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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清理完毕后,用手指戳了戳慕佳男脊背示意可以回头了,慕佳男谨慎的侧过头,见她确实披衣遮体后才彻底转过。他见秋樱桃披头散发,又从布袋里取出一把小木梳:“用本寨主的梳子梳头,保证没有分叉,呵呵呵。”
“……”秋樱桃没好气的接过梳子,大姑娘啊?出门还带着梳子。
慕佳男随手拾起一片落叶抵在唇边,轻轻一吹,悠扬的曲调竟然萦绕而出,高低起伏委婉动听,秋樱桃好奇的眨眨眼,也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吹了吹,却发不出一点动静。
慕佳男见她不梳头又开始跟树叶子较劲,自顾自拿过木梳,又将她翻过身,一下一下梳在她滑顺的发丝间……上一任寨主,也就是抚养他长大的恩人,生前忙碌过世又早,所以都是他在照顾弟弟慕佳旗与恩人独女阮灵儿的生活起居,阮灵儿自小就爱粘着他,小姑娘又爱漂亮,编小辫还要挑花式,所以梳子、手帕、头绳之类的玩意不离身,久而久之成了一种习惯。
凭秋樱桃的经验,男人能将头发梳理得通底而不疼的,肯定不是巧合,这说明慕佳男是不折不扣的“臭美妞”。不过想归想,她还是挺享受有人无偿服务的,随之老老实实席地而坐,继续与那片树叶“做斗争”,可吹得口水横飞还是没声,她不服气的换了一片又一片,最终还是落得脸红脖子粗毫无动静。
“把叶子举起来。” 慕佳男两手忙着编花辫,见她笨得可以有些忍无可忍。
秋樱桃言听计从地高举双手掠过头顶,微微抬头将树叶停在慕佳男唇边,慕佳男探身轻吹一下,只听清脆的音调悠扬传来……“轻轻吹,用蛮力可不行。”
“……”秋樱桃原本以为肺活量越大吹得越响,她放在嘴边温柔吹气,果然发出一声响动,虽没有慕佳男吹得好听,但还算有声音了,哈哈。
慕佳男见她得意偷笑,嘲讽一哼将红色头绳利落绑在发尾,他站后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笑了笑:“梳好了。”
秋樱桃半信半疑捞过两条发辫一看……哟!高难度的六编辫花,这么整齐,还真不是盖的。
可她并没感到多兴奋,不悦的斜眼看向慕佳男……他经常为阮灵儿编辫子吗?
慕佳男信手捏起两朵淡粉色的小花插在她发辫间,乌黑的发丝顿时多了几分灵动的色彩,他笑眯眯的点点头:“大功告成。”
“……”秋樱桃垮下肩膀,切!这就不怕招蜜蜂了么?
待她裹紧衣衫,慕佳男将指骨含在齿间,突如其来的一声清脆鸣哨穿透了山谷,秋樱桃急忙捂住双耳踹了他一脚,慕佳男笑嘻嘻的躲开:“裹严实,马上会来人。”
秋樱桃不明所以之际,只听四面八方树叶响动,似乎有脚步声急速靠近……而来人正是慕佳男的一干山贼手下。
其中一名山贼正巧是刚才不小心拦截过秋樱桃去路的那人,他见秋樱桃披着寨主的外衣,赤 着双脚,先是惊叫一声,随后憨憨大笑:“还是寨主有魄力,居然将牛家大小姐……哈哈哈——啊啊!……寨主息怒……”话音未落,此山贼已吃了慕佳男两记重拳。其他人见寨主不悦也不敢再打哈哈,各个如乖宝宝似的转身站立。
慕佳男不苟言笑、镇定自若:“给她从头到脚弄套合身衣衫来,一刻钟。”
命令一出,在场山贼即刻领命四处散开找衣衫……秋樱桃见眼前来人,影去如风的乱蹿,不由歪头看向慕佳男,他威严的口吻好似一道不容反驳的圣旨,确实有股无形的压迫感沉沉压向空气。
慕佳男回眸之际已挥去凝重气势,微微一笑坐在秋樱桃身旁休息,或许是一阵过于激烈的厮杀令他亢奋,他这会儿不由发出一声闷哼,隐隐感觉肩头的伤口在疼痛。
秋樱桃剥掉他护肩的掌心,看到伤口处有少许鲜血溢出,她自顾自从慕佳男腰间的小布袋里取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按在绑带之上,随后蹑手蹑脚擦着血迹……慕佳男微微俯视,眼底是她认真的表情,似乎还略带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歉意。
慕佳男抬起一手揉了揉她发帘,唇边吐出淡淡的疲倦:“幸好未出事……”
秋樱指尖一顿,缓缓抬头对上那副妖媚不羁的容颜……或许他真的在担心自己,不过她不会多想,因为若自己真出了事,有一部分原因是慕佳男造成的,他也会感到自责,就是这样。
秋樱桃扬起嘴角一抹甜笑,学着他的样子顺顺他发鬓,眨了眨眼、歪头笑笑表示自己很好,还有最真心的感谢。
慕佳男被她天真的表情逗笑了,指尖不由自主落在她唇瓣上,无意识的轻柔摩挲着:“未长大的小丫头……”
“……”哼。他难道没发现自己也很幼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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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凶猛!
