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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姚鹏上了战马,他又与妫群道,“群弟,今晚若是有时间去家里找我!我们兄弟两个也好久没有叙谈了。”
“好!兄长放心。”妫群回答,“若是有空暇,我一定前去叨扰!”说完,他向妫鹏施礼。而后者则带了手下,领了车队回府去了。
待妫鹏一行走远,妫群轻轻得拽了拽姚秀的衣袖,“秀儿,你注意到那些随行的下人们的面庞没有?”
“怎么?都是寻常的原人啊!”姚秀吃惊得回答。今天进城的这些车辆,她也跟在妫群的身旁查看过,她并不觉得车内有任何不妥。所以,她才没有斥责妫群为什么会放车队入城。
“那些人的脸都像是贴上去的!”妫群见左右无人,他俯在姚秀的耳畔轻声低语。
第十八章 严阵待变
妫群和姚秀两个回到军营后,他们并没有声张,而是悄悄得躲进了妫群的房间。等两个人落座,下人们上好茶点后,妫群轻叹了一声气说道,“唉!秀儿,现在来看广成公妫怀德想要勾结兽人造反已经确凿无疑了。”
“那群哥哥,你想怎么办?”姚秀看妫群一脸犹豫的表情,她急切得问。
“这个事情还得好好斟酌。”妫群回答,“现在,国主陛下并不在城中。三日前,他离开燕州去蓟州了。若是现在我们直接出兵包围广成公府恐怕会被他们反诬成叛乱。而且,妫鹏身为禁卫军的右将军,他手下还有两千精锐兵士。恐怕也不会束手就擒。”
“那群哥哥你说怎么办?”姚秀听了妫群的话,她也没了主张,就继续征询道,“我们总不至于不管他们,让他们肆意妄为吧?”
“这倒也不能!”妫群摇了摇头。这时,妫群的心里正在盘算他手下的兵士。现在,整个燕州城内,除了守护宫闱的禁卫军之外,再就是他手下的九千城防军了。其他府司衙门虽说都还有些兵马,但是那些多则百余,少则十数,都是些散乱的兵士,到了战时,根本派不上用场。若是城防军真得要跟禁卫军起了冲突,虽然城防军的人数是城中禁卫军的数倍,但是他们还真不见得就能拿下对手。
妫群思虑了一阵儿,然后,他重新抬头看向姚秀,“秀儿,你跟渔阳道场的人可还熟悉?”
“还好吧!”姚秀听了回答,“渔阳道场的师尊是我爷爷的朋友,我以前经常跟爷爷去他们那里玩。我跟他们也算是熟识的吧!”渔阳道场是这个世界里面北岳教传书讲道的地方,这道场的师尊姓姜名越,是一位近百岁的老人了。他在北岳教中也是德高望重的人,当然他在北岳教中算不上顶尖的高手,否则他也不会外派出来执掌一地的道场了。
“若是这样,秀儿,你去趟渔阳道场一趟。尽量劝说姜师尊能够带他的弟子前来支援我们。”妫群听了姚秀的话说道,“同时,我带人严密防守住城内四门,并且秘密封锁住通往广成公府的道路吧!”
“好吧!群哥哥。”姚秀听了妫群的话,起身就要走。妫群却又把她拦了下来,“秀儿,你且等下,我再写一封书信,你给姜师尊带去。”
待一切事闭,妫群把姚秀送走之后,他立即就把手下的四名副将召集到自己的房间。而后,他们五个在房间内嘀嘀咕咕的研究了一番。直到天色将晚的时候,妫群的四名副将才离开妫群的房间。
在燕州城外,张震天和周裴虎两个带领兵士们依旧埋伏在道路的两旁。现在天色将晚,他们两个知道兽人的巡逻骑兵也就要收兵回营了。就在他们两个打算指挥兵士们挖设路障的时候,一队车辆又从云州的方向赶了过来。
张震天发现后,他只得让兵士们再次埋伏起来。不过,这次的车辆却没有兽人骑兵护送。看样子,中午的那趟车辆不仅没引起守卫燕州的官兵的怀疑,还很顺利得进入了燕州城。
待车队过去之后,周裴虎亲自来到张震天的身边,“张先生,这天色马上就要黑了。这兽人该不会再有把戏了吧?”
