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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是什么人的行李啊,居然带了这么大一把刀上飞机?!”童馨儿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
“管他什么人啊,关键的是,现在我们有刀子了!”兰克欢呼了起来。上帝一定是看到他的命运太凄凉了,整日霉运不断,天降长刀,让他脱离困境!
他赶紧挪到童馨儿身边,抢过她手里的长刀,细细打量着:刀锋锐利,不错,是把好刀。兰克长长松了口气,“我们可以喝水了。”
“这是刀子,又不是锅子,怎么喝水?”童馨儿懵懵懂懂的。
“笨蛋,你拿这把刀子去砍一截竹子回来,不就有烧水锅了吗?我看见前面有一些很粗的竹子。”兰克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女人真是笨得可以,一点联想力都没有。
“噢……”童馨儿恍然大悟,“好的。”她抓着长刀就跑,丝毫没有向兰克回嘴——她可要留着力气对付那粗壮的竹子咧。
“喂,竹子那么粗,你砍得动吗?不行的话,挑根细一点的……”兰克盯着她单薄得有点过分的身材,不放心地加了一句。
“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把火生起来好了。”童馨儿粗着嗓门抛下一句。
奋斗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童馨儿才疲惫不堪地拿着一个竹节,来到了兰克身边,“喏,锅……”她有气无力地把竹节递给兰克。
“先等等,火还没有升起来……”兰克的声音听起来分外地气馁。
童馨儿这才缓过气来,瞄了一眼兰克。不看则已,一看她就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你在干什么呀?”
“你没看见吗?”兰克头也不抬,手里抓着两段粗树枝拼命地摩擦着,树枝下,是一堆充当引火绒的木屑。
“哇哈哈,你在钻木取火啊……哈哈……”清脆的笑声回荡在雨林里,童馨儿畅快淋漓地笑着,方才砍竹子的劳累减去了不少。
有什么好笑的啊……兰克有些迷惘。在这雨林里,难道有打火机或者火柴出售吗?不这么生火,该怎么生?
“你等一下,火现在还没生起来。”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半点火星都没有的树枝。忙活了半天,火没生起来,他自己却差点要发火了。
“你信不信,我1分钟就可以把火升起来?”童馨儿蹲下身子,饶有兴致地望着兰克,神秘莫测地微微一笑。
兰克迟疑地望着童馨儿的脸,“莫非……莫非你有打火机或是火柴?”
“怎么可能?我又不抽烟。”童馨儿撇了撇嘴。
“那……”兰克犹豫了,听说就算是非洲土人钻木取火也得要20分钟,童馨儿可以1分钟升起火来?!打死他都不相信。可是,看她的脸,又不像是说吹牛啊……
“哈哈……”童馨儿得意洋洋的笑着,“你看着我表演好了。”说完,她站起身来,径直向那个行李箱走去。
兰克眼巴巴地看着她从地上散乱的物件中拾起一架照相机,把上面的镜头拆了下来,向着洒落在密林里阳光轻轻转动着,不到1分钟的工夫,兰克方才放在地上充当引火绒的木屑就冒出了烟,火苗也随之飘了上来——火升起来了。
“你没有留意到这个照相机吗?”童馨儿望着兰克沮丧的脸,恶意地笑了起来。
兰克翻了个白眼,坦白说,他留意到照相机了,但是,却没想到照相机的镜头可以用来当放大镜使。
“呵呵……”童馨儿按捺不住地放纵坏笑。谁叫兰克说她笨来着?看吧,现世报来了。
“你笑够没有?!”兰克郁闷地嘟囔着,把自己早就收拾好的树枝堆起来,拼成了柴堆,小心翼翼地把盛满了水的“竹节锅”架了起来。
“哈哈……”在童馨儿旁若无人的笑声中,水开了。兰克阴沉着脸伸手就要拿下竹节锅。
“慢着……”童馨儿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兰克就哀嚎一声,忙不迭地缩回了手。
“哈哈,好烫的,你急什么啊……”童馨儿像看笑话一般看着他,数落着,“刚才钻木取火钻了快两个小时了,都不急,现在烧好的水都在眼前了,却急了起来,真搞不懂你……”
“好了,你要是再像个老太婆似的喋喋不休,我要翻脸了!”兰克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了。
“嘿,脾气还真不小。”童馨儿又说了一句带刺的话,却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她把竹节锅递给了兰克,“喝水吧,应该不烫了。”
她的神态好像有点居高临下的味道。兰克别别扭扭地接过竹节锅,古古怪怪地喝了几口。温热的水滋润着他干渴的喉咙,无色无味的清水瞬间变成了像陈年的葡萄酒一般可口,右腿的伤痛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兰克满足地叹了口气,把竹节锅还给了童馨儿,“到你喝了。”
“哦。”童馨儿稍稍有些愕然。她看得出,兰克是渴坏了,她本以为,兰克会死命地攥着竹节锅,一口气地喝个底朝天,压根儿忘了应该给她留下一点。想不到,兰克总算还保留下来零星的一点绅士风度。
童馨儿敛去了笑容,安静地喝起水来。
兰克总算是有了片刻的安宁。他感慨地摇了摇头,“唉……看你这个样子啊……”
“我的样子怎么了?”童馨儿抹了抹嘴巴,戒备地盯着兰克。看来,不应该给他喘息的机会。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又想到什么难听的话来了。
“你看你自己,头发像男人似的,偏偏还要留下那么一撇刘海耍帅,胸部比洗衣板还平,不说话,人家还以为你是个发育不良的半大小子呢!”
童馨儿的脸色沉了下来,恶狠狠地盯着兰克的脸,兰克不以为意,继续说着:“先天不足也就罢了,可你这性子又这么恶心,像个男人似的,一点女性的温柔都没有,你说,像你这样子的男人婆,怎么可能找到男人来爱?”