山贼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够高,不到一时三刻已有几人带着亮丽的衣裙回来复命。秋樱桃低头看向一地的华丽衣裙,尺寸大小不一,看上去倒不像从女人身上扒下来的……不知是谁家金枝玉叶这么倒霉,把人家新做的衣裙给劫了,此刻八成蹲在路边画圈圈诅咒呢。
秋樱桃从中取出一套相对朴素的衣裙走入密林间,匆匆换上。她隐约听到慕佳男与山贼的交谈声,好似有什么急事要他回山寨一趟。
慕佳男有一搭无一搭的应了声,回眸见秋樱桃已穿戴整齐走出,他这是初次见秋樱桃穿裙装,淡雅的黄色透着几分娴静,慕佳男不由斜唇一笑:“这才像女人嘛。”
秋樱桃提着裙摆走动几步,山贼随声附和发出阴阳怪气的赞叹声,她不自在的抿抿唇,用树杈在土地上写下:你去忙吧。随后深深鞠躬。
慕佳男手指一扬,山贼们快速离去,他掏出那块带血的手帕,自顾自系在她手腕上:“宋韩儒或许认得这只‘捉妖箍’,还是小心为妙。”
秋樱桃的目光落在手帕上,手帕沾满了慕佳男的鲜血,因她故,所受的痛楚……秋樱桃鼻子一酸急忙抽了抽气,挥枝写下:等送完这趟镖,我去山寨找你……
“嗯?……我未必在山寨。” 慕佳旗走在前方。此刻,太监大总管桂公公在山寨等他,说明又有“宝物”运入皇宫,想起这事他便兴奋。
秋樱桃见他心情大好,但她没立场问他干什么去,只得默默的跟在身后,或许杀个把人、救三五个姑娘对他而言见怪不怪了。
慕佳男一走出树林,远远望去,见牛氏镖局的镖车停在路旁,而宋韩儒左顾右盼神色焦急,他嘴角一敛,叮嘱道:“快去吧,切莫在林间单独行动了。”
秋樱桃点了点头,慕佳男似乎心猿意马急于离开,她微微开口,随之抿抿唇向镖车走去……慕佳男注视她背影一瞬,忽然跑上前,从脖颈上摘下一条项链递给她,秋樱桃摊开手心看向手中的项链,项链本身平常无奇,但项链坠很特别,造型酷似一枚银色的柳叶,晶莹剔透薄如冰雕。
慕佳男呵呵呵一笑捏起那只精致的银色柳叶,在唇边轻声一吹,动人且优美的乐曲即刻发出,他又放回秋樱桃手心,随手揉乱了她发帘,边向山脚走去边摆手:“用我方才教过你的吹法试试,慢慢领悟吧小丫头。”
“……”秋樱桃缓缓合起掌心,嘴角不禁挂起一抹羞涩的笑容。
宋韩儒闻得一缕旋律飘过,急忙看向身后,嘴角不由挂起一丝安心的笑容。他快走几步迎上秋樱桃:“见你无事就好……”他此刻又注意到她的衣着有变化,淡黄色的裙摆随风飘逸着,而后欲言又止的笑了笑:“……衣裙很美。”
秋樱桃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边走边将柳叶项链系在脖颈上,现在她倒庆幸自己是哑巴,否则该怎么解释干什么去了,不过,她耽误了太多时间,眼见夕阳西下,除了山贼还会有野兽出没,所以秋樱桃故意忽略每一位质疑的目光,率先向山脚下走去……而当她抬起手臂时,宋韩儒注意她手腕上的血手帕,有心询问又怕牛小妞嫌自己多事。
……宋韩儒沉默许久,随后走到秋樱桃身旁,担心道:“方才你去何处了?”
