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止胃不止胃?”
“成,先带我去找那个滑溜的女人。”在他怀中还敢溜,简直,蔑视“人”
“走。”
萍水也能成知已,江月昙眼眶一涩地流下两行清泪,她还是被忽略了。
恋梅呵!瞧他说得多深情,无视她在一旁割心。
黄蜂,她念念不忘的男人,这一生怕是无缘。
原来他心之所系的人儿是出尘的红梅而非她,感情的结三头绕,为何绝望的却是她。
她苦笑的拭去泪,追着两人的背影,也许她注定成为追逐的影子吧!
第四章
“小姐,你怎么会被登徒子缠上?他看起来很自负的样子。”
竹轩的藤花风叮当响,以竹管承接的泉水潺潺流入臼形小池溢向底下的荷池,一朵朵出水而立的娉婷绿迎风轻曳。
依着山,高大的林木环伺竹轩,自然地开出一条路供人往来,桃、李花满树哑。
轩后有数棵红梅,白梅长大半山壁,香气幽馥的桅子花生大已长满果实的苹果树下,乱了花序的迎春金黄四散,成扇形开在靠山的坡地。
花香,果香,绿草香,伴着淡淡的松木味道,宜人心脾地而不气味混杂地令人皱眉。
属于大自然的祥和悦世。
“梅儿,你觉得他如何?”
“嘎?”梅柳眼露迷惑地偏箸头。
“很可爱,位人类小朋友……或者该说是刚强的男人吧奇QīsuU。сom书!”挺有趣的。
她愕然地一瞟。“小姐,你不会当真瞧上了他?”
仙凡如云泥,隔着重重天。
“你说呢?胡蝶似真似地问,扑朔难测。
“小姐莫要考验梅儿的修行,我只是株小小梅树。”她苦一张脸指指轩后那株与轩顶齐高的红梅。
“叫你多学着点总嫌烦,用时方知平日的慵散了吧!”胡蝶笑着轻拧她皱着的俏鼻。
“小姐,我才两百多年道行,哪能和你比。”梅儿不服地发出微弱抗议声。
连小姐都算不出因果,她哪敢剽越。
蝴蝶一喟。“纵有上知天,下识间的仙术在身,却难以摆脱修行者的宿命,无法预测自己的未来。”
天规有定律,仙界众生有七七四十九劫,一渡恶劫可登七重一,与佛祖同修。
或是行百善以化一劫,修行者可以预测其他仙人近期的祸福,对于自己的连明白也只能算出大概的轮廓预防,做不到完全的明澈。
因此明知灾劫的到来却无力化解,唯有怀着等待的心情接受既定命运。
对她来说,生与死并不重要,然平静的生活将掀起波涛。
“有时,生为凡人反而幸福,轮回千次体会不同的人生境遇,感受激烈的七情六欲。”这是她离不开红尘土的原因。
在滚滚俗世中,她结交了不少人类朋友,只因怕寂寞,想揽一丝温情。
上天赐予为女人时,不忘把女人特质加进去,她是只渴爱的蝴蝶,但是现实不允许她拥有唾手可得的爱情,毕竟她不是人。
“小姐,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千万别太相信。”她是过来人。
“瞧你紧张的,一回爱错就步步防,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新厌旧,乱花心一把,黄蜂不就只守着你……”
梅儿表情一红地穷嚷嚷。“少在我面前提起那只死蜜蜂,一副人家欠债不还的鬼模样,恶心死了。”
“别在别人背后说坏话。”
冰冷的话语蓦地响起,微热的气氛尖场冷却。
“你……你……你是鬼,呀,走路都不出声,想吓人。”讨厌的家伙,老是莫名其妙的出现。
“我是黄蜂。”不是鬼。
梅儿气愤地用紫荆刺他。“不用在我面前自我介绍吧!你身上几根刺我清楚得很。”
黄蜂再怎么凶狠也只有一根致命的尾刺。
“要我脱光让你数吗?”黄蜂的口气平淡无波,眼角有抹淡得几乎透明的谑色。
“你想害我长针眼?”
