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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顿住,语嫣收回看向某一处的温柔眼眸,微凉的左手慈爱而怜惜的覆上小腹,轻幽幽的一声低叹,抬起受伤的右手,取下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的发簪,看着微微出神。这是当初她想要在宴席上行刺他用的,今日,若无法说动云鸿放下仇恨,她就唯有以它来了结自己的生命了,只是对不起腹中还没有出世的无辜的孩子,也辜负了他的一片深情了枳。
看着她拿下发簪的一瞬间,那一头黑瀑般的秀发披散而下,绝美动人的脸上浮现一抹勾人魂魄的温柔浅笑,令苍云鸿瞬间失神。可是,他就是那样清楚的知道,她的笑容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或者说是从来不曾属于过他。而如今,即使那人此刻不在她身边,她内心对着他发出的柔情依然是那样的炫目而伤人。
隐隐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更明白自己如何做都不能挽回她已经给了别人的心,但不甘还是让他持有最后一份希冀:“如果——如果我说,要我放下仇恨可以,我也可以离开这儿远远的,就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会答应么?”
清晰的感觉到碰触到自己腿部的语蔷微颤的身子,他想要选择忽视,可是,膝盖处忽然感觉到的湿润和微凉的感觉,却像是忽然烫到了他心中的某一处一般,灼烫得他蓦地一惊,整个人弹跳而起脂。
突然而来的冲撞推倒了语蔷,猛然醒悟时已经是泪流满面。慌乱的擦拭着眼泪,却是如同决了堤一般的越擦越多,直至满面的狼藉,哽咽的声音因为压抑而叫人听得心都跟着一起揪了起来。
语嫣冷眼看着手足无措的苍云鸿,握着簪子的手抬至咽喉。
“你们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分不清是因为害怕失去语嫣,还是因为一直在自己面前万般坚强的语蔷此时哭成了一个稚龄般的孩子,苍云鸿慌乱的大叫着。
“没人逼你!”语嫣轻叹,坚强如语蔷,一旦失去了强撑着的外壳,内心亦是脆弱的不堪一击,“选择的权利一直是在你的手里!”
眼看着语嫣手中的簪子已经刺破了皮,一丝鲜红的血迹顺着她凝脂般白皙而温润的锁骨缓缓滑下,赤红的血色刺激着苍云鸿,令他想到将她掳进密室的那次,也是这样的决然而坚定。颓然的挫败感铺天盖地的袭来,语蔷渐渐控制不住啜泣声更刺激着他,令他整个人紧绷的如同要爆裂了一般,狂乱的大喊着;“我不报仇了!不报仇了!”
几乎是同时,在他大呼出声的时候,紧闭的大门被“嘭”的一声踢倒,一条蛟龙般的身影卷着一股冷风快速的闪到语嫣的身旁,只听“叮”的一声,她手中的簪子被拍到了地上,而她的身子也被卷入了一堵温暖的胸膛。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惊到,夏敬苍微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一阵止不住的颤栗。语蔷的哭声被吓到噎住,一个劲的呛咳不止,看清了来人的苍云鸿一声苦笑之后蹲下身扶起语蔷,轻柔的拍抚着她的背以缓解她的呛咳。
闻着他胸襟处熟悉的菊花的香味,感受着他紧绷的胸膛处隐忍的怒气,语嫣的眼眶微润,紧紧的圈住了他精壮的腰杆,轻柔的问道:“今夜你不是有事要忙吗?”
“就是因为知道朕有事要忙,你才会偷溜回夏府,准备与我阴阳两隔?”听到密报时勃发的怒气,却在听见她安然柔媚的嗓音时全然化去,只有浓浓的担忧。幸好!幸好禁卫禀告的及时,自己来的也及时,不然他不敢担保在没有见到她安然无恙时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鹰隼般的厉眸扫向如同打了一场败仗般颓败而茫然的苍云鸿,卓靖柯沉着声道:“你若是想要报仇,朕会等着你,等你哪天自觉可以将朕打败,就只管来找朕,朕绝对不会推诿,亦不会以少胜多,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
“皇上?!”语嫣哭笑不得的抬起头看向他肃然的脸,“云鸿已经答应不再报仇了!”
