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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衣小若只好皱着小脸,乖乖地待在池子里,冷得不住打哆嗦。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适应了池水的温度,她还当真不再颤抖,甚至有股舒畅的感觉自体内蔓延开来。
她在冷池里蜷起身子,偷偷觑了骆剑痕一眼。
想不到这男人竟然会如此关心自己,她才一被热汤给烫着,他就立刻将她带到这里来。
衣小若想着想着,心里蓦然滑过一道暖流,更不觉得冷了。
“怎么样?舒服多了吧?”骆剑痕望着她。
“嗯。”衣小若点了点头,俏脸悄然浮上两抹红晕。
“等会儿再上点药,应该就行了。”
“其实我真的没那么严重,不搽药也行的。”
“不行!不上药,难道你想要在身上留下疤痕吗?”骆剑痕说着,目光朝池水里望去。
当他看见清澈澄净的水光中,她那白皙美丽的胴体时,眸光忽然变得异常深浓而灼亮。
“你……你……别乱看……”
听见她心慌意乱的低语,骆剑痕不禁扬起一抹戏谵的微笑。
“你全身上下,还有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
“嗄?”衣小若的俏脸在瞬间烧红。“你别再说了!”
“好,我不说。”骆剑痕蓦然迈开脚步,朝她走了过去。
“等等,你……你想干么?”
“你不是要我别说吗?那我只好用“做”的了。”
“什么?但是……呀——”
在衣小若的惊呼声中,骆剑痕将她从池水里抱了起来,吓得衣小若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你做什么?快点放开我!你的衣服都被我给弄湿了!”
“不碍事,反正等等也是要脱掉。”
嗄?脱……脱掉?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他又想要做昨晚的“那档子”事了吧?
骆剑痕以实际的行动证实了衣小若的猜想。他抱着她回到寝房,将她搁上了床,三两下就脱去了自己的衣服。
“别……别这样……”衣小若满脸通红,没有勇气看向他。
“怎么?咱们都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你还这么害羞?”骆剑痕忍不住取笑她的心慌意乱。
“我……我……”被他这么一取笑,衣小若更是羞得说不出话来。
骆剑痕的嘴角一扬,笑望着她那副娇羞无措的神态,墨黑的瞳眸因为盈满了宠溺而更显温柔。
这个甜蜜美丽的小女人,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得让他想要一口吃了她,更想要将她永远地留在身边。
“你是我的,知道吗?你的一切一切——你的身、你的心、你的魂,全部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衣小若的呼吸一窒,被这番话和他认真的神态给贡慑住了。
“可……可是……你不是已经有龚姑娘了?”
一想到龚晴儿,衣小若的心就突然揪了起来,一股酸涩的情绪驱散了原有的甜蜜与感动。
原来,这就是嫉妒的滋味。
此时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他在灶房里说得没错,她的确是嫉妒龚晴儿,的确很介意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你和她,你们两个不一样。”骆剑痕回答得毫不犹豫。
“有什么不一样?”衣小若忍不住问。
有什么不一样?骆剑痕愣了愣,一时也答不出来。
他只知道,对于龚晴儿或是其它女人,他从不曾有过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从不曾如此认真地想将一个女人永远地留在身边。
对他而言,衣小若就是特别,就是独一无二。
“总之,你就是不一样。”
骆剑痕的答案虽然根本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专注的眼眸和认真的语气,却仍深深打动了衣小若。
她的胸口热呼呼的,荡漾着一股汹涌的情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就霸道而强悍地进驻她的心,不许她忽略,更不容她抗拒。
而她,似乎从来也抗拒不了,只能无助地陷溺,只能一再地沉沦……
她仰着头,视线与他交缠。此时此刻,她的心、她的目光,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事物——就只有他,从此也只有他。
一股缠绵的情意,在他们眼波交流之际无声地扩散蔓延,在这个时候,已无须任何的言语。
骆剑痕缓缓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细细品尝她的滋味。
这一回,衣小若没有任何的抗拒,甚至还心悦诚服地为他轻启唇瓣,任由他更进一步地撷取她的甜蜜。
骆剑痕在品尝她柔润红唇的同时,大掌也在她的身上游移爱抚,宛如巡视自己的领上一般,不错过任何一寸肌肤。
火热的激情,随着热吻与爱抚而不断加温,将他们两人同时卷入一场激狂的爱欲风暴之中。
衣小若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弓起身子,如他所愿地,将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心魂,毫不保留地献给他……
就当他们正陷入激情的风暴之中,奉命去准备一套干净新衣裳的婢女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主子,您吩咐的衣裳拿来了……啊——”婢女低呼一声,僵在门口不敢再前进一步。
刚才她眼看主子吩咐得如此仓促,心想主子一定是急着要,所以才会没多想地闯了进来,不料却撞见了主子的“好事”。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看得不是很清楚,她也没胆子再多看,可光是那惊鸿一瞥,就已经够让她脸红心跳,尴尬不已了。
“把衣裳搁着,你出去!”骆剑痕用着异常低哑的嗓音命令。
“是!”
婢女放下衣裳之后,便匆忙地退下,想不到却在门口遇见了龚晴儿。
“啊!龚……龚……龚姑娘……”
“怎么了?说个话结结巴巴的,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龚晴儿没好气地瞪着她。
一想到主子竟然吩咐她替那个可恶的女人拿药,龚晴儿就一肚子火,看什么事情都不顺眼。
“奴婢没有……奴婢只是……只是……”
龚晴儿蹙起眉心,不耐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呀!”
