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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底勒,你放心!一会果真碰上红玫瑰,我抱她给你!”老鹰尿完,转身惊道,“谁?!……”
“啊,是我……”铁妹欲走,却被老鹰电筒照了个全身。
“哎呀!真是铁妹呀?!……”
“是我。”铁妹手遮额笑道,“斯叁哥……”
“铁妹,你在这做啥?……”
“没……啊……我刚来……”
“是宣传种茉莉花吧?走,到里边坐。”
“不不,我还有别的……”
“哎呀,老同学,走吧!”老鹰担保道,“他们敢动你根汗毛,我就……一切后果有我负!”
回想刚才所听一切,铁妹有点不愿。但为翰桥村,为了茉莉花事业,为了乡亲们未来幸福,她狠狠心,随老鹰进去了。
“伙计们,看谁来啦?”斯叁喊道,“开灯!”
电灯一闪,全屋檐下,亮堂开来。这些司令,猛见异性,且是乡邻,“啊”的一声,齐齐惊呆。好一会儿,方闪眼珠,嗅着鼻子,尽情吮吸,异性清香,以期弥补,贪馋之欲。
“铁妹,坐!”狗巴三,学勤快,搬来蹬,嬉皮笑,相邀坐道,“老同学,好久不见,你还是那样漂亮。哎,今晚到寒舍来,有何贵干?今夜贵人光临,陈家旁壁生辉呀!”狗巴三双眼珠,像两盏探照灯,在女人丰满身上,晃来荡去……
“铁妹,你……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呀!”
“铁妹,刚才我们全是说着玩的,有口无心,绝无恶意!铁妹,你大人不怪小人过,请多包涵……”水底勒抱拳,又向她靠近。
“打住!”老鹰执短棒,在铁妹周围画个圈道,“刚才我向她打保票,谁要动她根汗毛,我就……”他举起短棒,示威性道,“大家都知道我老鹰的脾气,说一不二,老父当三叔!铁妹,有啥事你尽管说,讲完了,我送你回家!”
“老鹰,你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充好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好啦,别打嘴皮仗啦!”铁妹环视周围道,“都是同村人,老同学,彼此谁不心知肚明?别说在自个村,就是下乡到别处,我一样走自己的路!从未见有狂徒敢跟我动手脚呢!坐,坐。”
好铁妹,不愧读书人,见多识广,几句壮己攻心话,竟把对方镇住了。只见他们,收起粗野,乖乖坐定。但淫心痒,一点未变,心灵之窗,两颗乌珠,姑娘身上,瞟来荡去。又像乞丐,贪馋觅食;更似奸商,碰上珍宝,直冒火花。
“春风哥,好几年不见,你仍是爱说爱笑,敢作敢当,机智灵敏,讨人喜欢……“
“是吗?过奖,过奖啦!嘻嘻嘻……“
“春风哥,你这里夜夜都像节日般热闹吧?”
“那里那里,我们都是孤陋寡闻之人,没见识,净讲些无聊闲话,那敢跟‘热闹’沾旁呢?”
“别客气,改革开放这些年,有啥致富的门路?”
“我这号人,倒挂都没几滴墨水,能修好自家那份地球就不错罗,那有啥富贵妙方呢?”
“斯叁哥,光种田哪能快富呢?掏心里话,人没点真本事,那个姑娘能看上呢?”
“对对对。铁妹,你看……”说到女人的话题,水底勒眉扬色飞道,“何以方能博得姑娘芳心呢?”
“人不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依我之见呀,大种茉莉花!”
