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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两国,相当不易呀。”
杨延汉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却道:“怎么,李兄也听说过杨业之名吗?”
李灵先前对杨业的了解,仅限于看得那些杨家将的电视剧,知道杨家一门忠烈,为保卫宋朝费尽心血,原以为那只是小说地虚构。后来穿越而来之后,才得知伪汉果然有杨业这一员虎将,连周主都对他赞评有加。
于是点了点头,道:“杨号称‘杨无敌’,乃伪汉第一名将,天下闻名,我向来对他仰慕得紧。”
那杨延汉呵呵一笑,道:“听李兄口气,这杨业看来真是有两把刷子。”
李灵忽又一叹,道:“只可惜此人效忠于伪汉,顽抗大周天威,到最后,还是得沦落到国破身降的境地,‘杨无敌’,嘿,可悲的称号,天下间,又有谁是真正的无敌呢。”
那杨延汉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有些凝重,却道:“杨业虽算不上无敌,但只要他忠心为国,再加上伪……伪汉上下顽强抗争,未必会被灭国吧。”
李灵端起碗来饮了一口,道:“杨兄遍览史书,岂不闻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唐末至今纷乱五十余年矣,如今大周天子神武雄略,有秦皇唐宗之志,登基六年之间,大周国力如日中天,正是荡平四海,扫清**之时,正所谓天下一统,不可逆也。那伪汉虽可负隅顽抗,但终究逃不过破灭之运,而杨业虽勇,只一人,却又何能敌得过大周千军万马?力挽狂澜,岂非笑谈!”
那杨延汉还要说什么,忽听外面锣声响起,几名官差沿着大街奔跑而过,口中呼道:“女魔头来打草谷了,各家各户速带兵甲前去护城,女魔头来……”
那掌柜的一听,立时吓得半死,忙叫道:“二旺,快,快去上门板,收店关门。”
众人皆是惊奇,李灵遂道:“掌柜的,外面的官差在喊些什么呀?”
那掌柜地一脸惊恐之色,道:“公子爷有所不知,最近云州出了一员女将,隔几天就领着人马将边境一带的州县扫荡一遍,见人就杀,见财就抢,扫荡完了不说,还要放火烧城,边境上的百姓们都怕死她了,所以就管她叫女魔头。对了,我看几位就先在咱这小店里躲一躲吧,二旺,把那几匹马拉到后院去,堵上嘴,别让它们乱叫。”
“是,是。”
众人面面相觑,均无多言,看来眼下也只要暂避于此了。
外面时时有官兵和手持锄头木棍的青壮百姓奔过,往西边城门而去,老**孺则避于屋内,街旁商铺纷纷收摊关门,原本萧条的街市更显冷落。
最后一块门板就要合上,月如突然跳起奔了过去,向着门外喊道:“女魔头就要杀来了,你们赶紧回家躲起来呀。”
她口中的“他们”是指白记茶馆跟前地那个算命瞎子,小乞丐,还有那披麻戴孝的陈小姐。
她陈小姐面色苍白,眼神倒似无所畏惧,冷冷说道:“素衣无家可归,何处可躲!生死由命吧,多谢小姐关心了。”
那小乞丐满是污渍的小脸面向月如,眼睛惶恐的眨动着,他一个小乞丐,流落街头,填饱肚子尚且不易,哪里还有家让他去躲呢。
月如急得直跺脚,又向那算命瞎子说道:“先生,就要打仗了,你赶快回家去吧。”
瞎子倒是一点不急,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抚着胡须洋洋说道:“老朽方才算了一卦,丰宁县有贵人相助,必可遇难成祥,小姐不必担心。”
月如愈是无奈,回头向李灵道:“哥哥,他们都不肯躲,你快想想办法呀。”
李灵知她又犯了善心,遂道:“掌柜的,你去把那三个人都招呼进来吧,让他们在这里暂避一时。”
风摧边关第一百二十二章养马
那掌柜的面有难色,道:“小店地儿就这么大,已经挤了不少人了……何况,一个要饭的,一个穿孝服的,多晦气呀,我看……”
