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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路西法多的肩膀冲着虚空张开的双眼,已经由虹彩变成了赤红色,从微微张开的嘴唇中,可以隐约看到长的异样犬齿。
这种平时收藏在头盖深处,只有在必要的场合才会突出的被称为可动性管牙的东西,在一部分毒蛇的身上也存在着。
毒蛇在咬到猎物的时候,会从牙齿中的空洞将毒素注入体内。蓬莱人的管牙内虽然没有毒素,但是却可以注入只有他们才会拥有的体内物质。
而这种体内物质,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写对方肉体的遗传细胞情报,制作出可以被称为疑似蓬莱人的存在。
虽然和毒蛇一样不管咬到哪里效果都一样,但是蓬莱人的“伴侣”并不是“猎物”——就算他们在本质上只是被名为媚香的的毒品所束缚的奴隶。
向要共同度过漫长时间的伴侣,馈赠最高的爱情,这也算是理所当然的礼仪。
从萨兰丁的肌肤上散发出的媚香,变得更加浓厚,拥有魔术师称绰号的外科医生的手指,从路西法多的黑发缝隙中滑落,爱抚着他的脖颈。
在紧抱他的路西法多的手臂松弛的时候,这个美丽而又危险的蓬莱人末裔,就会把他变成自己的所有物吧。
但是,原本应该由于媚香而失去清醒的男人,突然一把推开了拥有美丽人形的毒蛇,自己则跳到反方向的墙边。
——他注意到了!
倒在病床上的萨兰丁满面苍白,无法置信地支撑起了上半身。
原本以为他还能够行动只是由于特异体质,但是萨兰丁做梦也没想有想到真的有人可以切断媚香的束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你休想再说什么药草香气来糊弄过去了!”
背靠着墙壁站立在那里的路西法多,完全进入了警戒状态。
萨兰丁被无底的绝望和丧失感所袭击。
这一来,自己是彻底毁灭了。军队绝对不是什么讲究人道主义的组织。如果调查后发现他是蓬莱人的话,自己作为贵重样本被移交给研究机关的可能性无疑非常高。
但是,现在这种事情已经无所谓了。要永久失去眼前的男人,才是对于他来说最大的痛苦。
今后路西法多绝对不会再靠近自己的身边了吧?有机会的话,他也许甚至会远离这里。
面对忍耐着呼吸几乎都要停止的沉重悲哀的萨兰丁,路西法多语气尖锐地追问着答案。
“回答我!医生。”
“那个……叫做媚香。是在对于对方抱有强烈好意的时候,无意识间从肌肤中散发出的香气……是我的种族特有的体质……”
“总而言之就是类似荷尔蒙的东西吧?”
“不是那么低级的东西!只是你自己的体质太特殊了!”
感觉到仿佛受到了侮辱萨兰丁的语气不由自住激烈了起来。
依靠在墙壁上的路西法多,大大地吐了口气,哧溜溜顺着墙壁坐了下来。
他将脸孔埋进了膝盖中间,挤出了从心底感觉到放心的声音。
“太好了……”
“啊?”
“啊什么啊。我可是差一点就要弓虽。暴了你。”
萨兰丁眨眨眼睛。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的说!啊啊,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怎么居然会只是闻闻那个什么媚香的味道,就对男人有了那种心思?明明脑袋中还有一半清醒,为什么身体却会擅自行动呢?”
俯视着抱着脑袋,将自己漂亮的黑发抓成一团乱麻,烦恼不已的男人,萨兰丁也抱着无法相信的感觉,茫然了半晌才说道:
“你会烦恼也很正常……总而言之……坐在地板上太冷了,你还是到这边来比较好……”
“绝对不能弄那个媚香哦。绝对不可以。那里倒下去可就是在床上了。要是在医院弓虽。暴医生可不是开玩笑的。”
“没问题。我对此也不太高兴的。明天还有手术……如果腰直不起来的话我也会很为难。”
“不要说的那么逼真!我可是一星半点也不高兴!”
黑发大尉一边用难得的虚弱口气表示,一边返回了自己的病床。
他的走路方式很奇怪。走的时候一直护着左脚,让左脚不用完全着地。
“你的左脚怎么了?”
“踩到了那个小个子医生拿来的测量仪器的碎片。因为扎进去时的疼痛,身体才恢复了自由。所以也算不上是欺负他受到的报应。”
“扎到了?让我看看。”
“哇,不用了。”
为了躲避外科医生伸过来的手,路西法多慌忙把这时候就觉得长得过头的长腿尽可能缩回了身边。即使如此,左腿也还是无法收纳在床内,只能挂在床边。
“你害怕我吗?”
“一定要说的话,我是在害怕自己。没错,就是这样。与其成为性犯罪者的话,干脆成为杀人犯还要好上百万倍。”
“你的意思不是等于说,比起杀害一百万人来,一次的弓虽。暴罪行反而要更加严重吗?”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就是如此。医生。我也知道这和法律界的见解存在着很大差异……刚刚说过要保护你,口水都没干的时候就要把你占为己有还成个什么样子!”
