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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马上走。”邓中平不想勉强她,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么做,只能把理智的判断交给她。
“你真的希望我走?”她咬着唇问。他真的是这个意思吗?还是……“方芝芝……”
“你没有叫错。”她欣慰、感动得几乎濡湿眼眶。
“我……”
“告诉我,我并不是嘉菲的替代品。”就算要失去自己宝贵的贞操,她也要给得甘愿、给得值得。
“你不是。”这一句话,邓中乎可没有昧着良心说,嘉菲是嘉菲,方芝芝是方芝芝,他从没有把这两个女孩混在一起。
“那你还等什么?!”尽管她可能会在事后后悔,尽管她可能会恨自己、恨邓中平,但至少她可以拥有这一刻的激情,可以假装邓中平是爱她的,可以暂时陶醉在迷人的梦境里。
“芝芝……”邓中平的声音喑。
“我已经准备好了。”
被况珍妮扫地出门的李承志并没有对她死心,相反的,他立誓要嬴得她的心,他要和她生儿育女,和她一起走过每一天、每一年,一起变老。
带了一大堆婴儿用品和婴儿衣服,他再度造访她的办公室,他已经放弃送她花的念头。
有到李承志带来的东西,况珍妮差点昏过去,不知他是发了什么疯?!
“你要不要看看?”他一脸热情,好像他们之间没有距离、没有争吵、没有隔阂,也没有冷战似的。“有奶瓶、奶嘴、尿布、小婴儿的衣服,有围兜、袜子、手套、帽子……”
“住口!”她大叫。
“我说太快了?”
“李承志,你一定是疯了!”她毫不客气地说:“你这种人已经不适合当警察,我应该建议你的上司让你停职。”
“你是从哪点看出我疯了?”他笑着问她。
“你如果正常,就不会去买这些东西。”她讥讽的说。
“我是买给小孩,又不是买给我自己。”
“你没有小孩。”
“但我很快就会有,说不定已经有了。”他看着她的腹部,充满了期待。
“我没有怀孕。”她浇了他一大盆冷水。
“真的没有怀孕?”他很失望。
“李承志,很抱歉不能如你的愿,不过这也是可以预知的,如果老天让我因强暴而受孕,那不是人没天理了吗?连上天都会看不过去的。”她说话可以不这么恶毒的,但她管不住自己的舌头。
“那不是强暴!”他已经不知说了几遍,还是没用。
“如果你现在还要争论这个问题,我马上请警卫来把你“请”出去。事实上我应该马上撵你走的,我们之间根本无话可说。”
“问题出在你身上。”
“如果不是你……”
“珍妮,我不是圣人,只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男人,想要你,想和你上床,想用我所知道的每一个姿势和你做爱,是因为我爱上你了啊!我现在不只是想照顾你,我还爱上了你。”他对她挖心掏肺,直言不讳。
况珍妮的心底有一丝的感动和悸动,但她不敢爱他,不敢再爱一个警察。
“珍妮,你不是木头,你的血也是红色的,你一定有感情,为什么不表达出来呢?”
“我表达得还不清楚吗?”她好笑地啾着他。
“是还不清楚。”
“是你自己不肯面对事实。”
“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就是不信。
况珍妮对他当然有感情,她心底早已承认那不是“强暴”,她知道他爱她,也明白他对她好的那颗心,但是李承国的殉职给了她心理很大的负面影响,她不想再承受一次,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李承志,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一个深爱你的女人,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就不信你是铁石心肠的女人。”
“没有用的,如果我能爱上你,早就爱你了。”
“你为什么“不能”爱我?”
“你自己慢慢去想吧。”她拿起一份卷宗,准备离开办公室。“待会儿我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没有办法陪你闲聊。”
李承志没打算让她这么轻易脱身。“珍妮,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什么都不怕。”她当然不会让他知道她心底深处的恐惧和懦弱、无助。
“你是怕我会跟我哥一样?”他猜测。
“李承志……”
“你怕我也因公殉职?”看况珍妮的表情,李承志知道自己没猜错。“珍妮,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承认警察这一行有极大的风险,但不是每一个警察都会因公殉职。”
“不要再说了!”她又恨又怕地看着他。
“不当警察的人也可能会意外死亡,像是车祸、溺水、天灾、人祸,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你不能因噎废食。我热爱警察这份工作,绝不放弃它,珍妮,我希望你能谅解。”
“那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况珍妮的眼眸透着伤心。“我承认我脆弱、不堪一击,行吗?你能放过我吗?还我平静好不好?”
“珍妮,如果你肯踉我一起努力,我们可以克服那一层心理障碍……”
“我不想!”
“你难道想孤单、寂寞的过一生,让无谓的恐惧把你击倒,永远活在没有人爱、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乎的日子里?这就是你想要、你所追求的吗?”他厉声质问她。
“不要管我!”
“我是可以不管你,但是你管得了自己吗?你能照顾好自己吗?”他真想狠狠地摇晃她,看能不能把她摇醒,她就是太自我、太好胜、太大女人主义,才会这么冥顽不灵。
“不要高估你自己,也不要小看别人,没有谁失去了谁就会活不下去。”她好强地辩道。
“我哥刚死时,你不是一副快要活不下去的样于吗?”他唤醒她的记忆。
“李承志……”她真想给他一个耳光。
“珍妮,走出你封闭、悲观的自我吧!”
“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她下逐客令。
“很遗憾的,我不能如你的愿。”他仍未死心。
“滚出去!”
