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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移莲步,柳腰扭摆着款款走到琴案前,李媚云向着主位的帝后福身行了礼后说一声:“臣妾献丑了”,便坐下拨弄起琴弦,如莺啼般娇脆的歌声亦随之飘荡在早已肃静下来的春熙宫中:
柳暗花明春事深。
小刺红芍药,已抽簪。
雨余风软啐鸣禽。
迟迟日,犹带一分阴。
往事莫沉吟。
身闲时序好,且登临。
旧游无处不堪寻。
无寻处,唯有少年心!
“好!好一个唯有少年心!爱妃是要叫朕趁着年少莫辜负你么?”一曲歌罢,卓靖柯首先鼓掌叫好,并以邪肆的眼光看着已起身行礼的李媚云。
“皇上,您取笑臣妾了,臣妾只是唱了一首前人的词罢了!”李媚云满脸红晕,就算是真的想要皇上多宠幸自己,但此时殿中人多,还是免不了一阵害羞。
“哈哈哈!”卓靖柯愉悦的大笑,当下着小韩子赏了李媚云一对翠玉镯子。
众姝见气氛渐好,便纷纷或歌或舞的上场表演自己的拿手才艺,总也不能让人给比了下去,或是没能在皇上面前露上脸,岂不真是辜负了如此的良辰美景了。
语嫣的视线已从白、齐二人身上收回,在相互的打量中,她竟在与白展翔短暂的视线相交中看到了一丝怜惜。怜惜?是对她么?呵,怜惜她什么呢?怜惜她不该出现在后宫,成为企盼最难得到的帝皇恩宠的众佳丽中的一员吗?
环顾周围的妃嫔们,她们是孤单但不寂寞的。因为她们正在拿自己的年轻和美貌极力邀宠,只要心中有一份憧憬,就会有机遇。而她呢?不但不能深陷其中,还要时时刻刻等待机会完成自己的任务。
机会?唉!今夜看来是毫无机会而言了,只怕是自己刚出手,玉簪还在半途就被被白、齐二人中的任何一人轻易挡下了。见众人的视线都专注在翩翩起舞的美姬身上,语嫣便不着痕迹的起身悄然离席,百花缭绕中多一人少一人,恐也不会有人注意。
只是,她却不知注意到她离开的不但有卓靖柯和白齐二人,还有一直密切的关注着她的皇后朱瑾钰。
朱瑾钰在这之后见皇上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夏语嫣离席,便宽心了许多,暗想自己是不是太过谨慎而显得草木皆兵了。自嘲的一笑,她的注意力重新放在如今已有身孕的田秋蕴身上。至于眼前这些新入宫的嫔妃们就算是搔首弄姿、极尽引诱,依她对皇上的了解,皇上是断不会对她们太过宠幸的。
对于不足为患的人,她不会太上心,只是中途离去的那位,太美了!就算是皇上现在没有注意到她,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注意。美人一向是祸害,她身为后宫之主,自然是要防患于未然的。
沉沦(一)
晚宴直至子时才罢,众妃嫔纷纷殷勤的暗示想要侍寝,卓靖柯却藉着酒醉之名需要独处安静。让小韩子打发了殷殷期盼的她们回各自的宫苑,在喝了醒酒茶之后的卓靖柯踏着摇摇晃晃的步子,在夜色中晃晃悠悠前行。
不甚放心的白展翔和齐雁飞跟在他后面,见他路过寝宫不进去,反而还在往前走,不由面面相觑,不解的问小韩子:“皇上这是要上哪儿去?”
“可能是要去寄馨院夏昭仪那儿吧!”对卓靖柯的生活作息最熟悉不过的小韩子不甚确定的猜测。嫔妃侍寝的甘露殿就在承乾宫的旁边,皇上既没有召寝又过寝宫而不入,那依照惯例就是去皇后的栖凤宫。但栖凤宫是在御花园东面,而皇上是正往西而去,据他所知,为今能令皇上亲自前去的居所就只有御花园西侧的寄馨院了。
“什么?”齐雁飞低呼,担忧的看向白展翔,“他是不是被烈酒烧坏脑袋了,喝得糊里糊涂的去找夏语嫣?”
