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她早点主动说明,今天应该就不会演变到这样难以收拾的局面了。
“曜飏,你听我解释好吗?”
“哼!解释?你还嫌自己谎话说得不够多吗?”
“我从来就没有想要故意骗你,你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信你?不可能!如果今天你的事情没有被媒体给挖出来,你是不是打算要一辈子隐瞒到底?”
路浿妮拚命地摇头,急得差点落泪。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
“够了!什么都不必说了!”豫曜飏恶狠狠地打断她的话。“算了!反正说穿了,我也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咱们就算互不相欠吧!”
“利……利用?”
“没错,就是利用。”豫曜飏冷冷地说。“正如你所知道的,当初我本来要娶杜芊芋——一个真正的千金,可是那该死又愚蠢的女人,竟然在结婚前夕选择和一个穷小子私奔了!”
“所……所以……你才会这么急著要娶我?”路浿妮揪著心问。
“没错!我决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娶一个家世背景不输她,并且比她更年轻貌美的女人为妻,正好你在那个时候出现了,所以我就决定娶你。”
虽然早已隐约猜出了事实的真相,但是此刻听他亲口说出来,路浿妮仍觉得受伤极了。
她努力眨掉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地问道:“所以……也就是说……无论当时是哪个女人出现在你身边,只要符合你的条件,不管你爱不爱对方,你都愿意娶她?”
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让豫曜飏的心一阵抽紧,差点克制不住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一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豫曜飏的怒气不由得更炽了。
该死!在知道了她只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之后,他竟还是在乎她的反应,不忍见她难过?要是让她知道了,她岂不是会更加得意?
豫曜飏咬了咬牙,硬声回答道:“没错!不管那个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是谁,只要符合我的条件,我都会娶!”事实上这话倒也不假,在当时的情况下,他的确很有可能还是会那么做。
他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宛如一把烧红的利刃,凶狠无情地刺入路浿妮的心脏。
事实的真相,未免太伤人了。原来他们的这桩婚姻,竟是建立在重重的谎言之下——他根本不是对她一见钟情,而她也不是他原先所以为的千金娇娇女。
在所有的谎言全被无情地揭开之后,此刻狼狈的残局究竟该怎么收拾才好?她实在是乱了分寸、没了主意。
她是真的很爱很爱豫曜飏,也是真心想跟他好好过一辈子的,但是现在……他们之间似乎……似乎已无路可走了……
“那你……你打算怎么办?”她揪著心问道。
“怎么办?这还用问吗?”豫曜飏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似地冷哼了声。“在你的谎言被揭穿了之后,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留下来,让所有人继续看笑话吗?”
“所以……你是要我离开?”
路浿妮的泪水盈睫,虽然她很想恳求他别这么绝情,希望他能够静下心来好好地听她解释,但是看著他那冷然决绝的神情,所有的话全梗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第七章
既然豫曜飏都已经撂话要她离开了,路浿妮虽然万般不舍,也只能带著满心的伤痛离开。
当初她到豫家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带,现在她离开了,也同样是两手空空的。虽然住进豫家之后,他们陆续帮她添购了不少衣物,而结婚时她也收到了不少珠宝贺礼,但她却一样也没带走。
那些东西虽然值钱,但她一点儿也不留恋,唯一让她眷恋不舍的,就只有豫曜飏而已,然而他却已经不要她了……
回到住处之后,路浿妮独自一个人待在小房间里,再也无法伪装坚强。
“呜呜……他不要我了……他讨厌我了……”她趴在床上,哭得柔肠寸断,像个被遗弃的孩子般。
认识豫曜飏以来的这些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对她而言恍如隔世,让她心痛得快要死掉。
并不是她舍不得豫家富裕奢华的生活,也不是她不愿意重返过去朴实的日子,只是,就算她可以恢复以前的生活,她的心也回不到从前了!虽然她此刻已经离开了豫家,但她的心却根本带不走,依旧遗留在豫曜飏的身上。
她想,往后没有了他的日子,她大概会像一抹失了心的游魂一样,过著宛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吧……
反正说穿了,我也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咱们就算互不相欠吧!
不管那个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是谁,只要符合我的条件,我都会娶!
在你的谎言被揭穿了之后,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留下来,让所有人继续看笑话吗?
回想起豫曜飏绝情的话语、回想起他那愤怒的神情,路浿妮的心就宛如被鞭笞一般,痛不可遏。
“原来……原来他根本就不爱我……原来……他只是在利用我……可是……可是……”
可是,难道那些温暖的拥抱、缠绵的亲吻,全都是假的吗?
不,她不相信!
如果不是出于真心,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打动她的心?但如果那些温柔并不是虚假的,他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舍弃掉他们之间的一切?如果他是爱她的,又怎么会舍得要地离开呢?
他们之间的缘分,是不是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
“呜呜……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她抱著枕头,眼泪流个不停。
童话毕竟只是童话,她终究不是真正的仙杜瑞拉,最后的结局当然也和故事截然不同。
过去在她是“Angel”的这段日子,她就像是作了一场不真实的美梦,而梦就算再美好,也总有醒来的时候。她永远只能当个平凡的灰姑娘,一辈子都不会有真正成为公主的一天。
极度的难过与伤心,让路浿妮仿佛被抽掉了灵魂的躯壳般,无力地瘫趴在床上,不停下停地落泪。
一整天,她不吃不喝,半点胃口也没有。她甚至想,倘若自己就这样一直躺到死掉也好,反正她也没什么动力再活下去了。
时间,在极度的忧伤之中缓缓度过……
到了晚上,寂静孤单的夜里,只听得见她伤心的啜泣。
忽然间,电话的声音划破宁静,那铃声狠狠揪住路滇妮的心。
这么晚了,是谁打来的?会是豫曜飏吗?
