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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项浩天颇不是滋味的问,原本只是逗逗她,却想不到小妻子新婚第一天就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听得他醋味浓烈。
雪儿一颗心都在想着侬侬刚才的态度和神情,总觉得哪儿不对,所以没注意到丈夫眼中浓烈的醋意,还一径地道:“我觉得侬侬这几天跟往常不太一样耶,说不出来哪里不同,但就是给我怪怪的感觉,尤其是刚才,她居然笑了耶。”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自从你来了之后,侬侬笑的次数就变多了。”
“我知道,但我就是觉得怪怪的,侬侬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与其注意别人,不如注意你老公我,别以为改变话题就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
项浩天的表情摆明了在责备她偷跑出房,雪儿还想辩驳什么,开启的嫣红小嘴儿却给他封住了,用着很狂野的方式。
她怕被别人看到,只好边躲边打他,项浩天索性抱她回房,继续温存去。
但愿这只是她杞人忧天,棠雪儿在心中祈祷着,侬侬不过和平常一样出门去,没什么好担心的。
大概新婚妻子都是这样的,比较神经质嘛!她露出了安心的微笑,没错,一定是这样。
甜美的笑声,随着丈夫的偷香而变成了呢喃,最后消失在门的尽头。
当天傍晚,项家人这才恍然大悟,向来乖巧柔顺的侬侬、从不违逆大人命令的侬侬,竟然做了生平第一件叛逆的事——离家出走。
※※※
离家第一天,首先得租个房子住才行,这是项侬侬目前要实践的第一个计划。
是的,她做了一件生平最大胆的事口日不告而别。在当了十九年的乖乖女后,今早在房里留下了一封信,趁着大学期末考的最后一天,带着预先准备好的行李,下课后混在人群里躲过司机的耳目,迈向她冒险的第一步。
在市区一家小型旅馆里,刚沐浴完的项侬侬,全身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舒服地侧躺在房间的床上,一头长发披泻在肩上,风情慵懒而美丽。虽然是夏天,但她向来习惯洗热水,温热的蒸气将她嫩若婴儿的脸部肌肤烘出淡淡的苹果红,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此刻才真正放松。
她从书包里拿出PDA,打开电源,跳到行事历这一页,在今天的行程里除了注明期末考试科目之外,还多了一项计划——离家独立自主。
点入细目选项后,一条条独立自主的步骤立时出现,首要之务便是租房子。
离家独立自主跟离家出走是不一样的,她自幼被训练做事按部就班,事前要有周详的计划,因此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开始在计划出走后自力更生的生活,暑假有三个月,她有充分的时间去体验拥有全新自我的生活。
没有仆人伺候、没有司机及保镳寸步不离的跟随、没有一堆课程要上,思及此,她几乎要兴奋地对天大叫,但她没这么做,因为她依然受制于多年来严格的教养下,习惯了克制情绪,但身体在发热,纤弱的身子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按下按键,各式各样租房子的信息、价格、坪数及地点密密麻麻地陈列出来,她打算从这些房子中选出一间适合的。
钱不是问题,因为生活优渥,所以每年大笔的压岁钱和家人给的零用钱都存入了银行帐户里头,经年累月也存了不少钱,绰绰有余。而且她早将钱全数领出,不使用信用卡,也不再和银行有交易,避免家人藉由这些路径找到她。
想好接下来的步骤后,她换上一件轻便的洋装,将PDA、地图及公车指南放入袋子里,身上只带足够的现金便出门了。
时值傍晚,太阳没像正午那般炎热,走在街上,偶尔吹来徐徐凉风,令她感到无限的舒畅,外人无法理解,一人独自漫步在街头,欣赏人们的表情及橱窗里的创意,对她而言是多么珍贵的经验。
循着地址及路线,她一家一家地探险,带着既愉悦又紧张的心情,为自己找寻接下来三个月的栖身之处。
走了好几个地方后,天色已暗,她的脚也泛起酸疼,便坐在巷子旁的石阶上暂时小憩会儿。
脱下鞋子,发现脚趾头磨破了,不禁黛眉微拧。
错误一,她不该穿皮鞋的,这种高级女鞋虽然是真皮材质,但毕竟不适合长时间走路。这是出门总有司机接送的她,未曾考虑过的事。
“小姐,你怎么了?”