虽然觉得是阴差阳错,但是萨兰丁对于路西法多坚持要保护自己的心意,还是觉得十分高兴。因此一番踌躇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在意的事情。
“那个……你不会觉得恶心吗?对于我的媚香的事情。”
“为什么?那就好像体味一样吧?既然是无意识之中发出的,那也就没办法了。如果不算那个我超级不敢领教的效力的话,这个香气倒是相当的高雅啊。那些在商店贩卖的女性用香水,对于我而言才是更加难以忍受的恶臭。可是,就算是再高雅的香气,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请你注意绝对不要散发出来。我真的是从心底拜托你哦。”
“……好,我会为了我们彼此尽量努力的。”
萨兰丁终于安心下来了解除了紧张。
路西法多确实是奇怪的男人。无论是感性还是视点,都和其他人类完全不同。
也许是因为拥有强大的超能力,和不加隐藏的话就连普通对话都无法进行的美貌的关系,所以对于其他人的异能他也相当宽大。
不管萨兰丁是地球人还是蓬莱人,这个男人都完全不会在意吧?
血从他受伤的脚上,滴落到了地板上。
“让我看看。”
“不用了,只是出点血的话马上就会停的。”
医生抓住了他的脚脖子,强行把他的腿拉到了自己的手边。
因为是左边的脚拇指扎得比较深,所以出血虽然不少,但是只要处理了伤口,从位置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事。
“虽然有点深,但是没有什么大事。”
“就是说嘛。比起这个来,更讨厌的是血会弄脏……喂,你住手啦!”
注意到他的意图的路西法多慌忙阻止,但是萨兰丁已经抢先一步弯下身体,把路西法多受伤的脚趾含进了嘴里。
虽然表情上好歹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路西法多的脉搏,已经当场加快了一倍速度。
尽管由于高超的吻技而容易被人误解为习惯穿梭于花丛之中,但是这个男人在晴色相关的方面其实相当迟钝。即使如此,他至少也知道这种行为,充满了浓厚的倒错色彩。
……这种感觉,是不是有点危险吗?
因为舌头碰触伤口的鲜明感觉而狼狈不堪的路西法多,坐立不安地把眼神四处飘荡。
“以前我受伤的时候,因为说是舔舔就可以好,所以被人强行拖到了救护车那里。当时这么做的是哪一位来着?”
“因为那时候有急救箱。明天早上我会拜托护士,为你消毒包扎的。”
萨兰丁用一只手撩起了凌乱的青绿色的头发,一边微笑一边若无其事的地回应了对方的讽刺。
因为觉得再进一步坚持下去也不好意思,所以路西法多带着复习的心情,暧昧地点点头。
他的感情处理能力原本就要比普通人来的低。而现在超出了他的能力极限的事态多过了头,他越来越无法掌握了。
“啊,虽然现在才说晚了一点,不过刚才强行吻了你的事情我很抱歉。”
“——真的是晚了一点啊。”
医生在略微顿了一下之后,啼笑皆非地如此回答。
听到这里,路西法多脑子里面盘算点起了到现在为止的流程。
“那个,是在哪里岔开了话题来着?不过,要是从重要事项的优先顺序来说的话……”
“因为是我的媚香的缘故,所以我不会生气。而且最重要的是……”
医生站起来,走到烦恼的大尉身边,紧贴着他重新坐下。用双手摘下了对方遮盖自己眼睛的护目镜。
在算鼻子几乎要碰到一起的近距离,他凝视着日蚀眼温柔地说道:
“——如果讨厌的话,我就不会留在你的身边了。”
由于刚才因为媚香而产生的弓虽。暴未遂记忆现在也还十分鲜明,所以可以称得上不自然的超近距离让路西法多觉得很是别扭。可是,就算他要主动抽离一点身体,也没有更进一步后退的余地了。
很快,拥有神秘的火焰色和纵长瞳孔的眼睛的魅力,让他忘了异常的接近所带来的尴尬。
蓬莱人虽然是无性主义,但是并不等于放弃了恋爱。不仅如此,正因为没有xing爱过程,所以对于能够剌激官能的各种各样的行为,更是抱有乐于享受的心态。
就算是极度不信任人类的萨兰丁,面对让他的蓬莱人本能觉醒的对象的时候,也毫不迟疑地发挥了自己天生的魅力。
原本,媚香是为了切实获得“伴侣”的最终手段。就算不使用媚香,也很少有人能够抗拒主动进行诱惑的蓬莱人的魅力。
萨兰丁决定用正常的模式来攻克这个对于媚香有着奇妙耐性的男子。
如果是这个对于不经意间做出的约定都如此重视的男子的话,就算不是伴侣,想必也不会背叛自己吧?
在彼此凝视的状态下,萨兰丁的一只手摸上了路西法多的面颊,另一只手的手指则插进了那头漆黑的发丝。
就在这次选择了主动接吻的萨兰丁的嘴唇和路西法多的双唇相重叠的时候……
放在白袍的胸前口袋中的携带终端,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从好像猛地掠醒过来一样眨巴着眼睛的黑发大尉身上爬起来,萨兰丁粗鲁地拽出了耳机。
和路西法多不同,平时极为高雅的萨兰丁,此时在脑海中不禁罗列起了从士兵们那里学来的污言秽言。
医生——特别是外科医生,并不是一门适合恋爱的职业。
在第二天的检查中,刚刚得出没有异常的结果,路西法多奥斯卡休塔大尉就得到命令,要他和副官一起去布来恰司令那里一趟。
暂时先返回了独身士官用的私人房间,沐浴之后换上了军服,路西法多才前往指定的会议室。布来恰上校对于黑发的新任大尉和这次的骚动也有关系的事情,似乎非常地不中意。
被逮捕的联邦通缉犯,将周围的士兵们都卷了进来,为了完成报复而实行了自爆——虽然只是对于如此单纯事件的具体情况的例行查问,但是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