秋樱桃怔了怔,揉揉眼睛打个哈欠,示意不小心睡着了,话说,她都觉得自己没创意,每次都说同一个烂借口。
虽他认定并非瞌睡所致,但宋韩儒不以为然地应了声,可不知何故,他总是感觉牛小妞的走路有些吃力,好似真的很疲倦。
宋韩儒命马车停步,当秋樱桃不明所以回头时,宋韩儒已不由分说将她抱上高架的马车。秋樱桃耳边是“嘎啦嘎啦”的车轮声,她整个人坐在大木箱上,一副很傻的造型。而宋韩儒走在她身旁,愉悦的表情彰显出对自己百分百的信任。
秋樱桃对宋韩儒感到有些抱歉,这一趟镖送的,真是波折不断。
她挪了挪屁股,拍拍木箱上的位置一笑,示意他上来一起坐,完全没考虑到镖师们“嫉恶如仇”的痛苦眼神。
宋韩儒缓声浅笑,但心情渐渐沉寂,其实他更担心牛小妞的安危……原本就是为了徒步散心,却未料到此行凶险波折,正所谓百密或有一疏,也许已有一部分乱党得知他此行目的,尾随夺信大有可能。
秋樱桃揉揉肚子有点饿了,不过还好有“存粮”,她趴在木箱上抓起一袋糖耳朵,刚要往嘴里放,感觉三双“如饥似渴”的眼睛同时射向自己。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糖耳朵分给三名小镖师,看着袋中所剩一只的糖耳朵,她一咬牙一跺脚又掰成两块,半块叼在嘴里,剩下的半块递给宋韩儒……宋韩儒迟疑片刻,接过糖耳朵小口一咬,或许也是饿了,他感到一丝甜丝滑软弥漫在唇齿间:“原来路边小吃也挺可口,呵呵。”
秋樱桃笑眯眯的点点头,满足的大口咀嚼,饿的时候什么都好吃,而尊贵的七皇子哪知小老百姓的苦中作乐呀。
……
因途中耽搁了太多时间,他们半夜才抵达两山之间的小村庄,此刻正各个拖着疲惫的身躯一家一家客栈敲门,可半夜三更各家客栈基本关门打样,要么就是客满。
当镖师敲响最后一家客栈的门板时,掌柜说有客房,但只剩下一间,他们五人互相大眼瞪小眼,其实凑合一夜无所谓,只是要听七王爷宋韩儒的意见,毕竟身份不同。
宋韩儒自小没为住的地方发过愁,他仰视简陋的客栈心中多多少少不满,但看牛小妞迷糊得直晃悠,迟疑片刻才勉强同意住下。宋韩儒这一应允,秋樱桃第一个冲进客栈,拍拍柜台取房门钥匙,她的目的显然很不厚道——抢床。
镖师们风餐露宿惯了倒不在乎,因客房只有一张床,他们三人合计点俩小菜说说聊聊等天亮,将房间让给宋韩儒与自家大小姐。
秋樱桃可没封建到男女同处一室万不可行的地步。她踏入客房门槛,发现床还挺大的,宋韩儒抬头惊见房梁上还挂着硕大的蜘蛛网,微微蹙眉坐到桌旁:“你睡吧,本王不困。”
秋樱桃经白天一番折腾早已是精疲力竭,她不客气的躺上床,一抖被子翻身睡去。
宋韩儒强打起精神阅书,但秋樱桃过于舒适的呼吸声总是把人带入困顿状态,他按了按太阳穴,刚欲给自己倒杯茶,突然……耳边传来“吱吱”的细碎响动——
他第一反应便是跳上椅子,紧张得双脚悬空……莫非这屋子……有老鼠?
话说,每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而宋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