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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似乎被人砍得七零八落了,梅花的残骸铺洒了一地,破落般的美,却让人心疼。
灏元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越发着急地想要带她离开,他不会告诉她,那天回府后,他心中气郁难舒,所以把这小林砍了遍,他的心情不痛快,怎么能够让这些梅花在他眼前开得那么欢欣?!
他虽然没说,只是加快的脚步暴露了他的心情,黎伊似乎能见到,那日回府后,他举剑在这梅花小林中乱砍,是不是就像张飞怒砍桃林那番的场景?但是灏元不是张飞,他没有张飞那般的粗野暴躁,能让他发这样的火,恐怕是到了极怒的时刻,当梅花的残瓣飞舞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否也是像梅花一样破碎的?
“阿七…”黎伊低声唤他,灏元走得极快,她只能小跑着任他拉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灏元听见她的呼唤,脚步未停,转过头瞪她,“我说过不许你再叫这个名字!”
黎伊对上他的目光,却恍若未闻,细细地依旧道,“阿七,那时候你说随便让我叫的,我只记得你那时候的话,其他的,我不记得了。”
“你以为这些话很动听吗?”灏元甩开她的手,独自站在那片残林之前,现在的他不是那个什么都无所谓的懒散王爷,他也会露出这样冷冽又隐含痛苦的眼神,黎伊从来都不清楚自己在他心里是怎样的位置,那一夜,他说突然有些想要爱惜她了,她相信这句话,她和他的关系,在那时或许鲜明了,只是,她和漓雾的事,真的刺激到他了?
“你无非是想要让本王放了你的两个心腹。。这里是邯王府,难道本王要惩罚两个人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灏元转过身,不想看她,黎伊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不会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哄他相信,她也不会骗他说,她之前从没跟漓雾有过多余的接触,这样子骗他,她终归不愿意。
两人站在那片残林面前,一阵静默。
良久,黎伊望向他,淡声开口。
“阿七,安然是我的干妹妹,前不久,杜江洋向她求亲,我已经替她答应了。”她知道这样擅自替安然做主或许不对,但是杜江洋应该能够理解,现在的她,和灏元有一个偌大的鸿沟横在之间,这个鸿沟不是短时间可以跨越的,她一天在王府里,一天就必须受制于他,他无论做什么,她都没有丝毫的反对能力,她不希望灏元总是像今天一眼迁怒于她身边的人。
这一点,灏元自然清楚,她干脆得令人颤颜,嘴角漠漠勾起笑,“真是很好,看来你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了,这样的做法很明智,那么另外一个呢?你打算如何安排?”
随遇而安
更新时间:2010…10…22 23:17:18字数:1001
黎伊深深看了他一眼,接着弯身跪下,笔直着身子,抬头望他,“放了小穗,我代替她。”
灏元闻言,身子一震,眼眸中满是复杂的神色,许久,又像是自嘲一般地笑了,“本王的王妃,气魄过人,本王实在佩服。”他说着还特意对着她拍了几下掌,黎伊脸色不变,依旧仰头看他,灏元走到她的跟前,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笑得肆意,“既然你如此体贴下人,本王就如你所愿。”
灏元一把将她从地上扯起,大步走到书房,唤来管家,管家很快来了,眼见黎伊站在一边,灏元的脸色却不好看,他心里有些忐忑,这气氛似乎不对?
“王爷?”
