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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场的时候,你将拥有处理它的一切权力。”
紧接着这一天,也就是九月的倒数第二天,盖尤斯·尤利乌斯·恺撒从塞底鲁斯起航进入欧尔海,善解人意的科鲁斯海风助他向东南方前进。他的三千二百名老兵和八百名德国骑士都通通挤进了三十五艘战船;因为其它的战船都让猛烈的海风给掀翻了。
十月马 第一章(3)
两周后,正当被恺撒赋予极权的巡回领事———卡尔维努斯———打算启程到安条克去视察墨特卢转·西庇阿统治下的叙利亚情况如何时,一名信使骑马飞奔而至塔苏斯。
“法尔那西斯王已经带着十万雄兵从基米利亚进入意大利边境;而亚米苏斯正在入侵本都,”信使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卡尔维努斯汇报,“如今大火正在吞噬着亚米苏斯城,法尔那西斯王声称要夺回从亚美尼亚·帕瓦到希腊本都所有曾属于他父亲的领土。”
卡尔维努斯、塞斯提乌斯、布鲁图及昆图斯·菲利普斯都呆呆地坐在那里,“又是米特拉达梯大帝。”塞斯提乌斯用空洞的声音说道。
“我对此深表怀疑,”从震惊中回过神后,卡尔维努斯敏捷地答话,“塞斯提乌斯,你和我一道出发。昆图斯·菲力普斯也与我们随行,让马尔库斯·布鲁图留在这里管理塔苏斯。”塞斯提乌斯脸上挂着威慑的表情转向布鲁图,使得布鲁图不由的退缩了几步,“至于你,马尔库斯·布鲁图,你听清楚我的话———在我们离开这儿的这段时间内,没有什么债务需要追套,你明白吗?你可以在我们不在时全权处理塔苏斯的一切事务,但是如果我们知道你像一个专横而贪婪的扈从一样从罗马民众及地方税民身上强取民脂民膏的话,我发誓,无论你有多大本事,我也会将你绳之以法的。”
“还有,”同样不喜欢布鲁图的塞斯提乌斯说,“西里西亚之所以没有训练有素的军团,全是你的过错,因此你在这期间的主要工作是招募并训练新兵———听到没有?”他转过身问卡尔维努斯:“恺撒怎么样了?”
“遇到点麻烦。他让我派第三十八军团和第三十七军团去援助他,可我不敢那么做,塞斯提乌斯。我也不敢肯定,恺撒是否想让我解散那些已经熟悉和适应亚那多利亚的部队。因此在第三十七军团休假之后,我会将它派往恺撒,而第三十八军团则跟随我们北上。我们可顺便在西里亚海峡的入口处将第十八军团带上,然后再向欧塞贝亚·马扎卡和阿里奥巴斯王挺进。我会派遣一位使者前往伽拉忒亚的德奥塔鲁斯王处命令他尽全力收集粮草,然后在欧塞贝亚·马扎卡下游的哈里斯河畔与我们会合。我也会派人到佩加蒙和尼可美狄亚去,昆图斯·菲利普斯,你找几个文书随从我们———行动!”
