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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世民和杨文干的士兵面对面时,他真的心里抑郁得不行。这个时候,宇文颖求见了。
呵呵呵呵呵,这宇文颖竟然在这个时候求见,李世民在内心冷笑着。他扯起假笑,让人把宇文颖给迎了进来。
宇文颖的脑袋不知道怎么长得,对危机没什么意识,他见李世民笑得开心,自己也笑了:“天策将军接下来恐怕将是好事连连了。”
连你全家啊连!李世民火大得全身都快要烧起来了,但他的伪装依旧没变,他低声问:“哦?是谁想出这个方法的,这回大哥可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宇文颖故作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他捋了捋打点得精细的小撮黑色胡子:“两个人,将军一定想不到。”
李世民眯眼:“噢,竟是两人,到底是谁。”
“一位是秦王您的人,杜淹。还有一位,则是太子党的——韦挺。”
☆、第55章
人呢,知道的东西不能太多。
如果知道的事情多了,那就一定要有一定的地位,如果没有地位,又知道得太多了,那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李世民拔了剑,很顺手就把面前这个装腔作势的玩意给杀了,脖子上一划就结束了。玩阴的,李世民很擅长,杀人,他更擅长了。
可怜宇文颖到死都没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哪里错了,死前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出其不意,得一功绩。
李世民动手太快,以至于那些谋士还来不及劝阻,就发现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诞生了。李世民可清楚得很,若是他现在不杀宇文颖,谁知道宇文颖最后会不会活下来。
果然,人一死,他出门找人收拾尸体,有个谋士一进来就立马埋怨起来,大喊了声:“不该杀啊,不该杀。”
李世民此刻庆幸自己见宇文颖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谁让宇文颖一副很厉害知道很多的样子,真是欠杀。
至于宇文颖嘴里的那两个名字,他可是将人名列在了自己的黑名单上。
呵呵呵呵。
果然是杜淹,竟然还有韦挺。
若说杜淹,他可以理解,毕竟他们初步推断就必然有此人。但韦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使是李世民,他对韦挺也有着一定的忍让,毕竟那是自己大哥从小的玩伴。
韦挺的背叛这可比一般的心腹反叛更让人觉得心寒。
李世民在解决完杨文干事情后,安顿了下士兵,立刻找了一小队人马,快马加鞭回了仁智宫。
…………
李元吉拿着长矛将面前的假人扎了个洞穿,这还不够,又连添上了几个洞。后来他似乎还是不满意,直接把假人的脑袋给去了,又把四肢给去了……
昙宗在一旁看得是心惊胆战,就怕李元吉一个激动就直接对真人动手了。
李元吉的一口恶气出完了,他在晃晃悠悠走到昙宗面前问:“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吧,现在到底怎么个状况,说得过得去我就不动手。”
昙宗听了这话,环顾四周,在李元吉身边等了几天,今天终于发现四周没啥人,直接一个拳头砸在李元吉脑袋上:“你还喘上了啊,我和你大哥什么关系,你就不仔细想想。”
被砸了脑袋的李元吉傻愣愣眨了眨眼:“你跟我大哥什么关系?”
昙宗又砸了一拳:“我是昙宗!”
李元吉把长矛换了一头直接劈回去:“……易容成这样,你当我是太子妃啊!鬼能够一眼看出来啊!”
……回头就告诉太子妃,你已经将她和鬼相比了。
昙宗没拿棍子,三两下就被李元吉给打到了,他一怒夺了李元吉的长矛:“胆子肥了啊,是要比试比试?”
李元吉也不管自己的长矛了,直接瘫坐在地,满脸颓废:“你都要易容才能混进来了,那大哥到底怎么办?即使将人偷出来,也免不了声望受损。杨文干都起兵了。”
昙宗拿着长矛后端戳了戳地上的李元吉:“太子妃和李世民那边都在查,陛下也在查,你别慌,建成那边应该不会出大事。”
李元吉猛地抬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世民也在查?他查什么?”
昙宗终于明白李世民的苦了:“这事情不是你二哥干的,他也是被无辜拖下水的。”
李元吉脸上扭曲了下,大吼:“不信!”
……昙宗内心给李世民点了根蜡烛:“这事情有些复杂,但我觉得,他恐怕和你都是差不多时候知道这事的。”
“证据,证据呢?他说他没干,他就没干么?我杀了他,我说我没杀,难道我就没杀了么?”李元吉盯着昙宗不放,双眼锃亮。
……昙宗忍不住给李世民还是点了一排蜡烛,觉得一根蜡烛已经无法拯救他了,李元吉都想杀了自家二哥了,这人生未免太过苦涩。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做个好人,继续帮忙解释:“若是我说,我肯定刚开始也不信。但我最后还是信了。”
李元吉疑惑问:“为什么?”
“自己上过战场的好兄弟都没法相信的话,这人生也太过无趣了。”昙宗回答道。
李元吉撇嘴:“这算什么理由。再说,即使我信了,你还要大哥信,还要阿爹信,还要这朝廷上上下下都相信啊。”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
昙宗蹲下,和李元吉面对面,以绝对恳切的语调对李元吉说:“他肯让我来带话,让我告诉你,他没有对建成下手,就这样一个行为,我觉得就能够算理由了。因为他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也没有这个理由。”
李元吉垂下眼睑,半响后哼唧了一声:“我明了。”
昙宗的棍子被“扣”在罗士信那边,掂了掂手上的长矛,问李元吉:“你这长矛暂时借我如何?”