“把林安然从柴房里放出来,收拾一下东西,把她送到杜家去,不准她再回王府。”灏元首先下了命令,管家虽然不解,脸上还是不敢表现太多,只是点头称是,灏元又接着道,“再把丫鬟小穗放出来。。。”
这倒是好消息,管家在心里点点头,看来王妃还是把王爷说服了,正想点头,灏元却再道,“她出来后,把王妃关进柴房。”
管家硬是一愣,这是什么?交换?他猛地望向黎伊,却见她脸色无波,像是已经达成了协议。
“就这样,都下去吧。”灏元挥挥手,没有一丝眷恋,黎伊朝着他微微颔首,跟着管家离开,走出邯杞阁,管家转头望她,想了一阵,还是劝道,“娘娘,王爷脾气上来,您就稍微服软一些,和王爷硬碰硬实在没什么好处。”
黎伊望向管家,眼中带着些许感激,“多谢管家,我明白的,只是阿七的心思,又有谁能真的了解。”
管家知道这个王妃,和自家王爷有些地方是相似的,王爷的心思有时候确实反复,让人摸不清,但是他总觉得,王妃是那个能够理解他的人。
黎伊被关进去的时候,安然的吵闹声越离越远,她被按上马车送走了,小穗站在柴房外哭,她宁愿自己被关起来也不希望自家娘娘替她受这样的苦,她从小干活,身子骨比娘娘好,怎么能让娘娘为了她这样一个丫鬟受这样的苦?
黎伊只是淡笑不语,让管家把她带走,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柴房里满是柴薪的味道,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身上的衣裙被薪刺勾破,黎伊微微撩起衣摆暗暗惋惜,她脱下外裳,铺放在地上,然后盘膝坐下,好像她是来野餐一般。
虽然,她有稍稍的洁癖,不过她也懂得随遇而安。
看了看柴房里,最多的也就是批好的柴薪,偶尔有老鼠的声音响起,她却不以为意,她不是那种害怕老鼠的小女生,她甚至能在无人的深夜里把一个流氓撂倒,水眸转向那成堆得柴薪,黎伊并不觉得待在这里有多么难受。
她将身上的衣服绑好,然后动手搬了一堆柴薪,自己坐在柴堆中,嘴角带着孩子一般的笑,开始动手打发时光。
搭积木
更新时间:2010…10…23 20:09:07字数:1003
正午时,灏元想着她还在柴房待着,那一身细皮嫩肉的,在柴房那种地方恐怕不好受吧,灏元像孩子赌气似的哼哼,管这些做什么?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她心甘情愿的。
但是,晚饭时,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管家突然在一旁念叨着,“这会儿怕是要吃晚饭了吧,要是晚了时候,那身子又该不安分了。”
灏元闻言,横了一眼过去,“谁准你在本王面前提起王妃的?她吃得不准时闹了胃痛又与本王何干?以后不准再在本王面前提她的事。”
管家听着一愣一愣的,半晌才道,“王爷,小的说的是后院养的那只猫…那只猫要是不准时给送饭,包准不安分地钻厨房找吃的去了…”
灏元脸上闪过一阵促狭,管家见状心里尽是偷笑,试探似的问,“王爷,那么娘娘的晚饭?”
“不准送!”灏元脱口而出,脸上带着阴鸷,硬是让管家也吓了一跳,那么冷硬的声音,看起来是真的生了气,自从前几日回来之后,王爷的情绪显然有了变化,只是个中原因,恐怕也只有王妃和王爷才知晓吧。
灏元看管家低头不语,又接着说了一句让管家想哭的话。
“还有,什么时候这府里养了猫?回头把猫扔了,本王不想在府里见到一根猫毛。”灏元说完,不理会管家的脸有多么的无辜,径自起身离开,管家在后头问,“王爷,您要上哪去?”
“散步。”灏元丢下一句,没了人影。
散了东院,又散去了池塘,再散到西苑,侍卫道,“王爷,柴房在那边。”
“混账,本王说了要去柴房吗?!”灏元低吼,脸色越发的阴鸷,脚步却是朝着柴房的方向去的,那侍卫在后头,可以说是被吼得莫名其妙吧…
终究,还是来了。
灏元觉得自己有些窝囊,为什么要这样在意她,她已经背叛了自己不是吗?晚饭的时间已经过去,午饭也没有吃,她大概是要胃痛了吧?