“呃……是……是……”
“啐!一个死丫头,连讲话都讲不清楚,想把我给气死不成?算了算了,懒得理你了,快让开吧!”说着就要推开房门进去。
“不行呀!”婢女忙着阻止。
“不行?”龚晴儿当场发怒。“你凭什么阻止我?”
可恶!连一个地位低下的奴婢,也开始瞧不起她了吗?
“不是奴婢想要阻止,而是主子正在里头忙……”
“忙?主子在忙什么?还不就是为了那个该死的女人——”龚晴儿说着,忽然怀疑地眯起眼。
不对!倘若主子只是忙着照顾被热汤溅到的衣小若,这丫头也不至于一脸为难地想要阻止她。
难道……主子并不只是在照料着衣小若的烫伤?
“他们在里面做什么?”龚晴儿怀疑地问。
“呃……这……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快说!否则我不放过你!”龚晴儿不耐地叱喝。
“是!主子在里头……正在……呃……宠爱衣姑娘……”
果然是这样!听见婢女的话,龚晴儿的脸色在瞬间变得相当难看。
她恨得咬牙,气得浑身发抖。
那个该死的衣小若,她绝不原谅她!绝不!
和煦的朝阳,从开敞的窗子映入。
衣小若坐在铜镜前,整理自己一头宛如黑瀑般柔亮的发丝,明亮的铜镜中,映照出一张绝美的容颜。
梳理完毕之后,她站了起来,身上美丽的罗裙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飘扬,看起来极具妩媚风情。
身为客栈老板的女儿,衣小若从不曾拥有过这么美丽的衣裳,因此一开始时她还有些不习惯,但毕竟天底下没有女人是不爱美的,她自然也不例外。
衣小若伸手顺了顺自己胸前的发丝,低头望着身上这袭美丽的衣裳,心里不禁想着——不知道骆剑痕是否会喜欢她这样的打扮?
女为悦己者容,她……也为了骆剑痕而希望变得更美……
“哎呀!我的心思怎么老是绕着他打转呢?”
一察觉自己又忍不住想起了骆剑痕,衣小若的双颊不禁染上了一抹红晕,让她美丽的脸蛋更显娇媚。
回想起他们两人第一次碰面的情景,衣小若忍不住感到好笑,而当她想到事隔半个多月之后,他们竟因为她的迷糊找错了地方,再度在遥远的京城相逢,更是让她感到不可思议极了。
她和他好象冥冥中注定非要相遇不可,要不然为什么会被接二连三的意外给拉到了一块儿?
原本地到京城来,只是想要找个大户人家当厨娘,能够安身及三餐温饱就已满足,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一颗芳心会遗落在某个男人的身上。
一开始时,她只是不服输,想要烧出一桌好菜,让骆剑痕对自己刮目相看,可是现在仔细想想,并不只是这么单纯而已。
她其实还渴望看见骆剑痕在尝了自己所烧的菜之后,那一脸幸福感动的神情,就像……就像当初爹尝了娘亲手炖的汤一样。
她还记得,爹虽然身为江南第一大厨,有着顶尖的厨艺,但娘有时还是会亲自下厨,替爹炖一些滋补身子的汤。
在她尝来,娘的手艺远不如爹,不论是炖汤或是烧菜,爹弄出来的东西肯定比娘做的味道更好,可爹每次在喝了娘亲手炖的汤之后,总是洋溢着一脸幸福,甚至还连连称证。
原本她一直以为,爹是因为不忍心让娘失望,所以才刻意那么说的,可现在想想,她相信爹一定是真心那么认为的。
不论原本的味道如何,有了浓浓的爱意当作调味佐料,就算是再平凡的一道料理,也会变成人间美味。
“难道……我也像娘当初一样,渴望看见骆剑痕脸上幸福感动的神情?而这……是因为爱吗?”
倘若真是这样,那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恋上他的呢?衣小若忍不住偏着头,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她会是在当初那艘画肪上,被骆剑痕搂在怀里吻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就不小心遗落了一颗芳心吗?
或者是……当她被热汤溅到,而他立即拉着她回寝房清洗、上药的时候,就无法自拔地沉溺于他的关心之中?
不管答案是什么,她想……她是真的对骆剑痕动了心,否则,当初她也不会光是看见龚晴儿倚偎在骆剑痕的怀里,一颗心就宛如被一根尖锐的针不断地扎刺,疼得她难受极了。
一想到龚晴儿,衣小若原本甜蜜的心情顿时布满阴霾,整个胸口更是宛如压了块巨石,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她虽然单纯却不愚蠢,她的心里明白,早在自己出现之前,龚晴儿和骆剑痕之间肯定就已有过无数的激情。
想象着骆剑痕也对龚晴儿做着那些调情撩拨的举动,想象着他也曾亲吻、拥抱过其它女人,衣小若的心就仿佛被人狠狠划了一刀,痛不可遏。
“难道爱上一个人的结果,就是尝到痛苦的滋味?”
不,她相信不应该是如此,当初她的爹娘是如此的相爱,那份甜蜜真挚的感情是至死不渝的。
只是……为什么爹和娘的感情如此甜蜜,她的感情却带着酸楚?衣小若想了想,立刻有了答案。
她的爹和娘是真心相爱,并且只专心地恋着彼此,而她虽然对骆剑痕动了心,却不知道他是否也对自己有着同样的情意?
他虽然说过她是属于他的,也曾说过她和其它女人不一样,但……这能够代表骆剑痕也是爱着她的吗?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夹了个龚晴儿,那个女人目前也仍和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这让衣小若的心宛如被掐住似的,怎么也无法感到真正的开怀。
“唉……”她愈想愈觉得闷,忍不住幽幽地叹息。
就在衣小若很努力地想要将龚晴儿的事情抛诸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