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他手掌摊开的瞬间,李无伤可以掀起的风停滞了,世界开始翻转,一切都开始回归原本的摸样。
身体之上被压抑的痛苦骤然席卷而来,令李无伤持刀的手细微的颤动了一下,右半身上笼罩的火焰骤然提升,已经如同火炬一样,在这一片昏暗之中无比显眼。
并非是李无伤提升了自己的能力,而且是他左半身的能量回路,被暂时抹去了……
又一次体会到了这种不妙的感觉,李无伤很不幸的重新复习了一次从能力者还原为普通人的经历,这一次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狗屁试验,居然只压抑的半身。
也就说说,火焰的提升是以左半身的能量回路退化为代价了,从现在开始,他的半边身体,已经处于不设防的状态了。
“这种样子没问题么?”他自言自语着,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终究还是上勾了呢……还差一点点……
有些陌生的操纵着还原的身体,寻找着自身的平衡,李无伤有些生疏的适应着这种状态,轻轻的挥动着刀刃:“我早说过了,你以为我是谁啊!”
在那一片昏暗的战场之中,李无伤被火焰笼罩的半脸露出了疯狂的笑容,面对着重新涌来的死徒攻击,重新挥动了手中掀起飓风的长刀。
————————————————————
“拂晓啊……”莫龙图的眼睛看到了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自言自语的抓起了茶杯:“战线向前推进了多少了?”
“目前仍在胶着之中,具体战损人员大概数量为三十万左右……”大胡子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莫龙图打断。
莫龙图不可置信的说道:“三十万?”
“太少了,太少了啊……”莫龙图喃喃自语着:“好不够,向后方堡垒发出支援申请,要求他们增兵,按照我的估计,至少也应该有五十万才对啊。”
“大概是能力者的影响吧,第一波的冲击之中,能力者杀死了一部分死徒,所以对数字造成影响。”
“战线推进了多少了?确切数字,详细情报。”莫龙图莫不关系的将死亡人数当成了单纯的字数,扔到了脑后,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摇动着,茶水在杯子里面晃动着学转,卷着碎散的茶叶。
大胡子少校看着自己操作终端上的数据说道“百分之二十,情况不大乐观。”
“是很糟糕才对。”莫龙图眯着眼睛:“发命令下去,告诉那群辛苦装死缩在后面的小伙子,好姑娘们,他们辛苦了,开始向前冲锋吧。”
“现在有些早了吧?我们的计划……”
“已经两个小时了,三个小时之后,如果我们的战线无法推进到死徒裂缝的下方,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毫无意义,整个计划也无从谈起。”
“所以……”
莫龙图停顿了一下,眼中的冷漠闪现:“只有拿人命去填,况且,也不是第一次,不是么?”
“我们被压着打了快一千年了,防守的已经厌倦了,这是最后一次进攻,需要胜利,也必须胜利。”
“没人会关系究竟死了多少人,只要赢了就好。”莫龙图平淡的阻止了大胡子的话:“传令员,立刻把这条命令发出去,用跑的。”
“是!”站在莫龙图旁边的士兵敬礼,然后走到了角落之中的终端上输入了通讯频道最高权限的密码。
“紧急命令,无需隐藏,开始冲锋,重复一遍,无需隐藏,开始冲锋,向前推进战线,不惜一切代价,向前推进战线,不惜一切代价。”
传令员的嗓子有些哑,手掌抖了一下之后说道:“完毕。”
“这样才好,战火要烧得猛一些才会让人兴奋啊。”
莫龙图将茶杯里面的水饮尽了之后,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休止符】计划,第一部分,战线推进,完成度百分之二十……
————————————————————
混乱的战场之上,始终有一群似乎在划水的家伙,隐藏在战场的边缘,远离中心,时而端起枪应付一样的开两枪,和别人脸上热火朝天,为人类做贡献的申请不一样,这些家伙始终保持着一张灰败的残念表情,眼睛眯起,就像是想要找个地方睡觉一样,令人极端不爽。
这样的士兵,在战场的边缘,以连队或者君团的形势聚集在一起,三三两两,分部在巨大的平原之上。
如果不是有权限命令,而且向上发起的申请都被驳回的话,宪兵们都很像拔出黑又硬的配枪执行军法。
顶着其他战线传来的斥责,莫龙图死死的压着自己的部队,凑数一样的应付着上面的命令,被友军的长官训斥了之后也只是一脸残念,有气无力的开两枪。
令人极端不爽,有一种执行军法从我做起的冲动。
真想毙了这群消极怠工的士兵啊,在这个时候还磨洋工,就不怕流弹来了射死你们这群懦夫!
不远处的第七战线暂时指挥之中,军团指挥官一脸郁闷的看着那些家伙,肚子里的火气越来越大,如果这里不是战场的话,那群家伙说不定就就地睡下,或者打扑克了。
不过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他也没时间去关注那些消极怠工的家伙,只能诅咒那些懦夫的头顶上突然掉下一颗集束炸弹来。
“把第七纵队调集上去,补上那个空缺,开始合围!然后推进战线。”
就在指挥官正在忙碌的时候,偶然扭过了头看向了窗外,但是却发现,刚刚那群聚集在这里的懦夫连队,消失了?
“呸,估计是逃兵了吧。”指挥官正在咒骂的时候,车厢的另一边,操作着卫星的观测员突然指着大屏幕大喊。
“长官,G…3到C…3战区有大量军队开始集结!在战场的最中心穿插,无法沟通!”
