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可能在娘胎中已受到某种外来药引的影响,或者你娘……吃错了东西,比如中毒……”他忽然一怔:“你爹未提及过你娘死因吗?”
我爹说,生我时,娘死于难产。
“难产?……”燕归大师捏了捏白须,难产之故有八,有困于横、子逆而难产者;有因胞水沥平而难产者;有因女子矮小,或年长遗爆。家骨不开而难产者;有因体肥脂厚,平素迫而难产者;有因子壮大而难产者;有因气盛不运而难产者。
他方才已测出秋樱桃体内存在怪异气流,中毒或吃错安胎药的可能性更大。
从种种迹象看去,牛小妞不能开口说话并非疾病,对付此毫无头绪的棘手杂症,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取得化解百毒的蓝灵芝,必定药到病除。
===============================
老头!回来说清楚。
蓝灵芝乃燕还山之巅灵物,一种生长百年的野生植物。灵芝由原本的黑褐色蜕变为深蓝色,关于蓝灵芝有个传说——蓝灵芝独自在悬崖峭壁边生长百年,在日月精华的滋润与哺育中,它有了灵性、有了感情,时而会感到孤独寂寞,它总是努力挺拔身姿向天际望去,在蓝灵芝不屑的努力下,终于得到上苍的回应,路径此地的诸仙给它启蒙与教诲。蓝灵芝逐渐懂得孤独是一种磨练,它终于不再躁动了,虔诚念佛。修行了一千年后,蓝灵芝最终修成正果,根蒂成精,同时拥有了看世间的眼睛,蓝灵芝虽不能像人那般有手有脚,但可以在峭壁间游走,看看天、望望地,独自享受天地万物所赋予的新奇。据说蓝灵芝在等待一个人,或者说在玩一个游戏,若有人能抓到它,那就是蓝灵芝命中注定的有缘人,它便满足这个人的一个要求。
传说为蓝灵芝笼罩一层神秘面纱,但蓝灵芝在人间是确实存在的,燕归大师曾在采药途中见过蓝灵芝的踪迹,待他想靠近时却又不见其踪影。而就在他下山的过程中,险些坠入山谷,可他分明走在平坦的岩石上,脚不滑、道路不陡峭,身体居然不听使唤般地向峭壁边斜去,若不是他身上绑着绳索,早已一命呜呼。所以他相信自己不是蓝灵芝找寻的有缘人,又或许是蓝灵芝在警告他莫四处宣扬,他当初也并未太在意。不过,若想找到蓝灵芝,花费相当长的时间与精力那必然是避无可避之事。
而自这件事之后,燕还山一夜之间地动山摇。次日清晨,采药的那条山路已被树叶山石遮挡封死,倘若想要再寻得蓝灵芝踪影只能铤而走险攀爬峭壁。
“老夫明日上山寻找蓝灵芝,势必替你治好嗓子。” 燕归大师很想为秋樱桃做点什么,无论她是不是爱妻的女儿,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心爱的女子,期盼妻子能早日回心转意。
秋樱桃当然高兴得手舞足蹈,蓝灵芝?听起来好悬,不过燕归大师已开口相助,那必定是有百分百的把握,噢耶,开口说话指日可待,嗷嗷。
秋樱桃嘴角一收,她还没告诉燕归大师,项链的主人是慕佳男,燕归大师看上去应该不是敌人吧?她走上戳了戳燕归大师忙碌的肩膀,手托银柳叶想解释清楚。
燕归大师目光落在“柳叶”上,沉默久久……“如你所想,老夫要为这枚柳叶的主人做些事,无论她是否尚在人间,老夫心甘情愿为她一搏。”
秋樱桃摇摇头,做了个打斗的动作,又比划个“八”的手势,示意是与八门徒交战的那个人,她必须告诉燕归大师,这项链坠的主人是慕佳男。
燕归大师见她比手画脚不知何意:“有何事明日一早再议,老夫要准备准备,回去歇息吧。”他边说边从瓷罐中取出一枚小药丸放在秋樱桃手心:“把这只补血丸给那位年轻人服下,明日晌午方可清醒。”
秋樱桃双手护住药丸,鞠躬致谢,这样也好,反正也不差这一天了,等慕佳男亲自给燕归大师讲吧,她一个哑巴与正常人交流实在有困难。
燕归大师顺了顺她发梢:“老夫多年未出关,早已心如死灰,是你让老夫再次见到一线希望,老夫该谢你才是。”
秋樱桃完全不懂他这层话里的含义,因为燕归大师并未流露出太多情绪,只是刚才稍微激动了一下,何况他也不说清楚难过的原因。而且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慕佳男快点醒来。
※ ※ ※
秋樱桃捂着药丸,一蹦一跳离开燕归洞,燕归大师真是好人,还要亲自上山采药帮她治病,虽然艰难重重,但总算值得了。
她轻手轻脚打开房门,果然见慕佳男还在睡,睡一天是累的,睡两天就有点过了,睡上三天会饿死吧?
