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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独孤轩不满的厉声说:“快把药喝了,不喝药你身上的毒怎么解得了?”
“反正我只会连累人,让我死了算了。”独孤尘语带哭腔,把脸埋进被子里,眼泪在眼眶之中打着转。
“随便你……”独孤轩生气的把碗摔到地上,碎瓦片撒满了一地,他看着地上的碎片怔了怔,愤然的离去。
“三公子……”老者看看前面离去的那个又看看躺在床上的那个,直摇头叹气,一边收拾地上的残局一边说:“四公子,你一向都很听话的,怎么和三公子吵起来呢?三公子对你那么好,你们俩是亲兄弟,有什么好吵的?四公子,三公子叫你吃药也是为你好,你老是动不动就说些死的话气他,他哪能不生气,这几日三公子夜夜都留宿在竹林里,昨夜里他还在你房间里呆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才跑到他的房间去睡觉,三公子心里也有苦啊!”
“三哥他……”
老者摇摇头,收拾好东西随即退出去,屋内恢复了平静,独孤尘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向门外走去,突然“嘭”一声,撞到了一把椅子,他一个趔趄跌到了地上。
他仰趴在地上,既不哭也不起来,就这么静静的趴着……
庭院里静悄悄的,何悠知道这二兄弟都喜欢安静,所以安排在这里的仆人并不多,此刻,她正和紫夏逍风蹑手蹑脚的朝独孤尘的房间探去,看到独孤轩出来,两个人连忙躲了起来,确定独孤轩不会再返回头,他们这才走出来。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趴在地上的独孤尘警觉的撑起身子,慌张的问道:“谁?”
“尘……”
听到这个嗓音,独孤尘的脸上更加的绝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要从地上爬起来,紫夏逍风走上前去扶住他,独孤尘甩开了他的手,生气的说:“不劳你大驾。”
站在门外看着紫夏逍风满腔的热情换来的却是独孤尘的冷漠相向,何悠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独孤尘犹自摇晃着站直了身子,咬着唇说:“我三嫂找到了吗?只要她好好的,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会去履行。”
“你答应他什么了?”何悠冲进来问道。
“三嫂……”独孤尘不敢置信的喊着,“三嫂,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在哪里?”他晃着手一直往前走。这个沙哑清冽的嗓音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他就知道是她。
他看不见她的长相,记不住她的容颜,唯一印在脑海的只有她的嗓音,她的气味,即使她变得面目全非,他依然能从她说话的声音之中,她靠近的气息里认出她来。
他易碎而敏感,纯厚而温良,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温暖的人声,他不贪心,他只想每天都能听到这个甜甜暖暖的声音就好了!
“尘尘……”何悠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吞吐哽咽着说:“我在这呢,我很好,你不必担心。”
兴奋、悲凉、眷恋、沉痛、委屈、坚忍……各式各样的表情在他那张清秀的面庞上一一浮现,此刻,除了紧紧握住她的手默默的感受着她的存在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无声的深情比有声的诉说更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只要她平安,他便心安!
“咳……”紫夏逍风心里酸涩酸涩的,他示图以咳嗽声来引起他们的注意,何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独孤尘却惘若无闻,他脑中、心里、失明的眸孔处,装着的只有她一个人,他要趁着他未走之际,任性的携住她的手,他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他不管不顾也要把她紧紧握在手心里,他不能错过这一次的机会,如果错过了那以后他就再也握不到她的手了!
她的身上,寄托了他所有的幻想与温暖,以及爱和光明……
他在心里开了一个软软的口,把她放到里面,藏好之后,他就把那个口子缝起来,再在它的周围结上一层层厚厚的壳,任谁都进不去也敲不破,以后的自己,就这么静静淡淡的了然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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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弃情爱,萌主亡
星罗棋布的天空,光辉如白昼。
何悠和独孤尘两个人紧挨着坐在竹林底下,她眺望星空,他则静静的陪在她身边……
而此时,街上某一酒馆里,紫夏逍风独自一人在买醉……
将军府那边,独孤轩站坐在后园的荷花池边思忖里今晚到底要不要回上官落云那里过夜?
与此同时,在一座幽深漆黑的山林里,有一个男子踏着沉重的步伐在飞快的行走,“沙沙簌簌……”脚踩树叶的声音从他脚底下发出,他一身黑衣,戴着面具,踩着皎洁的月光,慢慢的把自己溶入到这片浓重的山色中……
山林深处座落着一座气势磅礴的城堡,城堡耸立在高山底下,笼罩着浓浓的雾气,男子一步一步朝着城堡的方向走去。
城堡某间房间内。
“师父,他回来了。”一黑衣男子迈入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炼丹房,毕恭毕敬的对在炉子旁忙忙碌碌的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说道。
老者诡异莫名的勾起了一丝冷笑,对黑衣男子说:“让他进来。”
秦渊深邃的眼眸比灿烂的夜色更加的凝重深沉,他步入炼丹房,立在门口,熊熊的火焰映入他的眼帘,他死死的盯着那团大火,如此的炙热辉映却也溶化不了他眸中的冷漠!
“没完成任务,你回来干什么?”老者挑着眉表示不悦,转过头盯着秦渊看,他的脸上暴露出狰狞的表情。
秦渊注视着老者愤怒地眼眸。一字一顿地说:“给我‘月夺魂’地解药。”
老者不屑地哼了一声。双手背到身后。围着秦渊地周身转了一圈。然后停在他地正面。凛冽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忘了‘杀手萌’地萌规了。嗯?”