“应该不会!”张震天应承道,“只是燕州城内的具体情况,我们还不知道。也不知道姚秀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您放心吧!”周裴虎笑着回答,“这守卫燕州城防的将军与姚秀小姐是至亲。只要小姐把事情说清楚,他一定会帮忙的。”至于姚秀的身份,姞远自然叮嘱过子黍和周裴虎两个,所以周裴虎肯定不会在张震天面前说破姚秀郡主的身份。
“希望如此吧!”张震天不安得点了点头。在他的心中隐约觉得这想要造反的人也肯定会是达官贵戚,否则这兽人也不会派大军到这里来了。
“那我们现在就安装路障,还是再等等?”周裴虎问道。
“燕州城门现在关上了吗?”张震天向燕州方向瞥了一眼,而后问道。
“关了!”周裴虎看了一眼天色回答。
“那好!你且回去,待把个时辰后,若从燕州方向再无人来,你就在道路之上安置路障。”张震天听完回答。
再说姚秀,她去渔阳道场这一趟,说顺利也顺利,说不顺也是极端得不顺。原因呢?她与道场内的人都是熟识,所以,看守道场的北岳教弟子并没有任何人阻挡姚秀进入道场。可是,等姚秀在道场内坐下,她再求见姜越师尊的时候,守卫道场的弟子却告诉她,姜越师尊与他手下的七大弟子全不在道场内,他们日前全都出城去蓟州了。现在留守在道场内的不过是些功法浅薄的年轻弟子。
姚秀在道场无奈得待了半日,到了天黑,她只得离开道场跟守卫道场的北岳教弟子告别。既然姜越和他手下的大弟子全都不在城内,那么,她把来意跟其他弟子说明也是无益,所以,她只对道场内的人说自己是无聊闲玩的,至于妫群的信,她自然也不会拿给这些人看了。
姚秀出了渔阳道场,她沿着燕州的街道,一边向城防营走,一边仔细得考虑着下一步的计划。现在没有北岳教的帮助,她也知道妫群和他手下的城防军很难对付禁卫军与兽人的夹击。可是,自己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救兵呢?
姚秀边走边想,不觉间,她已经走到自己家与城防营之间道口上。她站在道口上想了一阵儿,最终她决定还是先回家一趟。实在不行,家里还有些家兵家将,到时候就让他们帮自己一把吧!只是,姚秀很怕见自己的母亲,她怕回家之后,她的妈妈就会把她看牢,不让她四处乱跑、惹是生非了。
由云州方向赶来得车队在燕州城门关闭的前一刻进入了燕州城。左良成已经得到了妫群的命令,他自然不会再去盘查车个装载得物品,他很客气得放车队进了城。而后,就把城门紧紧关闭了。
“将军!城门已经关好了。”左良成转身进了城门官的办公、休息治所。说白了,也就是城门边的一处小院落。
“很好!都跟我上。”待在院落里的一位将领打扮得人冲院落里的兵士们挥了挥手,而后兵士们就要随他一同冲出院子。这时,左良成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连忙治住了将领,“将军!方才险些忘了。在集市口那里,有几个眼线。我先去看看他们在不在了!”
