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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在高速路边站着时,很多其他游魂不敢靠近她的原因了吧。
但是她自己戴着时候却并没有发光,这点也不难理解,因为红绳已经系在了她的脖子上,匣子背面的咒语贴着她的身体,所以匣子默认为镇守状态,而非临战模式了吧。
看来这匣子虽说埋在土里几百年,但依旧是活的,到底要如何才能运用它,我还必须要多加研究。
“阿依朵,你先在这里再看会电视,我进卧室去研究研究这个匣子。”说完我便拿着匣子走进卧室,随手关上了房门。
躺在床头,开了盏壁灯,借着灯光又将这鸟头匣仔仔细细的前后观察了一番。
这匣子的分量就跟拿着块同等体积的肥皂一般,只是手感更温润。正面的中央是一只满圆形的眼睛,有点像鸟的瞳孔一般,在灯光下缓缓转动,还能看到这瞳孔中的肌理有一丝丝的半透明状的光泽在随灯光角度变幻,就好像一颗猫眼石。
在瞳孔的边上围着六个古彝文字,由于这一圈字的头尾相连围成了一圈,应该是一句咒语,但也不知道哪个字才是第一个起头的文字。
我将每个字都按起头第一个字的顺序,顺时针读了一遍,却没有一句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显然,这并不是一句古彝文的咒语。然后又将它们分别逆时针读了一遍,还是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这第一关就把我难住了,明明每个字我都能读懂其字的发音,连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难道这是一句密码?
我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去分别标出读音:“哇”,“吓”,“嘛”,“啊”,“啥”,“哈”,每个字的发音都是以a为元音的,这几个字在我脑中明明似曾相似,但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思维突然进入了一个死循环,越想越想不起来,可越想不起来,就越觉得熟悉。
按照以往经验,此时应该先跳过这个环节,与其钻了牛角尖,不如先转移一下注意力。
翻过匣子,看背后的经文,虽然这一大篇文字也做了密码,但是很明显,这个密码的破解就比较容易,因为每个字隔一个字就反着写,对于不熟悉古彝文的人来说,就和看图形一般,完全是看不懂正反的,但是我一看便知。
就好像汉语中的“片”写成了“爿”,所以先得一个隔一个的把那些反写的字都按水平方向翻过来。
我拿出了纸笔,将整篇文字按照正常的写法全部抄了一遍,然后再读,就豁然开朗,这咒语的大致意思就是说“归命无量光佛……如来……如是咒曰……甘露主……成就圆满。”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这算是篇什么文字,但是说到无量光佛如来,这便是佛教的,老头子说过,这毕阿苏拉者虽是个彝族大巫师,但也是去印度尼泊尔之类佛国精修过的,况且这匣子里装的是一枚释迦摩尼的指甲舍利子,那么这篇文字必然跟佛教有关。
我重新又将这片文字的原意读了三遍,终于顿悟,原来这篇文字又玩了一个游戏!
若是按它的汉语翻译,再翻成梵语,不就是一篇不折不扣的《往生咒》嘛!
这《往生咒》,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通常替人做法事超度亡灵,我们都要用到这段咒语,即便不是参加丧事葬礼助念超度,自己在家默念,也可以达到清静心脑提升智慧的作用。
那么老头子说的那个刻在底部的“起死回生大咒”,原来就是这篇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往生咒》啊。
那如此看来,只要按照这彝族文字的发音,来读一遍此文字,便是等于读了往生咒了,又或许是,按彝族发音读的往生咒,是有起死回生的功力的咯?
突然脑子中灵光一闪,这个毕阿苏拉者那么爱玩这种文字游戏,那么前面的那六个字,也脱不开类似的思路。
我又翻过匣子来,虽然这六个字并没有反写,但是我是不是也可以一个隔一个的去念呢?
于是我继续以每个字为起头第一字的顺序,隔着念了过去,当念到“哇啊吓啥嘛哈”时,突然感到手中一震,只听到轻轻的“咔”一声,这匣子盖竟自己弹开了一条缝隙,就好像被一把遥控钥匙点开了锁扣一般。
怎么?难道我前面念的那句咒语,就是打开这个鸟头匣机关的密码?我重新又念了一遍,又听到“咔”一声,盖子又重新合拢起来,连条细缝都看不到了。
我正在想着,这句咒语怎么那么熟悉,再跟之前匣子背面的古彝文——汉文——梵文的《往生咒》一联系,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句古彝文发音的“哇啊吓啥嘛哈”,不就是跟梵文的六道金刚咒“瓦、阿、夏、沙、玛、哈”如出一辙!?
这六道金刚咒,又叫六道金刚真言,同样也是可以用来超度亡灵消除恶业从而普度众生的,看来这枚鸟头匣,由于里面供放着释迦摩尼的舍利子,所以所用的经咒全部都是以梵文体系的佛教真言为基础。
我又按梵文发音重新念了一遍真言,果然“咔”的一声,匣子又轻轻弹开了一条缝隙,此时我的心跳加速,因为只需轻轻掀开匣子盖,2600年前的佛陀真身、当今婆娑世界的最高教主本师——释迦摩尼——的舍利子,即将在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阴阳易术师的手中,在这么一个边陲旅馆的小房间里,重见天日了!