李元吉一把抢过长矛:“开什么玩笑,你还是好好当你的王客卿吧。话说你脸上的易容能坚持多久?”
昙宗侧了侧脑袋:“可能要看我什么时候用水洗脸吧。”
李元吉:“……等等,你几天没洗脸了?”
昙宗幽幽叹了口气:“我见李世民的那天就易容了,你算算到今天有几天了。”
李元吉飞速起身跟昙宗拉开了距离:“……你走远点,等哪天洗了脸再跟我靠近。”
“……战场上再多天不洗你我不是都习惯了,我这才几天没洗,你没必要这样对我吧?”昙宗又幽幽叹了口气,“又不是我不想洗脸的,怪我咯?”
李元吉现在知道了秦王没下手,也确定了他暂时不会经历什么兄弟相残的戏码,心情好了不少,哼唧了两声:“脑子就是笨,洗了脸重新再易容一下不就行了。”
“笨脑子”昙宗学着李元吉的样子哼唧了两声:“你聪明得很,去把太子妃弄进来再帮我易容啊。”
李元吉被堵了话,不开口了,继续去虐待自己的小人。
若说刚才他是心情抑郁,把假人往死里弄,那现在……嗯,也好不到哪里去,大概也属于不弄得凄惨些,都不好意对别人说是自己弄的。
昙宗见李元吉玩假人玩得开心,装作不经意问:“说起来,你能够见到太子么?你可是齐王,理论上来说并没有牵扯到两人之间吧。”
李元吉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昙宗一眼:“我要是能见着大哥,我还需要在这里虐待这些假人?我早就去跟大哥聊天,思考到底是哪个玩意在搞鬼。”
昙宗叹了口气:“你说他吃好没?睡好没?那位会不会对他不客气啊?”
李元吉想了想:“刚开始阿爹肯定是震怒的,不过等想明白了,他恐怕就不会说什么了。反而他应该会大哥讨论到底是谁干的。等等,大哥还不知道这事情跟二哥没关系。”
想到这一点,昙宗和李元吉都相对无言了。
皇帝肯定也怀疑了李世民了,可是李世民已经被派出去打仗了,等李世民回来,恐怕面对的就是三堂会审的态势。
李元吉想到这里又开始浑身不对劲了,他放过假人问昙宗:“你怎么看?你说如果不是二哥,那二哥要怎么证明不是他?对了,二哥那边和太子妃那边有没有什么可靠点的消息。”
昙宗思来想去,考虑到底要不要告诉李元吉。
李元吉见昙宗那犹豫的样子,还有哪里想不明白的,他直接把长矛尖锐头对准了昙宗,眯细起双眼:“大师,你到现在可别再瞒着我了,我李元吉再怎么样也是上过战场的,而后宫那些个阴谋诡计我见识得可比大师你多多了。”
昙宗见李元吉这样,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便点头应了:“好,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我知道的也没比你多到哪里去。如今我也就知道这件事情,和李世民手下一名叫杜淹的人有关。”
杜淹的事情,昙宗不知道李元吉知道几分,但还是一五一十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李元吉听完后,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就一个人没那么简单。我觉得就两个人过来状告太子就让我觉得太过奇怪,为什么阿爹那么快就信了。事实上,连我都觉得运送的甲胄并不算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昙宗对这方面的知识实在缺乏,此刻只能点点头,然后问:“也就说,很可能有人跟那位说,太子反叛了。而且这个人一定是属于一开口,就让那位觉得他说的话必然是对的。这才会一下子震怒。”
李元吉被点醒了,他恍然大悟:“对啊,这个人若不是非常受阿爹信任,那就一定是在太子身边的,这才能让阿爹瞬间就信了两个普通士兵的话。”
昙宗:“……等等,那就是说……”
李元吉冷笑一声,长矛一甩,将假人直接射到了一旁的石头上:“倒是没想到有人敢做叛徒,我看也真是活腻味了。”
昙宗看了看又一个被“糟蹋”的假人,还有深深插进了石块的那颤抖着的长矛,觉得对方这回还真的是活腻味了。若是不幸落在李元吉手里,恐怕一刀死才是那人最幸福的结局。
☆、第56章
大军齐赶路,速度终究是比不过单骑不舍昼夜的。
李世民没花费多久的时间就赶到了仁智宫,一进门只简略地洗去了粉尘,随即匆匆赶去觐见帝王。
觐见之前,他还见到了一下“已死”的罗士信,两人一沟通,顿时明白了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时间叹息,李世民奔向了大殿。
李建成也再一次被带了出来,当他见到李世民时候,眼内满是复杂。
李世民的打扮还是刚下战场时候的一身战甲,李建成明白这是刚对付完自己的心腹杨文干呢。
李世民也见着了自家大哥,他朝着李建成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转向高位上的帝王,行礼后申请屏退众人。
帝王自然也不希望家丑外扬,于是便将闲杂人等一一遣了,整个大厅内只余下李家三父子,还有就是帝王的心腹。
李世民见人已经遣散,脑内将心中早已经决定好的流程再过了一遍,然后对着帝王,自己的阿爹跪了下来:“儿有话不知当不当讲。”
这话出口,就说明话肯定是要讲的,但还是希望在场所有人做好心理准备,恐怕接下来的话,并不能如所有人的意。
帝王摆手:“讲。”
李建成内心叹惋一声,脑内只觉得所谓兄弟情义原来最终还是落得一个你死我亡的结局,世不随人意。
但与李建成想的不同,李世民单刀直入:“此次杨文干谋反,实为小人作祟,儿已将宇文颖当场格杀。”
殿上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