项侬侬抬起脸看向声音的来处,两名陌生男子正对她微笑。他们一高一矮,高的男子面无表情,单眼皮的眼神十分锐利;而较矮的男子则一脸不怀好意的笑,贪婪的目光放在她精致美丽的踝足上,不客气地打量她,甚至盯着她的侧背皮包,令她心生警戒。
错误二,她不该穿戴PRADA的服饰和皮包、香奈儿的手表及BALLY女鞋。
自幼奶奶为了训练她成为上流社会的千金名媛,对于她身上的穿著十分讲究,衣橱里挂的全是名牌货,穿久了她也习以为常,以致忽略自己所谓的平常,对一般人来说可是不平常的。
这下可好,全身上下尽是值钱的名牌货,在对方贪婪的眼神中,她感觉自己成了一头肥羊。
项侬侬没理会对方,忙穿好鞋子站起身继续往前走,虽然这条巷子不算偏僻,但离大马路仍有些距离,如果对方意图不轨,怕是高声喊叫也不见得会有人来救她。
“小姐脚受伤了?想去哪?我们可以用车载你去喔。”
矮男子以眼神示意,高壮男子立刻挡在前头,两人一前一后,将她因在中间。
“不用了。”她冷冷回答,告诉自己要冷静,一手悄悄紧握口袋里的防狼喷雾剂,以防对方有任何不轨举动。
“别客气,我们不是坏人喔。”矮胖男人笑出一排牙齿。
这时候她才看清楚,男人的牙齿全是槟榔渍,一股作呕的感觉由胃里翻出。
她没理会,只想离他们越远越好,于是忍住脚痛,从一人身旁快速溜走,哪知一只嗯心的大手倏地抓住她的臂膀,是高壮男子。就在这一刻,她迅速拿出喷雾器朝他的脸喷,不料马上被对方反手夺走。
这下子,她连最基本的武器都没有了。
矮男子朝高壮男子使了个眼色,之后两名男子面色一沉,一块儿向她逼近。项侬侬慌了,意识到这两人根本不怀好意,且似乎是有预谋地跟踪她!直到适当的时机才下手,只怪自已没有及早发现,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蓦地,远处走近的脚步声暂时打断了紧绷的气氛,三人一致看向声音的来处,就见一道颁长挺拔的身影由远而近,脚步声在巷子里响起一阵回音,十分清楚响亮。
在路灯的照耀下,黑影逐渐现出全貌,三人中最感到震惊的莫过于项侬侬,因为出现的人竟是耿绍怀,一个她最不想见到、也最怕见到的人。
第四章
她作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耿绍怀。
是不是离家也要看黄历?先是遇到两匹狼,现在又碰上了耿绍怀,她真是流年不利呀!
耿绍怀站定,双手闲适地插在西装裤口袋里,俊美的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那是一个让丑男自卑、让恶男嫉妒的迷人微笑。
“绅士不该为难淑女,你们强人所难,会吓到人家的。”他有礼地开口,一点也不觉得壤了人家的好事。
原本做贼心虚的两名男子,在见到对方只有单独一人、又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文人样后,一致绽开邪恶的笑容。
矮个子男人喝道:“老兄,关你什么事!”
耿绍怀打量了两人一眼,嘴角仍是挂着礼貌的微笑,客气地道:“不好意思两位,她是我的人。”
“才不是!”反驳的不是别人,正是项侬侬,丝毫不接受他为自己解围的好意。
“嘿嘿,老兄,听到没?人家不领你的情哩!”