踟蹰不定,灏元还是决定隔着小窗看一看,刚探头看了看里头的场景却差点吐血。
黎伊张着双脚坐在铺在地上的一件衣服上,那坐姿就像孩子一般的无拘,旁边是劈好的柴薪,而她的面前,已然搭起了一间用木柴建成的小木屋,她居然还乐此不疲地在周围围上一圈,围起一个小小的院子,又不知从哪里摸了一块石头,放在院子里,当做石桌,抑或是花草。
她脸上蒙了一层灰,却依旧灵动,她的眼眸,依旧如水清澈,嘴角微微扬着得趣的笑容,好像一个孩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丝毫不理会周围肮乱的环境,以天为盖地为床,灏元心想或许就是像她一般吧?
灏元伫立在小窗边,看着她一手一手将小木屋搭起,手上似乎有些脏,精致的指甲被木屑刮得花了,那么美的一双手,却像孩子一般堆砌着这样的东西,那么简单的屋子,她喜欢吗?
一瞬间的和睦
更新时间:2010…10…23 21:18:14字数:1000
红透的夕阳透过门缝正好洒在她的脸上,为她晕上一层绮丽的光,她置身于杂乱的木堆中,神情却是那么的自足,好像是全心全意建造着自己的家,那么宁和安祥,而他伫立窗边,静静看着她搭建着小屋子,脸上的怒火似乎在她平静的笑脸中慢慢沉淀,变得安宁。
其实他知道,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到头来,挂心的人还是他。
夕阳透过他的身子跑进柴房之中,破开了一个影子的夕阳,拉长了灏元的影子,黎伊终于察觉,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眼,手上一抖,那小小木堆堆成的小屋顿时塌了,黎伊似乎撅起了脸,望向窗口,似乎忘了她此时正被关在柴房中,对着窗口责怪道,“阿七,你害我的房子倒了。”
“哼,顶多赔你一座新的。”灏元也不知为什么,就那样哼声接了这么一句,说完后又觉得似乎太和睦了,于是掉头,转身离开了,直到第二天,再没有来看她。
再说林安然今日被直接送出王府,放在杜府门口,丢下她,马车绝尘而去,林安然怄得差点哭出来,邯王凭什么擅作主张将她送到这里?!凭什么把黎伊关进柴房,偏偏黎伊还要送走她,这个时候,她必须和黎伊共同进退的,为什么要这样任人摆布?
安然看了看杜府的牌匾,想起杜江洋,虽然说他是会收留她,但是他要以怎样的身份收留她?未婚妻?她晕给他看!
安然想着,又在门槛边坐了下来,这回守门的小厮认得她了,“林姑娘,小的去替您通传一声吧?”
“不用!”安然闷声说道,接着又一言不发,想着今天邯王无缘无故将阮初棠送走,又无缘无故把她们关进柴房,她怎么知道事情到最后又变成让黎伊受罪了,阮初棠的事她可以猜得出是因为她们主仆的身份,这个黎伊跟她说过,但是邯王惩罚黎伊,又是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她都觉得自己帮不上黎伊的忙?
安然咬着下唇,越发觉得自己窝囊,后边的门似乎开了,有人从里头走出来,她听见脚步声朝她走来,是安然熟悉的声音,“安然?你来找我吗?”
林安然猛地转头,不明白为什么他老是那么凑巧出现,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她露出担忧的眼神,更不明白,只是转头望他一眼,站起身,那眼泪就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朦胧的雾气中看到杜江洋有些着慌似的表情,手忙脚乱似的,“安然?林安然,你怎么了?干嘛哭?你带着个包袱做什么?”
“黎伊,黎伊被关起来了,呜呜~她让王爷送我走,不让我回去…呜呜~她不要我了…”安然也不知道,刚刚明明还没有那么想哭的,可是看到杜江洋,心里那些担忧惶急都跑出来了,她不知道怎么办?眼前,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