我的手指有些发抖,手心中早就全是汗。深吸一口气,把手在被子上擦了擦,轻轻地揭开了那个刻着鸟眼的盖子。
……
显然,并没有发生什么万道金光喷射而出的奇迹,整个盒子里,塞满了深褐色的干土一般的东西,大概就是泥土,用来防止撞击的吧。在泥土中间,静静地躺着一片扁圆型珍珠白的舍利子,我用手指轻轻捏起来,在灯光下照着细看,这舍利子形状并不规则,大约也就豆子般大小,说是珍珠般的白色,但是随着在灯光下转动,也能折射出丝丝虹光,就犹如一片贝壳的内胆,发散着隐隐约约的七彩之色。
我拿起来在鼻子上嗅了嗅,有一点点泥土的气味。又伸出舌尖在上面舔了舔,觉得也没什么特殊的味道,就是一种温温的、咸咸的、麻麻的感觉,我又舔了舔自己的指甲,好像也没多大区别。
但不管怎么说,这匣子的确如老头子所说,应该确定是毕阿苏拉者所做的鸟头匣无疑了。
虽说是至宝一件,但在我内心里,觉得也不过就是个普通工艺的带有宗教灵力的法器一件,跟我脖子上那枚精致绝伦的五行珏相比,我还是更喜欢自己的这个挂件——何况,我这五行珏制作出来的时候,释迦摩尼都没出生呢,这么一想,反倒又觉得自己对这鸟头匣没什么可激动的了。
“咚咚咚”从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臧大师、臧大师!”是麦老板的声音。
我看看时间,原来之前研究的入迷,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了凌晨1点多,想必他孩子又开始哭闹了。
第五十四章 五行五轮阵
我赶紧将舍利子放回原处,念了咒语关上了匣子。将它塞进口袋后,准备出去开门,刚出卧室门口,就见阿依朵已经站在大门后,手抓着门把手想要开门,我正要阻拦,却已晚了一步,她好像很吃力地拧动了把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只见麦老板顺手推门进来,刚想开口说话,见我却站在卧室门口,离他还有好一段距离,他疑惑地扭头又看了看门,又回头看了看我说道:“这门难道是遥控的?怎么自己开了?”
阿依朵一见麦老板,便赶紧跑到我背后,轻轻说道:“啊呀,这人是谁啊,我以为是阿豹他们呢,想开门给他们惊喜一下,可……”
我轻声说道:“他看不到你也听不见你,别怕。”
“啊?”麦老板见我低声在说着什么,便走上来说道:“臧大师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只是念了个咒语,把门打开了。”我急中生智地回答。
“噗……”阿依朵在背后偷笑道:“你这牛吹得可真够像的。”
说完,她便从我身后走出来,站在麦老板面前向他眼前挥了挥手,又摆了摆身子,又对着他耳朵叫了几声:“喂~~喂~~”
麦老板全然不知一般,只打了个寒颤:“哟,这开门的本事真是厉害,不过你这的冷气也开得太足了,这冷风一阵阵的,吹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说罢又搓了搓自己被阿依朵喊过的那只耳朵。
阿依朵笑得前俯后仰的,得意地举起双手向我摆了两个v字。
此时我也暗笑,但又不能明着笑出来,只能不去看她,问麦老板道:“怎么了,孩子哭了?”
“现在还没有,不过按照往常时间,两点差不多就是要醒了,所以过来先喊你一声,看看是不是要过去做些什么准备?”
“哦,我也正要准备过去,不过要先收拾几样东西,你先回去,烧好一壶开水,我随后就来。”
麦老板诺诺地答应了几声,告诉了我房间号,便先独自离开了。
等他随手关门走了,我对阿依朵说道:“下回可千万不要随便开门,你前面差点把他给吓到了,还好我反应快。”
“啊呀,知道了知道了。”她还在不停地笑。
“不光只是开门,碰任何东西都不能随便,要不然给人看到有东西在自己动,岂不是要吓坏别人?”
“好啦好啦!”她撅着嘴,又想起什么来:“对了,为什么这个门那么重,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拧开,我以前力气可大了,阿爸的矿石,我一根扁担可以两头各挑一块走山路呢。”
我笑道:“你现在一共才几克重的分量,能跟以前比嘛。开个门或许还行,你搬个椅子试试。”
她不信,走到椅子边上,提了几下,果然纹丝不动,再咬牙奋力得推了几下,才使得椅子移动了几厘米:“啊呀,真的是诶!那我的衣服也应该很重啊,怎么穿着就不觉得呢?”
“那是因为你死的时候就是穿着这身衣服呢,就跟你那鸟头匣戴着也不觉得重一样,因为当时的瞬间,它们跟你一起进入了另一层空间了。”
“不太明白……”她摇了摇头。
“跟你一时也说不清楚,对了,那鸟头匣在我口袋里呢,刚才你躲我身后时,没觉得害怕?”
“没有啊,我又没看到它。”
“哦,我明白了,只要那个鸟眼没有对着你,哪怕离得再近,估计它也不会发光的吧。”
阿依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毕摩哥哥,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去看看那宝宝吧。对了,你刚才叫那人烧一壶开水是为什么?”
我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你还挺好学嘛,烧开水嘛,一来是因为等会可能作法的时候要用到,二来嘛就是先把他支开,要不然他如果要等着我一起走,我怎么还能跟你说话、怎么跟你交代不要乱碰东西?”
“哼,坏蛋!”
我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