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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话不用多说了,找我来究竟有什么事?”虽说被她误打误撞到了自家的地盘上,但假如没什么要事,这些长老们可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她喝茶吧。
“是的,殿下。近日来族内首席水占师已经得到关于帝王星的谕示……”
苍澜月眉眼轻轻一挑:“与我有什么关系?”
“殿下……”中间负责发话的那位长老看起来很有几分无奈的样子:“这是您的使命……”
“使命?”苍澜月把衣袖上做工精致的黑色轻纱折起又翻开,表情有些冷漠:“看来,青长老是忘了十年前我说过的话了?”
“殿下,这是您必须接受的命运。”青长老语重心长地道,就像一个保姆般喋喋不休:“这也是我们皇御家的使命……”
“换点说辞吧,青长老,我早听腻了。”苍澜月眼底带着几分讥笑之色,视线冷冷地扫过去:“长老们看来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吧?十年前,你们十二位长老齐齐坐在我面前,告诉我说,因为我的任性举动,导致已经既定的命运走向发生了无法挽回的变动——是为‘破命’,不是么?”
“是。”青长老的态度仍然是恭敬地:“但这并不影响到殿下您的使命,已经十年了,殿下……”
“青长老,我不想重复我说过的话。”白发女骑士冷笑:“先不说你们之前的那出无聊闹剧——我倒是觉得,澜云堂姐要比我更能胜任这个位置,我没那个兴趣。”
“殿下,设置替身也是迫不得已。这是因为前几任‘天女’都过早夭折,为了保护殿下,无法可想之下而出的下下策。倘若殿下真要责怪,就请冲长老会来吧,都是我们的无能,才导致……”
“停。”苍澜月冷哼:“这个问题,我不想再多说。”她黑眸中掠过一道冰冷的光芒,嘴角笑容勾起,语调忽然轻柔了下来:“各位长老,没什么事情,我先告辞了。”她伸脚把自己的高跟鞋给慢慢勾了回来,套上,动作优雅地站起,黑色裙摆在浅色地毯上拖出一道华丽的波纹。
“殿下,那位帝王星大人……”青长老语调急促。
苍澜月的身影已经走到门边,她回头淡淡一笑,将手中的黑色羽毛面具覆于脸庞上:“长老们既然这么感兴趣,不妨自己亲自去辅助吧,想必效果会比我出手,好上百倍千倍的。”
帝王星与她有什么干系?当年拒绝取回“命运之女”这个称号的时候,她就已经说过,今后的命运,将由她自己掌控;未来如何,她再也不要由旁人来决定!
站在装饰豪华的电梯内,苍澜月随手按了个按钮,也没仔细看究竟是通往哪里的,就这么意兴阑珊地靠在墙壁上,一双幽黑的眸子望着电梯顶部,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女骑士完全没注意外面的情形,只是有些茫然地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里有优美舒缓的乐声,有香气扑鼻的食物,还有不少打扮奢华的男女——似乎应该是拍卖会场的庭院,她记得先前凡熵曾提到过一句,能参加这个拍卖会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他们大都有明确的目的,而且不需要时刻守在监控屏旁,自有仆人下属们会完成既定的任务,所以,拍卖会主办方为了帮助这些大人物们打发无聊的时间,便在会场外的庭院内同时举办一场假面舞会。
那些老家伙们还真是有够无聊的……苍澜月腹诽一句,转身就打算离开。
却不料,一旁忽然伸出一支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有这个荣幸请您跳一曲舞么?我尊贵的夜之女神。”
来人是一名身形修长的男子,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脸上带着半片黑色面具,绘有大片红色图案,身着红黑相间的军装,领口处是火焰的标志——凭借这一点,苍澜月便知道他装扮的人物是火焰帝皇,这人的衣饰也不见有多么的华丽考究,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偏偏透出一股无以言喻的优雅与魅惑,并令得苍澜月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是认识的人么?她微微沉思,但似乎没有一位能对得上号。
“驰骋于星团的伟大帝皇,您的厚爱我心领了,只是……”还没想好确切的回绝理由,女骑士忽然听到身后有几声尴尬的咳嗽声传来。她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三、四位男子在她身边站成了扇形,这几个人纷纷向她伸出手来。
“请问这位小姐,能请您调支舞么?……”
“啊,美丽的小姐,请赏脸与我共舞一曲吧……”
“不不不,还是请选择我的怀抱吧,这位美丽的小姐……”
苍澜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她忽然有些醒悟,为什么那个狐狸学长在提及这个假面舞会的时候,会看着她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了。
这一瞬间,她很有冲动,当着这些人的面施展开骑士迅捷的速度,向外逃窜而去。但是,她的高跟鞋才微微挪了一步,腰间忽然一紧,随即身体一个旋转,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被带入了舞池。
身后,是那些男子们不满的喧闹声:
“啊啊啊,真是太过分了……”
“什么火焰帝皇啊,简直就是个强盗啊……”
这些话语,终于在他们转向舞池深处的时候,被淹没于乐声之中——不过,苍澜月则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正诧异于自己居然挣脱不开眼前这名男子的钳制。
心思急转之下,微微抬眼,却望入一双浅淡的琥珀色双眸,带了几分慵懒笑意。
7…3
舞池很大,灯光幽静,音乐流泻之间,装扮成火焰帝皇的男子搂住怀里的夜之女神,在众人羡艳的注视中,一曲又一曲,仿佛没有尽头似的,亲密无间地起舞,火焰帝皇的嘴角含笑,目光温柔,黑衣女子似乎有些害羞地低垂着头,宽大的裙摆如同美丽的花瓣绽放着。但是,倘若仔细看去,就能发现,所有的主导权都被那位男子所控制,他的舞伴不过是借着身高的差距,半挂在他身上做做样子而已。
