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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29军一军,华北五省,何愁不入日本之手?
所以,现在的古贺津健总是容光焕发。虽然他料不到上述诸将中的板垣征四郎、冈村宁次、谷寿夫和关东军参谋长东条英机中将日后竟名震国际,也料不到他的朋友、校友牟田口廉也联队长日后竟升任帝国第十五军中将司令官并指挥九个师团差一点蠃得印度之战的巨大胜利,但他对日本民族的战争伟力,确实敬佩得五体投地。
卫兵端来了他要的香茶。他慢啜一口,端坐默想——
七月下旬,在援军源源而来、局势大大好转之后,日本方面“理所当然”地撕毁了“停战协定”,卢沟桥及北平、天津等地战事,重又展开。
七月二十五日,日军以优势兵力及飞机、大炮、装甲战车猛攻廊坊,29军38师113旅奋勇抵抗,终因力量悬殊而被迫撤出;平津间29军各师、旅的主要联系,被日军切断。
七月二十六日,丰台日军乘二十六辆军车,突闯北平广安门,被29军独立25旅69团击退。
七月二十七日晨,日军步骑兵、飞机、坦克等发起了向通县29军独立39旅、团河29军132师4团的进攻,双方激战,死伤惨重。
七月二十八日,29军全线总攻,曾一度收复廊坊、丰台;中国全国为之庆贺。但当天上午,日军各师团、旅团、山炮、野炮、装甲战车、骑兵、工兵等十万大军,配属飞机一百余架,大举进攻南苑、北苑、黄寺、沙河等地。激战竟日,日军攻占大部目标,29军副军长佟麟阁中将、132师师长赵登禹中将阵亡。南苑中国守军二万余人伤亡过半,其中以平津学生为主的军士训练团一千七百人,死一千余人。
下午,29军宋哲元军长召开军事会议,写下手谕,委派38师师长张自忠中将代理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北平绥靖公署主任、北平市市长职务。晚八时,29军向保定全线撤退。
七月二十九日,29军38师在副师长李文田少将指挥下,在天津与日军血战,并一度攻下天津总站、东局子飞机场等,但因日军援兵大增,被迫撤出天津。同日,伪冀东保安第一、二总队,在总队长张庆余、张砚田率领下,举行起义,歼灭日军官兵二百六十余人,并一度活捉“大汉奸”殷汝耕。
这一系列战况和时局的变化,古贺中佐都极为注意。当29军大势巳去、日军全面占领平津之时,他竟激动得热泪迸流。
但令他遗憾的是:卢沟桥、宛平城仍然巍然屹立。守卫桥、城的110旅219团,在宛平至八宝山一线掩护29军主力经门头沟南撤,直至三十日晚完成掩护任务后,方撤出卢沟桥、宛平城,高举被战火熏黑的百孔千创的军旗,转入长辛店地区。
所以,可以这么认为:卢沟桥,自始至终没有被日军攻下。
古贺津健转一下茶杯盖,忽然觉得有一层很伤神的失落感,直压他的心头……
七月三十日,古贺中佐被任命为日本“中国驻屯军”平津地区司令部驻宛平独立大队指挥官。牟田口廉也大佐为此专门举办了军官宴会,让第一联队幸存的军官们尽情享用了本土校友们用飞机专运来的美味佳肴。据传闻,直接挑起卢沟桥战事的牟田口廉也大佐,深得军方上层的赏识,估计很快将荣升少将军阶。
宴会上,牧田筠子告诉古贺,香滩村她的干爹干妈干妹干弟一个都不见了。古贺拍拍她的肩膀,说:“忘记他们。”筠子又问松永队长何时他调,古贺回答:“命令巳下达,松永君将于本月十四日调往独立混成第一旅团。”
筠子舒口气,喜孜孜地去尝生鱼片。
军官们开始大声唱歌,古贺中佐却又想起了那管紫笛和29军的方排副。据部下报告,他们又听见那个方排副在吹紫笛。
“莫名其妙,那紫笛不是给本军士兵夺了么?这个方排副不是落水身亡了么?……他的紫笛,现在吹得更软了还是有力度了?从此以后,我还能不能抓住他或者见到他呢?……奇怪,真的奇怪,我为什么总要想起这紫笛呢?”