“种茉莉花?!”水底勒徉装惊奇道,“你这玩儿长得怎样?像你一样漂亮、值钱吗?呀?……”
“凤春哥,你抬举我啦。我哪有它美?”铁妹微笑道,“没见过茉莉花,明天去望仙坡,看看我家种的就知道了。据我了解,这小小花朵,洁白芳香,沁人肺腑,令人心旷神怡。听说,一斤花,多的,收十多元;少的,也收一两元。每年四五月,开始摘花,收到十月。每亩每年,少的三四千,多的六七千以上。这花,不择地,水沟旁,山坡上,到处生根,且长得好。我曾请专家来考察,他们认为翰桥是种茉莉花的极好之地。凤春哥,种花发了财,来年建幢花楼,往回买回电视,收音机和电冰箱等。最后再娶回个花姑娘,你的生活就幸福美满啦!”
“哎呀,铁妹,你真是说的比唱的更好听呀!”狗八三孤掌独鸣道,“俗话说,落地喊三声,好丑命生成。三十不高是矮子,四十不富是贫人。像我这号人,三十多啦,还有此艳福吗?”
“凤春哥,悲观啥?相信自己吧。”铁妹鼓励他道,“有位哲人说过,自信是最好的老师,自信是事业成功的万能动力!……”
“我听老人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天命不可违呀!”
“这是迷信,没科学依据的。其实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纵观历史,古今中外,无论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或是平头百姓,也不例外。比如,法国的拿破仑,英国的居里夫人,美国的华盛顿,德国的*和恩格斯,俄国的列宁,中国秦朝的陈胜和吴广,汉朝的刘邦,元朝的朱元璋,明朝的李自成,清朝太平天国的洪秀全,还有共和国的缔造者和领袖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及其将帅们,他们无一不是掌握了自己命运的主人。毛泽东说过,当中国人掌握了自己命运之时,中国革命和建设必将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迷信则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屠刀,千百年来,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呀!凤春哥,相信自己吧!……”
“相信了自己,就能讨上老婆吗?……”
“种茉莉花能娶老婆,我听你的!”
“种了茉莉花,讨不回老婆,我向你算帐!”
“铁妹,你敢打包票吗?”
“敢!”铁妹伸手,胸有成竹道,“来!”
“来!”众人都伸手,到圈内,搭一块道,“来!”
“呜!我们就有天鹅肉吃罗!”
“呜!……嘻嘻嘻……哈哈哈……”众人呼喊,笑逐颜开。
“铁妹!……”正当穷哥儿们欢喜若狂时,突然有人“笃笃笃”敲打柱子,声色俱厉道,“好呀,半夜三更,你们胆敢胡作非为!!……”
众人举目,定睛一看,不禁“呀”的,倒吸冷气,叫出声来。更有甚者,拔腿疯跑。
这正是:孤家独户谈花事,美女光棍笑嘻嘻。
半路杀出程咬金,深夜跑来周扒皮?
要知来着是谁,众人为何怕他,请看下回再说。
四回 初生之犊不怕苦,有情的人莫畏难
话说上回讲到,正当铁妹和穷哥儿们打赌发誓时,突闻人声如雷,劈头灌耳而来。他们抬头举目一看,吼叫者不是别人,正是铁妹养父韦家业。只见他高举拐杖,双目尽裂,怒视众人,眉宇之间,透出虎威,大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架势。不信,你听——
“铁妹!你还跟他们磨蹭啥?快,跟我回家!”
“爸,我……我们正……”
“哦哦……你未疯够?还想与狼共舞?共寝?快!跟我回去!”说着,扑过,抓着她便走。
真是奇怪,这帮“司令”,见翰桥豹,都像羔羊,不敢吱声,无一动弹。只眼巴巴,干瞪眼珠,望着爱神,仓促离去。傻呆半夜,没回过神。男女之事,古今一样,扑朔迷离,深奥莫测,不可思议。刚相见时,就像磁铁,互相吸引,互相依存;若接不好,像正负极,带电之后,变擦火花;如正常后,想道味精,回味无穷,神魂颠倒;要说多奇;便有多奇;要多浪漫,就多浪漫;要多荒唐,就多荒唐。千百年来,若无女人,人间的生活,一切无味,死水一潭!你看眼前:穷哥儿们,个个痴呆,连打呵欠,丧气回家。陈氏兄弟,各钻其间,躺倒床上,两眼痴呆。只有蝉声,此时彼伏,为了村民,奏催眠曲。
“铁妹,今夜你害得爸找得好苦啊!”