——没错,苍澜月不会跳舞。
从小到大陪伴她最多的是书籍,虽然也有上过学堂,但多半是些书本知识。
进入暨下学宫后,她所主修的军事学院更不会注重这方面的培养。当然,暨下有免费的礼仪课程向所有学生开放,但当时她和小君不过是两位整天担心着学费和生活费的小女孩,何尝会有多余的时间和心思,去学习那些在她们看来“无用”的课程——那还不如多打几分工,赚点钱才是正经。
再后来的十数年,无论是成为佣兵又或者是开始筹备建立她自己的势力,更不可能有这个多余的时间去学习这些所谓的礼仪课程。直到现在,虽然白发女骑士可以清晰准确地说出星团内所有泰坦使用的引擎型号和优缺点,却完全分不清进行曲与圆舞曲之间的区别。
至于她此刻的举动,只能归结为一时昏了头。
“小月……学妹……第一次跳舞吧……”还记得两人初踏入舞池的时候,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学长就靠在她耳边轻声道,温热的气息喷在肌肤上,令她莫名地想要躲避。
“我教你,如何……”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他的手臂环在她的腰间,他动作轻柔地抬起她的手,掌心相贴,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扣入她的指缝,然后紧紧握住——这一切的一切,与往常似乎有点不同,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苍澜月却完全说不上来,只觉得心里仿佛有个小爪子在轻轻抓着,头有点晕眩,却不排斥。
虽然音乐轻缓,但她还是跟不上他的舞步,而这位声称要教她跳舞的学长也不出言指导,步伐凌乱之下,令得她只能被动地跟着转圈,一圈又一圈,他却始终没有放手的迹象。
到最后,她这个“鸵鸟”的头,几乎已经低得能埋到他的胸口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停下了舞步。此时,苍澜月唯一的感觉,只有头晕目眩,假如可能,以后她可再也不想跳舞了——在她眼中,这种运动简直比平时的骑士训练还要可怕上十数倍。
“累了?”从侍者手中取过一杯饮料送到苍澜月的手中,罗格纳笑着问。
一口气把杯中的果汁喝完,苍澜月这才觉得自己喘过口气,摇摇头,她其实并不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头有些晕晕的,抬眼,这才发现两人之间靠得很近,彼此带着的面具鼻尖几乎都能相触了——这个,算什么意思?白发女骑士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她想要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却发现罗格纳的一条手臂还牢牢地环在她的腰间,完全动弹不得。
“学长,那个……”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情况,她应该怎么说呢?
嗯,两个人别靠……那么近?
学长,麻烦你把手放下来?
还是……时间不早了,要回去休息了?
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好像之前学到的东西完全起不到用处。
正想着,罗格纳忽然伸手过来,顺了顺她额前略带散乱的发丝,又将这些发丝一一归到她的耳后,这一串动作做得自然无比,待到苍澜月彻底回过神的时候,只来得及抓住他正准备收回去的右手。
“小月……学妹,怎么了?”不甚明亮的灯光下,罗格纳笑意淡淡,琥珀双眸神情莫测,他的视线悠悠落向被苍澜月只手扣住的衣袖,低声笑道:“假如小月……学妹你喜欢这个袖扣,等下我拿下来送给你就行了,不用抓住不放呢。”
袖扣……苍澜月的视线一点点移动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食指与中指指尖处有一枚红宝石袖扣正闪着淡淡的光芒,她讪讪地松开手,脸上大窘,幸亏有羽毛面具遮掩,这才没被人看个清楚。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完了,怎么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这一点都不想平时的自己了。她觉得奇怪,但又找不出究竟问题在哪里。
“哦,那小月……学妹是什么意思呢……”罗格纳继续笑着道,眉头舒缓开来,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忽然恍然大悟地道:“其实,你是想握我的手么……”
这是什么和什么呀!苍澜月有些呆愣地看着他缓缓靠过来,腰间的手臂越缠越紧,直到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触碰到一起,她才反应过来,傻傻开口:“学长,这算是吃豆腐么?”一般的女孩子,对付吃豆腐的色狼,要么放声尖叫要么动手自卫,她应该用哪种方法会比较好呢?
“当然不是。”罗格纳的声音低哑,看着苍澜月认真思考的模样,不由发笑——有哪个女子,在面对这番情景的时候,还会皱着眉头考虑问题?恐怕找遍全星团,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那是……?”白发女骑士就像个好奇宝宝,继续问道,完全忘了自己应该首先把对方推开,才是比较正常的反应。
“月……”某人叹气,带着几分诱惑地道。
“嗯?”
“闭眼。”某人有些无奈地道。
“啊?……”
温热的唇柔柔地贴了上来,断绝了她想要说出口的话语。
苍澜月并没有听话地闭上双眼,反而睁大了一双子夜般的眼眸,愣愣地看着那双琥珀色双眸微眯着,向来淡雅的眼中,流泻出一派似水的醉人风情——他的鼻息喷在她未被面具遮盖的肌肤上,痒痒的,连带着心里也生出些奇怪的感觉,就像有只小猫,在懒洋洋地用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耳边,好像传来了春日里花朵在枝头绽放的“扑簌”轻响,一声接着一声。
这是……什么感觉?
从未有过,新鲜而奇特,令人不自觉地想要去靠近,但又有些惧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