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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云听完齐氏所言,也忍不住痛心疾首道:“上苍究竟要折磨我儿到何时?”
齐氏在旁用帕子试着自己脸上的泪痕,沉默不语。花如云思虑了会,沉声说道:“这是千万不能传出去,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多加利用,玉儿今后的日子恐怕便要难过了。”
齐氏忙说道:“妻主放心,玉儿出事这件事情没有别的人知道,在客栈那会,他人也只知有家公子在洗浴时发现有女子偷窥,并不清楚是哪家公子,我们一行人入住客栈的时候也没有报上真实身份,也只说是外地回京探亲的平常人家。”
花如云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天你就多劝劝玉儿,我会尽快安排他与沈小姐的见面,到时候见到了未来的妻主,他心内的郁结怕是会好些。”
齐氏低叹一声:“我怕玉儿还是未能放下这一切啊,这时候就让他去见那沈小姐,我怕他接受不了啊!”
午后,齐氏在厨房亲自熬了一碗安神汤走到墨玉的房间,推门进去之后便看见墨玉呆呆的坐在床头,神情恍惚,眼眶深陷。
齐氏强忍心中不舍之情,快步走到墨玉身旁,说道:“玉儿,为父亲自给你熬的汤,你快来尝尝。”
墨玉回过神来,看着父亲手里的那碗汤,想都没想就端起来一口一口的喝了个精光。
齐氏心下奇怪,但是见墨玉那么听话,便试探的说道:“玉儿,你母亲刚与我说了,三日之后京城的千秋楼里,便安排你与沈小姐见面,你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父亲就算与你母亲撕破脸面,都断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墨玉看着父亲慈爱的面容,脸上微微松动,只乖巧的点了点头,应声说道:“是。”
“那你好好睡一觉,你看看你,神色憔悴了那么多,为父看着心都疼死了。”
“嗯。”
齐氏惴惴不安的看着格外听话的墨玉,心内亦是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到宁愿墨玉可以大声的哭出来,也好过这样憋在心里。
齐氏服侍墨玉躺下之后便叫来了宝心,宝心这几日心里也不好受,他觉得是他害了他家公子,若不是他心血来潮的提议去澡堂洗澡,公子也不会被贼人轻辱了去,若不是他中途出去了会,公子也不会一个人被吓成这样!
齐氏将宝心拉到一旁,细细的嘱咐道:“这几日你好好好的看着公子,若是他有什么语言举止奇怪的地方,一定要马上派人来跟我说,这几日你便寸步不离的跟着公子吧,他要让你去外头做些什么,你统统让底下的几个小厮们去做,千万不要离开公子半步!”
宝心听完齐氏的话亦是坚定的点点头:“侧君大人请放心,宝心定不会辜负侧君大人的嘱托!”
齐氏略微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墨玉的院子。
话说另一边,沈惜情自从那日被客栈的众人穷追乱打而狼狈窜逃了许久,终于被她躲了过去。她稍作整理之后便想着重新回到客栈,找到那名公子当场与他道歉,并打算奉上婚书,求娶那名公子。
可没成想,客栈门口居然派了好几个护院的武夫守着,正是那几个全力追打她的那几个人,她怕那几个人认出她来,也不敢贸然就进入客栈,只好守株待兔的在客栈对面的茶肆里守了整整两天两夜,也没见那名公子的身影。
后来家中传来了母亲的急令,命她赶紧回家有要事相商,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趟家。她心想,以她沈家的势力,想在京城找一名未婚的貌美公子,还不容易吗?
可没想到回家之后,母亲便与她提了与花家公子见面之事,之前这事母亲也提过一次,只是她从未放在心上,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见了客栈里的那名公子之后,对他更是心心念念,着了魔似得,又怎么肯答应迎娶别的男人呢?便当场与母亲说道,她拒绝见那花家公子,她心里头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了,总之就是大有非卿不娶的架势。
沈夫人被眼前自己的从小就疼宠到大的女儿给气了半死,厉声喝道:“你这个不孝女,又在哪个勾栏院里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男子,还要娶他进门,你想都别想!”
沈惜情见母亲生气,便赶紧伏低做小的依偎在沈夫人身旁,撒娇道:“母亲大人,母亲大人,我发誓,他绝对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不正经男子,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公子,我……我是真心喜爱他,这辈子若是得不到他,我就算是死了,我也不甘心啊!”
“呸呸呸!青天白日的说什么倒霉话?什么死不死的,别给我挂在嘴边!”沈夫人见女儿如是说着,嘴里虽还不依不饶,也心里也是软了几分。
自己统共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便机灵又深得她的心,难得见她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若是不依了她,按照她那个倔强的性子,还指不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想到这她便假意不屑道:“你又怎知那公子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公子,说不定人家根本还看不上你,你一个人在这一头热的被人当猴耍!”
沈惜情张了张嘴,心里暗道,我当然知道他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公子了,难道要让我说,我把人家公子的身子都看光了吗?
想到这,沈惜情嘿嘿一笑,拉着沈夫人的手说道:“您女儿心里有数!”
沈夫人也不再与她多说,只盼她不要胡作非为的闹得她不得安宁,她便谢天谢地了,只是花家那件事情,她早就已经与花夫人说好了,这事无论如何也要让女儿应承下来,想到这她便开口说道:“我依了你一件事,你也要依我一件事。”
沈惜情看着母亲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忙正色道:“您说。”
“为娘的早就与花夫人约好了,要让你与她家小公子见上一面,再说了,花夫人曾经有恩于我,这份情,无论如何,你也要替为娘我还上。你与那花公子见面之后,如果那花公子看不上你,那为娘也不会逼迫你,你自去找你的心上人,若是那花公子中意你,愿意与我沈家结亲,随你到时候上吊抹脖子喝毒药的,为娘的也不会心软半分,你必须娶那花家公子!”
