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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丫头……”他苦笑着将信封小心的收起来,放进了衣服的内袋里,背起放在墙角的包裹,将青帝和饿犬放到了最合适的地方,坚定地走出门外。
芙蕾,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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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才叫我,你不会睡过头了吧?”七海厄埋怨着画师背着行李在走廊里走着:“早点叫我没准我还能跟妹夫交流一下感情呢。”
“第一,我叫了五次,第二,我昨晚没睡,第三,每次我叫你你都说再让我睡一会。”画师背着大包跟在了他的后面,彻夜的绘画没有令他产生疲惫的情绪,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
“哈哈,是么?”七海厄看着天花板大笑:“一定是你记错了,一定是……”
“就当我记错算了。”画师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缠:“今天晚上必须到达东京,你看着安排吧。”
“知道知道,你画个汽车出来不就是了。”七海厄转身,脚步不停,倒着向后走着摊手说道:“实在不行画个直升飞机出现不就是了么?又不远。”
“直升飞机你会开么?你貌似连汽车都不会开吧?”画师再次将他的话呛回去。
“再画个司机出来你会死啊!”七海厄有些无奈的提高了声音。
“第一,我画不出真正的生命,第二,画出来的东西如果没有灵魂支撑的话,我不会的,它也不会。”画师说道:“我建议你转弯的速度慢一点,你快撞到人了。”
“啥?撞到……”七海厄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背后就撞到了一个人。
“诶,对不……”七海厄赶忙转过身对着被撞的人说,说道一半之后笑了起来:“哟,片山,好久不见啊。”
一种无形的杀机笼罩着那个带着金丝眼镜,西装整洁的文雅男人。
“七海君啊,很久不见。”片山井二露出了毫无防备的微笑,一脸和煦:“真巧。”
“我每次见到你都想打你一顿啊。”七海厄咬着牙:“你这种让人觉得吃了屎之后的笑,真恶心啊。”
“啊,失礼了。”片山一脸诚恳的说:“我的表情让您感到困惑么?”
他脸上的诚恳不变,说出了让七海厄杀机大增的话:“那就接着烦去吧,傻逼。”
“哟,长本事了啊,片山。”七海厄抽出了法典说道:“你想怎么死?”
一个苍老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片山,你的熟人么?”
咬着烟杆抽土烟的老人从拐角处出现了,看到了七海厄之后想了想说道:“哦,七海先生啊,有什么误会么?”
“萧先生啊,别来无恙啊,您老还是这么精神。”七海厄收起了法典,再也没有看身前的片山一眼,仿佛他只是墙角的一废纸团一样,不值得他投去目光。
萧楚泽露出笑,吐了一口白烟之后说道:“嗯,我老人家身体硬朗着呢,估计还能活三四百年。”
那一缕白烟凝而不散,在他的周身漂游着,如同一条飞腾的龙。
“那就好,我们老大对您的身体健康可是很关心呢。”七海厄说道:“您这么年长的老人家还因为手下无能而劳心劳力,要保重身体呢。”
“嗯?多谢他的关心了,我也一直在关心他的旧伤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没好?”萧楚泽呵呵的笑着予以还击。
“老大他自己的事情可是从来不跟我们说啊,过几天您要是还记得,您亲自去问他吧。”七海厄笑里藏刀的说道。
“一定一定,他可别和上次一样不来。”萧楚泽脸上的老年斑都笑的抖动起来。
“您先请。”七海厄让开了身边的楼梯。
“诶,你们先走吧,老人家了,腿脚不大利索,下楼梯有些慢。”
“不要紧,老大总是教导我们要尊老爱幼,多多谦让长辈。”
……
两方互相推脱着,将这个楼梯口堵起来。
“请问可以过一下么?”在他们的最后无伤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开口出声。
七海厄脸色不变,心里有些烦躁:妈的,这个小子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就不能晚点或者早点,非要蹚这滩浑水……
他就这样看着懵懂的无伤一步步的走过了两个人的身边,走向了楼梯。
时间仿佛变慢了,七海厄看着萧楚泽的双眼,带着一种古怪的笑容。
妈的,这个老混蛋一定能感觉到青帝,妈的,你敢对我妹夫动手老子豁出命来也要断你一只手。
萧楚泽仿佛看穿了七海厄的神情,露出了你放心的小热闹过,嘴唇蠕动,做出了’青帝‘的口型。
七海厄眯起了眼,全身绷紧。
终于无伤踏上了楼梯,终于让他松了一口气。
然后下面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一身黑袍的玄武抱着傀儡从下面走上来,发出烦躁的声音:“老不死的,怎么这么慢……”
然后他看到了无伤,无伤也看到了他。
无伤永远不可能忘记眼前这个年轻人在大院之外张狂的笑容,还有那种纯粹的邪恶。
他的身体绷紧了。
玄武露出了笑容,套在十指上的引线动了动。
第二十二章 鸣弦
当无伤看到在楼梯拐角的地方出现了那种一角衣袍的时候,他的感应中就已经感觉到了一个牢牢被自己铭记的感觉,那种纯粹,单纯,疯狂,邪恶,混乱,却在混乱中保持着一种微妙秩序的感觉在随着踏踏的脚步声不断的传播着,如同被束缚在衣服下面的是燃烧的煤气罐,只需要一点点碰撞就,磅!一声炸开,将周围一切的东西全都变成碎片。
“诶?你好面熟啊。”抱着傀儡的玄武的外表是一个清秀无比的少年,但是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忽略了他的外表,注意到了他外表之下的混沌疯狂,他歪歪头,怀中的傀儡娃娃的歪着头,明明是一个人却发出了两个完全不同的音调:“我见过你。”
无伤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一切都缓慢的让人窒息,各种各样的思想在脑子里急速的交换着,却一个对策都拿不出来,瞬间冷汗就就已经浸湿了后背,心跳在一瞬间跳动的疯狂,然后又被能力强行压抑下来,那种矛盾的感觉令人感到恶心,身上的肌肉在无意识的痉挛抽搐着,即使是面对着那个化身为海洋的庄博洋他也没有这么失态过,庄博洋再强也是人类,他的行为还在人类的范畴里,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了身为人的自觉和思维模式了,一切的道德束缚,法规都不能制止他的行为,而主导他行动的内心却无时不刻的在变化扭曲。
至少无伤不会认为一个一举将一座城市里的人全都变成自己的玩偶,然后肆意的破坏扭曲的家伙会是一个人。
