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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刚一开府便被指了做侧福晋,生得端是花容月貌,十分得宠。
“妹妹,不可乱说。”那拉氏忙制止了她。“钮钴禄氏刚进府,有些规矩不甚明白原是有的,况且她年纪尚小,有不当之处爷自会处置,你们切莫轻看了她。”
“姐姐吩咐的是。”女人们嘴上答到,几双眼睛却焦急的往门外瞟着。
新婚第二天,新嫁娘应该洗手做羹汤拜见公婆。以怡宁的身份,是没资格拜见公婆的,只需要向福晋和侧福晋敬茶。由于听说了昨天的事,这些女人们一反常态早早的就聚在了福晋的屋子等着看热闹。
“新格格来给福晋请安了。”就听院子外面丫头喊到。
那拉氏注目观瞧,但见门帘一挑,丫头扶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子,腋下驻着双拐。怡宁的身子原还没长开,大概是见了风的缘故,绒绒的小脸红扑扑的,只衬着两只黑漆漆的大眼水汪汪雾朦朦的。
“怡宁给福晋请安。”未开口先带三分笑,怡宁口里说着,一边便要跪下。心里疑道:昨夜一晚未睡,出门也不曾晚,怎么这满屋子的女人都到得这样早?
“妹妹快别动,月香还不把格格扶住。”那拉氏忙制止了怡宁的跪拜。
“这可怎么使得?本来怡宁来得晚了让福晋等待就已经不是,怎能再不知规矩。”怡宁做势挣扎了几下。
“妹妹的腿原还未好,贝勒爷今早上朝前特意嘱咐过,免了妹妹的大礼。等妹妹腿好了后,再把规矩补回来就是。”那拉氏一边说了一边示意月香扶着怡宁在下首坐了。
原来还要补回来,可怜我昨夜白奉承了。怡宁心里想着,嘴上却说:“福晋果然是仁慈,那就等怡宁腿好了后,再多给福晋磕几个头吧。”
“妹妹刚进府,昨夜休息的还好?”问话的是李氏。
怡宁淡淡一笑,温顺的答道:“多谢姐姐关心,昨夜贝勒爷教导了怡宁好多规矩,怡宁不曾睡下。”
李氏见怡宁毫不反抗,十分坦诚的实话实说,便觉得十分无趣,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了。
真是个老实的孩子,这种事情也是可以说出口的?那拉氏心道,对怡宁又添了几分欢喜。
“我刚进府的时候,有好些规矩也是不甚明白。妹妹冰雪聪明,想来很快就好了。” 坐在怡宁旁边的一个女子突然说道。
怡宁感激的对她笑笑,刚要开口,这女子便拉着怡宁的手又说到:“你以后便叫我耿姐姐好了,我住的院子就在你的旁边,我们以后来往方便得很。”
原来这就是裕嫔耿氏,瞧性情倒与徐娜相似。怡宁用力的回握了一下她的手,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
在那拉氏左侧的位置上坐着一位美女,从怡宁进屋到现在连头不曾抬。只见她娥眉带秀,凤眼含情,腰如弱柳迎风,面似娇花拂水。双眉微蹙,冷冷淡淡,只一心关注着手里的茶碗,这一屋子的人竟似全没放在眼里。怡宁偷眼打量着这个如林妹妹般美丽的女子,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在四爷府享受着独宠的年氏?(年氏其实是康熙五十三年方入府的,入府最晚年龄也最小,为了需要,这里将她入府的时间提前了――作者)
雍正在册封她为皇贵妃的册书中称她:“秉性柔嘉,持躬淑慎。”但看这样子,“柔”到是柔到了极致,只是这“淑”倒也未必。
“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女子罢了。”怡宁转念一想,叹息一声道,向年氏施了一礼。
“罢了。”年氏美丽的丹凤眼斜瞟了过来,冷淡的说。
“好了,你们几个也见见礼吧。”那拉氏怕怡宁面子上不好看,忙对旁边几个站着的女人说道。于是,怡宁和几个侍妾也相互见了礼。
