眼。
杨威想了想还是没直接叫司机的名字:“哥们儿我随便问问你别介意,坐驾驶室算是优待么?”
任菲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这是什么问题?就不能问点有用的?她忍不住用手指在杨威的腰上捅了捅。
刘国毫不见外地说:“怎么不算?现在是特殊时期,要是搁在往常,车必须有军官带着才能开出来,平时押车的军官就坐你们这儿,呵呵,你们现在可是领导待遇啦!你们俩不是谁的亲戚吧?”也许是因为他只负责后送幸存者,没亲身体会过封锁线前一线战斗人员的心灵冲击,刘国一点也不沉闷,很健谈,话里话外透着开朗和喜气洋洋。
“呵呵,哪能啊,我也奇怪呢。”杨威意外地笑了,他注意到速度表上的指针已经指上了八十,但从封锁线开始公路上干干净净,再没看到一辆瘫痪在路上的车。
“诶你今年多大啦?”刘国问。
“二十一。”
“哈哈,我才二十!”刘国爽朗地大笑,“比你小一岁,嘿嘿,嫂子可真漂亮。”
他绕了半天竟然把话头绕到了任菲身上。
任菲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用蚊子哼哼的声音说:“还不是呢。”
“早晚的事儿!”刘国一脸地明了,“从感染区出来挺不容易的,你们俩能一起出来更不容易,都生死与共了还有什么可掩饰的?这些天像你们这样的我见得多了,哪个嘴上都不肯承认。”
杨威意外地问:“怎么,你们救了很多人吗?”他突然发现刘国好像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一样,估计就是因为他这种性格才被安排到这里接人吧?
毕竟幸存者都是好不容易才从感染区逃出来,碰到个一语不发的沉葫芦闷罐子气氛只能越来越尴尬,遇上个开朗乐天毫无心机的年轻人却有开导的作用。
“不少,中午你就能见到他们了。”刘国说。
“怎么?他们都在临时基地里?”杨威忽然嗅到不寻常的味道。
病毒爆发十多天了,出感染区的程序再复杂也应该办完了吧?难道是刘国刚接手运送的工作没几天?
“不是基地,是营地!”刘国纠正,“其实就是个消毒点儿,看,前面就是了。”
杨威和任菲同时向前看,前面的公路上,一道军绿色的高墙将高速公路直接截断,正对公路的位置上开着一道大门。
刘国把车开到门前按了两下喇叭,墙上冒出个同样戴着防毒面具的人来向下看了看,然后墙上的人抄起对讲机来说了些什么,车前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车开进门内,杨威才发现所谓的临时营地就是用钢板围起来的一段高速公路,钢板墙沿着两侧的护栏延伸,墙上站满了持枪的守卫,不像营地倒像监狱!两条路之间的护栏已经全拆光了,大大小小的帐篷林立还停着一溜军车,一群穿着白大褂却一样戴着防毒面具的人早已经等在里面,看到卡车开进来,顿时一拥而上。
不等杨威和任菲下车,旁边另一台同样的卡车就开出门去,后面的大门轰地一声关死了。
刘国冲两个人挥挥手说:“到啦,下车后随便跟哪个窗白大褂的走都行。”
杨威对刘国表示感谢,拉着任菲下了车。或许是所有人都戴着防毒面具的样子在人与人之间筑起了一道墙,他怎么都觉得让人心里压抑,但回头已经晚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是杨威吧?项队长已经把你们的事通知我了,二位跟我来吧。”早有三个人等在车外,其中一个胸脯高高的,显然是女人。
虽然他们的装束看起来令糁得慌,可语气温和,让杨威安心不少。
车后厢,一群“面具人”聚拢着,不知道说着什么。
那人领着杨威和任菲走向旁边的帐篷,边走边指了指任菲说:“小王,你带她去消毒。”
任菲一听就急了:“那你们呢?消毒还用分开?”
那人的防毒面具里传出一阵笑声:“全身消毒得脱光衣服,你要是不介意我们无所谓。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一会我就把他还给你。”那人促狭地打趣,任菲脸上的红潮刚刚消退就再次涨起。
听得出他和刘国一样的开朗,杨威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么个地方不应该和难民营似的到处是悲悲切切的么?怎么改欣欣向荣了?
任菲三步一回头地跟着“小王”走向右边,那人带着杨威走进左边的帐篷说:“脱吧,一件也别留。”
杨威就算是只鸭子,现在也只能往架上飞,在医务人员惊诧的目光中麻利地脱光衣服……他身上还带着六个备用的92式手枪弹匣一个左轮手枪弹托呢。
按医务人员的指引光着脚踩在早已经铺好垫子的地面上――垫子底下是高速公路的沥青路面,光脚踩还不硌死?
“从这一直往里走,每一步都有指示。”
杨威全身光溜溜地,两腿之间凉嗖嗖地迈步往里走,有专人为他掀开布帘子,入眼就是一排圆柱形半透明的整体浴室。
医务人员递给他一套洗浴用品说:“先洗个澡吧,彻底一点。”
想和还真周道!这不是什么焚尸炉毒气室之类毁尸灭迹的东西吧?杨威嘀嘀咕咕地念叨着跨进玻璃门,扭开水龙头,淋浴喷头里带着刺鼻气味儿的微烫水流哗哗地打在他的身上,杨威心里一乐,这味熟悉,是酒精!