他问自已,但无法得到解答;倒是在他的心的深处,隐隐地为这紫笛而漫出了些许的不安。
十五.刚刚开头
撤离卢沟桥时,三营的许多官兵都哭了。
方陵照没有哭,但却惆怅、失望、沉痛。
以前,他只是喜欢卢沟桥,现在,他是热爱,以心以血以生命,热爱这座古老、巍雄、刚强、宁折不屈的卢沟桥。
“记住我们29军牺牲的弟兄,”他对战士们说,“我们活着的,一定要打回来!”
部队向长辛店开拔。方陵照找到陈连长,要求请两天假,以便到小司州营去安排安排。
陈连长想了想,说:“鲁营副被抽调到后卫团去了,俞营长又比较刻板。这样吧,到长辛店驻防并确定后撤路线后,我准你两天假。”
天黑,路不平。部队情绪低沉,有人唉叹有人唏嘘。
“咱29军,往后还得打小鬼子。这样灰溜溜的,不行。”方陵照说。
“对。你呀,起个音,吹紫笛!”陈连长命令。
方陵照从腰际抽出紫笛,边走边吹响了《大刀进行曲》。陈连长则大吼一声:“弟兄们!预备——唱!”
弟兄们精神一振,随了笛声激昂地高唱: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二十九军的弟兄们!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
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
咱们二十九军不是孤军,
看准那敌人,
把他消灭,把他消灭!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冲啊,杀!”
雄壮的歌声中,29军各部队步伐整齐,精神轩昂!
卢沟桥一战,只是华北战争、全国抗战的开头。小鬼子哟,咱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十六.月月之死
八月三日下午,日军骑兵中队长森本茂少佐率步、骑兵一百余人,突然包围了小司州营。
小司州营是个小村庄,座落在卢沟桥战场的西北外缘,从七月七日至三十一日,村外河西岸曾经激战多次,村中却只落过两颗炮弹。听说停战了,乡亲们就陆续回村,不料家院、庄稼地还没拾掇好,小鬼子就来了!
“包,包围小司州营,干,干啥?”华北自治促进会宛西支会的副会长童怀庆问。他带了四个会员,协助皇军行动,但他以为小司州营不属攻击目标。
森本茂习惯性地嘟嘟嘴,轻蔑而轻松地说:“我的搜搜钱粮,玩玩,嗯?”
“可是,我的没过门的媳妇儿的姑夫姑妈家,就在……”童怀庆说着,但发现森本茂听都没听。
在森本茂的指挥下,鬼子进村、抢劫钱粮、捉猪赶牛、烧屋抓人。随后,把全村二百多男女老少,分隔成两群:一百八十多男人、老人、大嫂、小孩,被刺刀逼赶到村外小山岗后的洼地里,三十来个年轻的少妇、姑娘,被鬼子围在村中一块空地上。月月也被围住了,她本在村外小河边洗衣服,一见鬼子突然出现,就丢下衣服往村里奔,可还没近姑妈家,就给鬼子截住了。
她气得跺脚——姑妈家墙壁洞里藏有方陵照打军车后留给她的三颗手榴弹和一支比利时出产的新式勃朗宁手枪,使用方法她也学会的,可她,来不及拿武器。
空地东端的六棵大树下,小鬼子的战马在扬鬃嘶叫,
森本茂少佐走到空地南边的井台上,淫邪邪地说:“你们的,花姑娘的大大的漂亮;你们的统统*,跳舞,皇军新交新交,皇军,”他指指村外小山岗的方位,“就不杀,村里的人。”
少妇们和姑娘们,骚动一阵后,沉默、紧张。
“谁的,第一个脱?”森本茂说着,与部下一起狂笑。
手无寸铁的少妇、姑娘们面面相觑,仇恨,但又恐惧,有几个,不由浑身发抖。
月月躲在姑娘群中,心里也一阵阵地慌乱。要是她的方哥哥带了29军的弟兄从天而降,该多好!她咬住嘴唇,把长长的独辫悄悄地绕在头上——小鬼子要强逼她*服,她就抢枪!她巳经是方哥哥的人了,她宁死也不让小鬼子动一指头!
