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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几年都没上过医院看过病。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没有读医科大学,却去读了计算机专业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答案了,因为中医大学的课程她在初中前就已经滚瓜烂熟,并且医术已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完全没有理由再去学校重复学习,何况大学教授的水平也未必比她强。
放下碗筷,冰冰帮我收拾残局,我从桌上拿起半包中南海,抽出一支点上,缓步走到阳台上。
我这个门面房有两层,一楼朝南沿马路的那面是一个卖佛珠、护身符之类的门面,后面一半便是这些首饰的手工加工区以及厨房厕所。楼上这一部分,有三个小间,两间朝北的屋子,一间是我带洗手间的禅修室(偶尔也会在这里过夜),另一间是供有神像的仓库,专门放一些贵重的珠宝原料和保险箱之类。朝南那间就是我的工作室兼贵宾接待区了。
阳台就在朝南这间的外面,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楼下门面前的这条马路,这块区域是最近刚开发出来的石库门弄堂翻新的商业区,虽说是市区,但也算隐藏在繁华背后的冷门角落了,所以房租还勉强可以承受,趁新兴地段价格不高时软磨硬泡地跟房东签了10年合约。
临街的门店都是一些比较有小资情调的服装店、美甲店、花店和咖啡图书馆之类,马路挺窄,最多也就能同时容纳两辆小汽车并排而过吧。平时来这里的人,大多是些小白领、文艺青年,因为附近就有几栋商务楼、一个创意园区和几个高档住宅区,所以也有不少的外国人。
烟已抽了半支,下午的街道人不算多,稀稀拉拉地有出租车经过,偶有几个牵着宠物狗走动的附近居民,我摆弄着阳台上的一盆薄荷,摘下一片揉碎后放在鼻尖上,一股清凉慢慢顺着呼吸沁入心脾,将倦意彻底驱散,我开始继续回忆着之前的梦境。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这个梦已经跟随了我至少有3年,几乎每个月都会像电费账单一样不定期地造访一次。我已经对它太熟悉不过,为何今天却觉得如此诡异?
好好再回想一下,一样的地点,一样的黑暗,一样的没有尽头的空旷长廊,一样的脚步声,听得见的心跳……等等,心跳声!……我恍然大悟,对了,是心跳,不止我一个人的心跳声!那么,就是说,有一个之前从没出现过的人,来到了我的梦里?ta是谁!?
第二章 失踪的丈夫
思路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接下来的情节若是要再想下去,那都已经属于胡猜的范畴了,况且,即便是想要胡猜,就本身这种莫名其妙的梦魇而言,都没有一个可以去猜的方向。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困扰了多年的、一成不变的梦,终于算是有了一点不同,我甚至很迫切的想要回到桌上继续趴着睡去,但想想冷冰冰一定不会让我得逞,况且这样的梦也不是自己想做就一定能做到的,罢了,下楼去看看生意吧。
楼梯直通到店铺的前半部营业的区域,由于是石库门改良工程,外墙虽然修葺一新,可里面大部分还是属于自家装修的,为了保留这种30年代老sh的固有风格,我没有更换新的楼梯,而是将这个原本有点松垮的木头扶手梯略微整固了一下并按原来的风格涂了一层咖啡红的油漆而已。所以走在踏板上依旧会有一些咯吱咯吱的响动。
店里比较冷清,夏日的午后闷热,门外路旁法国梧桐的浓荫依旧遮挡不住整片的天空,落下斑驳的树影映在落地玻璃门上,知了也叫得有气无力,楼梯转角下的立式空调温度打在26c,店员被我的脚步声从昏昏欲睡中吵醒,都抬头看了一眼我,招呼道“早,臧大官人。”
“早~”虽然这种时候还要说早安的确是更多的带有一份调侃,但是对于她们而言,每天见我的第一眼,基本便是属于我个人时间里的“清晨时光”。
“臧大官人,昨晚又去哪家窑子光顾了啊,可有上好的姑娘合您的心意?”
“去去去,少拿你老板开玩笑,老衲可是正经的出家人~”我也跟她们开起玩笑。
这两姑娘一个叫左新莲,一个叫白意荷,都是外地来沪人士。新莲是我原来开网店时的一位老顾客,当时她还在浙省老家兰溪读职校,几乎每个月都要来我店里拍一条佛珠或者项链之类的饰品,不光是自己戴,还会当做礼物拿去送亲友。
后来时间久了,就向我问起毕业求职之类的建议,叫我帮她看看八字是否合适离开老家去外面闯荡闯荡,拿着她的八字看完之后发现这姑娘颇有慧根,且后运不错,个性脾气也活泼大方,命中天乙贵人星强旺,于是干脆就问她是否愿意来我这里打工,她当然是满口答应。一毕业就来投靠了我。
另一个白意荷,是个苏州姑娘,比较内向斯文一点,家里祖上也算是书香门第、翰林之后,所以待人接物也挺有尺度,她是我在一个易经论坛中发布了招聘广告后过来应聘的唯一一个人。
不知道是我的要求太苛刻了,还是如今对于佛道文化有兴趣的年轻人太少,反正来面试后觉得这姑娘人品不错,样貌也干净水灵,会书画会弹古琴,还学过简单的图片处理软件,并自学了一些周易五行之类的基础知识,所以也收下了她。
小莲现在主要负责我的网店客服日常接待和打包发货,小荷主要负责门店的顾客接待,有时也帮忙做一些店里及网上的插图海报。一莲一荷,倒也颇有禅意,能够请到她们来帮忙,算是一种缘分吧。
因为大概我在朋友圈子里是个很舍得为朋友埋单的人,所以大家给了个绰号叫“臧大官人”,她们于是也跟着叫起来,随便她们了。
“臧大官人,我们已经有两个礼拜没有上课了,你什么时候能抽出宝贵的时间来教一下我们呐,再不教,之前学的都快忘光了!”小莲举了举手里的笔记簿,又给小荷抛了个眼神,示意她帮腔。
“是啊,您上次教到八字四柱里的五行生克和用神忌神取用,接下来应该是学神煞关系了吧?最好再教点那个能测出结婚年龄啥的悬乎一点的东西~”小荷连忙接口,看得出其实她也挺想学的。
“恩,我看是你们都急着想嫁人了吧?哈哈,这个嘛,都是皮毛的东西,自己翻翻书也能看懂一大半,如果我没空,你们就先看看民国韦千里先生写的《千里命稿》,或者更深一些的就看《渊海子平》,这两本书对你们入门来讲还是很适用的。”
小莲嘟了下嘴,正好电脑叮咚响了一声,她便回头去招呼网上的买家了。
小荷便又问清了我作者和书名的具体写法,记在了手机里。
我看看店里没啥需要帮忙的,就转身又走向二楼,刚走到楼梯一半,就听到玻璃门刺啦一声被拉开,一股热风涌进店门直冲到楼梯前。
“师傅!师傅在吗!?我有急事!”