“谁说的?!我……我有男朋友的!”童馨儿“腾”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冲着兰克叫嚣。
“你?男朋友?”兰克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哼!我的男朋友对我可好了。他是我师兄,特会照顾我,什么都顺着我的意,人又成熟,不像你,小鸡肚肠!”童馨儿冷冷地啐了一口。
“我怎么了?我肯定比你的师兄男朋友眼光好,他的眼睛一定是被蒙住了,才挑上了你。”兰克邪恶地挤了挤眼。
“你!你既不帅又不酷,脾气又臭,有什么好神气的?不过是个四线的小小球员罢了,自命不凡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坠机的倒霉蛋!”
“你……你不也是坠机的倒霉蛋吗?”兰克立刻还以颜色。
“对啊,我是坠机了,但是,我没有断腿!”童馨儿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
“你……哼,好男不与女斗!”兰克别过脸去,不看童馨儿。
“我看你这辈子就没和什么女孩说过话,也难怪,脾气臭成这样……算了,看在我们要同舟共济的份上,也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了。”
“我怎么可怜了?”兰克倏地回过头来,“我女友又温柔又美丽,谁像你这副男人婆的样子!”
“哦,是吗?”童馨儿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兰克。
你眼看我眼,四只眼睛都怒火中烧。
谁看谁都不顺眼。
不约而同地,两人同时“哼”了一声,背过身去,各自靠在一颗大树下,躺了下来。
喝了水之后,坠机后紧张的心情得以放松,童馨儿和兰克都感到疲倦不已:除了吵架、斗嘴浪费了力气之外,童馨儿砍竹子砍了半晌,累得不轻,单薄的她,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那小小的竹节锅带了回来的;兰克忙着钻木取火,做了半天的无用功,再加上右腿的伤疼,早就累坏了……
林莽缝隙中洒落下来的阳光渐渐消失了,伴随着夕阳西下,倒霉的童馨儿和兰克缓缓合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丝毫忘了夜幕下的雨林所存在的危险……
第二章
清晨的雨林分外热闹。奇妙的动物叫声,交织成一首早晨奏鸣曲。
“呜啊……”
“呱……”
很有趣的声音,听起来有的像是婴儿在啼哭,有的像是老人在咳嗽,有的像青年在怒吼……兰克已经清醒过来了,不过,他懒得张开眼睛,只是静静地躺着,聆听着雨林的喧闹,享受着肌肤上那露水带来的清凉感觉……
活着真好。
额上有了一个温暖的触觉。兰克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
“哟,你还活着哪。这么吵你都不醒,我还以为你伤口发炎,死翘翘了。”童馨儿笑嘻嘻的望着兰克,缩回了搁在他额头上探温度的右手,一双乌黑的眸子神采飞扬。
“乌鸦嘴。”兰克不屑地撇了撇嘴,挪动了一下酸疼身体。
童馨儿做了个鬼脸,低头查看兰克的右腿,“咦,你这倒霉蛋运气还不错嘛,不但没有发烧,短短一夜功夫,腿就恢复得这么好了。”
“不是运气不错,是运气不好惯了,再生能力自然而然地有了提高。”兰克侧着脑袋,带着几分无奈和几分气馁,淡淡地说。
“哈哈……”同为倒霉蛋的童馨儿深有同感,“虽然没有早餐,不过,喝点水吧。”她把热气腾腾的竹节锅递给了兰克。
兰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傻傻地看着竹节锅,嘴里念念有词:“竹子能当饭吃吗?”
“我们又不是大熊猫,你说呢?”童馨儿双手一摊。
“咕噜……”兰克的肚子叫了起来。
“没用,才一天功夫,肚子就饿成这个样子了?”童馨儿的豪迈样子还没有表现完全,她自个儿的肚子也“咕嘟”一声叫开了。
“嘿嘿,彼此彼此。”兰克眯缝着眼睛,笑得好不迷人。
“哼,我出去找点东西来吃。”童馨儿猛地抽出长刀,就向丛林深处走去。
“等等,你可别胡乱找些有毒的果子什么的回来!就算找了,也别在路上自己先吃,不然的话,毒发身亡了,我要找你的尸体也找不着。”
“我是白痴吗?”童馨儿不悦地皱起眉头,“还是管好你自己,别让大象出来把你一脚踩扁了。”
“大象?!我的天哪,小姐,你的自然知识可真贫乏得可以,南美洲没有大象!”兰克笑得直咳嗽。
“笑什么……”童馨儿的脸刷地红透了,僵直着身子快步走开。
“慢着,再罗嗦一句也得说,你可别痴心妄想去打一只美洲虎回来啊……”兰克拉长了声音放声大喊。
“你好好呆着别让美洲虎把你叼走了就行!”童馨儿粗鲁地说着,身段在浓密深绿的林莽中隐去了。
“唉……”兰克叹了口气,这男人婆实在是太不可靠了。
兰克无所事事地等了很久,又朦朦胧胧地睡过去好些时候,睁开眼睛一看手腕上的表,都已经是下午3点了。
“上帝啊,她该不会真的想去打一只美洲虎回来吧?”兰克无奈地呻吟着。
又过了半个小时,兰克开始坐不住了。那个 嗦、骄傲的女人也许真的出了什么事故了。不过,就凭她蟑螂一样打不死的禀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啊……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也许,该去看看?她再怎么地讨人厌,还是帮过他。
兰克四下张望着,寻找着合适的树枝充当拐杖。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总算找到了一根不错的树枝,不长不短、不粗不细,刚好顺手。如果有刀子削一削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