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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古菁说完这些,赤血宗众人都忍不住仰起头——说起来赤血宗也算是个杀手组织啊……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黑吃黑?
柳叶刀想了想,缓步走下台阶,“可是内部人所为?”
白古菁摇摇头:“不……要比我们的人更专业。我想到一个地方。”
柳叶刀抬起头,狭长的眼闪过一丝寒意,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看来,遇到了了不起的敌人啊。”
第八十五章 地大人
待我吃完一碗豆花之后……已经日上三竿。小芯在一旁手持青伞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我淡定地呵呵呵呵……→_→
好吧,都是我的错。谁想到吃个饭的功夫天就能热到这程度……极南之地的居民们你们辛苦了!
我默默接过伞走在小芯身后:“你走走前面带路就不要撑伞了,不方便。”
小芯甜甜笑着谢过我的善解人意……然后加快步伐走向目的地。我比小芯大概高了一头,于是撑起伞来也不是很累。知道再怎么认真也不会记得路,于是我就放心大胆地跟在小芯身边神游太虚,就这样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处阴暗狭窄的小巷。
看到这个小巷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想起了各种古装电视剧里人贩子叫花子流 氓小屁孩们藏身的拥挤的贫民区……事实上,它也的确就是个贫民区。与电视剧里看到的不一样的,大概就是这里所有人都一脸的高冷……
我有嘴角抽了抽——这鼻子撅上天一对死鱼眼的表情为何这么自然啊!你们不造你们在哪吗?有这鄙视人的闲工夫麻烦出去找份工作换身干净衣裳开创新生活好吗?何弃疗啊!
默默在内心吐完槽,我十分淡定地跟着小芯绕过这些深井冰走进了小巷深处。果不其然,不久,我们就在墙边看到了一大块苔藓。
我无语,转头看小芯,小芯微微一笑:“这是地大人的秘密基地,自然难以寻找。”
说着,她敲了敲苔藓边的一块石头,又过了许久,墙后传来人声:“谁?”
“财神。”小芯回答得理直气壮。
苔藓墙裂了个小缝,一个小童子露出半张脸来:“你们瘦不瘦啊?门只能开一半,胖的进不来。”
我一口老血——尼玛设计门的时候没考虑到这么窄的地方根本推不开么!
……
好不容易进了墙内,没来得及看看是什么样的宅子就被小芯拽进了地道。路上小童子手持夜明珠带路,一边对我们吹嘘他家伟大的主人:
“说起我们地大人啊,真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他是这个华城最智慧最聪明的人,也是这里最英俊的人……”
我伸手捂脸——完了,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哪个聪明人会在这种热得连大叶树都活不了的地方做假青苔啊!尼玛一眼就看出来是假的了好吗?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对整座城的智商感到了深深的担忧……
在昏暗的地道里七拐八拐,拐得我肠子都有点抽筋了时候,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小段楼梯。小童子先爬上去,推开前面的遮挡物,一线阳光洒下。
我和小芯紧随着上去,眼前一幢巍峨的高阁,朱墙翠瓦,檐角有拳头大的铃铛垂下……我忽然对这个“全华城最聪明的人”有了一点改观,起码这品味就很不错。
不过么……
我好巧不巧地回头一看,立刻呆愣在远处。
尼玛离刚才那面墙就十步远用不用让我们在地下转那么久啊魂淡!
我捂一捂胸口,忽然觉得心好累。
“就是这里了,我家主人在此等候,二位财神请进。”
小童子一句话叫回我的思绪,眼前阁门已开,有暗香徐来。我眯了眯眼,先一步踏进阁楼。
……
“王爷。”
一道黑影从窗子掠进来,好似一只大鸟,轻巧地落在书案之下。朱红的桌角撑起墨色的书桌,桌上干花几只,圣琴一把。琴弦在一只匀称好看的手下微微颤动,精致的琴面倒映出那人凌厉的眉眼。是楚国战功赫赫的马上王爷,云宁荨。
“如何?”
冰封了一般的面容,虽是俊朗,却总有一层令人不得亲近的冷漠。影卫俯下头,恭敬地回复道:“宸王爷已不知所踪,柳大人正派人寻找。宫中还有些事情没有平息,柳大人无暇分身,只说待安定了朝堂之后就立刻赶往极南之地,王爷可先行一步。”
云宁荨点点头:“我与七弟都不管朝政,这些事也只得由大哥操劳了。行李可整理完毕?”
影卫点点头:“是。”
“那就即可启程……”话还在口中,一推门,便看到脸色苍白的顾一凡背着行李就站在门外。
云宁荨有些困惑:“右护法,有事?”
这是他大哥的亲信,他自然不会有敌意。
“王爷,此次也带我去将功折罪吧!”
顾一凡不顾伤势先行了个大礼,云宁荨虽没有扶起他,却也不好受他一礼,只得微微退开:“右护法哪里话?你不是已经将何淑珍从丞相府带了出来,令她透漏了那么多秘密,早就功过相抵了。”
想起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何淑珍,顾一凡又有些头痛,还是恳求道:“王爷……”
“右护法想帮忙的话,本王倒真有一事……”
云宁荨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中寒芒一闪,
“还要劳烦右护法了。”
第八十六章 良箜
跟着小芯拜访地大人的一路上,我也设想了很多,和什么人在什么地方见面,要不要带点什么礼物,需要说什么谄媚的话,必要的时候可不可以使用武力什么的……等到真正见到这位地大人,我觉得我先前做过的所有的假设都需要推翻重建。
…尼玛这浓得能呛死人的香味是怎么回事啊?
—尼玛这两排低眉顺眼的小 倌又是怎么回事啊?
—尼玛这清一色粉 红粉 的家具又又是怎么回事啊?!
