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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算了。”子规不弃朝他招手说道:“再见咯。”
随替远处的天空之上徐徐降落下了一架充满科幻色彩的飞行器,背后钢铁的房子随着能力的撤去,开始像冰雪一样消融掉了。
目送子规不弃消失在了天边之后,李无伤拉着芙蕾的手说道:“走咯,我们回家。”
随着他的话,一声漫长的鲸歌从背后的黑色裂缝之中传出。
两个月的漫长旅途,热闹血腥的东京之旅终于结束了。
新东京市没有EVA,李无伤也不是碇真嗣,他有着不是三无的小萝莉芙蕾,还有一个死要面子的傲娇女王未婚妻。
死了很多人,丢失了很多东西,但是最重要的人并没有受伤,最珍贵的东西也没有在生死之间失落,幸运而又不幸的东京之旅。
结束了。
————
飞翔在高空之上,巨大的鲸鱼背上是钢铁的铠甲,足足有十多米长的鲸鱼背上,芙蕾有些无聊托着脸颊,白皙的手肘顶在了王座的扶手之上。
“李,我们要回上阳么?”
李无伤确认了一下方向之后摇头说道:“先要去一个地方,恩,去看看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样子蛮怪的医生大叔,平野治人。”
“我是说,要回上阳的姐姐家里么?”
芙蕾感觉自己怪怪的,虽然很喜欢七海颜,也感谢她在这么长的日子里照顾自己,如同亲姐姐一样将自己重新温暖,但是她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回上阳有些抵触。
这一段漫长的旅程对于芙蕾来说,如同稍纵即逝的瞬间一样,还没有仔细的品味就已经即将结束了。
还年幼的小猫儿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母亲跟自己说过的话。
一个女人的心里,终究是有些狭小的,虽然有的时候能够宽广如海洋,但是有的时候却狭小的只能放进一个人的影子,只能放一个人的珍贵空间。
小猫儿已经偷偷的将一个又笨又傻还喜欢欺负人的家伙放进里面了,但是却不清楚自己是否在对方的空间之外徘徊。
她更害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对方心中的那个角落里,被另一个女人占满,然后变坏的对方把可怜兮兮的猫儿丢走。
她的心情突然有些低沉,手中无意识的一根根拔着李无伤的头发,直到她被李无伤的惨叫惊醒,手中积攒的头发已经有了一小撮。
看着李无伤抽着冷气的样子,芙蕾突然笑了起来。
小猫儿已经下定决心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定要把这个顽固的家伙栓紧,牢牢的跟自己拴在一起,小猫儿也是可以养宠物的,她会把属于自己的可爱白老鼠打扮的漂漂亮亮,再打个蝴蝶结,然后每天去嗅他的味道,要是有一天老鼠敢跑掉的话,那么就一口吞掉,到时候等待着姐姐泪眼朦胧的祈求自己,心情愉悦的小猫儿说不定会大方的分给她一小块。
只有一小块……
她突然笑了起来,蹭着属于自己的老鼠,李无伤的脑袋,天空之中飓风呼啸,但是却被前面的那个身影所阻挡,纯净的天空变成了一种美丽的苍青色。
“李,姐姐有一天,也会坐上来吧?”她说。
李无伤看着有些奇怪的芙蕾,想了一下之后,带着奇怪的笑容说道:“恩,到时候我们一起飞。”
李无伤绝对不会告诉芙蕾,双飞是什么意思,恩,等小猫儿长大之后或许会明白。
————
在无边无际的云海之中,钢铁鲸鱼的巨大尾巴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澜,在翻涌的云海之中向着某个方向飞行者,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了苍蓝色于纯白的世界之中。
第一章 荒芜的上阳
究竟要多久的荒芜才能变成这样呢?
