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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也就是绣几朵花儿罢了,不费什么功夫的。难得你我投缘。”司徒青争说完,忽然对小玉微微一笑。她本是极清冷的性子,这一笑却如拨云见日般明媚动人,小玉身为女子也看的呆了,心道美女果然是美女,不笑的时候美,笑起来更是美得冒泡啊!
小玉也是爽快人,也便笑着说:“那好,咱就算交了朋友了。那往后你叫我小玉,我就叫你青争,好不好?”
司徒青争仍是笑吟吟的,说:“好呀。”
司徒青争一路陪小玉主仆出来,小玉看见院子里布置又感叹一番:“青争姐姐,你这儿真的好雅致!我新买了个宅子,还在为里头的布置烦恼呢!要不,你给我参详参详?”
小玉其实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司徒青争却很痛快的答应说:“行啊。”
小玉惊喜的说:“真的?”
司徒青争抿嘴一笑,说:“我虽不是君子,但也不是个轻诺食言的小人,既然答应了当然就是真的。”小玉上次为她仗义执言,司徒青争面上不露出来,心里却感激得很。这回小玉又来找她做衣裳,她正想借机回报。
就在司徒青争的指点下,小玉的“美玉坊”越来越像样了,从里到外大大修葺了一番。宋潜和她商量好了,把现在住的小宅子卖掉,用来做美玉坊的流动资金,从而解了小玉的燃眉之急。
另一方面,小玉又写下不少美容药方,要戚昇抓紧时间督促工人批量生产。想走高端美容护肤品路线,光卖这些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药粉还是太过单调了,多开发几个品种才能吸引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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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清心堂的生意如何?”
庞一兴坐在书房里,一边查看着近日的账簿,一边问身边的庞荣。此时在书房里除了庞荣,还有济世堂的二掌柜莫惠乡。
与一脸奴相的庞荣相比,莫惠乡在庞一兴面前就从容的多。莫惠乡也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国字脸卧蚕眉,外表看来倒是堂堂皇皇。他是济世堂的老臣子,平日里多是由他来负责济世堂的正常运营,是真正的掌权人物,自有一种威严气度。虽说在东家面前谦逊些,但在济世堂里,也是一言九鼎的,当然不会像庞荣这种家奴一样卑躬屈膝。
庞荣恭恭敬敬的回答说:“生意一般。”
莫惠乡想了想,说:“许多人都来我们这买那些药粉了,他们的生意肯定好不到哪儿去。但是,东家……”
庞一兴对于这个副手还是很重视的,一听他说“但是”,立刻提起精神来认真聆听,和对庞荣那种爱理不理的态度大不相同。
“东家,我们自个卖这些药粉,也没赚什么好处。一百文,还是太低了。”莫惠乡有些无奈的叹口气。
打价格战,用超低价来打压竞争对手,从来就是一柄双刃剑。
这也是小玉不想打价格战的原因。降低价格,确实能抢到对手的生意,但是自己的利益同时也会受损。清心堂卖药粉一瓶标价三百文,净赚一百文。可是济世堂的药粉是用毛纸包着卖的,每份是一百文,最多能赚个十文钱。
“还有一件事……”莫惠乡的神色有些凝重。“我觉得,戚昇这小子突然整出这么大动静来,不会是他一人之力,他背后还有其他的能人在指点。”
庞一兴咀嚼着莫惠乡的话,默默点头。确实,戚家人的性子他略知一二,当年戚风不欲与他争斗而蜗居临安一隅,乃至后来还和夫人一起离开了临安周游各地去了。戚昇个性散漫,常常在青楼流连,却不娶妻成家。以前戚昇也不过是在医馆里给人看看病,虽说医术好些,病人也很多,但他好像也没有扩大经营和济世堂抢生意的想法。但这个“美玉药膏”一出来,清心堂又是上街叫卖,又开什么名妓聚会,还在七夕盛会花魁斗艺里掺了一脚让人唱了首《美玉无瑕》,这些手段,真难想象是戚昇突发奇想弄出来的。
庞一兴说:“依你之见,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是就这样对他置之不理,还是把他背后的人揪出来?我就怕他是在冲着我们来的……”庞一兴并不是个听不得意见的人,恰恰相反,他常常喜欢听取底下人的一些建议。济世堂能做到今天的规模,可不是一味的耍阴谋诡异就能做到的。
莫惠乡搓了搓下巴,说:“我的人打听回来,说戚昇和一个姓宋的婆娘在合作生意。今儿早晨,我听他们说这婆娘在同子巷买了间前铺后宅的房子,还打算开个叫‘美玉坊’的药店……东家,你琢磨出什么味来没有?”
庞一兴脸色本来就不明朗,此刻更加阴沉:“我看,这姓宋的婆娘也不会是戚昇背后的能人。一个女人家,能闹出什么风浪!怕是她家的男人,才是戚昇的合伙人……美玉坊?嘿嘿,好一个美玉坊!戚昇被我抢了生意还不死心,想搞什么花样?”
他黄浊的眼珠子转了两转,招过庞荣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庞荣连连点头,飞快去办了。
正在忙着布置新铺子的小玉,浑不知一片阴云已经慢慢靠近了她的天空……
第四十五章:深藏不露
小玉从绿波布庄的趣致就可知青争是个雅人,但没料到她的品味果真如此脱俗。
原先的“胡府”已经正式改名“宋府”,连里头的布置都变了个十足十。本来胡员外就是个满身铜臭大字不识的庸人,这个院子整体规划是好的,但庭院的格局零落不堪,那胡员外把什么花草树木都种上就自以为是高雅,屋里的摆设都俗不可耐,一色的金碧辉煌,描彩镀银。反正这宅子给人的感觉就一个字:俗!