那一支从无到有突然聚集起来的部队根本不理会其他友军传来的通讯,自顾自的开始集结,然后想着战线的前方突击。
那群该死的家伙就不怕有远程火力掉在你们脑袋上门!疯子!
指挥官的的脑袋开始发疼了:“他们到底是第几战线的士兵?准备干什么?开烧烤大会么?!”
“长官,他们,好像是第三阵线的士兵……”
“第三阵线?”指挥官总算明白那群消失的士兵去哪里了:“让他们去死吧!给我发通讯过去!不要打乱我们的战术配合。”
三秒钟之后,通讯回过来了,三个字在屏幕上闪耀着:玩蛋去。
指挥官还来不及愤怒的时候,观测员突然大喊:“长官,他们在推进战线!”
“他们不要命了?还是一点战术配合都没有?背腹受敌,就不怕腹背受敌?”指挥官抬头看着屏幕。
巨大的战场形势图上,黑色的巨大箭头开始向前推进了,像是顶着那一条直线在向前冲一样,不断的将战线向前推进,无视了大量被漏在后面的死徒,起码有两个军团的傀儡军团还有死徒被扔在了后面。
“妈的,!给我冲击!别管d…5的形式了!向前冲击!”指挥官擦着头上的冷汗:“立刻!否则战线就被冲散了!”
不管怎么样,在莫龙图的授意之下,那群无所无忌的士兵不要性命的向前冲锋,顺带逼着其他的友军跟着他们玩命,如同饮鸩止渴一样,为了防止战线崩溃,被死徒分割之后各个击破,维持完整的战线,所有的人都开始向前冲锋了。
——————————————————————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李无伤耳边的炮火声已经稀疏了许多,而更加频繁的交火声从远处传来,毫无疑问,他已经被抛到战场的边缘地带了。
剧痛,喘息,耳鸣,古怪的幻觉,无法维持的平衡感……
李无伤喘着气,努力的将刀锋从最后一名死徒的身上拔出,努力的喘息着,罔顾了身上传来的剧痛。
前胸背后,左腿,左肩,数十条重伤的痕迹分部在上面,伤口处的肌肉惨白。
纵使这样,他也依然笑得出来,肆意嚣张的狂笑着,充满一种喜悦和成就。
奇迹一样,依靠着一半的能力,1v30,成功了。
最重要的是,还活着。
李无伤用长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在那个桎梏了自己视力的死徒被切碎了之后,长刀就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正式得以恢复视力,他才能从那一场群战之中活了下来。
但是并没有结束,不远处,那个手持着黑色水晶石板的男人终于记录完毕了,抬起头来露出了俊秀到了极致的脸庞:“真是奇迹一样,居然还活着。”
“是啊,还活着。”李无伤笑着,然后咳嗽了起来,血液从嘴角沁出:“你呢?害怕了?”
“震惊有一点,害怕谈不上。”色欲摇着头:“你的利用价值就到此为止了。”
“利用价值什么的词汇,不要随便用在别人的身上好吧?”李无伤拖着长刀跨过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向前艰难的挪动着,朝着色欲的方向前进:“不过你就要快死了,就不跟你计较了。”
“失血过多,产生幻觉了么?还是逻辑混乱?”色欲收起了石板,随着他的动作,真实的领域一层一层的展开,到了最后,形成了巨大的场,从最外层的削弱,到核心十米处的完全封锁,一切进入场中的能力者都会受到压制,转变成完全的普通人。
向前走,李无伤会死,色欲非常好奇,人类在这种情况下,究竟是会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击,还是趁着这个机会用仅存的力量逃离呢?
“那个谁,你以为我会逃走?对不对?”李无伤脚步蹒跚,朝着前方缓缓的挪动着脚步,跨进了领域之中,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他自己在不久之前刚刚被色欲封锁了百分之五十的能力,应该还能接近不少的距离。
“是的,看来出乎我的判断。”
“不,原本我是会逃的。”李无伤向前挪动着,停留了下来,喘息着,失去了能力的封锁和支持之后,李无伤的身体快要坚持不住了。
眩晕袭来,他支撑着身体发出了声音:“我逃过很多次,然后我就发誓,我再也不会逃了。”
“所以,我才能站在这里啊。”他喃喃自语:“我的决心,你怎么可能懂……”
“你也永远不会懂啊!”李无伤咆哮着,无名的力量支撑着他的前进,不断的向前行走,能力的封锁也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如同风中残烛的火焰终于消失了。
现在这个地方覆盖的真实已经削弱了百分之九十的能力,再向前踏一步,李无伤就将还原为普通人,在色欲的面前重新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重伤之人,甚至连噬身蛇都会因为对方早有防备而失效,最大的可能是根本无法发动。
就算是如此,李无伤依然在色欲疑惑的眼神之中踏前一步!
维持着身体站立的微弱力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足够让一般人失血而死的重伤伤口绽裂了开来,李无伤支撑着刀柄,让自身不至于倒下。
这种力量,是绝对的真实么?
开什么玩笑……这种虚伪的真实,恐怕也只有死徒会承认吧!
这种可笑的一无所有的虚伪真实,谁会去选择?
李无伤的心中涌动着兴奋和喜悦,还差一点点,就要成功了……
在压抑不住的笑声之中,李无伤感觉到了胸口之上的铁戒变得灼热了起来,感觉到了空白的肉体。
被净化之后的污浊模块,开始苏醒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战争的舞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停歇了,克洛德弯着腰,如同承担了看不见的重物一样,筋疲力尽,双手支撑在膝盖上面,喘息。
粗重的喘息,足以让肺部下一瞬间炸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