“不管愿不愿意,我都必须带她走。”说话的对象是他们,但他的眸子却锁着她。
被那锐利的视线一盯,她反而怯缩了,对他的害怕更甚于对那两人。
项侬侬退后了一步,躲在那两个男人身后寻求庇护。与这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相较,她更忌惮耿绍怀,一年前的吻到现在仍深植于心,令她无法控制地想躲着他。
她的动作令两个男人心花怒放,因为小绵羊选择了他们,而不是这个俊美得过分的男人。
矮男子得意洋洋地想喝退他。“识相的就滚开,否则小心拳头不长眼上在他的示出息下,高壮男人开始摩拳擦掌,发出喀吱喀吱的警告声。
耿绍怀叹了口气。“看来冲突是免不了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一步步向他们逼近,两名男子见状,皆露出邪恶的笑容,一方面取笑他的不自量力,一方面拳头也痒得很。
“不知死活的家伙,喂!给他点颜色瞧瞧!!”矮男子对同伴下令。
对他们而言,像耿绍怀这种斯文的男人是中看不中用,要不了几拳,就可以把他打得皮开肉绽。
趁着他们正咧嘴大笑时,耿绍怀突然快速冲向前,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外套往高壮男子头上丢去,同时朝矮男子攻击,先给对方一拳,打得他不分东西南北后,再回头对付高壮男子。
这突来的声东击西让两人始料未及,矮男子脸上被揍了一拳,痛得跪在地上爬不起来。
如耿绍怀所料,高壮男子较难应付,这人属于打手型的,除了皮厚肉硬,忍痛程度也高得多,所以在对一二的情况下,他才要出其不意,先发制人。
激烈的缠斗后,矮男子亮出刀子,侬侬吓傻了,一开始只是希望耿绍怀知难而退,但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样严重的程度,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脚底的凉意直达头顶。
她害怕,害怕那刀子不长眼,伤了他。
耿绍怀倒是从容不迫,敌人亮出家伙,是不利,也是有利。当矮男子攻击他时,他巧妙地躲过,并借力使力,刀子反而刺伤了高壮男子的胳臂,男子发出巨大的咆哮声,他逮住机会反击,成功地让一人断了肋骨,一人断了鼻梁。
两名男子眼看大势已去,选择放弃到手的肥羊而逃走,一边走还一边叫嚣,直说要带兄弟来给他好看,最后上了车,疾驶而去。
虽然打赢了,但耿绍怀也挂了彩,他嘴角渗血,衬衫上有多处刀痕,不过只受了点皮肉伤,没重伤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捡起地上的西装拍了拍,甩在肩上,颁长的身躯朝她走来。
他的接近,令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剧烈的心跳夹杂着紊乱的呼吸,退无可退之下,背脊几乎贴上墙,在他强烈气息的包围下,深深感到自己的渺小,庞大的黑影笼罩住她苍白却美丽依然的容颜。
他的薄唇勾起,好听的嗓音温柔得几乎要将人溺毙。
“为了你,我可是拚了老命呢!”
“谁要你多管闲事。”她冷硬地开口,眼神仍带着防备。
“我不会让人碰你一根寒毛。”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好似这一切本该如此,言下之意,仿佛在传达着一个讯息——她是他的所有物,专属的。
项侬侬努力忽略他的暗示,更加冷下脸,以着坚定的口气警告。“没人可以碰我。”这话可是完完全全针对他而来的,她可没忘记一年前的夺吻之耻,瞪他的眼神更增添几分冷凝。
他眯细了眼,眸中锐利的光芒令人打颤,脸庞缓缓低下,让两人的脸靠得更近,也更容易听见她不规则的心跳。
无可否认的,她真的怕他,这人的心思太高深莫测,她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本以为他又想“企图”轻薄自己,但逼近的脸庞在距离十公分处忽然停下来,虽没有再进一步的举止,但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