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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将桌上的东西翻过去,让杜如晦起身,叹了口气:“我先见人,这事我们稍后再谈。”最后他念叨了两遍,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心态,“杜如晦啊杜如晦。”
杜如晦脸上满是无奈,他起身站到房玄龄旁。
房玄龄想说两句安抚的话,终于还是顺了顺自己的胡子,摇了摇头。
昙宗一进屋就发现屋内不仅仅有李世民一个人。
李世民一见昙宗,脸上挂起笑容:“王客卿是带了引荐信前来?”
摸出两个手指宽的字条,昙宗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但只能板着脸点头:将字条呈上:“这是程施……咳,程知节写的。”
……在场三人看到字条都莫名顿了顿,这字条也未免太过小巧,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来消遣秦王来了。李世民本来抑郁的心情也变成了哭笑不得:“这字条,真是,罢罢罢。”
玄甲军和李世民混得比较开,出生入死了几次后,李世民对这些个武将有多宽容,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而当李世民看完字条后,眼神就不对了:“快去关上门,让门口的人再退开一些。”
房玄龄一听,马上快步到门口去吩咐了两句。等他再次合上门的时候,李世民才开口招呼:“昙宗,这次事情是我对不住了。”
昙宗心下一凉:“你真的舍得动手?”
李世民刚才虚假的笑容早就挂不起来了,他苦笑一声:“呵,我和你出生入死好些年,你竟还是不信我么?”
“我若不信你,便不会来了。”昙宗回道。
房玄龄和杜如晦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昙宗。
李世民指了指杜如晦:“你和昙宗说一下情况……唉,昙宗,不管你信不信,这事我也是刚刚才理清了大概的事情,这最后使手段的到底是谁,有没有这个人,我都还不清楚。”
昙宗看向杜如晦,还略带茫然。
杜如晦和房玄龄还没能够知道太子和秦王到底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但此刻双方要站在同一边,他还是明白的。他了解昙宗代表的是太子一方,便开始解释:
“我叔父杜淹和我兄弟几人关系都极差,当初我跟随秦王,他则跟随王世充。其后洛阳之战,他让人杀了我大哥,又囚了我弟,战败后,因为楚客,也就是我弟求情,我才求秦王放了叔父一命。”杜如晦说到这里,悔意难以抑制。
“他当年因为我的原因,想跟从太子,房玄龄给了他职位,让他留在秦王府。嗯,因为他的手段太过阴狠,又难以规避,所以我们不能让他去东宫。”杜如晦尴尬解释了一声,最后总结道,“这一回的事情,必然是杜淹他下的手,他惯用这些扶不上台面的诡计,而且,他今日确实有反常。”
昙宗听完,对杜如晦当年的表现简直属于怒其不争,看向李世民,想起他和李元吉的问题,恨恨甩出一句:“人以类聚,一摊上兄弟,我就知道有事情。”
李世民无辜耸肩:“我又不能下知五百年,怎会想到杜淹今日会惹出如此大的麻烦。当务之急,还是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大哥还被关着呢。”
一点也没觉得李世民无辜的昙宗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第54章
昙宗再怎么气愤,然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任何时光倒流的方法。所以他只能真的戴着“王客卿”的脸,继续板着脸,阴沉沉和李世民讨论该怎么办。
因为无论怎么办,总不让让李世民去对他阿爹说:“这件事其实就是我手下闹别扭,所造成的结果。”
帝王能信才奇怪!肯定脑子里都想的是,不是瞎扯就是驭下无能,两罪必有一罪,你自己领一个。
来度个假都得不到消遣,李世民的窝火程度并不比昙宗少多少。要知道他本来开开心心来和李元吉来一个友好会晤,结果还没过几天日子,李元吉看他的表情已经带上暗恨了。
这还怎么玩耍呜呜呜呜,李世民真的都快哭了。
而现场,昙宗听房玄龄说完他第七种方法时候,颤悠悠举手:“能快点解决么?这是谈三天三夜都没结果了。”
李世民皱眉:“这些方法都不够完美。”
杜如晦也已经口干舌燥,他在刚才也提出了六个方法,全被秦王给否决了。
昙宗拍桌:“说,你到底想要个怎样的结局。”
在将杜淹的几种下场都讨论过之后,李世民发现自己根本没理由弄死杜淹。如果杜淹的事情暴露,他开口说:“我都是为了秦王你啊。”那李世民弄死他,就寒了一片臣子的心,而且杜如晦的弟弟还不一定答应。
更重点是,弄死了,帝王还是觉得是他干的,肯定觉得他是在杀人灭口。
若是不暴露,杜淹不弄死,那太子一派肯定冲上来跟秦王打一架,就昙宗可能就要翻脸,昙宗一翻脸,玄甲军有一半人就不方便下手。因为秦琼和昙宗关系好,而秦琼在军中声望值又最为高。
李世民切开来再黑,这下还真有些左右为难,想不到两全之策。直到最后,他还是决定:“看杜淹背后还有没有人,若是有,这事就好解决,若是没有……”
昙宗明白,若是没有,李世民和李建成就必然将做出抉择。
想了想,他问:“现在我能见太子么?”
李世民摆手:“说什么玩笑话呢,现在最不好见的人可不是阿爹,而是大哥。他现在被被全面监控着,连我都见不到他,更何况你。”
“他当时就真的孤身一人前来请罪?”