白展翔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皱起眉头问小韩子:“皇上临幸过夏昭仪了?”
“是的!就一次,也是亲自驾临寄馨院的,尔后就有半月多不曾召任何妃嫔侍寝了,连皇后宫中也没去过!”小韩子小声的回答,要不是知道这两位爷和皇上的关系非同寻常,他一个小小的近侍太监可不敢妄自透露主子的动向啊。
“出问题了,是么?”齐雁飞忧心忡忡的看着表兄的背影,想起席间一睹娇颜后的惊艳,不由喃喃着,“可千万不要爱上她啊!”
“??????”白展翔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样的女子,即使表情淡然而疏离,但不经意间的举手投足之中却是风情万种,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某人被吸引进而投入感情也未尝不会。
“两位爷怎么了?”见两人神色凝重,小韩子不解了。
没人回答他,只见齐雁飞焦急的欲冲上前:“不行!我得阻止他!”
“别去!你拦不住他的!”白展翔冷静的拉住齐雁飞,已驻足不前,“今夜,他应该不会有事!你我很清楚他的酒量,今晚就算是喝了很多酒,但应该不至于真醉。就算是真的醉了,按以往的例子,他喝了醒酒汤也早该清醒了。”
“你是说??????”看着前面步履已经稳健的挺拔背影,齐雁飞也完全的冷静了下来。
“嗯!”白展翔点了点头,“咱们先回吧!后宫禁地,咱们也不便多待,我相信他自有分寸的。”
说罢,嘱咐小韩子好好伺候皇上,两人便联袂离去,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小韩子还得跟在皇上身后。
卓靖柯的确没有真醉,只是有些微醺而已。他们担忧的对话他也一字不落的听见了。爱?!这个字对于身在帝皇家的他来说,似乎太过沉重,因而他自己也不敢确定。但确定的是,他想与她玩一场“孰胜孰负”的游戏,看看最后会是怎样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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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二)
所以,他藉着酒意,来一次借酒装疯,探探她的底,看她是否会趁他酒醉时下手。
宫苑的仪门在上次亲临之后便叫小韩子嘱咐不得上栓,以让他有随时能够进去的方便。因而轻轻一推,大门便“咿呀”应声而开。
想是不习惯点着蜡烛入睡,她寝室内的烛火早已熄灭,只有透过窗子照进来的柔柔月光给房中添了些许光亮。
床榻上的人儿睡得正香。绝美的脸庞因洗净了铅华而更显冰清,长长的如墨秀发披散了一枕,还有几缕散乱的与她的俏脸紧紧相依,看得他竟不由生妒,近乎粗鲁的拨开他自认是属于自己的地方,丝丝扯痛令语嫣惊醒过来。
“皇上!?!”上一刻因发被扯痛而稍显惺忪的她,此刻在清楚的看到卓靖柯站在床前似乎与她的发有着深仇大恨般的模样,不由惊呼出声。
而在她来不及有其他反应之前,他已欺身压住她柔若无骨的娇躯,冷声道:“说!为什么半途离席?”
“我??????”
“还有——”不待她回答,他又问道,“为什么频频注意别的男子?”
“??????”
“记住!”仍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霸道的紧紧钳制住她的娇躯,饥渴的唇舌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唇舌间流连辗转。直到她娇喘吁吁,他才放过她的红唇,转而啃噬着她小巧柔嫩的耳垂,边喘息边宣告:“你是我的女人!不准你去注意别的男人,就算是我最亲近的朋友!”
不安份的手解着她的亵衣,唇舌也顺着手指的所到之处隽刻下属于他的权力与印记。
“你的热情只能为我燃烧!”他一再的宣示他的主权,带领着她体验美好的欢yu。
却本不该属于你的呀!
任眼角流下一串不知是悲伤还是背叛的珠泪,她却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颤抖着手解开他的发,与自己的纠缠在一起??????