秦渊吞咽了一下口水。沉闷地回答:“绝情弃爱。”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做地?为了一个女人竟撇下任务不管。捡了一只别人穿坏地破鞋你就以为自己捡到了宝。亏我养你那么大。竟养了你个爱犯贱地男人。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身为一个杀手。你知不知错?”秦渊冷冷地站着。一句反驳地话都没有说。
“我看你上次就是跟那个女人勾搭上了才失手地吧?女人是祸水。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跟女人纠缠不清你偏不听。看。最后你又得到了什么?杀了她。听到没有。杀了她。你犯地错我一律不追究。我退下之后。这个萌主之位就是你地了。”当上杀手萌萌主是许多当杀手地梦想。然而他并不稀罕。老者抛下这么个大大地诱饵来诱惑他。他就不信他不心动?
秦渊冷笑一声。锵锵有力地说:“我只要解药。”
老者一脚踹过去,秦渊也不躲闪,膝盖处传来疼痛的剧烈感令他半跪到了地上,他头微低着,忍着疼痛,咬着牙继续说:“给我‘月夺魂’的解药。”
老者眼露凶光,随身抽出了一条长鞭,高高的扬起,一鞭一鞭的落到他身上,他抿着嘴承受着这无与伦比的痛楚,汩汩的鲜血从额头处淌下来,他没哼过一声,也没躲闪过一下。
“啪,啪,啪……”
鞭子落到他头上,脸上,肩膀上,后背上,脚上……一鞭鞭用力的挥下去,老者似乎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他身上,即使看着他血流不止也不肯停歇,不肯罢休!
“以后再为那个女人来求我,我就打死你……”
“啪”最后一鞭直直的甩到他脸上,他的面具随即脱落下来,半边脸凹凸不平,半边脸印着一条触目惊心的鞭痕,那留着鞭痕的半边脸一滴一滴的滴着血,血狼狈的滚落到地上,一接触到潮湿黑暗的地面就不见了它的踪迹!
秦渊死死的咬着唇,强忍着剧痛,不肯放弃的说:“打死我之前先给我解药。”
“你……死不悔改,那我今天就废了你这身武艺,看你这副丑陋的尊容再加上一个毫无武力的身体,那个女人会不会要你?你还有没有脸留在她身边?”
秦渊心一惊,慌得连忙往后跌,他摇着头喊:“不,师父,师父……”他不能失了这身武艺,失了这身武艺他怎么保护她,他还有什么资格留在她身边?
老者下了狠心,把他从地上扯起来,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一手酝酿着内力,他只要一掌打到他额头上令他昏迷,然后再在他身上掌掴几手掌就可以将他的内力打散**成,如果再挑去他的手筋和脚筋,他基本上就成了废人。这么好的一个人才,枉他花费心思培训了十几年,而且还有意把自己的萌主之位传给他,不是他心狠,怪就怪他违了规,动了心。
“啊……”老者的手掌缓缓的向他冲过来,他第一次流露出了绝望的表情,天,难道真的要亡我吗?
“嘭……”
他惊奇的看到老者的手掌偏离了他的额头无力的打到空气中,他以为是老者发了善心,再仔细一瞧,却瞧见老者身后有一个人,这个人正拿着一条染着血的柴棒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老者,原来是他救了他!
“嘭嘭嘭……”
那人手执柴棒,一下接着一下的朝老者的头上砸去,直砸得老者的脑浆溢出他才罢手,老者的眼睛瞪得非常的大,表情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心里又是那么的不甘!
他没想过,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就这样子死去,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身后的那个徒弟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啊,一向对他忠心耿耿,他没想过没想过他竟会偷袭他,他没注意到站在身后的他对自己是多么的憎恨,他只用一根木棒和身上的蛮力就杀死了他这个号称天下第一的杀手,他活了七十多年,放眼整个武林,早已没了对手,他就这样死去了,他不服气,不甘心……
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他扔下木棒,身子无力的软下来,秦渊向前一步扶住他,他伏到他肩上,“哥……”这句呼唤他憋了十几年,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喊出口了,他的眼角溢出了汩汩高兴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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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相见不如怀念
都说,天上的一颗星星就代表地下的一个人,天上总有一颗星地下总有那么一个人会是自己的缘份,所以总是喜欢抬头仰望星空,寻找那颗与自己有关的星星,总喜欢穿梭于茫茫人海,期待着那份相遇的缘份,可是苍穹中的繁星太多,所以总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颗星,而人海中的每一张面孔都似曾相识,寻寻觅觅之中,总把最适合的那个错过!
仰望星空的时候我们能感受到宇宙的广袤和自己的渺小,溶入到人群中的时候我们是否也会感到自己的孤单与不合群呢?
独孤轩穿过万籁俱寂的街道,在午夜时分独自一人前往独孤尘所在的小竹院,他父亲在边关的兵马已蠢蠢欲动,再过不久,宁静的京都将要陷入一场权力的争斗中,血腥正从别处向这边奔涌而来。首发
在这之前,他要把他所关心的每个人都推离这片火海……
“尘尘,你困了吗?困的话就进屋去睡觉吧?”何悠的视线从天上的星空中转移到身旁的独孤尘身上,这个身穿白衣纤尘不染的男子是如此的安静,他坐在她的身边,一声不吭,静得让人很容易就忽略了他的存在。
独孤尘摇摇头,有些惶恐,这晚或许是他与她的最后一晚了,他奢求的不过是在最后的时光里还可以陪在她身旁,听到她说话,“我不困,你……困了?”他怕她说她困了,她想睡了,然后就此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