陈虹见过徐嘉非,但是她们并没有真正地交谈过,而当她准备和邓中威订婚时,徐嘉菲已不住在邓家,这更加深了陈虹心中的疑虑,也使她深信徐嘉菲就是让邓中威失常、失控的主要原因。
在校门口等到徐嘉非后,陈虹邀她去喝杯咖啡,而徐嘉菲也大方地点了头,好像她早就等着陈虹来约似的。
看到徐嘉菲镇定、坦然无所畏惧的眼神,陈虹的心不禁往下坠,她已经输了吗?已经不战而败了吗?
“我……该怎么称呼你?嘉菲,还是徐小姐?”陈虹询问。
“陈姊,”徐嘉菲很有分寸地唤她,“你叫我嘉菲好了,邓家人都是这么叫我的,而你……马上就要成为邓家人了。”
“我不敢肯定。”陈虹坦言。
“订婚的日子不是已经挑好了吗?”
“但是有一个人的心还没有准备好。”
“希望不是你。邓中威是个好男人,嫁给他不会错的。”徐嘉菲淡淡的说。
“看来你很了解你哥哥。”
“陈姊,我必须更正一件事,邓中威不是我哥哥,我们只是曾有亲如兄妹般的感情。”
徐嘉菲不知道陈虹那么说是何用意,她一字一句的解释。
“曾有?那你们现在是……”抓到了徐嘉菲话里的隐喻,,陈虹急切地追问。
“陈姊,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邓中威是不是真的想和我结婚。”
“很抱歉,这点我无法替他回答,你必须自己去问他。”徐嘉菲显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我问过,但他无法给我一个确切的回答。”
“我也不能。”
陈虹不希望这一次又无功而返,她已经受够了,邓中威对他突然离开礼服店的事并没有一个很完整的交代,只说突然有急事,非走不可。
是什么急事?什么事让他突然非走不可?她一定要弄清楚才甘心。
“嘉菲,我知迶我的某些问话可能显得突兀、不寻常,但是……”陈虹自嘲地一笑。
“但是怎样?”
“但是我不希望婚礼当天是我一个人站在圣坛前,而新郎缺席。嘉菲,我不希望这样的结果出现在我身上,所以我如果问了什么你不爱听的话,希望你不要见怪。”陈虹冷静地祈求道。
对陈虹的敌意消失了,徐嘉菲终于意识到陈虹也不过是一个想要人爱、想追求幸褔、想抓住幸褔的平凡女人,她不能因为陈虹爱邓中威就对陈虹充满敌意,这不是陈虹的错,追求自己所爱并没有错。
“陈姊,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徐嘉菲的态度软化了。
“谢谢你。”
“只怕答案会令你难过。”
“嘉菲,我宁愿面对事实,也不愿做驼鸟。”陈虹表现出成熟女性该有的态度。
“那很好。”
“你……”陈虹沉吟了一下,叹了口气。“你和邓中威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曾经是“兄妹”的关系,但是现在……“关系不明”。”徐嘉菲据实以告。
“什么叫“关系不明”?”
“就是我无法向你解释的关系。”徐嘉菲抿了抿唇。“陈姊,我爱邓中威。”
“你爱他……”
“这已经不是秘密了,邓家的人都知道。本来事情还不会这么胶着难解,偏偏邓中平也不把我当妹妹,他爱上了我,所以……这是一道很复雓的“多角习题”。”
“那邓中威呢?他对你……”陈虹追问。她发现自己因知道真相而稍稍释怀,尽管难过,也比被蒙在鼓里,当个无知、愚蠢、令人同情的人好。
“我无法替他回答。”
“难怪他一点都不积极,没有要当新郎的喜悦,原来他根本就不爱我,也不想跟我结婚。”
“陈姊……”
“我终于证明了,”陈虹勇敢地一笑,“我终于证明自己并不是多心。”
“陈姊,邓中威绝不是有意要伤你,他……”
“我知道他不是有意要伤我,他是为了顾全大局,想“牺牲自己,成全兄弟”,但他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陈虹强忍心中受骗、被伤害的感觉,继续说道:“我是爱他的,至少我是真心想和他牵手一生,白头到老。”
“现在还是可以。”徐嘉菲知道真爱绝不是占有,如果邓中威和陈虹结了婚,她会祝福他们。
“在我知道这其中的……”
“你不能放弃,说不定……”
徐嘉菲不敢随便做建议,万一陈虹只是空等一场,那她岂不是罪过?而且陈虹的问题应该由邓中威自己解决,她无权替他说任何话或做任何事,于是她对陈虹做了个耸肩的动作。
“嘉菲,我会好好考虑,想想自己该怎么做。”陈虹感激地看着她。
“不管你作出什么样的决定,我相信那都是正确的。”徐嘉菲相信陈虹,她发现陈虹不是肤浅、自私、短视的女人。
“那你呢?你现在已经不住在邓家,那以后……”
“我可能会去美国。”
“美国?”
“我爸妈都在美国,我想总有我容身之处。”
邓中威、李承志这两个一向小心、谨慎的人,毕竟还是敌不过歹徒强大的火力,警|奇+_+书*_*网|用手枪根本无法和乌兹冲锋枪相比较,所以当他们化身军火商去查一桩军火走私案而被识破时,马上就尝到了子弹的滋味。
要不是支援来得及时,他们这组的队长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撤退,他俩恐怕早已命丧当场。虽然没有送命,但是大量失血也使得他们的情况非常危急,在送到医院后,医生也不敢做任何的保证。
接到消息的邓家和李家家属彻夜守在手术室外,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凝重、沉痛。
在二儿子邓中平的扶持、安慰下,颜秀卿才没有崩溃,她的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