“我在牺牲、奉献。”把自己当祭品供上平台。
扁抿着唇的梅儿用力瞪他。“我、吃、素。”
“我正要改名素蜂。”
“你故意找我麻烦是不是,我讨厌采花蜂。”她挫折的口吼。
“我很久不采花了。”只采梅心。
相对梅儿的忿忿不平,心仪黄蜂的江月昙不发一语的注视他后脑勺,争取短的时间收集他一言一行,聊慰寸心。
有人不知福,偏她无福受,多讽刺的画面。
如水中游鱼,觅不到水面影花,抬头空叹息枝头黄莺的无视,两两无心。
“小姐,杀死一只毒黄蜂算不算犯天规?”真想扯下那张冷脸。
甩不掉卫森纠缠的蝴蝶回她一句。“你可以试试梅瓣有多脆弱。”
“小姐,你瞧不起我的能耐。”她哪有那么差劲。
“不,我在告诉你现实的可怕。”五百年修为的蜂王会敌不过小小梅精?
那才叫笑话。
梅儿恼怒的低头一跺。“你们都欺我我。”
她像爱耍性子的小推推文风不动的黄蜂,继而不悦的猛踩他脚,见他无动于衷反更火大,狠狠甩上一巴掌跑向本命树生闷气。
黄蜂见状扬起白翼,正欲飞栖梅树……
“好歹带点笑容,你是去求爱不是杀敌。”胡蝶好脾气地提醒。
他扯扯僵硬的脸皮上扬。
“算了,笑比哭难看,回复蜂王本来面目,扬翅一拍,飞向心之所至。
“你回去了,蝴蝶谷不对外开放。”
神色一漠,胡蝶正式下逐客舍。
隐私的谷内生物最看重的一件事,没有愿意白老鼠般让一些假借各项义的闲人当实验体,借以哄抬自身的名气。
更有些招摇僮骗的术土张旗鼓,打着除妖斩魔的口号镇日骚扰,装模作样地画符任意张,贴乱洒,惹得谷内人得作法收拾垃圾,维持原先的纯净与安宁。
蝴蝶谷不需要是非,红尘不该染了这片净地,他必须遗忘。
熟悉的咒语含在舌尖,不意遭打断。
“你用不防我,我不会泄露蝴蝶谷的秘密。”卫森不高兴她聚变的疏离态度。
“秘密属于复记忆的人,我有义务维护谷中的宁静。”全怪黄蜂的不知节制,蓦地外人面变身。
直接把他们一谷非人的事实坦明。
不复记忆……难道……“你们懂得消去人们脑中的记忆?”
“我们?!”有人同等修持千年?
虽然是同谷修行,各人所习手法不同,但能除却脑中所存之影像,怕是无人能出其右,连五十年前破情劫名列仙班的玉簪仙子做不到。
所以,她不免好奇地发出疑问。
“我想你也不是人。”他黑眸一深的吐了一口气。“我‘应该’见过一只有般大小的七彩蝴蝶。”
“你见过……”蝴蝶惊讶的软音一扬。“我……我想你是在作梦。”
卫森轻柔地抚上晶亮眼眸。“这双灵美的瞳眸在我梦中来去二十几年,你说我该拿它怎么办。”
“要我挖给你?”她不确定能否再生一双眼。
“有件事我的父母一直瞒着我,是佣人无意意透露,我曾在十岁那年失足坠谷,三日后毫发伤在地蝴蝶群中被寻获,你觉得如何?”
