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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那非墨就交给你了……”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道走吗?”蓝若有些惊奇问道,“你只身一人在此还不会武,很是危险你知道吗?”
“有何危险呢?我不过是军中一小小伙夫,他们不会注意我的,”强露笑颜予她,让她放心,“而且我已将字条留给了非墨,等战事一完我便可以走了,到时我再去雨溪谷寻你们。”
离尘乱
“你给非墨留了言?在雨溪谷汇合?”
“嗯,你们先走吧,估计这战事在这几日也要结束了……”只要将虎符换过来调走玄武的援军,这战事基本就成定局了,“非墨醒后让他不要来找我了,我自会去寻你们,不然到时我到雨溪谷却又不见你们,好吧?”
“好,无心,你多保重。”蓝若眼中有不舍。
“嗯,你和非墨也多保重。”我会祝福你们,祝你们幸福……
就在蓝若出门之际,我拉住她的衣角:“蓝若,如果……你们没有等到我,也不要去寻我,我想那时我可能……回家了……”
蓝若眼中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不等她在细想,将她推出帐外:“事不宜迟,你赶紧去吧,你们一定要小心呀。”
忐忑的坐在帐内,心中祈祷他们能顺利的逃出军营,不一会,军营中传出一阵嘈杂声,有士兵们慌乱的脚步声与还有怒喝声,蓦然心惊,呼吸徒然乱了,我冲出帐外,看着远处人声鼎沸,心想蓝若她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一口气跑到非墨营帐,只见营帐被利器割开偌大的一个口,而大皇子神色晦暗地站立于几案前,猛地拍案怒喝:“这非墨竟然畏罪潜逃,给我追,狠狠的追,势必要将他们给我抓回来,不管死活。”
忿恨的眯起双眼看向那还在震怒咆哮中的大皇子,冷声轻哼:“你的时日也不长了,也该是血债血还的时候了。”乌力罕、伊西格,你们等着我,无心一定会完成你们的遗愿。
再看向那让我日夜思念的人影不复再见的空帐篷,心中掠过一丝空寂之感,眼中一片空荡荡的恍惚,失落化为一股酸辛充斥着我的心;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黯然无色……非墨,你保重……
面色深沉的回到帐中,手中揣着泛着柔和光泽的虎符赝品,拇指不停的摩挲着:“乌力罕,你在天之灵保佑我吧,让我能顺利的将虎符掉换吧,为了赢这场战争,我欺骗了我挚爱的人,不知道是否连自己的命都要赔上?请你保佑我好么?”泪水滴落在青白玉石上,在烛光的照映下泛出柔和的光晕,使得玉石更显灵性……
清晨,将早餐送至大皇子营帐之时,那阴柔倨傲的大皇子竟然不在,那帐门外的护卫告知大皇子早早便已到教场练兵去了,看来这大皇子从小在皇宫里是没有爱的,他的母后重用非墨而不是他,难怪他会吃味,处处看不顺眼非墨,而如今非墨已走,便如此勤快,不过你又怎能及非墨分毫?如此这般小心眼的皇子又怎能当上一国之君,真不明白为何玄武会让他领兵作战,难道玄武只他一个皇子么?
将大皇子的早餐端进帐中,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只是不知那虎符可还放在原处?将托盘往桌上一放,马上窜至几案后蹲下上下翻找,竟然没有了!哪里去了?
外面有巡逻兵锵锵走过的声音,使得我内心更加焦急和慌张,时间不多了,窜到屏风后的卧床查看,床头没有,床尾没有,旁边的书柜没有……几乎要翻遍了可就是没有找到,我再找不到,门外的护卫就要起疑心了,郁闷之极的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好像有东西膈了我一下,忙起身将床上的被褥翻开……
老天在助我吗?!乌力罕听到了我祈求?!竟真的让我找到了,床榻上的一个凹槽里放着的便是前两日我所看到的装虎符的精致密匣,小心翼翼的将黑色檀木密匣取出,放在床沿边,打开一看确是那虎符。
将伪虎符放进去,换出真虎符,藏于怀中,把密匣放置回原位盖上被褥,动作一气呵成,转身快速朝门外走去,而那大皇子正弯腰进帐,见我在他帐中颇为吃惊。
“那个……无非刚把您的早餐送过来,正巧您回来了,大皇子您看看今日的点心可合您口味?”低眉顺眼狗腿的说道。
今日的他仍是披散着头发,及腰的黑发微微散乱,额前几缕发丝被薄汗粘在一起,眼中有丝落寞的神情,他这样倨傲淡薄的人也会有落寞孤寂的时候吗?
“你先下去吧。”他淡淡说道,语气没有平日的张狂无谓,今天他看上去好像很疲惫,没了非墨不行了吧,攻城之日在即,他却连个得力的助手也没有。
我听命退下,赶回帐中,再过些时辰,每日与大漠暗人联系的时间就要到了,到时将虎符给他转交二王子,那我便可大功告成,等着二王子击破他们吧,那时我也完成了我的使命,至于花然瑾让我办的事情……我再想办法吧……
十分顺利的将虎符交给了大漠暗人,待傍晚送餐予大皇子之时,只见他帐外的士兵都神色诡异的看着我,让我寒毛立起,他们这是怎么了?其中一人用眼睛示意让我进去,看着他阴郁的脸色,直觉上让我感到什么环节上出了问题,我这一进去必不是好事,可是,余光看了看周围,果然比平时多了将近一倍的士兵布在大皇子营帐四周,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帐内,大皇子背着身对我,他身上散发出来阴郁肃冷的气息让整个帐内透出一股诡谲,让我感到不安。
半晌,他才缓缓转过身来,阴飘飘的看了我一眼便踱着步子走向我,在离我不到三尺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拢了拢他那滚金边的长袖,伸出右手,冷冷说道:“猜猜我手里拿的为何物?”