“嗯,只带了十多人赶来仁智宫,进宫殿内时更是孤身一人,当场就给阿爹跪下了,重重请了罪。”李世民欲言又止,把接下去还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昙宗知道其实这件事本身的性质,就相当于小孩想把自己将要收到的压岁钱从父亲的那里拿出,放到自己房间去,结果被父亲知道了,这本身的事情不闹大还好说,闹大了就成了孩子现在就知道偷钱藏钱了,性质就严重了。
这钱其实本来就是父亲将要给孩子的。
太子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干出谋反这种傻事。
帝王本来勃然大怒,但冷静下来一想就发现问题了。此刻太子孤身请罪,也表明了态度,这事情是纯粹冤枉了。
那么这事情到底是谁干的?
只有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到李世民。再有点脑子的,就会想到李元吉。但对着帝王,他们这些猜测,只能先隐晦提到李世民。
从古至今,帝王世家最不少见的就是兄弟隔阂、至亲相残,最忌讳的自然也是这一点。
所以最后李世民和昙宗等人准备再探一探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有人来请李世民去谈话了。
事实上,帝王还派了一个人去了杨文干那里,在太子请罪的当下就派出了。
即使知道太子冤枉,但帝王最怕的就是一个万一。万一自己这大儿子心思就此歪了下,那可问题严重了。
被留下来的昙宗和房玄龄、杜如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待在房内不知该如何是好。
昙宗对杜淹的事情还不算清楚,他问杜如晦:“你那个叔父到底怎么回事?他到底是想帮哪一边?”
杜如晦开口:“叔父他擅长勾心斗角与阴谋诡计,可以说,若是玩阴的,恐怕无论是我、房玄龄等人还是太子那边的王珪、魏征,都比不过他。我如今猜测,恐怕是他又有意图投向太子,打算最后向秦王表现一下自己的价值,看秦王是否会挽留。”
昙宗:“……等等,我有点乱。”
房玄龄听懂了,帮忙解释:“杜淹让人状告太子谋反,太子一下子就被关起来了,这就说明杜淹消息灵通,又擅于用计。秦王给他升职,他就走下一步,继续陷害太子。若是秦王不给他升职,等太子洗清嫌疑,帝王自然不喜秦王,那太子就得了好处,计中计,他就可以去投靠太子。”
昙宗双眼已经呈蚊香了,他茫然点点头:“这人比李世民还黑啊。”
房玄龄和杜如晦和秦王的关系没昙宗那么亲,但也深刻认同这句话,秦王是黑的,杜淹比秦王还黑,黑到骨子里了。
现在还在商讨的人并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给他们商讨的时间,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
李建成即使被关着了,也是被好吃好喝对待着,毕竟身上的太子之位还在,并没有直接被帝王给摘了。
他知道那位冷静下来,发现不对后,心下也松了口气。
这摊上谋反的帽子,让他还真着实心慌了好一阵。好在三姐才离世不久,帝王如今对子嗣还爱惜,就怕又一个有才能的,说没了就没了。
他既希望自己孩子斗一斗,又不希望他们斗来斗去。这就是帝王的通病。除此之外,帝王还有疑心病,这也是一个通病。
给李建成送食物的公公,对太子的态度很是恭敬,甚至还悄悄透露了个消息:帝王找了李世民了。
李建成感激朝着公公笑了笑:“回头必有重谢。”
公公连连摇手,当做什么也没听到,净白的脸上装模作样,一副正派样,将食物送完就离开了。
李建成就乖乖待在自己的“牢笼”里,等待被帝王召见后释放,可他这回也没想到,他是得到了召见,而召见后,帝王盯着他,说出的第一句话是:“杨文干反了。”
杨文干怎么可能反了!!
李建成瞪大了双眼,惊诧程度不亚于听到大唐被人打到家门口了。
帝王下一句则是:“我派李世民去平复了。”
……李建成本还对李世民有信任的,这一刻他真觉得,恐怕他接下去就要和李世民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但当了那么多年帝王,打了多年仗的李渊,在听过众臣子的议论后,他决定将自己的疑虑放到面前直接摊开讲:“我不是不想信你,你要知道这大唐迟早都是你的。”
李建成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自己不会死了:“儿身为太子多年,这些道理自然是懂的。”说着,他又跪下了,死死给帝王磕了三个头,“儿着实无谋反之心。”
帝王:“很多人都跟我讲过了,魏征、王珪、裴寂都替你说话。但杨文干是你心腹,这回无论如何都无法善终了,你该明白。”
李建成长跪不起。
帝王深深叹了口气。
两人僵持了许久,最后李建成抬起头,问坐在高位上的帝王:“派去找杨文干的人是?”
“宇文颖。”帝王回答。
宇文颖,宇文颖,李建成将此人的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两遍,然后向帝王提出了申请:“此事疑点还颇多,儿恳请查出幕后之人。”
“一切等世民回来再说罢。”帝王最后拍案。
…………
李世民被派出来再正常不过,因为这件事只有他最合适被派出来平复。他现在简直恨死杨文干和去问话的宇文颖了。
他出兵匆忙,都没来得及吩咐点详细的,只好把昙宗扔给李元吉,试图让昙宗对李元吉解释解释。
李元吉至今为止连见他一面都不肯,若是真见面了,李世民觉得李元吉很可能直接拔剑相向,嗯,虽然李元吉擅长的其实是长矛。
可李世民估计真是时运不济,他的士兵赶得再急,也没想到,还没赶到的时候,杨文干就被自己的手下给杀了。
……(╯‵□′)╯︵┻━┻都怎么个回事!!!
等到李世民和杨文干的士兵面对面时,他真的心里抑郁得不行。这个时候,宇文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