原本热闹喧嚣的小镇中像是死了一样的寂静,原本熙熙攘攘的声音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荒凉的大街之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平整的石板道路上面铺满了厚厚的灰尘于枯叶,就像是被废弃的村庄一样,死寂,荒凉,安静到了让人发疯。
脏乱的围墙之上已经长满了蔓延的植物,密密麻麻的爬墙虎还有变异植物在荒凉寂静的道路之上肆意开放,已经中午了却没有炊烟升起。
往日之中嘈杂的碳基猩猩们已经消失了踪影,每分钟都有枪声响起的校场,训练队列的广场,惨淡经营的杂货铺,还有每天早上都会担着包子叫卖的老瘸子。
都消失了?
李无伤拉着芙蕾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究竟怎么了!
仅仅是两个月的时间,居然能够变成这种样子,人都到哪里去了?
刚刚从鲸鱼背上跳下的李无伤将芙蕾拉到了自己的背后,右手手掌虚握,于是青色的光芒从手指之间流淌出来,在空气之中形成了狰狞的长刀。
将面前已经达到人腰的杂草斩碎,在密密麻麻的阻拦中硬生生的劈开了一条路,来到将半掩的巨大门扉缓缓的推开。
蒙了一层铁皮的巨大木门发出了渗人的响声,然后整个荒凉的小镇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难以置信的荒凉,究竟人都到哪里去了?
随手将一条潜伏在树干之上的毒蛇彻底的钉死在了那里,李无伤拉着芙蕾的手缓缓的走进了荒凉的上阳之中。
迎面而来的是简直让人发疯的景象。
寂静的小镇之中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活人一样,原本热闹喧嚣的小镇如同死了一样,留下了发臭腐烂的实体。
长时间的缺少人烟,这里已经变成了野兽栖息的荒凉之地。
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了。
就像是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离开了这个地方一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无伤咬着牙,安抚了一下有些害怕的芙蕾之后,从杂乱的障碍中间斩开了一条最短的路程。
所有人都消失了,七海颜还会在么?
这是李无伤心中最恐惧的一件事,七海颜还在不在邮局里面?
像是发泄一样,青色的光芒闪动,低微的蜂鸣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将面前所有的阻拦,野兽,虫子,毒蛇都统统的变成了粉碎,从杂乱无章的废墟之间开辟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丝毫没有估计脚下的石板还有安置在街上的东西,腐朽的钢铁和木头茬子被切成的碎片,哪怕一刻也不远以多等下去,穿过了一层一层的阻碍之后,终于回到了那个二层小楼的前面。
钢铁的阑珊紧锁,铁阑珊之后的大门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长时间的没有人去打理,已经出现了一层厚厚的灰。
试着将那个巨大的铁锁拧了一下之后发现,锁眼已经彻底的坏死了。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人再去使用之后,不论多么耐久的东西都会在寂寞之中迅速的腐败,变成了再也无法使用的残渣。
冰冷的光芒从手指之间泛起,轻易的将巨大的铁锁撕裂之后,推开了吱吱作响的大门,然后门后黑暗的空间终于暴漏了出来。
一种腐烂的味道从门后传来,就像是很久没使用过的空房子一样,飞扬的灰尘还有一种难言的异味。
木头桌子在潮湿的空气之中几乎长出了苔藓,黑色的尘土随着房门的开合零落的飘扬着,几乎撕碎了李无伤的理智。
楼梯上面似乎传来了什么响动,让李无伤从杂乱的思绪之中惊醒,丝毫没有顾得上空气中飘飞的灰尘,几乎是在响动传出的瞬间,身体就已经先于意识向上开始奔跑,一瞬间在狭窄的屋内达到了不可思的速度,在已经腐朽的钢铁楼梯上面灵活的踩踏了两下之后,出现在了二楼之上。
