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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口出恶言:“在你们这种落后地区,蛮荒之地,能研究出什么名堂来?”
土王不为所动:“随你怎么说。宝库中的物品,万万不能离开国境。”
无论我怎么说,他始终不肯,而在他的国度之内,实在没有法子作肉眼观察之外的其他研究。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天中,我和白素翻来覆去地看那怪东西,又作了种种假设。可是只能肯定一件事:在地球上还没有发现这样又轻又坚固的物质 这样的物质如果能大量普遍使用,整个工业文明要改写。
试想一想,如果用这样的物质来造汽车、飞机等等,那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我准备请在欧洲有庞大工业系统的云氏兄弟前来,他们也可以携带一些仪器来作检查。
可是才一提出来,土王又立刻反对:“这东西,照规矩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看和触摸,连卫夫人都不可以。我已经格外通融,决不能再有别人看到它,而且也请两位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有这样的一件东西!”
我怒道:“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不要说是你,就是你的天神也阻止不了我!”
土王脸色大变,突然一个转身,走了出去。这时候我们正在他为我们安排的房间中,我在他走出去之前,在他身后冷笑了两声。他才把门用力关上,我就向电话走过去。住房之中,设备极其齐全,应有尽有,我还是想打电话到法国去找云氏兄弟。
白素叹了一声:“不必了 就算你打通了电话,土王要不让人入境,谁能进来?”
我道:“好哇,我们就一拍两散,叫他另请高明!”
白素摇头:“别说你已经实牙实齿的答应了他,就算你拼著言而无信,他当然也拿你无可奈何。可是在宝库中,已经有了那样的发现,在那山洞里,应该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古怪东西。一拍两散云乎哉,恐怕是自欺欺人吧!”
白素那一番话,说得我哑口无言 我在研究那怪东西的同时,早已想到过白素所说的那些。因为这怪东西既然不可能是地球上的物质,那么和外星人有关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在这里,如果事情和外星人有关,我相信这外星人和土王口中的天神大有关连。
所以在天神指定进行考验的那个山洞中,就有可能有天神(外星人)留下的更多物品或者是他曾经出现过的证明。
我实在急不及待的想到那个山洞中去,要是土王不让我去,我的好奇心会令我十分痛苦。
白素望著我笑:“看你怎么处理,叫你掉过头来去求土王,你是一定不肯的了。”
我连想都不想:“那当然!”
白素笑嘻嘻地望著我,一副看我怎么办的样子。我们互望了一会,突然一起笑了起来,异口同声道:“他会回来的!”
我又补充:“他回来的迟早,和他的器量成反比例。”
白素点头表示同意,正在此时,门已经被缓缓推开,我和白素都不禁笑出声来。土王推门而入,瞪著我们,大声道:“一点也不好笑!”
他那样快就回来,表示他的器量很大 和器量大的人打交道,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所以我和白素是真感到愉快才笑的。当下我向他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出言无状。”
我向他道歉,他看来有点受宠若惊,连连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是生气,只是怕得罪了天神。”
我耸了耸肩,表示接受他的解释。白素问道:“等你通过了考验,是不是会有一个庆祝仪式?”
土王大是兴奋,甚至于在片刻之间,脸色通红,大声道:“当然!那是最盛大的庆典。”
他说到后来,双手挥支,像是在发表演讲一样。
看到这种情形,我不自亩主叹了一口气。
土王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我:“你又想说什么?”
我摇头:“不中听的话,不说也罢!”
土王说著:“只要不得罪天神,说来听听倒也无妨。”
我仍然摇头:“标准不同,我认为没有得罪,你却认为得罪了。还是不说的好。”
我越是不说,他越是想听,说到后来,我只好道:“你一想到通过了考验就如此兴奋。
我以为这次又是对夏虫语冰,说了也是白说。
却不料虽然是白说,可是土王的反应却大不相同。他听了之后。笑迫:“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大感意外,忍不住鼓掌:“你能明白,真了不起!”