我不想和他玩这种猜猜猜的幼稚游戏,假装思索片刻后摇头。
“是不知,还是不想说?”他眯了一下眼,“好,我便让你看看是什么?”说完他将紧握的手掌打开,那个我藏于灶房隐蔽角落,还差一点便能完成的二王子密匣与里面的精雕狼牙大喇喇的在放在我眼前……
猛的一惊,这……这怎么会在他手中?没等我有所反映,便感到一股寒气逼来,抬头望去,只见大皇子冷淡阴柔的神情中加入了一丝嗔怒:“你还要跟我装吗?”
手因为紧张而变的微凉发颤,满额的虚汗渗出,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掩饰自己的紧张与慌乱。
“原来你才是这军中的奸细,若不是今日母后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我还不知你的身份,母后派来的御厨根本不是你,而是你在途中将他杀了取而代之的吧,对不对,大漠的幽灵鬼手?”大皇子语气变得有些肆虐。
他最后一句话惊得我瞳孔放大,他连我的身份也已经摸清了么?
“很吃惊吗?你也不过如此而已,”他阴森森说道,“当日朱雀潜伏在大漠多年的暗人杨杰就是因为你而暴露了身份,他在信上说已将你送往玄武军营,可我们却一直没有等来,回报的人说是你在路上被人劫走,原来早已是混入了我军中,直到今日传闻那幽灵鬼手实为一女子,我才敢下如此结论,看来你还是颇有些本事的。”
我咬咬牙,原来他早已注意我了吗?那我与暗人联系他也知道吗?
“啪”一块翡翠白玉佩饰被扔在桌上,大皇子脸色比原先更为阴沉:“好一个离间计,你来我军,不但盗取了我军的攻城地道图,还成功的离间了我与非军师,接下来你还想干什么呢?”
接下来我要让你们全军覆没,我心中暗咒他们,听他所说似乎还没有发现我与大漠暗人联系的事情,不过这大皇子还是有些头脑的,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
大皇子见我不答话,原本愠怒的眼中染上了邪肆的颜色,身子朝我挨近,引得我身子一僵,只听他阴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说我将这玉佩与狼牙,再配上一根你的手指送去他们面前,他们会有怎样的反映?”
心中一惊,可是看到他那无谓的神情便知道他只是再吓唬我,并不一定当真,这段时间的观察对这大皇子还算是有一定了解的,虽然他总是一副阴柔懒散的模样,但那隐在体内的狠厉阴戾才是他真真的本质,只怕他想得远远比我想的更长远。
“呵呵,不愧是幽灵鬼手,连我的想法你也猜到了吗?我不动你,并不代表我会放了你,你可是很有利用价值的啊,而且这副倔强却从容的模样真让人想看看在男人身下又会有怎样的风情?”
“你变态。”一气之下冲口而出。
“变态?什么意思?”他弯下身子用他那纤细的手指将那覆在我眼睫毛上的刘海拨开,嘴角一勾,眼角上挑,“看你这想要将我杀了解恨的表情也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词,我倒想知道他们没有幽灵鬼手会是怎样的境况?”
“别忘了,你也没有了军师,而大漠的能人异士多的是,少一个无飞根本没有任何影响,照样能将你们玄武攻破。”|看着他那痞样,行军作战之人最忌讳的就是骄躁,他全具备了,他不输何人会输?!
“至上次烧了你们的粮仓,算来城中之兵顶到现在也甚为极限了,明日我玄武援军一到即刻攻城,而大漠的援军至少还需一日才能到达骆城,介时倒让你亲眼看看那大漠二王子与青龙的王爷是怎样成为我玄武阶下囚的。”
忍不住在心里鄙夷的讪笑,这大皇子不是一般的自大,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那玄武原本明日要到的援兵较之长途跋涉赶来的南漠与青龙兵马更有优势,而且还是玄武皇城的精锐部队,确实不可小觑,但是二王子会用我掉换过来的虎符将他们调离骆城战场,这样利用中间的空挡,将玄武击破轻而易举。
“报——”门外传来一声焦急慌张的声音,一个士兵脚步有些凌乱,匆匆跑进帐内,曲膝跪在大皇子面前,“大皇子,大漠使者带来战书,他们要在两日后出城迎战我军。”
“这有什么可紧张的,他们出来送死正好不过。”大皇子斜看了他一眼。
“可是,前线来报,皇城派出的援军不明改变线路,往南边转调,今日已经抵达姑苏城,严将军命我前来询问大皇子将援军调走这是为何?”
“什么?援军转调前往南边的方向?”大皇子讶然,“我何时下过这样的命令?”
那跪在地上的士兵诧异的睁大眼睛:“可是只有大皇子您的虎符才能将军队调离啊。”
添伤恸
“虎符?”大皇子似想起了什么,一甩袍转身至屏风后,须臾,只听“卡啦”一声似木盒摔在地上的声音,随之二王子从屏风后闪到我面前,衣领被他狠狠揪住往他身前一拉一提,我整个人便只能半立在地上。
他低头逼视我,额角隐隐跳动的青筋显示他的怒气已濒临爆发边缘:“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拿了虎符?”他大声质问。
对他眯了眯眼:“大皇子,虎符不是好好的在你手中吗?怎说我拿了呢?”
“啪啦”一声,花费我几乎两天时间雕琢的虎符赝品被他摔坏在地上,心里哀叹一声,怎么说也是一块上等玉石啊,没等我为着青白玉惋惜完,大皇子将我用力往地上一推,骤然松开紧揪着我衣领的手,一个迫不及防跌坐在地上。
“哼,没想到这大漠果然有一手,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虎符调换,还将我们的援兵调转至其它地方,没有几日是赶不来骆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