在玩弄着餐盘碎片的小野猫被吓到了,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全身的毛发竖立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已经做好了警戒。
李无伤脸上还没有来得及退却的喜悦瞬间僵化在了表情之上。
“怎么会?”李无伤握着拳头,灼热的呼吸漫长而压抑,就像是想要将即将爆发的火山降温一样,冰冷的空气从喉管中吸入之后,盘旋在灼热的肺腑之中,却不曾降低哪怕一丝温度。
一种莫名的急躁,愤怒,还有一种惶恐的失落感。
他抬头看向了面前的那扇木门。
在二楼之上,只有那么一个小小的房间,是七海颜的卧室,李无伤未曾进入过的地方,就像是最后的一分禁地一样,牢牢的守卫者自己的秘密,不容别人去窥探,哪怕是彼此已经变成亲人一样存在的人。
因为害怕,或者是因为自卑,越发的想要将自己的秘密这样,隐藏在对方看不见的角落里面,保持着高傲的神情,其实是因为害怕别人讲自己最软弱的地方触及。
这就是七海颜。
李无伤的手轻轻的搭在了门锁之上,纤薄的木板下面,是足以媲美银行保险库的钢铁,为了抵御自己一年或者数月一次的狂暴,七海颜为了拘束自己而装置在房间之中的囚笼。
钢铁之牢。
即使是厚实的钢铁也无法将发狂的七海颜阻挡,冰冷的钢铁在青帝和七海颜的攻击之下,即使刻意抑制和能力衰弱,也会从钢铁变成腐朽的木头一样,被轻易撕碎……
这一扇木板已经换了数十块了,而门下面的钢铁板材也被修补成了一副破破烂烂的模样,变成越来越重,越来越厚的钢铁壁垒。
李无伤突然很害怕将这一扇,门打开。
他希望这只是一个恶作剧,等他吓了一跳之后,所有的人从角落里钻出来,将那些野草扯开之后,告诉他,这是开玩笑的。
门打开之后,七海颜会坐在门后的桌子旁边进行这个月第五次算账,她是个数学白痴,0到9是她最讨厌的东西,所以她会露出笑容跟自己说:“欢迎回来。”
然后将所有的账本都扔给了李无伤,自己跑去喝酒。
芙蕾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直上传来,小猫儿已经被这种转变惊吓到了,看到李无伤失神的样子之后,转到了他的面前,努力的将他摇晃着:“李,你怎么了?”
从祈求中回转的李无伤无奈的苦笑着,他的勇气已经止步在了这一扇门的前面了么?
他终究是不敢面对门后的结果,哪怕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他摇着头,长出了一口气之后,手臂扭转,将门锁旋转之后,厚实的门缓缓旋转而开。
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空置而腐败的空气,房间之内井井有条的放置着所有的东西。
一张书桌,乱七八糟摆放在上面的枪械零件,一个小小的柜子,还有一张单人床。
贫乏到了极致的摆设,就像是旅馆之中井井有条但是却没有任何一种个人痕迹的房间,除了必要的东西之外,根本没有多余的东西。
简单到了刻板的摆设,缺乏生气的装扮。
简直就像是一件囚笼一样。
李无伤痛苦的闭上眼,最后一丝希望已经彻底的粉碎。
七海颜消失了。
厚厚的灰尘铺盖在了桌子上面,已经很久没有人住在里面了。
李无伤愤怒的将拳头敲打在了门框上面,最后一丝的期待被彻底的碾碎,令他几乎发狂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像是猎人扛着猎物从山林之中蹒跚走回,却发现属于自己的木屋在红色的火焰之中缓缓倾倒,变成了焦炭。
所有的珍贵东西都随着它的消失而不见了。
往昔种种都随着上阳的荒芜而破碎了,李无伤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好不容易寻找到的容身之所在飞舞的灰尘之中崩裂掩埋,找不到曾经努力过的痕迹。
在李无伤心中占有重要低微的那个女人就这么突然的消失了,让李无伤感觉到了过去种种如同幻梦一样,半年之前,他走进上阳,眼神褴楼,眼神绝望的蜷缩在了阴冷的角落里,遇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