“是你……呃!你的故事很有趣。”原来他是当年那可爱的小男孩。
“你不打算满足我的遗憾?”她的回答令他老大不满意。
“难不成你要我承认是七蝴蝶,未免荒廖得过火。”她先声夺人地抹煞切。
“你是蝴蝶。”他不容她狡辩。
“姓胡名蝶,没人规定胡蝶两字可以相通用吧!”她抵死不承认。
那年她去花莲访友,飞经谷关的一处蝴蝶育地,一时心喜停下来与群蝶聚首,欣赏当地的美景。
一黑色物体由天而降,她不假思索地扬迎,飞上半空中接下年约十岁大的小孩,在搜寻队来前暂为守护。
小男孩天真的脸孔有一抹超龄的成熟,她看了不舍才化身为人形陪伴,教导他当小孩的快乐。
后来他的家人来接回去,小孩子的真言成了大人口中的胡言乱语,为了避免惹出无端猜测特夜去消除其记忆,顺便退了体内虚火恢复健康。
一晃眼数十寒暑的交替,若非他提起,此事已成云烟,水流束去不回头。
岁月好无情。
“说实话很困难吗?”卫森已认定是她。
“苦苦逼问很痛快吗?”胡蝶回以冷犀的眼神。
两人互不退让,四目凝视。
一股暗生的情潮在眼交会处轻燃,微微加温入血液之中。
卫森突然笑出声地火速给予一吻,两手急握她欲退却的双腕拉入怀中。
“无妨,不管你蝶是人,我都要定了你。”
“男人的劣根性。”她低叹。
“别用你理智的脑袋审核我,我只是一个很单纯的男人,为寻你而生。”心,终于完整。
胡蝶复杂得令人头痛。
“用你的心来看,我像是轻浮;放荡的人吗?”他严谨的五官刻划着肃然。
“也许你的叛逆期来得迟缓,人,不只一面。”他的心是奔野不羁,与外表的沉稳不符。
“我隐藏的这一面只为你开启。”他神情温柔地以深邃的黑眸盅惑她。
女人都是软心肠,她亦不例外。
“有没有人说你很顽固。”
“有。”
“死了没?”
“在我面前。”
幽然一笑的胡蝶拿他没辙。“没人敢用威胁口吻说要我,你是第一人。”
“也是最后一人。”卫森接着道。
“自大。”她翩然地一瞟。
“是自信,你我的缘份早已注定。”抓住了,就不放手。
“是吗?”她没他那么乐观。
同行的江月昙早被他发走,梅儿生闷气躲在梅树里不出来,不善言词的笨黄蜂依然冷一张美无俦的脸孔守候。
不管是何生物体,一遇爱情总是为难。
“胡蝶儿,你只管恣意飞舞,天塌下来由我来顶。”他不爱看她两眉一颦的愁颜。
“天真的人会比较快乐吗?”她取笑他的无知,凡事岂能预料。
“是你想得太多。”他眷宠地吻吻她的鼻梁。
“我经历过的人生不是你能想像。”她觉得老,在心态上。
卫森温柔地挑起她的下巴。“把你交给我,未来我负责。”
独自飞行了近千年,胡蝶一丝动容地忘了坚持,寂寞的日子多蚀心,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肩足以扛起千山万水。
有人依赖的感觉真好,即使短暂如百年,她想稍做休憩。
“我是个难伺候的女人。”
“我是富裕的男人,养只蝶儿并非难事。”只要是她,他甘心倾力一搏。
“你一定会后悔。”当他逐渐老去,而她依然年轻如少。
“不会。”
“肯定?”她不像分拥有比信心。
“这是我的选择,无怨无悔。”蓦然他想起另一位“无怨无悔”的女子。
看来今生定辜负她了。
“你在想其他女人。”她能看透他的思绪。
“我只想你。”
他以口覆唇堵住所有的琐事,两人之间只有彼此没有他人。
这是种隐瞒,在彼此心知肚明的情况下。
“啊!怎么有蛇?”
不意外地,卫森以保护者之姿抓住蛇身,拼命地想把巨大如臂的环节蛇往外抛去,掌心努力地要攻蛇七寸的弱处。
谁知下一刻手中无物,眼前立了位猛吐大气妖娆女子。
“天呀!他差点掐死我。”
胡蝶从容的拉下裙摆理理发丝,把不必要的慌乱收在浅浅薄笑中。“银丝,谁叫你顽皮。”
“蝶姐,你几时勾搭上野男人,可否分我一用。”母蛇银丝妖媚地抛送秋波。
你敢,卫森用眼神警告胡蝶。
她不是不敢,而是不愿。“别胡闹了,大热天来找我必有事,说吧!”
蛇是冷血动物,适诮不了高温环境,因此天热就躲在树洞内乘凉,如非必要绝不曝晒在太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