—尼玛这花团锦簇的贵妃榻上搂着一个绝色美少年的络腮胡汉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喂?!
……重塑的可能不只是我的假设,还有我可怜的三观。
我捂着胸口觉得寿命起码少了十年。
“呵呵呵呵……看来来的是两位美女财神啊~”络腮胡汉子一张口,我的心脏抖三抖。
——为啥还是个娘娘腔……
小芯一手扶住我,淡定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地大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小芯之前曾来拜访过的。”
“哦?”地大人似乎来了兴趣,从贵妃榻上软软地支起身子,伸出一只手托住下巴,还翘着美美的兰花指,“这么看来……确实有些眼熟。良箜~你还记得么?”
—完了,我觉得我被这位娇滴滴的颤音洗脑了……
我无力地被小芯用一只收架着,思潮起伏难以平静。
“地大人,良箜才来了几天,怎么可能见过这位贵人呢?”
清澈柔和的声线忽然在这浓郁艳香中国划出一道清流,好似带来了新鲜的空气,我忍不住凝神看去,虽然只见到一个清瘦的背影和被长发遮住大半的侧脸,但还是觉得这必然是个不可言喻的美男子。
“嗯,说得也是。”地大人点点头,“我好像想起来了,你是在三年前来的吧?和那个白衣服的小姐一起。”
我眨眨眼——三年前?那时候白灵儿还没嫁给宁荨吧?
小芯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波动,我这才觉得她之前都在我面前演戏。她的城府这样深,假如她想,根本没有不受骗的人。
“地大人,小芯这次前来,还是要询问有关宸王爷的事情。至于代价……我知道大人喜欢花精,恰巧我这位朋友,就是当今第一花师无忆大师,想必一定能让大人满意的。”
小芯皮笑肉不笑地把我往前一推,我傻傻地指了指自己:“我?”
—为啥有种……上当的感觉?
……
“所谓花精呢,无非就是花的精华。像这样随便找些花做出的花精,无论制作手法多精湛,也不可能做出顶级的花精。只有从一开始精心培育出的花朵做出的花精,才是最好的。”
我一边向这位被地大人称作良箜的……男宠解释着,一边碾碎筛过的干花。有些许芬芳香气沁入心脾,是我最喜欢的荷花的味道。
戴着半张面具的良箜静静地立在一边,不时点头。听到我说这些,不由得一笑:
“看来……无忆大师真的精于此道。”
我嘴角抽了抽:“难道你以为我是冒牌货吗?啊……还有,叫我无忆就好,大师大师地叫着,听起来好像哪个庙里的得道高僧。”
“啊……”良箜发出意义不明的感叹声,“果然……”
我看着他晶亮的眸子,忽然觉得很是熟悉:“果然什么?”
“什么都没有。”他却是摆摆手,“无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我挠挠脸——为毛恢复记忆以后听到有人叫我无忆就怪怪的……啊,都怪我没事非给自己起什么艺名,名字太多记不住啊……虽然就两个……→_→
“好了,这就是你家男人要的‘荷心香’,记得在阴凉处放置三天,让香味沉积一下,再拿出来使用。”我把花精装进一个精致的琉璃瓶里,这瓶子还是之前云宁宸命人给我制作的,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过得怎么样……在我找到情血丹之前,千万要好好活着啊。
良箜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接过花精,我看了看人家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人生真是无限悲哀……为啥老娘的手这么糙!
—好吧,练功练的。
不过我也留意到,他的手指肚上有很厚的茧子,这样的手似乎也在哪里见过……可恶啊,想不起来。
失忆前失忆后健忘这一点真是没什么区别啊……
我哀叹一声,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再抬头看良箜的时候,只见到他眼中无限温柔。
“你你你你你你……你是……”
他微微一笑,伸手推开我指向他的手指,柔声道:“奴家良箜,是地大人的新宠,无忆姑娘不要认错人了。”
我还保持着刚刚满目震惊的傻样……好吧,虽然我脸上遮着面纱看不出表情,但是我周身的气场都在说我很震惊!
尼玛啊!这娇滴滴弱柳扶风身娇体软易推倒的美少年……竟然是我家无所不能的管家婆啊!
第八十七章 恣意而活
从荨王府出来以后,顾一凡一脸的苦大仇深。
不远处,一身麻衣的何淑珍缓步而来,笑靥如花:“我们神通广大的右护法,什么事让你看起来这么烦恼呢?”
看到何淑珍满面笑容地走过来,顾一凡又是一阵头痛:“你不是想要平静安然的生活吗?根据约定,尊主应当已经安排了一处世外桃源给你,为什么不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何淑珍伸出一根手指,卷起鬓角的一绺青丝,朱唇微启,似是也有些困惑:“也许那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呢……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可是忽然很想见见那个被你们看得很重要的温柔儿……我真的很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地方,值得那么多好男人为她拼命。”
顾一凡愣了愣,轻笑了一下:“说起来……她也没什么与众不同,就是比一般人傻一些,所以才能宠辱不惊,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自己的本心……看到她,你就会感叹,世界上为什么还能有像她那样活得潇洒恣意的人……于是,你也会想要变成那样的人。”
“潇洒……恣意么?”何淑珍喃喃自语,忽又轻笑了一下,“能过着那样的生活,她还真是幸运啊……”
顾一凡忽然冷下脸来:“幸运?”
他反问。
“赤血宗的人……又有哪一个得到过真正的幸运?”
何淑珍张了张嘴,面对顾一凡已然冷漠的面容,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京师的街头热闹喧哗,行人如织。没有人知道前不久宫中的巨变,也没有知道将来又会有怎样的翻覆。青衣的琴师恢复了以往的温文尔雅,平静地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