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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臣服在他怀中的纯真反应,堪堪让他不知不觉的沉迷其中,差点无法自持的丢弃他引以为傲的自律,想要与她几度云雨,终在她半醒半梦间仓皇而逃。
更甚者,这几日不断的看奏折忙政务,祈望因繁忙而将她忘却,然只在稍稍喘息休憩的一霎那,她的影像便清晰出现在眼前。
好几次控制不住踏出御书房的脚面向寄馨院而去,走在半途才稍稍克制那份渴望而折回自己的寝宫。一连数日,竟未召任何嫔妃侍寝,甚至皇后宫中亦不曾去过,怕是已引起众多闺怨了。
他心中明白,更从小韩子的神情中看出困惑和担心,只是碍于他是皇上,为人奴才的不便说出口罢了。
这一刻,他又在边境民居生活的奏折中失魂了。眼中看到的便是那纤纤玉影,耳中仿佛还听到铮铮琴韵,还有那斜卧于他怀中的柔若无骨和瘫软在他身下的辗转承欢??????
侍候在一边的小韩子不由的又皱起了眉头,不断的猜测皇上出的是什么神。是和寄馨院的夏昭仪有关吗?自从那夜之后,皇上就常常发呆,时而浅笑、时而皱眉,更多的时候是一脸陶醉的神情。
但若说皇上想的是那位吧,自那夜后,皇上又未再去过寄馨院了,这真是令他不解。但若说与夏昭仪无关,那他就更不知道这样的皇上是为哪般了。唉,仔细想想,皇上的心思的确是叫人猜不透摸不准的,否则,如何做一国之君掌握天下事呢!
想是这样想了,但作为一个奴才,还是天子的奴才,似乎应该与主子分点忧。虽然这位主子太高高在上了,但好歹他也是从十几岁就跟在主子身边的。所以,理所当然的想要问皇上要不要找两位好兄弟兼好朋友的恒王家小王爷齐雁飞和拜把兄弟白展翔,进宫来伴驾,为他排忧解难。
呵呵呵!才想着,张了张嘴正要出声,就听外面守护的禁卫通传白展翔和齐雁飞求见。哈哈哈!心里不由得意的打着哈哈,一边还得不露声色的提醒当今皇上,好兄弟来啦!您赶紧接见吧!不然,外面的两位也可要抱怨他这小奴才没有伺候好皇上。
在小韩子的提醒下,卓靖柯终于把出游的神思拉了回来。瞥了一眼看到一半的奏折,知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干脆合上丢在一边,说一声“宣!”,便径自茗了一口茶。
白展翔和齐雁飞入得御书房内,先行了君臣之礼,然后盯着卓靖柯上上下下的猛瞧,瞧得卓靖柯满头雾水,袖袍一张,也把自己给看了个够,实在看不出衣着有何不妥,才不解的开口问道:“你们在看什么?朕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
“有!”
白齐二人很有默契的一个回答没有一个回答有,不待卓靖柯再问,白展翔先道:“臣说的没有,是指您的服饰没有不妥的地方。”
“欸,臣弟说的有么——”齐雁飞拖了个长长的音,然后贼贼的调侃道,“是皇上的后宫有事要热闹了!”
“怎么说?”剑眉一皱,卓靖柯心想,午前的后宫还安安静静的,此时不过申时,没听人来禀告说有什么热闹的事。
“臣弟方才和展翔送我娘去慈宁宫给太上皇和太上皇后请安,来御书房经过皇后寝宫时,看到几位听说是比较得宠的妃嫔先后进了皇后宫中,好像是为了皇上已好——久没有召她们侍寝了。”齐雁飞表情生动的为卓靖柯解惑。
看着这位表弟促狭的表情,卓靖柯猜想到是哪几位妃嫔了,想必心中所盼的那一位是断然不会在意他的行迹了。虽然这是意料中的事,但如此想来他的心中还是闷闷的有些不愉。
显然未得到猜想中的反应,齐雁飞紧迫着问:“怎么?没什么秘密与我和展翔分享吗?”