她将药丸塞入慕佳男口中,然后双手托腮坐在床边等候,她希望慕佳男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好奇他脸颊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秋樱桃像个流氓似的,摸摸慕佳男手指、脸蛋,难得他不反抗,真是大好机会。
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慕佳男对她百般戏耍,还把她抓上山充当壮劳力,为了报复这小子还差点叫阮灵儿宰了,真是个混蛋。
他们的相处中,自己多半在生气,而慕佳男总是保持幸灾乐祸的死样子,但他也有可爱的一面,比如救她逃离“狼”口,那件事把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后来就是燕还山之旅,这一趟走得艰难无比,也走出了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她并不是因为经过重重关卡,感动后才发现自己爱上慕佳男,而是一直爱着,只是刻意回避这答案,没有结果的爱情她不敢多想。
不过她又想错了,随着爱意越浓,她已到了无法自控的状态,虽然有点肉麻,但就是真情流露、情不自禁了。
……
次日晌午
慕佳男果然从昏迷中醒来,他感到全身无力,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不过可以忍受。他侧头看向依在床头酣睡的人儿……臭丫头,居然睡得这般踏实,病人要喝水。
他支撑起身体,手指滑过秋樱桃的唇瓣,看见她守在自己身旁,那种感觉真好。
秋樱桃舔了舔嘴唇,身子一歪趴在床榻上,慕佳男大战三日,昏迷三日,而她的心紧紧守候了六日,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累。
慕佳男蹑手蹑脚走下床,又将她整个人抱到床榻上,随后自顾自倒了杯凉茶解渴,他虽浑身无力却并未觉得精神不好,而且随着他的苏醒,血脉涌动顺畅,这事真奇了。
他现在比较关心一件事,关闯完了,燕归大师究竟何态度?
慕佳男见一张纸团从牛小妞手中落地,他走上前打开一看——燕归大师或许知道你父母的下落,因为他拿着项链坠难过了一下,还说一定要帮我治好嗓子,我如果睡着了,你快去见他。
“……”慕佳男眸中一惊,璨齿一笑,拍了拍牛小妞脸蛋,而后疾步向屋外走去,但他一出门便遇上千丈行者。经打探得知,燕归大师一大清早便离开闭关洞上前采药去了,这是燕归大师八年后第一次出关,但千丈行者的神情颇显不安。
“您为何愁眉苦脸的?”
千丈行者忧心忡忡道:“燕归大师并非习武之人,且山路在八年前一次坍塌中被砸毁,老夫深感担忧。”
慕佳男眼中一转:“您当初所指那位闯关却不会武功的人……便是燕归大师?”
千丈大师先是一怔,他无意中提及的一句话居然令慕佳男记忆犹新:“何事都瞒不过你这小子,正是燕归大师。”
“我为何感觉,你们都在替燕归大师隐瞒真实身份?”