路浿妮下了床,以微微颤抖的手接起电话。
虽然她知道不太可能,但心里仍不禁希望这通电话是豫曜飏打来的,希望是他后悔要她离开,希望他会告诉她——他想要她回到他身边,两个人重新开始。
“喂?”
‘请问是路浿妮小姐吗?’令她失望的,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就是。”
‘你好,我是记者,有些问题想要访问你,行吗?’
“抱歉,不方便。”路浿妮想也不想地拒绝,很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哽咽。
她不懂狗仔队们为什么个个都有通天的本事,不但能将他人的隐私通通都挖掘出来,还能查到她住家的电话。
记者仿佛没听见她的拒绝,迳自问道:‘你返回原先的住处,是因为你的谎话被拆穿,所以被豫曜飏赶走吗?你们是不是打算要离婚呢?豫家的人有没有打算控告你诈欺?还有,你——’
路浿妮没听完这个记者所有的问题,就像被烫到似地匆匆扔下话筒,挂断了电话。
刚才那记者的问题一个个都宛如刀剑般锋利,狠狠地刺入她的心口。
虽然她知道不断地挖掘丑闻与真相是那些狗仔记者的职责所在,但还是觉得他们好残忍,根本不顾她感受地提出这些咄咄逼人的问题,等于是在她的伤口上撤盐,痛得她几乎承受不了。
路浿妮难过得整个人蜷缩起来,过了不知道多久,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她含泪盯著电话,没有勇气去接听。
一会儿后,铃声停了,但是过了两分钟之后,铃声又再度响起。
这样反覆过了大约半小时,眼看打电话的人似乎仍不死心地非要拨到她接听不可,路浿妮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接听了。
电话接通后,对方不是她期待的豫曜飏,也幸好不是她所害怕的记者,而是她的好友范诗琪。
‘谢天谢地,你在家!’范诗琪松了一口气。
路浿妮愣了愣,问道:“刚刚的那几通电话,是你打来的吗?”
‘对呀!我打了半个小时,差一点就要放弃了。’
“对不起,我以为是记者,又要追著我问问题……”一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路浿妮又不由得哽咽了起来。
‘浿妮,我现在去接你好不好?’
“接我?要去哪里?”
‘我看,你把房子退租了,先到我家来住一阵子吧!’
“啊?为什么?这样不好吧?”
‘浿妮,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有话我就直说了。我看了那篇报导,很担心你,我猜你可能会离开豫家,果然被我料中了。你已经辞掉了工作,现在没有薪水,付房租对你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更何况,你现在的情况一定要有人照顾才行,不然……我猜你今天大概什么东西都没吃吧?’
听著范诗琪的话,路浿妮找不到话可以反驳,而好友的窝心与关怀让她感到一阵暖意。
在这种时候,有朋友关心自己的感觉真好。但一想到豫曜飏,她的眼泪还是怎么也克制不住。
听见她哭了,电话那头的范诗琪也跟著急了。
‘好了,浿妮,别哭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现在就去找你。你等等要帮我开门,可别把我关在门外呀!’
说完后,范诗琪挂断了电话,很显然真的立刻动身前来找她了。
客厅里,弥漫著浓浓的酒精味。
茶几上,摆了两瓶已经喝光了的轩尼诗白兰地空酒瓶,而豫曜飏的手中还抓著另一个喝了一半的酒瓶,正在猛灌著。
浓烈的酒精宛如烈火般烧灼著他的喉咙,他向来不是爱喝酒的人,但此刻却像是个长期酗酒的人,不断地试图灌醉自己。
“该死!”他一边喝著,一边恶狠狠地咒骂。
自从狗仔记者爆料,揭穿了事实的真相后,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也就是说——路浿妮离开他有三天之久了。
这三天来,记者们不断地试图访问他,都被他的秘书挡掉了,但偶尔还是有漏网之鱼拨通电话来烦他。
这些人不断地提醒他路浿妮的欺骗,也让他想要将那女人彻底赶出自己生命中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不过……事实上,就算没有那些烦人的记者不断地提起路浿妮的名字,只怕他也很难真的忘了她。
这几天,不论他做什么,路浿妮的身影总会在稍一闪神的时候浮现脑海,她的一颦一笑,宛如烙印般清晰地刻在脑海里。
原本以为“妻子”对他来说,不过是个结婚的对象,存在的意义除了同住一个屋檐下之外,就只有替自己生儿育女。
但是自从路浿妮出现在他的身边之后,一切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他开始在乎一个女人,开始会希望能够让她感到幸福、过得快乐,却怎么也想不到她根本就不值得这样的对待!
一个骗子!想想他就又不由得光火了起来。堂堂“亚纪集团”的总裁,竟然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该死!”豫曜飏狠狠地咒骂了声,抓起酒瓶又是一阵猛灌。
豫父和豫母从房间走出来,看见儿子这个模样,都不禁摇头叹气。
“够了,你已经喝得够多了。”
“就是呀!曜飏,你别再喝了。”
“你们别管我。”
“我们怎么能不管?”豫父皱起了眉心,说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