随着这股热风一起进来的,是一位30开外的少妇,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蓝白条纹短袖睡衣裤,一双塑料凉拖鞋,满面通红一头大汗,头发凌乱没有梳理过的样子,就好像被人刚从噩梦里拽起来一般。
“别着急,慢慢说。”小荷先站起身子迎了上去,将她请进店中,顺手关上了玻璃移门。
冷冰冰也闻声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边擦着湿手,一边说道:“茗姐,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啊?”
我又折返下楼梯,看样子这少妇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看冰冰叫她茗姐,想必应该是认识的熟人。
“我男人,我男人不见了,好几天了,报警也报了,能打的电话也都打过了,都找不到。我想来问问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家风水出了什么问题,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呀?!”
那妇人焦急地十指相握,双眼布满了血丝,看得出是没有睡好。
“这位是茗姐,就是街口那家宠物店的老板娘,一直来我们店里玩,去年刚结婚的,人很善良也有爱心,我去她们店里也玩过,有好多小动物呢。”
冰冰向我介绍这位茗姐。
“哦,你好茗姐,去楼上坐下再慢慢说吧。”我向她点了点头,向冰冰示意带去楼上再谈。
“这个……这个就是这里的师傅?”茗姐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一下我,又看着冰冰,好像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也是啊,一说起我们这家的五行佛珠非常灵验,看八字和风水又准,都认为这里的师傅应该是个满脸白胡子鹤发童颜的老头吧?
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位茗姐的期待感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一个刚快三十岁的小伙子,而且看上去长相还要比实际年龄小那么四五岁。
“放心吧,上去再说,我哥很厉害的。”
冰冰又瞅了一眼茗姐,伸手去牵着她的手向楼上走去,我则非常尴尬地看了一下小莲和小荷,她们也正好在瞄着我偷笑,哎,谁说年轻就是优势来着,咱们这种行业,脸嫩就是吃亏呀!只好耸耸肩膀,便紧随着冰冰和那妇人也上了楼。
冰冰把茗姐安排在了工作室的榆木罗汉榻的一头坐下,给她倒了一杯她自己研发的压惊茶,然后便去抽屉里拿出了万年历放在我的手里,我便在榻的另一头坐下,和她隔着一张小茶几。冰冰则拉过一把官帽椅来,坐在榻边上,一边在茶几上摆弄着茶具,一边说“别急,先说说大概的情况吧。”
茗姐喝了两口压惊茶之后,果然情绪比之前稳定了很多,她叹了口气,看了看我,忽然又好像很尴尬似地笑了笑“没想到,这位师傅那么年轻啊。”
我去,还在纠结我的年龄呢。我苦笑了一声道:“我们臧家的阴阳易术是祖传的,所以学的比较早,我接触阴阳易术也已经快三十年了,还请放心。您有什么想问的先说一下,再让我来帮你分析分析吧。”
“恩,好吧,我是去年跟我丈夫结婚的,结婚前谈了大概有六七年的恋爱吧。一直没有怎么吵架过,但是去年十月结婚并搬进了新房,之后几乎是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到吵架不可,但是就像中了邪一样,几句不对就吵起来。”
茗姐顿了顿,低头又喝了口压惊茶,继续说道:“上个礼拜,我们说好了周末一起去我娘家看我父母,当时他说他正要出差,尽量在周末前赶回家。然后又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吵了起来,他就提着行李出门了。
出去后还发过几个消息给我,说周末一定赶回家的,但是等到周末就一直没消息了,人也不回来,打他电话也是关机。后来我又打他几个朋友的电话,都说不清楚。问他们单位里的同事,也都是一问三不知。”
“哦?那么奇怪!那你仔细想想,还有哪些地方可以去找找?”冰冰接口问道。
“这几天我就一直休假到处找他,昨晚我实在没办法了去报了警,今天下午警察来电话说一点手机的跟踪信号都没有,需要我继续配合寻找。我一听就急了,想到你们这里不是能算命看风水吗,之前听朋友说吵架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