对于把平野这么了五年,也想平野痛苦煎熬了五年的人间失格,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完全构不成烦恼,这种从混沌中诞生的怪物的行为完全不是人类所能揣测的。
怎么办?冷静,要冷静,青帝还在,饿犬还在,最起码还有一搏之力,说不定还能跟他同归于尽,真见鬼,这种怪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我是倒了多少辈子霉啊,他还没有认出我来,没问题,一切还好说,来,无伤,微笑,微笑,打个招呼,跟他擦肩而过,然后立马离开这个倒霉地方……
最终似乎他坚韧的神经再次帮了他的大忙,他强行的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然后挤出一个笑容:“你好,我们见过面么?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小说下载网﹕。。】
至于早就被无伤忽略掉的七海厄和萧楚泽几个人隔着两三米用不同的眼光看着楼梯上的交谈,七海厄是充满了内敛的杀意,如同窗纸背后的长刀,只要稍有动作,那就会刺穿薄薄的伪装,血溅五步。
画师和片山两个站在一边打酱油的家伙则是看热闹一样的看着楼梯上的情况,然后随时准备随着自己的同伴动手。
萧楚泽眯着眼睛看了看楼梯上打招呼的两个人之后,丝毫不在意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扭过头来张口说话,却没有一丝声音出现。
“你的家的?”随着七海厄脑中出现了他的声音,萧楚泽吹出一口凝聚的烟雾,烟雾突然弥漫开来,在他面前的空气中演化出花开花落,潮来潮涨,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老东西就不要乱打听年轻人的东西了,快把你家那条狗收回去,否则我今天就在这把它拆了。”
瞬息之间,七海厄的牙缝里压低声音挤出了这句话、
“哦?”萧楚泽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继续关注着楼梯上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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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们见过面么?”无伤的微笑无可挑剔,脚步不停,不断的前进着:“不好意思,我有急事,下次……”
“不对,不对!你是黑枪的人!”他腰间的傀儡发出了尖利的童声:“黑枪的人!”
李无伤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之后继续迈出第二步脚步,脸上的微笑不停,只是声音有些颤抖发虚:“怎么可能,你认错人了吧?”
李无伤终于走到了他的身前,还差两步,还差两步就过去了。
“是么?”玄武和傀儡对视了一下之后,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然后无形中,无伤的探测气场中感觉到了自己面前出现了无形的力场,那种已经足够扭曲钢铁的力场如同刀锋一样锋利,随着力场的不断扭曲摆动,一阵微风吹拂向了无伤的面孔,微弱的风令他感觉到一种被人用混着冰块的冷水从头泼下来一样,一颗心凉到底,那个怪物已经起了杀心了,不,也许自己怎样死亡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好玩的游戏吧?
无伤略微停顿下了一下脚步,然后再次的抬起了自己的脚掌,就在这一瞬间,时间的流动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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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厄看着自己面前和身旁牵制着自己的萧楚泽和片山,面色狰狞,下一瞬间他就会在近距离爆发所有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下这个似乎只见过两面的妹夫。
再也不能让她伤心了,一次也不能,当那个老家伙失踪之后,自己将她一个人丢弃在家里,远走他乡,三年之后又再次的害死了那个在这段时光中细心照料她,鼓励她,爱护她的女人,她的嫂子,自己的妻子,也许除了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哥哥以外,她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了吧。
不可原谅!玄武你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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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的片山依然带着阳光一样的笑容,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金丝眼镜之下的目光充满了诡异和嘲讽。
挡在七海厄之前的萧楚泽身体未变,依旧淡淡的微笑,视线似乎全部都投注在了楼梯直上,但是无形的能量在他的身旁运转变化,不断的吸引排斥,崩溃,重组,那种不断运转的感觉中包含着天空之辽阔,大地之厚重,山岳之骨气,雷电之愤怒,汪洋之波澜,沼泽之不测……
在空气中飞舞萦绕,将萧楚泽包裹起来的烟雾若有若无的形成了八组或断或连的线段。
这是……八卦!
最最精纯的八卦虽然形态微弱,但是在绝妙的控制之下,不但牢牢的封锁住了七海厄第一时间插手的机会,而且还影响着七海厄背后的画师的行动。
这个貌似平淡的老人,只是在顷刻之间,就压制住了天劫两大高手的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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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伤脸上的微笑不变,踏下了那一阶绝命的阶梯,然后空气中发出了一声清鸣……
然后就是气球破碎一样的声音,力场在那瞬息之间崩溃了,一道青色的光从气场的中心飞出,然后在空气中折射了一个角度,朝着玄武的脖子削下!
青帝!
就在那一瞬间出鞘的青帝变成了在空气中诡异弹跳的蛇,势如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