经过青争一指点,让工人们将花木铲除了六成,只留下些翠竹,又给里屋换上造型简洁的家具,窗棂挂上颜色淡雅的细纱,一种清幽之感油然而生。
小玉佩服得五体投地,赶忙请青争也来帮看看外头那两间铺子该怎么陈设布置。
小玉本身的构想,是要以白色和绿色为主题。青争对她的想法倒是赞同,但是却说:“店堂始终是店堂,太过寡淡,不甚合宜。你要悬上淡绿的布幕这法子挺好,可是白色……还是免了吧。最好放些香花盆景点缀其间,还有……”
小玉心中早封了青争做偶像,追问着:“还有什么呀?”
“还有就是熏香。要招徕女客,不熏香是不成的,连熏香的兽炉,也得好好挑选才是。”青争说。
小玉抚掌大笑说:“对呀,熏香,我怎么就没想到!青争你真是我的福星。”
青争看着小玉欢喜的模样,她圆圆的小脸上现出两个浅浅酒窝,显得十分可爱。虽说小玉已是人妇,但是青争的年纪却比小玉大些,她其实是把小玉当成一个小妹妹来看待的。见小玉那么高兴,青争也挺开心。
两人正相视而笑,突然听到惠娘一声惊呼,叫喊着:“你们要干什么?”
小玉和青争不禁一惊,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十几个高壮魁梧的泼皮汉子大大咧咧的闯进店堂来。
店堂因为还在修葺,本来就有几个泥瓦匠在做工,加上小玉、青争、惠娘三女站在店中,这些汉子一闯进来,两间铺面便被塞的满满当当。
惠娘被一个汉子生生推开,当头的汉子扬声喊着:“谁是老板?给老子出来!”
小玉一听这人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定睛一看,哟,真是老熟人,竟是青争的堂兄弟司徒介!
青争脸色铁青,她死死瞪着司徒介,冷冰冰的质问他:“司徒介,你来这里干什么?”
司徒介显然想不到会在这儿遇到青争,一时竟应答不上来,脸上忽晴忽阴。突然他一眼看见了小玉,认出就是那天在绿波布庄里坏了他好事的女人,渐渐面露凶光。
“喂!那婆娘,你们老板在哪儿?”司徒介根本不接青争的茬儿,径自问小玉。
旁边的工人有些惊慌,小玉尽管内心害怕,脸上却还强自镇定,喝骂说:“我就是老板!司徒介,你擅闯民宅,意欲何为?”
司徒介微微吃惊,这婆娘就是老板?
他咧开大嘴一笑,小玉看见他那参差不齐的板牙,暗暗惊心,这种人怎么和青争有血缘关系啊?这遗传变异的忒厉害了。
“正好,弟兄们,给我砸!”司徒介得到的任务就是把这间铺子的东西砸个稀烂,他们十几人都是街上的混混儿,打架滋事是家常便饭,人人手里都有条碗口大的木棒,一听得司徒介叫声“动手”,纷纷呼啸着想把铺子里的家什都打了。
“谁敢动!”小玉大喝一声,拦在众人面前。几个工匠看老板娘出声了,也纷纷拿起手边的工具准备和这些混混一战。
小玉身材瘦小,但这一喝威力十足,都是当了几年班主任历练出来的呀!想当年手下那么多调皮孩子,教室里整天乱哄哄的,但是每当她一进教室喊一声“安静”,学生们便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那底气可是足的很!如今虽说换了个少女躯体,可是威势尚存,一帮大老爷们硬是被她唬住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反了你们!聚众闹事,以多欺少,司徒介,你还是真是条好汉!”小玉冷眼看着司徒介。青争也在盯着她这不争气的兄弟看,眼中射出心痛的神情。
司徒介豁出去了,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恶狠狠的说:“老子打的就是你!”
他伸出大手将小玉用力一拉一推,她猝不及防,就在青争的惊呼声中,她娇小的身躯被劲风带动直甩向铺外台阶,眼看就要硬生生被摔在石板路面上!
小玉闭上眼睛已经做到了被摔的准备,突然她正在下沉的身子猛的被人打横抱住,腾空而起,小玉怀疑自己难道是被摔得灵魂出窍了?不会又要穿回现代去吧?
她感觉脸上劲风吹过,竟是那人抱着她一个鹰跃飞进了铺子里,然后便听见接连几声惨叫,像是那些混混发出来的!
小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一个青衫男子的怀中。那人抱着她竟如负无物般轻松,小玉的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甚至能听见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一阵男子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些好闻的药香。她扬起脸想看清救命恩人是谁,一抬眼看见的竟是戚昇儒雅的面孔!
“戚之问,怎么会是你?”小玉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戚昇脸上全然没有了往日温和的笑容,面色冰冷,他直视这群混混一字一顿的说:“是谁伤害她的?”
刚才还很嚣张的混混们看着几个被打倒的同伴,谁都不出声,只听见满屋子急促的喘息声。小玉是个睚眦必报的,一指司徒介说:“是他!”
小玉话音刚落,戚昇便怒喝一声,飞起一脚将司徒介踢向半空,司徒介如断线风筝般横抛开去,“嘭”的一声掉在方才小玉差点摔落的石板路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其他的混混被激起凶性,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起向戚昇扑来,小玉吓得又闭上了眼睛,口中叫着:“喂,戚之问,先放我下来啦!”虽然人家是来救她的,可是小玉真的很怕被打成猪头啊!
戚昇忽然轻笑一声,悄悄在她耳边说:“有我在,你永远都不用害怕。”
他的嘴唇微微擦过小玉的耳垂,小玉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种亲密的接触比起被抱着更让她战栗。小玉在那一刹那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竟发起呆来:“他……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如狼似虎的十多名混混围住了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