即使已经做出了行动计划,卡尔维努斯依旧为恺撒担忧。是否恺撒又用他那套惯用的方式提醒他,在亚那多利亚将会遇到麻烦呢?可能也是出于同样的直觉和预感,他让我派遣整整两个军团去亚历山德里亚协同他作战。也许没有了这两个军团,将会极大地妨碍他进攻阿菲利加省的作战计划。因此卡尔维努斯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佩加蒙请米特拉达梯大帝的另一个儿子(不是法尔那西斯王)处。
当佩加蒙的米特拉达梯收到卡尔维努斯的信时,他欣喜若狂。现在他终于可以向这个世界的新统治者表达自己的忠诚了。他要让每个人都看到,自己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依附者。
“我要自己指挥这支军队。”他对妻子贝勒妮斯说。
“你觉得这样做明智吗?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们的儿子阿尔基劳斯?”她问道。
“阿尔基劳斯可以在这儿管理我们自己的领地。我总是在想,或许我继承了我父亲的一点精湛的军事才能,所以我禁不住想亲自指挥这支军队。除此之外,”他又说,“我曾经生活在罗马人当中。因此吸取了他们某些值得称道的组织才干,这正是我伟大的父亲缺乏的,也是最终导致了他败落的原因之一。”
2
哦!多好啊!这是恺撒对自己忽然从亚细亚省和西里西亚省的繁杂事务中脱身后的第一个反应。是啊!现在终于可以摆脱那些无处不在的地方官吏、官僚、财阀和地方税民团的阿谀和干扰了。
雷厉风行的人常常也是深思熟虑的思想者;而恺撒也正是这样一个厌恶懒惰争分夺秒的思想者。
在记忆中,这几年他似乎已经习惯用第三人称来思考问题,这可是他自然天性和人格的严重分裂。因为如果用第一人称来思考问题,那么现实生活中种种的残酷、苦涩和无奈,那些永远无法洗雪的耻辱,都会活生生地在内心中涌现出来,并无休止地折磨自己。因此他常把思考的主体看成是第三人称的恺撒,当思考的每件事都带着一层与自己毫无利害关系的面纱后,第一人称“我”就不存在了;痛苦也就失去依附的主体而自行消亡了。
恺撒终于明白,即使他为罗马付出了那么多,但他依然不会得到允许以和平的方式戴上那顶桂冠———庞培大帝终其一生求取的那顶桂冠。由于一小撮自称为“波尼”———“有德行的人”———发誓要让恺撒在罗马空手而归,他们恨不得将恺撒拖下马,寻机毁掉他的前程,将他制定的法律从法典中废除出去,将他赶出罗马终生流放。以毕布卢斯为首的这伙人,当他们妄图毁灭恺撒的决心稍有动摇时,总能从那个叫嚣不停的懦夫———加图———那里得到强硬的幕后支持。就是这帮“波尼”逼得恺撒在余生中不得不永久地为自己的生存而抗争。
十月马 第一章(4)
当然,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为何会遭到这伙人的排挤;他不愿费心去想这帮“波尼”们到底想要怎么样,这个问题对他来讲简直愚不可及。有人告诉恺撒要是他能对“波尼”们仁慈一点,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公然嘲笑“波尼”们的愚蠢,他们或许就不会像现在一样那么盼着他垮台了,可这些规劝对恺撒根本不起作用。他直率惯了。恺撒有恺撒的性子,他从来不会虚伪地阿谀这些小丑们。
他第一次嘲弄毕布卢斯应当从三十年前说起,那时里斯波斯岛上的蒙太尼尼正遭到卢库鲁斯的围攻。由于毕布卢斯矮小卑琐,而且对恺撒总是不怀好意,因此恺撒将他整个举起扔在便所的顶上。
至于卢库鲁斯,蒙太尼尼地区的司令官,他捕风捉影地暗示,恺撒通过充当老朽的比提尼亚国王的娈童的方式搞到了令自己发迹的一艘战舰。苦于没有什么为自己辩护的有效证据,恺撒的耻辱最后只能通过时间的流逝来洗雪,当然他母亲的那些明智的建议也对这条丑闻起着不攻自破的作用。