左良成说完,他带了一名守卫院落的兵士出了院落向酒店走去。待他进了酒店,里里外外仔细查看了一番,他确认那些隐藏在酒店内的眼线确已离开,他才让手下的兵士回治所通知隐蔽在那里的兵士出来。而这带队的将领,自然不是妫群,而是妫群手下的副将安定方。
安定方和他带来的兵士离开左良成的治所后,他们不仅加强了城墙的防御,而且还在同往西门的几条通道上加设防止车辆、马匹通行的路障。
与此同时,妫群和他手下其余三名副将李万成、宋宪、朱建成也各自带了兵士加强了燕州其余三门的守备。同时,部分城防军的官兵也悄悄得埋伏到了广成公府的四周,只要公爵府发生变故,他们就将相机行事。
当这一切安排妥当,妫群回了自己的营房。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姚秀依旧未能回到营地。难道姚秀发生了什么意外?妫群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第十九章 各自图谋
姚秀回了自己的家。她的母亲,燕云国国主的妹妹,固月公主妫月如自然得到了下人的通报。而之后,就是姚秀受难开始了。
“秀儿,你不是在姚树堡么?怎么突然回来了?”妫月如走入姚秀的房间,她语气平和的问她。
“哦!母亲。”姚秀先是答应了一声,她每次看到自己的妈妈都会有一些心惊。这倒不是因为妫月如是个多么严厉的人,而是因为妫月如对姚秀四处游荡的性子总有些不满,所以不免会管教她,所以,她总会有些逆反。“我……我刚刚从姚树堡回来。”
“是么?”妫月如面色依旧平静,“我怎么听说你是偷跑出来的?”
“我?没有啊!”姚秀摇晃着脑袋说。不过,她的心下也就有数了。肯定是自己的爷爷姚矩把自己偷跑的消息告诉妫月如了。
“没么?”妫月如瞥了姚秀一眼,“秀儿,你眼看也就要十八岁了,你看你现在还整日到处疯逛……”姚秀听了妫月如的训斥,她索性站在一旁,双眼紧盯着地面,装出一副很顺从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她对妫月如的话,根本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什么女人就应该温柔贤惠等等啊,姚秀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的。
“看你衣服怎么弄得脏成了这个样子?”妫月如讲完了她那套说教,她的目光又向姚秀的身上瞥去,作为母亲的,都会心疼自己的儿女,当她看到姚秀身上落满灰尘的衣服,她不免又有些心痛,“你说你这几天都去哪儿疯了?”
“我?我吗?”姚秀抬起头来,她一脸无辜得望向自己的母亲,“母亲,我哪儿也没去呀!”姚秀原本是想先换了衣服再去见妫月如的,但是没想到她来得如此快。
“还不说实话?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事出来?”妫月如瞪大了眼睛望着姚秀,“说吧!免得家法伺候。”
“母亲,不至于吧?”姚秀听妫月如说到家法,她撇着嘴回答,“女儿只不过出去游历了几天,您也不用如此吧?”说完,她用哀怨得眼神瞥了妫月如一眼,而后又说,“要不是女儿机警,恐怕我们燕州……唉!母亲,我以后做个乖巧的女儿就是了。”
“燕州怎么了?”妫月如听出姚秀话中有话,又见她一脸犹豫得神情,她就猜到姚秀向她隐瞒了什么。至于姚秀说得将来做个乖巧的女儿云云,她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这几日,本想……”姚秀见妫月如主动问,她就不再隐瞒,她把张震天怎么到得姚树堡,又为何要离开,这之后,他们又如何发现的兽人营帐等等事情与妫月如说了一遍。当然,这其中,她为什么要去北疆,姚秀是不会如实说的。她只说她是想念自己的父兄,而张震天他们又路途不熟,而且又主动求她,她才答应引路的。至于为什么跟爷爷姚矩不告而别,姚秀说得也很轻巧,她说害怕老人家担心,不同意自己去北疆看自己的父兄,所以,她才有如此作为。
妫月如听了姚秀的话,她知道里面定然搀了水分,不过,当姚秀从自己怀里掏出妫群的信放到她的面前的时候,妫月如就不得不相信姚秀的话了。看来,自己的兄弟广成公妫怀德真得有不臣之心,他的确是存心叛乱了。
“秀儿,既然事情紧急,你回家有何事?”妫月如在姚秀的眼里,虽然有些絮叨罗嗦,但是她知道妫月如绝对不是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