语罢,得来的是卓靖柯的微怔和白展翔的瞪视:“能分享的那还叫秘密吗?”
“呵呵!也对!”讪讪一笑,齐雁飞和白展翔当然都不曾错过卓靖柯企图掩藏的一瞬的怔忪。
“有什么事困扰着您吗?”白展翔一正神色,关切的问。
“没什么大事!”知道两位好友绝不是单纯为了经过后宫所见之事而来,而是早有风闻为自己解忧来了,便洒脱一笑道,“放心吧,朕自有分寸!”
“皇上也别太轻忽女子,从古自今,颠覆皇朝政事的女子比比皆是。特别是有野心的人,会趁机扰乱后宫,而后宫不安定,前朝也会生乱。”白展翔道。
沉吟了一会儿,卓靖柯颔了颔首。对于别人的谏言,他一向乐于听取,因他知道人无完人,就算自己贵为天子,但同样只是一个人,总是会有缺失的地方。而白展翔、齐雁飞或其他敢于向他谏言的大臣,就是弥补他不足的良臣益友。
因而,在他登基后就在整理朝纲的时候加入了一条忠言者不斩的条文,时时告诫自己切不可为了令人不悦的忠言而乱杀无辜。
也因此,在他以皇太子身份参政到登基至今,国泰民安,社稷万兴,赢得了齐天皇朝开元以来最受万民爱戴的明君的美誉。
“嗯——也罢!反正朕也好久没有放松过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在后宫摆宴吧!小韩子,你随便想个名目,吩咐下去,请皇后,田昭媛及此次所有新入宫的妃嫔们参宴。”顿了顿,像是担心她会借词推托,他又补充道,“不得有任何漏失!”
“是!奴才遵旨!”小韩子领命出去,快速的吩咐左右小太监传话,以赏花助酒为名摆宴春熙宫。
夜宴(一)
一接到皇上旨意,喜出望外的众娇娥纷纷沐浴更衣,着手梳妆打扮,企图在众多美人中独具一格、脱颖而出,以博皇上恩宠。
寄馨院中同样显得有些忙碌,但也只有两个近侍宫女倚红和傍绿又忙又急而已。
当事人夏语嫣一副不骄不躁、不喜不悦的淡然,可把倚红傍绿给急坏了。想一想,皇上自那日亲临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亦不曾传召昭仪去百露殿。主子不急,她们急,只因为她俩小小的私心认为全后宫除了皇后已成定位,她们的主子应该是最有资格坐上贵妃的位子的。不是贪名,只是单纯的认为主子是最好的。不说她才貌兼得,就是昭仪对待他们这些宫女太监,从来没有厉声呵斥过,就算有不懂事的下等宫女不小心碰坏了东西,她们的主子不但不责骂,反而还关心有没有伤着人。这样德行兼备的主子,在后宫中是不多见的,因而她们希望皇上能够疼惜,给她最好的位份。
面上平静的语嫣,内心却是翻腾不已。这几日来,总觉得胸口空荡荡的,似是失去了什么一样,想找又不知道该找什么。乍听皇上下旨,心中似乎闪过一瞬的悸动,随后又沉沦下来,思忖着自己不是唯一被记挂着的,不由涩然。又想到进宫的目的,更不解自己在期待什么。
呃!在胡乱想些什么呢?她懊恼的蹙起娥眉,看着镜中的自己,想着:也许今晚是一个好机会,趁着人多,她可以试一下好久不曾练过的飞射。没有飞刀和袖箭,那就用簪。于是,她便从首饰盒中挑了一支最细最不起眼的绿玉簪递给倚红:“把这个给我簪上!”