千丈行者不以为然大笑:“你小子脑筋转得快也不好,这其中只包含了一种意义,那就是兄弟间的情谊,当你的朋友希望你为某事保密时,你自然会守口如瓶。”
慕佳男有一搭无一搭地应声:“妞妞说燕归大师因为一条项链坠略带伤感,有个疑问我要见燕归大师亲自求证。”
千丈行者不禁愣住,燕归大师多年来除了默默诵经便是与几位探讨佛学道家,从未情绪失控过:“项链坠在何处?拿给老夫看看。”
“嘘,秘密。” 慕佳男朝他一眨眼:“我得守口如瓶。”语毕,他溜达进厨房觅食去了。
“臭小子!你居然跟老夫卖关子!……站住……”
千丈行者追问了半个时辰,慕佳男也不理,嘴巴只用来吃东西,神情是愉悦的,心情是开朗的,因为他在等待妞妞醒来,想象她的神情,开心?害羞?惆怅?……唉,随便吧,无论如何他不会再逃避真心,他在大战中就想开了,只要妞妞愿意跟他走,天涯海角亦是乐土。
正如这重重关卡,逃避是懦夫的表现,幸福留给敢争取之人。
燕归大师抓耳挠腮又生一计,他神秘兮兮地凑上前:“告诉你个好消息,群雄你将推举为首,换你的秘密如何?”
慕佳男呵呵呵一笑:“您的消息也太没价值了,而且我对什么反动头子的头衔不感兴趣。”
千丈行者其实心里猜出十有八九,可他的挚友玄器护法不在关邸也无人商讨。不过,千丈行者确实怀疑慕佳男极有可能便是燕归大师爱妻之子。不过,燕归大师曾提及过,他妻离家出走前并未有孕,若真是如此,那慕佳男有可能是燕归大师之妻与他人的血脉,所以千丈行者才遮遮掩掩地不敢道出实情。一则他不愿燕归大师见空欢喜一场;二则,若冒冒然告知慕佳男也许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不过所有都是揣测,还要等燕归大师回来才得真相。作为兄弟,还要顾及燕归大师的颜面,何况他对当年所发生何事也是一知半解,英雄不问出身,更不会好奇他人隐私,这才是道义之根本。
慕佳男见千丈大师时而皱眉时而沉思,不知老头在挣扎何事,他借机偷偷溜出房间……那丫头还未睡醒吗?
=======================================
“点头”与“摇头”
秋樱桃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脸蛋上蠕动,她顺手掸了掸,脸上的东西顺势掉落,可不到一秒,又由小东西在她脸上爬行,她眯起眼,居然看见慕佳男手里拿着一只七星瓢虫,似乎试图继续往她脸上放,而她的一双眼正对着七星瓢虫悬空腾踹的小腿……
她一手剥掉那作恶多端的手指,猛然坐起身怒瞪慕佳男,思绪却什么一瞬间抽空了,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头脑混乱了。
慕佳男笑得很诡异,自顾自坐到床上与她面面相视:“你想说何事?”
秋樱桃不自然地顺顺发梢,她想说……压到她脚趾了!
一双大手将她手指握在其中,秋樱桃顿感一股电流顺指尖冲进心里,她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脸红心跳的时候,而且心脏要跳出喉咙了,那种感觉既紧张又兴奋……
慕佳男似乎很满意她的表情,呵呵呵一笑:“我打赢了,你呢?”
她?……她睡醒了。
秋樱桃注视他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已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尤其是面对他这种深情欠火候、调侃占八分的神态!……她猜不透慕佳男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真把告白当玩笑了吗?
慕佳男忽然双手一展,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过来吗?”
“……”这动作是叫她“投怀送抱”呃?……这家伙就不能主动过来抱抱她么……真是……那好吧。
她钻出被窝,坐在原位向前蹭了两下,却被一股大力拉入怀中,她毫无不准的,已怦然心动了。
她的手指胆怯地搂在慕佳男脊背上,只是一个相拥的动作已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