“爸,这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老是为我担心。其实不要紧的,狗巴三他们又没……”
“你不懂!现在的人呀,啥事都做得出手!狗巴三这号人,见女的就冒火,动手动脚的,前些日子又被别村人痛骂呢。铁妹,日后,少跟这号人来往!呀?”
“唔……嗯……爸,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啥事?……说吧!”
“唔……爸,等种完了茉莉花,我想找人在近村口我们家那块山坡上,平整后建做加工厂,你看……”
“啥?你又要建厂子?”家业诧异道,“孩子,种花爸依你,可苗刚下地,八字还没一撇呢,怎又生出建厂子的事来?你有金山银山,你开银行?”
“爸,这事我和京天商量好的,我们贷款。。。”
“贷款? 吃粥屙硬屎?好呀你们……贷多少?”
“三十万左右。”
“呀?三十万?……”家业又惊道,“你们疯了?我这把年纪啦,还没听见过这么多钱呢。不行,万一搞砸啦,你们拿啥去还?拿命?我这个家,砸锅卖铁不值几个钱,你要连累我背黑锅,死不瞑目呀?不,这事关身全家性命的大事,我决不答应!”
“可种出的花,怎么卖?老叫乡亲们天天顶风冒雨,跑几十公里外去卖?他们受得了嘛?”
“这个……你们老变法子套我,我……你改天跟乡亲们讲吧。哎,铁米,你保证这茉莉花没根枯叶落日呀?到那时,厂子咋办?你不见这几年,镇里叫种这种那的,可到头来谁关心过结果呢?劳民伤财,最后苦的还是我们农民!哎,闲话少讲,回去睡觉。”见到家门,家业加快脚步,一脚踩滑,险些跌倒。
“爸!”铁妹急扶他道,“没伤身子骨吧?”
“没碍事。”家业挣脱手,快步进入门去。
打着电筒,望着家父,,一瘸一拐,有些蹒跚,铁妹心酸,泪如雨下。近得房间,见妹早睡,鼾声渐起,她忙宽衣,上床就寝。一周之后,铁妹饭后,召集家人,在屋檐下,开家庭会,商讨平地,建花茶厂。
“临时喊大家来,主要讨论平地建花茶厂的事。其实,这个问题,我早跟爸讲过……”
“不用讲啦!我不同意!”
“到底为什么?……”铁妹乞望父亲。
“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我没那么多废话!”
刚开完会,惨遭*,铁妹惊愕,众人惊呆。这样家会,从未发生,铁妹红心,就像寒冬,水淋头脚,全都凉透。她含热泪,不知所措。
“哎哟,老头子,会刚开,还没听孩子们的意见,你就这个态度?你一个人能顶天立地?”人称“黄脸婆”、“苦菜花”的梁秀梅,六十挂零,发已花白,高薄个子,有点驼背,慈祥脸膛,常挂“川”字。跟夫讲话,字字掂量,态度诚恳,语气坚定。她善观察,见夫板脸,沉默抽烟,眼瞭铁妹,心喜道,“铁妹,讲吧,爸正等着呢。”
“好吧。”铁妹虽有点气,但仍微笑道,“这几日,我和小弟反复丈量近村口我们家那块山地,平地费三万左右。”
“光平地就要几万多呀?!……”众人惊呼。
“哼!别说3万,就是3块,我也没有!”家业气乎乎道,“要老命有一条!”
“爸,你别操心,一切有我负责。”
“姐,旁边是罗肆家的地,泥往那堆?”
“前面两个大水坑,填平有用,一举两得。”
“可有张水塘是罗肆家的,你没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