他倒好,不问青红皂白,一来就下了战书。
“呃?是么?”踢开门的时候似乎是隐隐约约听到报不报仇的字眼,但当时他只是一心担忧她的安危,哪里来得及细听啊!不过为人君者,一言九鼎,话已出口,自是不能收回了,“苍公子愿意放下仇恨与我朝和平相处,朕自是万分高兴。但朕既然如此说了,那么,只要哪一天你后悔了今日所言,还是想要与朕切磋一番,朕绝不会食言!”
无言的点了点头,不愿意看着自己爱慕的女子在别人的怀中小鸟依人,万般柔情,苍云鸿转身离去。语蔷感激的看了一眼语嫣后,朝着卓靖柯福身行了一礼,紧跟着走了出去。既然语嫣已经以她的方式解开了云鸿一直纠缠着的枷锁,那接下来,她定然不再藏着掖着的坦然自己的感情了。
“夏爱卿,时候不早了,有什么话,明日到朕的御书房详谈吧!”见夏敬苍有话要说的模样,卓靖柯立即道。对于夏敬苍想要说什么,他能够猜个大概。但既然苍云鸿已经决定不再深陷在仇恨之中,那么,他就有把握说服夏敬苍继续留在齐天的朝堂了。
“是!”虽然云鸿的放弃报仇对不住已逝旧主,但想到能够为苍家留下一条血脉,夏敬苍觉得纵然有愧疚,但也求了一点心安了。
“你私自出宫的帐,咱们回宫再算!”威胁的语气,却是宠溺的眼神,卓靖柯的眸子停留在因为只刺在浅表而已经凝固的那一点血红,心疼之情油然而生。
“好!”乖巧的应声,语嫣展露一个惑人的浅笑,微凉小手主动与他温热宽大的手十指紧紧相扣。
回到寄馨院温馨的寝室,解开了倚红和傍绿的昏睡穴,在她们一片迷茫的迷糊中打发了她们出去,还没待卓靖柯微愠的苛责出口,一双莲藕般白皙的皓腕已经缠住他的颈子,踮起的脚尖撑不住力道而整个人柔弱无骨的挂在他的身上,殷红的柔润覆上他的丰厚,滑腻的丁香小舌窜入他毫无防备的口中,试探着找寻他的一同共舞。
喉间蓦地一紧,双臂不由自主的圈住她纤细的腰身收紧,让她柔软的娇躯与自己精壮的强硬身体贴合的紧密无缝。吸吮住她顽皮的舌,化被动为主动,紧紧的纠缠不放。
强烈的情。欲一触即发,身体某处坚硬如铁的昂扬渴望着埋入温暖湿润的港湾,卓靖柯的呼吸渐渐急促,脑海中因为差一点失去的恐慌亦加深了情潮的爆发,只想要在此刻将她深深地占。有来感知她的存在。
热烫的唇舌已经不满足与她唇舌的纠缠,渐次往下顺着她挺直修长的颈项留下一串湿滑的烙印,灼热的大掌亦不甘寂寞的解开她的腰带,窜入亵衣中握住一方丰盈,报复般的捏疼了挺立的红莓。
“唔~”语嫣喉间溢出一声娇媚的低吟,因为疼痛而张开了她那双泛着水光的美眸,直直的与他饱含着情。欲的深不见底的黑眸视线相交。
“疼么?”邪肆微勾起嘴角,卓靖柯看着眼色迷离的语嫣,略带惩罚的问。
“疼!”被亲吻得红肿的樱唇简单的吐出一个字,柔弱可怜的眼眸轻眨,后一句却是惹来了他的心疼,“手臂更疼!”