已挽好一个宫装髻,正在发上缀饰品的倚红看了一眼后,就摇头道:“昭仪,这个簪子太素了,不好看,换另一支吧!”她的目的可是要将主子打扮的连皇后都要甘拜下风的。
“就这支,本宫喜欢!”语嫣不容置喙的坚持。
“那——好吧!”主子的意思,倚红只有无奈的听从。随后想想昭仪天姿国色,少了一支华丽的簪子衬托也不妨事,马上便释怀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时辰到前去赴宴了。
原以为只是纯粹的后宫小宴,是皇上想看后宫各佳丽斗艳,却不知道座上还有两位男宾。
由于卓靖柯暂无后嗣,因而妃位尚且空置着,被册为九嫔之首的夏语嫣便坐在了皇后这边的首位,刚好面对着坐在卓靖柯下首的齐雁飞和白展翔。
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们,从白展翔的沉稳内敛中可以看出他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传闻中能够与卓靖柯不打不相识,想必也是身怀绝艺的。而他身边的齐雁飞看似无害,纨绔子弟一个,但随意的举止下偶尔显露的精明,也叫人不容小觑。
这样的认知,让她不安起来,思忖着自己一向自恃甚高的武功是否能在其中一人的面前全身而退。应当是很难的吧!这样的思量显得专注,因而她不但没听到卓靖柯邀众姝喝酒的声音,视线还直直的投注在白、齐二人身上。
对面的二人则自她一来就已猜出她的身份了。美得飘逸、美得清灵,美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下凡仙子。她的存在仿佛是通透的,叫人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却又实实在在给人一种强烈的存在感,让人的视线在不知不觉中会锁定在她身上。
这样一位绝色的女子,是应该呵护在身边一辈子的,让她背负着一身的仇恨是太过残忍了吧!
高高在上的卓靖柯早已对夏语嫣一入殿便注意自己的两位好兄弟而心生不悦了,再见白、齐二人也不时的打量她,他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僵了。
虽然今夜设宴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二人见一见夏语嫣,虽然他清楚的知道两位好友断不会觊觎自己的女人,但他就是在意别的男人的视线在他的女人身上打转。那种强烈的在意转化为妒忌狠狠的啃噬着他的心,使得他喘息都不由渐渐的急促起来,有一种想要立即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的冲动。
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控,他只有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众姝敬的酒。
除了当事的四人以外,所有人也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却不解好好的欢宴为何如此沉闷,纷纷将视线投向皇后,眼里带着询问。
夜宴(二)
而皇后则秉承着从小所受的泰山崩于前而不露声色的教养,不露痕迹的窥视着三位男子及一个她从未太过在意的绝色女子间的波涛汹涌。在脑中搜索着侍寝的彤史,上面似乎并没有出现过夏语嫣这个名字,想来是还没有得到皇上的召寝的。只是她的位份却是只在她一人之下的昭仪,连怀有皇上龙裔且早先就服侍在皇上身边的田秋蕴还屈居她之下。印象中,这位夏昭仪每次请安总是沉默不语,态度疏离冷淡,嫔妃们好像都不曾与之说过话。要不是她的相貌确实出众,她真是很难会记住她的。不过,总也不能因为她的低调而对她而掉以轻心了,只因她那无意间仿佛就能勾人心魄的样貌太过妩媚,是男人就难免会被吸引,她们的皇上如果以前不曾注意过她,但以今夜的晚宴来看,早晚会宠幸她的了。
“皇上!如此良辰美景,请容媚云奏唱上一曲为皇上喝酒助兴可好!”一位美姬用着如出谷黄莺般清脆的嗓音自告奋勇,为求固宠,也就假装看不懂此时的微妙了。再者说了,自她一入宫,皇上可是因着她美妙悦耳的嗓音连连宠幸了好几次,不借着这样好的时机在众姝面前露一露脸,挫挫她们的锐气,倒是辜负了皇上对自己的厚爱了。
“好!就唱一曲吧,朕爱听你的声音!”卓靖柯已显微醺,半眯着的黑眸中暗光浮动,火热的视线所到之处,勾起众姝心中小鹿狂跳不止。
显然李媚云早就有备而来,要在众姝面前显露一手了。只见她手一扬,便有三个宫女太监,端着案、椅、琴放置在大殿中央。
轻移莲步,柳腰扭摆着款款走到琴案前,李媚云向着主位的帝后福身行了礼后说一声:“臣妾献丑了”,便坐下拨弄起琴弦,如莺啼般娇脆的歌声亦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