是谁说的雍正不好女色?不好女色这许多的花花草草是哪来的?既然心中喜欢的是年美人,何必又把我弄进府里惹她不快?怡宁恨恨地想着,她对年氏的冷淡倒是不在乎,做为一个现代人,对于年氏和李氏的心情她或多或少都能够体谅。她倒很佩服那拉氏的气度,果然这皇后与贵妃不是一个数量级的:看着丈夫一个又一个的往家里领女人,还能如此端庄贤淑的容纳,怡宁自问没有这样的涵养。
那拉氏又赏了怡宁一个翡翠掐金的簪子和一串琥珀的佛珠,李氏、耿氏也都有礼。怡宁便又让秋菊将从老太太给的匣子里挑出的几样物件呈了出来,不过是些金玉首饰之类,那拉氏和耿氏都道谢,只李氏和年氏连看也不曾看一眼,便让丫环收了。
又坐了一会儿,那拉氏便道:“宁妹子身子不好,需要多休息,这就散了吧。”
怡宁坐着躺椅回到了院子,“姐姐进来喝杯茶,可好?”她对耿氏说道。两个人的院子挨着,门挨着门。
“我就不打扰了,妹妹昨晚没有睡好,赶快好好补一觉,不然晚上精力不济,仔细再惹着爷。”耿氏哧哧笑着。
“什么?今儿爷还过来?”怡宁大吃一惊。“爷不去陪其它姐姐吗?”
“妹妹怎么连这个规矩也不知道?你是新娘子,这三天原是要你伺候爷的。” 耿氏诧异道。
“是这样,妹妹真不知道。”怡宁装出一副娇羞惶恐的样子。“妹妹昨儿个惹爷不高兴,以为爷今儿个不会来了呢。”
耿氏了然地点了下头,同情的拍拍怡宁的手,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进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你快休息吧,看您这眼睛都熬红了。”秋菊听说贝勒爷今天还来,立即高兴起来。昨天小姐挨了一夜的训,这是想都没想到的事,就算贝勒爷不喜欢小姐,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呀。按说小姐这样的性子,谁见了都会喜欢,怎么就偏偏入不了贝勒爷的法眼呢?希望小姐今天晚上好好表现,否则这日后在府中的日子该怎么过!
怡宁很快的洗漱完毕钻进被窝里,管他呢,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幸亏准备了几套方案,她很快就睡着了。
胤禛从户部出来,已经是下半夜了,昨天他接了一个折子,东奔西跑调查了一天,早就忘了今天是自己娶妾的第二个晚上。他回到府里,下人们忙引着他来到怡宁的院门前,门口的红灯笼还没有熄灭。他进了屋,见秋菊正坐在门槛上打盹,也不惊扰,径直进了怡宁的卧房。怡宁的炕很大,铺满了厚厚的褥子,一片红灿灿的,炕头的帐帘上绣着鸳鸯戏水,帐子没有放下来,就那么挂着。
怡宁身子蜷成一团,两手紧紧抱在胸前,侧卧着,眉头紧皱,嘴里嘟嘟囔囔的听不清楚,睡梦中似乎在跟谁较劲。胤禛好笑地摇摇头,简单地洗漱完毕,上了炕,刚想扯过被子睡觉,就见怡宁突然横着就是一脚,口中道:“气死我了!”倒吓了他一跳。
贴近细看,这丫头双目紧闭,呼吸匀称,还在做梦。正想喊她,却见怡宁四肢并用,飞快地把被子往怀里紧拉,一半骑到了身下,一半在身上搭着,胳膊也都露了出来,却睡得正香。胤禛没法子,只得轻轻替她又把被子往上盖了一盖,本想叫丫头再取一床被子过来,又怕她再有飞脚,想一想,天也快亮了,还是回书房看书算了。
“爷,起了,时辰到了。”秦福在书房的门口小声叫着。昨个爷一宿没睡,今个天没亮就上了朝,这回了家还不肯好好休息,只肯休息两个时辰。
“知道了。”胤禛从沉睡中被叫醒,皱了皱眉头。秦福忙推门进来伺候胤禛洗脸。
“去换一盆冰水。” 胤禛指了指秦福刚打了的洗脸水。
“喳”。
用冰水洗了脸,胤禛感到头脑清醒了很多,他坐到书桌旁开始批折子。胤禛此时虽已经封了贝勒,平日里跟着太子办差,原也没有多少公务。但太子只将那琐碎繁杂的事情一股脑的推给他,“四弟,你是最心细的,这些事情我不耐烦。”渐渐的,胤禛的事务就越来越多。偏他又是个最认真的性儿,事无巨细样样亲历亲为,一旦抓住点错就揪住不放,从不知通融,弄得那些臣下个个躲着他走,背后呼他做“冷面王”。