呯——
杨延汉拍案怒起,喝道:“人家大难临头,你竟还啰嗦这些没用的,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掌柜的吓了一跳,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不是小的不想,实在是……”
李灵眉头微皱,从怀中取出一片金叶子丢在了桌了,道:“掌柜的,这是赏你的,不要再啰嗦了,快把那三人请进来吧。”
掌柜子见钱眼开,看到了金叶子,两眼都冒金星,忙拾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多谢公子爷赏赐,二旺,快,把外面那三个人叫进来吧。”
月如大喜,忙扶着那算命瞎子进,其后是那小乞丐和那陈小姐。
小乞丐一进屋便缩在墙角,大气不敢出一下,而那陈小姐倒是落落大方,向李灵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素衣多谢公子。”然后同样向月如行了一礼,道:“多谢小姐。”
李灵见她虽看似贫苦,却不失名门之秀的礼仪风范,忙也起身还了一礼,道:“小姐不必客气。”
月如却没那么多的礼数,拉着陈素衣坐在她身边,笑道:“姐姐,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哥哥他人很好,不会计较这些。”
李灵听她夸赞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向陈素衣淡淡一笑。
陈素衣也向他点了点头,回之一笑。
门板合上,掌柜的怕引起外边注意,也不敢点蜡烛,店中地光线顿时暗淡下来。
原本的疑惑再次涌上心头,这丰宁县隶属于武州管辖,而武州乃是燕云十六州中最北边一州。近半年之前才为大周收复,如此边关要地。必当有重兵镇守才是。然听那掌柜之所言,连辽国一员女将竟也能如入无人之境,三番五次的前来扫荡,几近无人可阻之势,那李重进任幽州留守,都燕云之军事,依他之能。不该无所作为才是。
他实是不解,便向那掌柜道:“掌柜的,我听你之言,似乎辽人经常来侵扰多大周边境,难道幽州留守李大人就没有什么反击之举吗?”
那掌柜的一叹,道:“这事也怪不得李大人,听说他原本在武州、新州和蔚州这一带屯驻了五万官军,可那些个辽人都是骑的是快马。来去如风,也没个具体的方向,今天扫荡武州,明天又去扫荡蔚州,杀完抢完了就跑,等官军赶到时。人家早就跑得没影了,你说这能有啥办法。”
赵延汉听着连连点头,道:“不错,辽人向来以骑兵见长,机动性极强,周军乏马,除非辽人主动与之决战,否则似这等流动奔行,骚扰作战,周军只能是疲于奔命而已。”
李灵若有所思。道:“看来要想灭掉辽国。必得建立一支和他们一样强大地骑兵军队才行。”
杨延汉呵呵一笑,道:“李兄说得轻巧。若要建骑兵,必得先有马才行,自古以来,中国养马之地有辽东与河朔两处,如今辽东为辽国所据,河朔则为党项人控制,无产马之地,拿什么来建骑兵。”
李灵蓦地一震,却为杨延汉一语惊醒,心道:“我怎么这么笨,连这点粗浅的历史常识都亡了,马啊马,想大唐、大汉能威服列国,不就仗着有一支无敌地骑兵么!姓赵的那个宋朝之所以打不过辽国,没有马不也是重要的原因么。哼哼,没有养马的地方,就不会夺吗?辽国不好对付,就先拿党项人开刀,夺回河朔养马之地再说,嗯,这件事回头一定得和陛下商议一番。”
杨延汉见他神色有异,道:“李兄莫非不赞同延汉之言吗?”
李灵一怔,反应过来,却是诡秘一笑,道:“杨兄所言极是,我十分的赞同。”
一旁的月如听不懂他们话中的意思,摇着李灵地手臂说道:“哥哥,你们到底在讲些什么呀,我一点都听不明白。”
李灵想在她面前卖弄一下,正要解释,忽听外面喊杀声起。
那掌柜的顿时吓得两腿直打颤,道:“会……会不会是辽人杀进来了啊?”