洗完澡,医务人员递上指甲刀让他剪秃了手脚上的指甲,杨威看到另外几个浴室里也进了人,他几下剪光了指甲,光着身子走进下一个隔间,隔间里脚下的垫子就像一条小路,路两边全是紫色的荧光灯,他被要求呆足三十秒并原地转圈,连脚底也得抬起来让紫光照射。
在下一个帐篷隔间里他被询问是否要剪光毛发,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理了个头发短短的平头,被带到后面,要求他屏住房呼吸全身浸入药水中至少十秒,出来之后再洗了一次澡……这回用的是普通的清水,用的也不再是整体浴室而是淋浴帐篷。
等他洗完澡出来后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摘下了防毒面具,看起来顺眼、正常得多了。
接着他又接受了一大通包括血压听力视力嗅觉之类的检查,甚至还有医务人员摸了摸他胯下的袋子里是不是两个!搞得他差点急了眼,最后不知道给他注射了什么类型的抗生素才算完成消毒。
然后他得到了一整套军装,包括鞋袜和裤衩在内,甚至还有帽子。是一套新式的,与项队长他们样式相同的厚实军装,看起来就像是防弹的一样――他在衣服上发现了弹匣袋和枪套,要是他的枪还在就好了!
穿上衣服,杨威怎么感觉怎么舒服,觉得这里不那么压抑了,因为他和看守穿的衣服相同。
这时一个人掀开帐篷走进来,手里拿着熟悉的蓝本本递到他的眼前说:“这是你的持枪证,先收着吧。”
杨威一抬头,说话的人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容貌里透着一股钢劲。他觉得声音熟悉,接过持枪证试探着问:“项队长?”
“呵呵,是我。”
杨威摸了摸身上,随便找了个兜装好证件说:“你怎么在这儿……嗨,我是说你怎么能跑我前面去。”他比项利先到的营地,大家一样消毒,怎么项利就能跑到他前面?
虽然他知道出了感染区持枪证估计就没什么用处了,但留着也是个纪念吧。
项利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说:“你不觉得这身衣服厚实吗?这是专门在疫区执行任务用的新式军装,我们回来往衣服表面喷点消毒剂就行了,不用像你这么费力。走吧,带你吃饭去。”
杨威左右看了看,迟疑地问:“我的……同伴呢?”有任菲在身边的时候没什么太特别的感觉,可她不在身边了,他却忽然觉得心里像缺了点什么,空落落的。
“现在除了站岗的都吃饭呢,跟我来吧。”项利很想说女人洗澡消毒比男人麻烦得多,“一会除了岗哨,所有人都得到餐厅集合吃饭,别担心。”
“我担什么心啊?”杨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口是心非地说。
项利三十多岁了,人情事故老道,自然一眼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他了然地笑笑,没拆穿杨威面皮,拉着他就往餐厅……餐帐篷走。
走出那一溜帐篷,杨威一抬头,发现已经出了那段钢板围起来的高速公路,出口就开在一面钢板墙下,但是这同样是钢板墙围起来的,除了身穿军装和白大褂的人之外,还有几个人穿着样式接近病号服的淡蓝色衣服。
“杨威!”任菲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杨威一回身,穿着一身淡蓝色衣服的任菲眼波流转,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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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不知道为什么失眠,困啊!感觉这一章空洞乏味,一点内容也没有。消毒的过程也太随便了……
一百零二 冤家对头
任菲冲杨威微微一笑,齐耳的短发看起来少了几分柔弱,多了些许坚韧。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杨威几乎把眼睛瞪出眼眶,虽然从来没提起过,可他一直很喜欢黑发飘飘的的女孩子。
看到她的一瞬间,他的心又完整无缺了。
任菲摸摸自己耳边的碎发,眼里掠过一丝心疼:“没办法,短头发方便卫生。”她轻噬下唇,两只手握在小腹前一个劲地绞动。
项利看着她扭扭怩怩的样子憋得肚子都疼了,一回来就听说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为了剪头发一口一个老娘叫着,刚才无意间听说那女的是坐在车楼子里来的,他这才知道大家嘴里的火爆女人是任菲。
任菲当然不知道杨威喜欢长发,但剪短头发,整个人的形象都变了,她怎么能不在意?
杨威心疼地左盯右看,好半天才呐呐地冒出一句:“太可惜了……”好像那一头长发是长在他的脑袋上一样。
项利赶紧站出来找圆场:“好了好了,这也是形势所迫,剪短头发是强制性的,不怪她。咱们还是吃饭去吧,一会吃完饭还得带你们回基地。”说完他一马当先,杨威和任菲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
临时营地的第二节比第一节里的设置简单得多,十来个门帘上贴着红十字的军绿大帐篷一字排开,接近第二节底部的地方,两台车引擎轰鸣,七八个大兵穿着围裙,正站在展开的车厢侧板上走来走去忙忙碌碌,早到的军人、医务人员和一些身穿蓝色衣服的人正排着队等着打饭。
杨威脚上穿的黑色高腰军靴鞋底很硬,踩在路面上咔咔地响,他下意识地用眼角的余光瞄着任菲的耳盼,让任菲觉得自己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他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任菲的头发上挪开:“项队长,怎么她穿的和我穿的不是一套衣服?”他看见前面好些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有男有女。
他再笨也猜出来蓝色衣服才是给闯过封锁线的普通人穿的“制服”了。
项利头也不回地说:“这个还是等回了基地让主任亲自和你说吧,不过我想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换上一身和你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