蓦地想起她手上的伤,卓靖柯立即放开她,凑着夜明珠柔和细腻的光芒查看。半褪的衣衫紧勾着她受伤的手臂,虽然因为张太医给的药膏药效极好已经结痂的伤口并没有渗出血来,但浅浅的勒痕刚好就在伤口上面。
“你怎么不早说!”轻浅的薄责透着无边的心疼和愧疚,卓靖柯小心翼翼的为她整理好衣衫。
“因为你在生气!”任由他抱着将自己放上床榻,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的面上。
“那知道我为何生气么?”脱去她的鞋袜,又小心的在尽量不碰触到她手臂上的伤口状况下为她脱去外衫,他轻柔的问。
“知道!”正因为知道,她才心甘情愿的接受他以他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那样做?”若不是自己去的及时,她是不是就真的会一簪刺进咽喉?看着还留有一丝干枯的血迹的喉间,卓靖柯的神色整个的一黯。
“这该是我问的话!”冰凉的小手轻轻抚上他轮廓分明的俊脸,缠绕在心头的话不问不快,“既早已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是对我这样的好?”
好到令她不时的忘记了身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这样的问题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脱去自己的衣裳,他捉着她的手拉着她一起钻进被褥中。深幽的眼眸中跳动着一眼即可看穿的深情,只是不善说出的那个字令他有些赧然。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何那样做!”枕着他的手臂,埋首在他宽厚的胸前,听着他已经渐渐平稳的心跳,她的语声幽幽。
正是因为明白,心中才会泛起隐隐的醋意:“希望你的一番苦心,他真的能够明白!”
听出他明显的酸涩口气,语嫣不由轻笑出声,换来他惩罚的执起她的手在手背啃噬。湿痒的感觉像是万千的虫蚁在手背钻过,语嫣忍不住笑着抽手,赶紧解开他纠结的问题所在:“你除了要准备着云鸿哪一天学了盖世武功来与你一较上下,还得时刻准备好一大堆的礼金呢!”
“就算他武功胜于我,我定也不会将你咦,等等,你方才还有什么意思?准备礼金?”他的嫣儿是他一个人的,任谁也不能觊觎半分,因而急切的想要表明,而疏忽了语嫣后面的半句话。
“我困了!”任由他纠结,语嫣满含着笑意,给腹中的孩子补眠去了。
“嫣儿!”抗议的低唤一声,却在看见她难能放松的笑意之后,嘴角亦噙起一抹微笑,怜爱的在她的发顶印下轻柔的一吻,放松了自己也随之睡去。
一场秋雨一场凉,连绵了两天的秋雨似乎也尽着自己的一份心力,为悲愁了一生的田秋蕴送完最后一程,在落葬后的第二天才云收雨止。
语嫣裹着一件厚厚的貂绒大氅,回到夏府的时候,语蔷对着她如此的怕冻嗤笑不已:“不过是下了一场雨,天少许凉了些,你便穿成这样,那入冬了之后,你该怎么过啊?”
奎别了几近六年的亲切,让语嫣莫名的眼眶微润,她伸出手握住语蔷微暖的手,竟一下子模糊了视线,垂下头后,两行珠泪便顺着脸颊缓缓滑下。
见语嫣如此情境,语蔷的鼻子也泛着酸,抽出被握的手,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哑着声愧疚的道歉:“对不起,语嫣,以前都是四姐太过任性,心胸太多狭窄,以致罔顾了六年的姐妹之情,还害得你”
“不!四姐,你若要道歉,那妹妹也要道歉了。若是我能够早些看出你对云鸿的心思,当初就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他的求亲,害得你痛苦了这么久!”已经记不清亲人的怀抱是什么感觉的语嫣轻轻的在语蔷的胸前摩挲着脸,找回了幼年的温情。三个姐姐出嫁的早,娘亲亦在她只有三岁的时候便离开了人世,记忆中,她就是屁颠屁颠的跟在语蔷的身后长大的。
“这怎么能怪你,要怪也是怪他啊!”是啊,这只能怪他有眼无珠,面对着一心对他的自己,半点也没有看在眼里,反而一见钟情的看上了年幼的根本不懂情事的语嫣,才引发了这连串事情。不过,如今理清了紊乱的纠葛,忽然就觉得自己才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如果在云鸿见到语嫣之前,就放下自尊自傲,鼓起勇气对他坦承自己的心思,也许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不过,谁知道呢,或许老天就是喜欢捉弄人间这些不懂得珍惜眼前的痴男怨女,才会生出这么多的枝节。而且,若没有这些,语嫣又怎么能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