窗门紧闭,外面虽然杀声喧响,却无法辩明,众人皆无法得知。
却见那算命的瞎眼先生很是从容的说道:“掌柜的所料不假,确实是辽人杀进来了,而且正往县衙那边去,不过人数似乎不多,至多百余骑。”
“啊——”
掌柜的惊叫一声,登时瘫了下去,若非身旁的二旺及时扶住,怕是已然摔倒在地。
月如满脸疑惑的说道:“老先生,你怎知是辽人杀进来了,而且还能听得出有一百余骑,这也太神了吧。”
算命先生抚须微笑,道:“老夫不才,虽然目不能视,但这数十年来,却炼就了一副好耳朵,必不会错地。”
看他表情那般自信,倒不似在夸口妄言,杨延汉面色颇为严肃,道:“这丰宁乃一小县,能战之兵必不甚多,再加上些没经过训练的青壮百姓,最多不过五百人,想要对抗百余辽国精锐骑兵,只怕胜算无多,看来这丰宁县必要遭逢大难了。”
百余辽骑,他应该可以对付得了吧。
李灵转而望向了端木长风,相交多日,他深知这位汴京大侠的实力,如有他出手相助,再加上丰宁军民合力,击退这一百辽骑必不在话下。
他的眼神所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过那端木长风的表情却一如既往地冷漠,似乎并无出手的意思。
月如却是比他还着急,焦虑的说道:“哥哥,你快想些办法才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县里的百姓让那些辽人残杀才好。”
李灵咳了几声,语气颇为深重的说道:“月如啊,哥哥不是神仙,这件事怕是无能为力了。不过,这些百姓的生死,只怕是掌握在某人手里。”
月如一怔,迷惑的说道:“某人,某人是哪个人呀?”
李灵也玩起了虚的,摇头晃脑的说道:“某人就某人,他心里清楚地很,不过这个某人愿不愿意大发慈悲,我却不敢猜测了。”
月如不知端木长风身负绝学,故而李灵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不知所指何人,忙道:“哥哥,那你告诉我这人是谁,他要不愿出手,我去求他就是了,我不相信他能没有一点善心,会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百姓惨死。”
好啊,月如,你这话说的好,咱俩一唱一和,正好给他来个激将法。
轻声一叹,道:“算了,月如,你莫要白费心思了,这人一向自恃甚高,似他这等地位身份,又怎么会降阶出手,去救助那些卑微地百姓呢。”
话中带刺,纵是心性极好的人听了怕也会有三分动怒,但那端木长风却貌似根本没听见,脸上的表情连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也没有。
“这可怎么办才好!”
月如忧心忡忡,坐立不安,忽然一拍桌子,道:“哥哥,要不咱们几个冲出去帮忙吧,好歹也尽一分力呀。”
众人皆是一怔,李灵还未开口,那掌柜的却已说道:“我说这位小姐呀,你可别开玩笑了,那些辽人是又凶残又勇猛,连官军都奈何不了他们,你一个姑娘家出去能顶什么用,还不是白白送死吗?”
月如面色决然的说道:“我是没什么本事,可是看着别人死在眼前却不去帮忙,心里会很难过的,反正……反正就是不能不管。”
柔弱的身躯,坚韧的言话。
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
那杨延汉哈哈一笑,道:“李兄,想不到令妹虽一弱女子,却有如此仁心豪骨,事到如今,我等男儿若是再坐视不理,岂不让人耻笑!”言罢奋然而起,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豪然道:“诸位,延汉去去就来,待料理了那些辽人之后,咱们再痛饮三百杯,告辞。”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黑色包裹,跟一脚将那厚大的门板踹了个粉碎,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大步而出,向着杀声响起处奔去。
那掌柜傻了眼似的,嘴巴张得老大愣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