【第九章、阴谋】
白素笑道:“既然要和他合作,为什么不大家愉快一些。”
我吸了一口气,正想长篇大论反对白素这种说法,白素却做了一个手势,不让我说话,她继续逍:“有什么样的民众,就有什么样的统治者。独裁统治者要靠民众的力量来推翻 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独裁统治者自己愿意下台,也没有一个会愿意把自己的权位交给民众去决定。所谓‘你不推、他不倒’,一个民族,如果长期在独裁统治之下,直到现在,还是不能享受民主,这里面就大有问题存在。”
白素说话一向委婉和留有余地。这一番话要是叫我来说,对甘于长期接受独裁统治的民族,一定有更严历的评语。
这个故事,由于主要人物是一位土王,而且故事主要情节和他的权位得失有关,所以特多这一类的讨论,都是在故事的经历过程中有感而发,和整个故事联结在一起,并非无的放矢,在此略作说明,以免各位读友误会我改变了叙述故事的风格。
却说接下来几天中,土王除了自己实在不能来陪我们之外,都和我们一起。他自己不来时,就派图生王叔和王族中许多重要人物来,看来是想包围我们,不让我们和他不想要我们见的人接触,因为我始终没有再见到那个最有希望继承王位的海高。
海高给我的印象十分深沉阴鸷,想来他一定并不心急,只要嘉土王未能通过考验,他就可以坐个土王的宝座。
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希望也很大,因为从来也没有土王可以成功通过考验,只要天嘉土王不成为例外,他就成功了。
如果他还不放心,要做睚事情的话,当然是要努力去破坏天嘉土王的行动,使他不能通过考验。
我把这一点向天嘉土王提了出来,并且例举了一些可能。例如他如果买通了在山洞外的守卫,即使听到山洞里传出了号角声,也不把堵在洞口的大石块移开的话,那么我和土王就被困在山洞之中了。
天嘉土王否定了我的想法,他提出了强有力的论点:“教长和我的关系极好,他不会放弃现在和土王的良好关系,而去和新土王重新建立关系。”
我想说,要是海高早就和教长打好了关系,答应给教长的好处比现在更多,情形就对我们不料了。
不过我想了一想,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所有谋算夺位的行动,必然在暗中进行,在位的以为自己的位置稳如泰山,直到阴谋发动,才知道身边早已全是叛徒 这种情形在历史上不知道曾经重复又重复发生过多少次了。
本来我应该把这些都说出来;因为我已经和土王在同一条船上,他倒了霉,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我还是没有说,我知道像土王这种充满自信的人,以为所有人都接受他的统治是天经地义地事情,就算我说了,他也不会听得入耳。
我只好和白素商量,要她在我们进入山洞之后,在外面照应。这是一个极其困难的任务,因为没有变故,当然什么事也没有;一旦有了变故,她一人就孤立无援,一切只有靠自己了。
白素当然不至于退缩,可是她也不能不考虑事情的严重性。她道:“在这里,如果有变故发生,我根本不可能找到帮手,别看现在围著天嘉土王团团转的人很多,一旦换了主人,这些人自然又向新主人摇头摆尾了。”
我笑道:“这个自然,所以你要千万小心。”
白素想了一想:“齐白这个人真古怪,事情是由他而起的,现在竟然踪影不见,不然他倒是一个好帮手。”
我哼了一声:“这家伙鬼头鬼脑不知道在搞什么花样,其实最好是他陪土王进山洞去 他有突破空间的能力,就算被困在山洞里,也难不住他。真不明白土王为什么拒绝他!”
白素没有再说什么,那几天时间,就在诸如此类的情形下度过。我们没有离开王宫,只是在电视节目上看到,离土王接受考验的日子越近,国民的情绪越是炽热,简直到了举国上下都为之疯狂,人人都全情投入的地步。
终于到了这一天,土王全身传统的服饰,身上各种装饰极多,单是各种猛兽的牙齿,就有十六八颗之多,看来相当滑稽。
早一天,他也要求我作他们民族武士的打扮。被我一口拒绝,所以当土王骑著高头大马,由许多卫队官罩拥簇著出发到那山洞去的时候,我虽然也在他身边骑著马,可仍然是普通人的装扮,看起来当然不如土王那样神气。
不过在道路两旁,人山人海看热闹的民众,也有向我指指点点的,知道我是土王接受考验的助手。而且土王对我也做过一番宣传 当然是夸张了许多倍的。
白素则早已到了山洞前在等我们。
整个队伍有好几百人,我和土王在中间,走在最前面领队的是教长,他的行进方式十分特别,既非骑马,也非坐车,而是由两个大汉抬著一张椅子,他就坐在那张椅子之上。
教长的身分十分神秘,平时绝不见人,要等到有重大事件的时候,才会露面,所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只见他满头白发,身形瘦削,面目阴沉,双眼半开半闭,似睡似醒,非但不和人说话,连目光也不望人,确然莫测高深。
在教长身后,是一队大力士,这队大力士,负责搬动大石块,是行动中的关键性人物,所以我对他们十分留意。
我想先了解一下指挥他们行动的是什么人,一问之下,原来他们在这次行动之中,只听教长的指挥。
看教长这副死相,显然不是容易与之沟通的人物,不过我还是要努力去试一试。我企图接近他,可是在他身边总有几个身型异常高大粗壮的大汉围著,把他保护得十分严密。
每当我想走近,那些大汉就对我瞪大了眼,像是我要对教长不利一样。
而教长在那些大汉的包围之下,什么人也不看 要和他对话,至少要和他目光有接触才行,连这个机会都没有,如何开口?
倒是有一次,他的目光,盯住了我手中的那怪东西,虽然他的眼睛仍然半开半闭,可是也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望向那怪东西之际,变得十分异样。
这种异样的目光,显示了他对那怪东西有一定的认识。
他和土王一样,有权进入宝库,当然也曾见过这怪东西,知道它几乎没有重量。不过我心中一动:他是教长,理论上来说,他是所有人之中,最接近天神的一个,如果怪东西真是天神留下来的,他对它的了解,会不会在所有人之上?
我想到了这一点,就故意把那怪东西举高,而且不断转动,像是耍花枪一样,吸引他的注意,如果他一开口,我就可以问他这怪东西究竟还有什么怪异之处。
可是他盯著怪东西看了一会,就收回了目光,仍然是那样一副半死不活的神气。
我无法可施,只好对土王道:“你说教长和你的关系很好,他为什么不像所有人那样兴高采烈,却像是有什么伤心事一样?”
土王回答:“他是教长,在大众面前,要保持神秘感:而且他真的为我担忧,怕进了山洞之后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