可是,娘、牛牛和姑夫姑妈,还有全村的老小,怎么办?
小鬼子,太凶残太歹毒了!
这时,森本茂命令部下拉出了三个少妇,三个少妇脸色惨白,紧搂在一起,拒绝*。
森本茂歪歪嘴,咕噜了一句日本话。六七个小鬼子“哄”地笑起来,放下枪,硬将那三个少妇分开,随即两个捉一个,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撕剥少妇的衣服,还大叫、狂笑。
一个少妇“啪啪”地搧了小鬼子两耳光,站在一边的小鬼子就挺起步枪,一刺刀扎在这少妇的后背上。少妇倒地,鲜血从她的脊背上直往外喷。另两个少妇挣扎呼救,但终于被剥光了衣服,逼站到那六棵大树下。
一个小鬼子又拉出了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其中一个小姑娘的嫂子*猛地扑出来,抓住那小鬼子就狠劲地咬。“砰!”枪响了,*嫂脑门上被打了个窟窿,摇晃着,倒地而死。
村外山岗后,随着一阵喊,也响起了枪声。
枪声对空而发,因为没有森本茂的命令,小鬼子不敢擅自大屠杀。
月月不慌乱了,她不能再慌乱。她冷静下来,对身旁冯大爷的孙女小娟说:“小娟,你记住,我的枪和手榴弹一响,你就叫‘29军来了’,带大家逃。”
“月月姐,你……”小娟不明就里,但还是点点头。
小鬼子动手撕剥那两个小姑娘的衣服了;忽然,月月分开人群挺身而出,高叫:“慢着!先听我说!”
森本茂和鬼子们都吃了一惊——这个姑娘,绝顶绝顶的漂亮!
森本茂一挥手,鬼子兵放开了那两个小姑娘。
“太君!太君!她是我的……我的月月!”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童怀庆,对着森本茂嗷嗷叫。他这阵忙着卖国,虽然去过两回香滩村,可却没想到月月居然也在小司州营!
“呸!”月月眉冷眼冷心也冷,“你是无耻汉奸,狗都不如!告诉你,我嫁人了,男人是堂堂正正抗日救国的29军军官爷,方、陵、照!你算什么东西?你童怀庆,不是人!无耻汉奸,你去死、去死、去死吧!”
童怀庆还想说几句,森本茂嫌他噜苏,一脚踢开了他。
“姑娘,你的想说什么?嘿嘿,我的,”森本茂直勾勾地盯着月月,“好好的听。”
月月横了森本茂一眼,心里很为自已突然爆发的胆大包天的打算而激动。她要救小司州营一向疼爱她的乡亲们,她要救小司州营和她亲热和她嬉闹的姐妹们,她还要,为自已惨死的爹,报仇雪恨!
她微微地笑了,说:“你们把村外的乡亲们放了,我就进那屋子,”她指一指姑妈家,“让你们都进去……”
“嘿嘿,放人的,可以;不过,你的要先在这里,脱得光光的,嘿嘿嘿……”森本茂色迷迷地说着,身体里腾起一股不可遏制的*。
月月想说日本军医牧田筠子是她干姐,可话到嘴边又很不愿意说。她抿一抿嘴唇,痛苦而又勇敢刚强地下决心,说:“好。我脱了,你就放了乡亲。”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