沈惜情暗自咂舌,看来娘亲这次还真是下了死命令了!不过,想让那花公子瞧不上自己,那还不容易吗?
三日期限一到,花如云便带着齐氏、花墨玉、宝心三人一同前往这千秋楼赴宴,一直就听说这京城沈小姐才高八斗气宇轩昂,今日让玉儿与她好生见见面,这亲事早一日订下来,自己的心也早一日落下来。
花府一干人等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一会,沈小姐还没有到,花如云便吩咐宝心陪着墨玉坐到那檀木屏风之后去,一是显示出男儿家的矜持来,二也是让他在后面先瞧瞧沈小姐的相貌。
可左等右等的,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快半个时辰了,沈小姐连个人影也没出现,花如云面上便挂不住了,招来小厮说道:“你们几个去沈府问问,看沈小姐出门了没?”
小厮应声而去,大约半柱香之后,回来说道:“沈府下人回报,他们家小姐早就出门了,只是不知去了哪里。”
花如云心下便不喜,这沈小姐好不给面子,身为女儿家的又是东道主,居然让男方等了那么久!
宝心站在那屏风后面也是愤愤不平,也不管墨玉理不理他,只在那埋怨道:“这沈小姐真是平白辜负了这”惜玉”小姐的美称,居然让我们等了那么久!”
大约过了整整一个时辰,楼梯上才传来了几声凌乱的脚步声,厢房门被“哐当”一声用力的推开,沈惜情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见到花如云、齐氏坐在上首的位置,只随意行了个礼,也不等花如云示意,便一屁股坐了下来,还大声的打了个酒嗝。
齐氏早已是目瞪口呆,这真的是妻主嘴里所说的那个温润如玉的沈家小姐吗?怎么跟个地痞无赖似得没有半分气度?
花如云的脸色早已难看的跟锅底似得,只见她冷冷一笑,对着沈惜情说道:“沈小姐好雅兴啊,这一身酒香味的,之前是打哪来啊?”
沈惜情哈哈一笑,喷着满嘴的酒气,痞痞的说道:“当然是从琼芳阁过来,今日有好几个美貌的小倌□,我一时兴起,居然忘了与您的约会,惜情真是罪该万死,理应自罚三杯!小二姐,赶紧上酒来!”
齐氏早已气得眼前发黑,不待花如云说话,便“蹭”的一声站了起来,走到那檀木屏风之后,给墨玉把面纱戴上,拉起墨玉便要走。
墨玉心里虽没有对今日的约会抱有什么期待之情,只是听到了那传说中惜玉小姐那放浪形骸的样子,早已是冷笑连连,心内只是可惜,白白将惜玉这样的一个名号按在了那么一个沽名钓誉之人身上。
宝心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这样不三不四的恶心女子,怎么配得上他家如莲花般纯净的公子?不过虽是不齿,可在临出门前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沈小姐,这不看还好,一看宝心便愣住了,这不就是那日在客栈里的那死色胚吗?
他当即便头脑一热,再也顾不得什么后果,抄起桌上放着的一只茶壶就朝那沈小姐脸上扔去,嘴里还惊叫道:“是你这个死色胚,看我不打你这个死色胚!”
花如云、齐氏早已傻在原地,任他们怎么想,也不会把这沈小姐与那下流肮脏的登徒子联系到一起,而墨玉一听宝心说的话,浑身一颤便无力的靠在了齐氏的身上,是她!是那日瞧去自己清白身子的那女子?
沈惜情堪堪避过那迎面而来的茶壶,看了一眼面前指着自己鼻子骂的那小厮,脑子里灵光闪现,这不就是那日拿着木棍死命打自己的那小厮吗?那这么说,今日与他见面的花公子,便是自己心里面魂牵梦萦的可人儿吗?
想到这他便转头望向花墨玉,只见那娇弱的人儿无力的靠在他父亲怀里,低头啜泣,她心内一阵狂喜,虽没见着正脸,也不知道怎么的,只单看那公子的身姿,自己心里便一阵狂跳。
“公子?公子?在下沈惜情,之前的事都是误会,请容我细细道来。”沈惜情一边躲着宝心的手里扔过来的茶杯、壶盖、水果,一边张口说道,她虽心里急切,却也不敢轻易上前,怕惊吓到她的心上人。
齐氏早已气得浑身发颤,原来害的自家儿子那么伤心害怕的女子竟是自己先前一直抱有期望的沈小姐,再加上今日看到她那下作的样子,更加对她感到厌恶,便扶着墨玉急急的下了楼。
沈惜情见墨玉被齐氏带走,心里又急又怕,刚想追过去,便被花如云一个巴掌甩到了一旁,花如云大声喝道:“够了!”
宝心与沈惜情俱是面面相觑,宝心放下手里的水果盘,他刚想把这东西也一齐砸了过去,最好能砸死这杀千刀的死色胚!
花如云对宝心说道:“你赶紧下去,好好伺候公子!”
宝心闻言狠狠瞪了一眼沈惜情,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沈惜情见状,忙收起自己之前假意酒醉的样子,恭恭敬敬的朝花如云行了个大礼,说道:“在下见过花夫人,之前多有得罪,是在下的鲁莽,特向夫人赔罪。”
花如云恨恨的看了一眼沈惜情,一字一句的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花某人的错,不该听信谣言,害的我儿受苦!沈小姐,老身就此别过!”说完便甩袖而去。
沈惜情大惊,忙厚着脸皮的追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花夫人见谅!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