带着欢yu后的酸疼醒来,意外的发现枕边人不曾离去。头顶传来他均匀的鼻息声,紧靠着他宽阔胸膛的脸能感觉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而他的手则极尽占有的紧紧圈住她纤细的腰肢,以至两人赤。裸的身躯在锦被下毫无间隙的相贴着。
脸上不由的发热,语嫣想要与他拉开距离,以便穿上亵衣。却是分毫都动弹不得,唯一能转动自如的只有头部了,她抬起螓首第一次细细的看他的脸。
属于一国之君的威严此时因沉睡而并未出现在他的脸上,因而那透露着无害信息的脸俊挺而优雅。儒雅的气质很容易让人误解成一个只知诗词歌赋的书生,却不知他醒着时霸气外露的君王气息强烈的充斥在四周,会叫人窒息。
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啊,她杀得了吗?还是??????
感觉腰间的手在移动,她惶然而本能的按住他,然后直直的望进一双带着戏谑的笑意、更带着强烈的欲。望的黝黑眼眸中。
“喜欢你看到的么?”他邪肆的扬起嘴角,声音因欲wang而暗哑,大手一把反握住她的,按向他某一处的不安分,“朕又想要你了??????”
在来不及,也反抗不了的霸道热情中,她再次任由自己沉沦在他制造的大网中??????
不期然的渴盼
语嫣坐在琴案前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不曾弹奏向来寄情的弦琴,只是将目光透过窗户投向天空中缓缓飘过的缕缕白云。耳畔不停的回响着那夜他的宣言:“你是我的女人!”
是酒醉了吧,才会忘记历代君王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自称“朕”,而频频用着普通人的自称,令她在一瞬间恍惚觉得自己是他唯一的女人而莫名的喜悦,却在激情过后,才又清醒,明白自己不过是他群芳录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而她,却是没有未来的一颗棋子。
最亲近的朋友!原来那两人是他最亲近的朋友。他们是很特殊的存在吧,不然何以全是后宫女眷的家宴,他二人可以毫无顾忌的参加呢!
也很难想象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一向将自己孤立在万人之上的皇帝,会有生死相交的好友。但是,她相信,更相信一旦他有难,他那两位好友定会不顾生死的为他两肋插刀。那绝非是受命于皇帝的君臣之命,而是君子相交之谊。
那么,她是不是该为他们不是不离皇帝左右的死士而庆幸呢,因为这样,她才有机可趁。也许下手最好的地方就是她的寝室了。
但——他还会再来吗?
而她内心深处又是什么呢?
她就这样一直呆坐到掌灯时分,才从倚红傍绿与传膳公公的对话中回过神来。然后,就听到倚红喜悦的声音渐渐靠近:“昭仪,今晚又加菜了呢!小计子说是皇上特地叫韩公公传的口谕呢!”
“是么?”牵了牵嘴角,她抚弄着手腕上的玉镯,心中暗嘲,这就是他宠幸嫔妃的方式吧!加一两道菜,送一两样珍贵的饰物?菜多了岂能吃得完,最后也就是白白浪费倒掉罢了。而饰物对她来说更是可有可无,过手即弃的俗物。因而,他赏的好几样首饰,都被她闲置在珠宝盒内。
唯有手上这枚玉镯,是他亲手套在她皓腕上的,说是看着普通,却是用一块生在极寒之地的极有灵性的天然玉石制成,一旦认准主人是怎么都不肯离开的。虽不知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假,但自她戴上后,几次想要取下来,却真的无法取下,也就随意了。
“昭仪,用膳了!”添置好碗筷,倚红进来扶她。
感觉胸口涨涨的毫无胃口可言,语嫣摇了摇头道:“你们吃了吧,本宫不饿!”
“那怎么行?不吃晚膳会饿坏自己的!”倚红坚决的道,“而且,要是待会儿皇上过来知道您没有用膳,会心疼的!”
“本宫真的不想吃!”语嫣懒懒的趴在琴案上,不想动弹,“况且,皇上这个时候也不会过来,只要事后不说,皇上也不会知道。你和傍绿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