至于苏拉,他曾在独裁官刚刚把恺撒从那个阴险的祭司盖尤斯·马略手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又命令恺撒担当一名不准佩带武器,只能为临终的人们祈祷的朱庇特神庙的首席大祭司。那一年他不过十三岁而已。为了显示自己对死去的马略的憎恨,苏拉特许恺撒成为了自由人,然后让他骑着一头骡子向东去,为在蒙太尼尼的卢库鲁斯服务。那年恺撒十九岁。当蒙太尼尼的战争打响时,恺撒还没来得及和卢库鲁斯混熟。在战争中卢库鲁斯把恺撒当成了挡箭牌,好在这些箭都认人,使他从箭雨中出来时,反而赢得了一顶西维卡桂冠。这种桂冠只颁发给那些在战场上最为无畏的人。‘这种极少人得到过的桂冠可赋予得主如下权力:他的得主拥有对任何人(包括对独裁者本人在内)在任何场合不用摘冠的权力;所有见到这桂冠主人的人则必须起立或不同程度地起身表示欢迎并鼓掌。每次###院聚会的时候,别提毕布卢斯多么厌恶自己不得不站起来欢迎恺撒的到来了。虽然那时恺撒才二十岁,这只橡树叶桂冠就为恺撒入选###院铺平了道路,而一般人都不得不等到三十出头才能有同等资格。对,恺撒已经是一名###院议员了;按罗马法律规定,全罗马最辉煌壮观的朱庇特神庙的首席祭司理应自动成为###院的一员,而在苏拉特许恺撒成为自由人之前,恺撒一直就在担当着全罗马最大的朱庇特神庙的首席大祭司之职。
作为一名贵族,恺撒的所有政治抱负在相应的年龄段都成功地实现了,而且每次都是以最高的支持率获得###们的通过———从未涉及任何不光彩的贿赂行为。他已实现了自己的抱负,比如,他已经通过维纳斯的儿子埃涅阿斯的中介直接将自己的家族谱系追溯到了爱与美的女神维纳斯那里,这对任何一个有野心成为帝王的人来说都是非常必要的。更不要谈他通过战神玛尔斯的儿子,神圣罗马的创立者罗慕路将自己归入了战神的家系之下。
虽然已经过去六周了,恺撒仍然清晰地回想起在以弗所站在竖立在阿哥拉上他自己的雕像前的情形,还有上面的刻文:
盖尤斯·尤利乌斯·恺撒,盖尤斯家族的子孙。罗马城朱庇特神庙的首席大祭司,罗马皇帝,曾担当过两任执政官,战神阿瑞斯和阿佛罗蒂德之嫡系子孙,神的后代,万民的救世主。
恺撒很少想到他的父亲,在他的模糊印象中,自己的父亲在盖尤斯·马略手下做事时总是玩忽职守,不是没做好这事就是忘记做那事,他是在弯腰系自己的靴带时突然过世的。系靴带,多么奇怪的死法。因此恺撒不得不在十五岁时就当上了家长,幸而有玛特尔·奥瑞利娅·科塔耶既当父亲又当母亲地扶养他长大。
玛特尔是一个严格而挑剔的、毫无同情心的人,不过她有满脑子的智慧。恺撒还记得年少时,自己的家族一直处于可怕的赤贫当中;每次都没有足够的钱把那些###院未收取份子钱的官员顺利地打发走。奥瑞利娅的嫁妆只是坐落在罗马最臭名昭著的苏布拉地区一处三面环水的套房。他们一家在恺撒被选为罗马朱庇特神庙的首席大祭司之后,才从苏布拉搬往多姆斯议事厅居住。
想想以前,奥瑞利娅是多为恺撒那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挥霍习气和对大山一样高的巨额债务的冷漠态度感到忧心呀!的确,这些可怕的破产陷阱随时都可能吞噬他!可是当他征服了长发高卢后,他立即富甲一方,如果说还赶不上布鲁图的财富的话,总可以与庞培大帝相媲美吧!再说,在罗马谁的财力也没法和布鲁图相提并论,通过自封为塞尔维利乌斯·凯庇阿家族的成员,布鲁图继承了托罗沙宝库的所有财富。得到这笔资财以后,他立刻成为全罗马惟一能与朱莉娅的财富相匹配的人,这个局面一直维持到庞培爱上朱莉娅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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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马 第一章(5)
恺撒或苏拉,谁会在现实风霜中过得更艰难,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上苍才会知道。这与外在的东西———谁的财富多一点,谁的宫殿更豪华———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他们两人都不得不拼死为自己的尊严而搏斗。在进军罗马的过程中,他们要在荣誉、地位和威望上一决雌雄。他们的相同之处是两人都担当过罗马的独裁官———全罗马仅有的一个可以不受民众的民主进程和未来的纪检制度影响的官员。他们的不同之处在于在担当独裁者的任期中有不同作为。苏拉在他的任期内废止了许多罗马法案,然后他通过了那些处死富有的议员、骑士团商人并没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