“这个该死的奴才!” 胤禛突然把手边的茶杯摔到地上,愤愤的骂道。 吓得秦福一机灵跪在地上,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事。
“四哥这是骂谁呢?”门帘一响,胤祥走了进来。
“十三弟,你来得正好。你看看,凌普这狗奴才又打着太子的旗号抢占了一处庄子,还差点出了人命,现在苦主已经告到了顺天府。现在老八正主管着刑部,这不是把把柄往枪口上送吗?”胤禛说着把手中的折子摔在胤祥面前,然后一脚向秦福踢过去,“没你的事,还不给十三爷上茶!”
“我当是什么事呢,这事我知道。”胤祥扫了一眼折子,自己接过茶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你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太子?”一股怒气直串上胤禛的头顶,他怒视着胤祥,压低了声音。
“四哥,您别这样瞪着我。这事不光我知道,太子也知道。要我说,这事根本就是太子的主使。没有太子的许可,他哪来的银子!听说那庄子值五十万两银子,凌普付了三十万,没有太子在背后撑腰,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要说这事太子不知道,打死我都不信。”
胤禛没有再说话,他看着窗外的竹林,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很久,才痛心的说:“这国家早晚还不都是他的,这天下的百姓早晚还不都是他的子民,我们在这整天拼命的帮他办差,他自己到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胤禛一拳头砸到墙上。
“他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依我看,就算有一天他真坐到了那个位置上,对天下的百姓来说也不见得是幸事。何况要真是块烂泥,你就是硬要贴到墙上也还是会掉下来。”
“胡说,这种话可是你说得的?” 胤禛忙斥责道。
胤祥笑了笑,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忙问:“四哥,听着你昨夜训了小嫂子一晚儿,怎么?不喜欢?”
在门外站着的秦福身子一哆嗦,我的爷,你怎么这么快就把奴才卖了?
胤禛瞪了胤祥一眼,没搭理他,脑海里却浮现出怡宁托着腮倾听的娇俏模样,在灯光下她黑灿灿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喜怒哀乐变化多姿,嘴角便不自觉得露出一丝微笑。
胤祥有点吃惊,从来没见过四哥这样的表情,“四哥,你好像对小嫂子挺满意的吗,那怎么会训了她一夜?到底是啥事?”
胤禛走到桌边坐下,又拿起了一份折子看起来,好像根本没听见他的问话。胤祥凑到桌前,刚要继续追问,便听门外响起说话声。
“月香姑娘,你怎么来了,福晋有事情?”是秦福特意拔高了的声音。
“秦大哥,是这样的,新来的格格中了夹竹桃的毒,福晋让我向爷回禀一声。”
“进来。”胤禛放下了折子。
月香走了进来,向胤禛行了个礼,又对胤祥行了礼。
“你刚才说是谁中了毒?” 胤祥听着胤禛的声音竟微微有点发抖。
“是宁格格。吃过中午饭,宁格格的丫头秋菊就跑来回禀,说是宁格格睡醒后头疼,宁格格不知从哪得来的偏方,说是用夹竹桃叶子泡了水喝可治头疼,就中了毒。”月香道。
“可请了太医?”胤禛忙问道。
“福晋当时就叫了胡大夫,胡大夫瞧了后说因服的少,且宁格格很快就吐了出来,于性命上不甚碍事,只是宁格格腹痛得紧。福晋请贝勒爷有空去看看。”
胤禛不等月香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