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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回忆之前铁蛋所描述的沉底之时看到的场景,又回忆在河床里隔水看到的那个大银幕,两次出现的场景应该是符合的,并且直到我被吸入大银幕前的最后那一眼,都还是小树林的场景,可是怎么一转眼就变成眼前这个光景?
难道说,那个大银幕的一切都是幻像,只是为了吸引我们进来而已嘛?并且那诡异的90度角,真实地就好像自己是在侧卧着看到的世界一样,那彩虹潭中的潭水被吸进了那个空间,而这里却只是一条狭窄的地下水道而已,水呢?树林呢?铁蛋看到的那些同志们呢?李佑吾他们人呢……
无数的问题纠结在一起,相互之间却找不到任何关联,难道我们就这样被困在这里了嘛?所有的跌入水潭的乡亲们,也是像我们这样,被一个个分散在不同的通道中慢慢变成尸体腐烂了嘛?彩虹潭的水流又为何是一个喇叭状而腾出一块干涸的河床呢?……
思绪不断地飞着,脑海中突然好想闪过一个念头,那个念头好像就是我要得到的答案,是的,它是……它是……
“大官人!我好了!我们走吧!”
在一个朦胧的答案好像就要被我感知的时候,金发财猛一拍我的肩膀,将那即将浮现出来的谜底又彻底打散。
“你干嘛呢,一惊一乍的,我前面差点就要知道答案了!”我气得大声叫道,不过好像这声音一出口就又变得闷闷无力的了。
“啥?啥答案?”金发财楞了一下,随即又拉着我说道:“别猜了,往这儿走!”
说完,便拖着我向着通道的一端快步走去。
“怎么回事?你知道这是去哪?”我听他口气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不知道去哪,但是这个方向没错,恩,肯定没错!”他走在前面,快步走着,全然不顾数米之外便是一片漆黑的未知:“前面晕了一阵,现在脑子清醒的很,这感觉以前在赌桌上有,只要醒过来,对手的牌都能猜准,这回我猜往这个方向走,不会错!放心吧!”
我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的确对我说起过这但凡一晕就能猜到对方牌面的怪本事,只是这个功能时有时无,并不以他自己的意志而左右。今天也是认识到现在第一次看他晕眩,是不是万无一失并不好说,但目前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赌他这一把了。
两个人摸着石壁,淌着脚下的浅水疾步前进,手指触摸的石壁均有薄薄的渗水,石壁略有坑洼,这种坑洼很细密,就像摸在粗砂纸上一般,倒又不太像普通溶洞的那种坑洼感,如果是由于长期的水流冲刷导致,要将整条石壁都磨到这种平整度,我想至少也需要上千年了吧。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隐隐看到前方有一些白光透进来。
“胖子你看!前面!有出口!”我喊道。
话音一出,感觉声音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闷闷的了,虽然还不是正常的音量,但明显已经好转了很多,难道……随着出口的接近,这里的空气阻力越来越弱了?
“嗯,对了,那就是了!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赶紧!”金发财加快了脚步,脚下的水流被踢出稀里哗啦的声音,这在通道深处时,是听不到的。
洞口离我们大概只有数十米远时,瞳孔也随着光线的逐渐增亮而慢慢恢复正常,借着透进来的光线,可以看到石壁是类似墨绿色的,就好像被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苔藓,但指尖的触感告诉我,这又绝不是苔藓,仅仅只是被磨平的石壁而已。
此时,脑中又不经意地闪过刚才那个被金发财打断的念头,慢慢地又浮现出一些我约莫可以感知到的信息。
但是当我刻意去想时,就又越想越想不起来了。
当我正在拼命去找那种感觉时,就砰一下撞在了金发财的后背上,他突然停了下来,发出一声:“哎呦妈呀!”
“怎么了?”我见金胖子呆立着看着眼前离我们仅有七八米的那个洞口。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去适应射进来的光线,像洞外看去……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洞外,就是我们在水底看到的那片小树林的场景,是的,我清楚得记得当时看到的那个画面,而此时洞外的那几棵树的布局,地上的野花的样子……就是在我沉到大银幕前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的树林不再是和我的视线呈90度角垂直的了,而是和我们保持正常的角度,树立在我们面前……
我甚至有想起来小时候读书,老师给我们放的幻灯片,也是这样,平摊在桌面的灯片,通过反光镜的折射,使影像以一个角度打到黑板上。
如今再回忆那个水底的银幕画面,难道那只是一个类似幻灯片一样的影像嘛?那么这条通道又是什么呢?我们又是如何从水中穿过石壁站立在这通道中的?
思绪越来越乱,脚步却迈不开来。金发财撸了一把金毛,回头问:“大官人,你看、你看这外面……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就是前面那潭子底下的那个树林……”
“我看到了!先别去管它,出去看看再说。”我壮起胆走到了前面,金发财紧步跟在我后面嘟囔着:“枪也没带!都放在岸上了。”
“枪有个屁用,你没看到上山时候路上捡到的子弹头了嘛?你忘了那个河里洗澡的姑娘了嘛。”我此时已经坚信,自从我们进入了大山之后,所有的一切可以对付人类的现代武器,都已经失去了实用的意义。
两人放慢了速度,一步步向洞口外走去,再跨出最后一步出洞的时候,两人先探出头去向着外面的这片树林环视了几圈,空气完全恢复了正常的样子,甚至还能闻到一些青草和泥土的芬芳,野花烂漫,所有的花朵都是淡淡的粉紫色,那树林再仔细看,其实只是一颗巨大的榕树,分解出了无数的气根,一条条扎入泥土,乍一看就像一片树林一般,我在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巨大的榕树,如果要长成那么大一片林子,少说应该有几千年了。
两人对视后,相互点点头跨出了洞口,又向前走了几步,金发财大声喊着:“小李子!王连长!阿虎!阿豹!阿紫!……你们在哪呢,都听到了嘛!?”
喊声惊起枝头的几只鸟,叽叽喳喳得向远处飞去,我左右张望一圈并没看到什么人影,再抬头从树叶的缝隙里看了眼天空,好像是阴天,并没有一朵云彩,也没有阳光,只是一片灰白色的天。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是按照我们入水前是黄昏的推断,此时应该是将要天黑了,但这里却丝毫没有一丝入夜的迹象。
“哎哟妈呀!”金发财回头看了一眼,好像被吓到了似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立刻蹲下身子,谨慎地回头看去,除了一排排老榕树的气根林子和一地的小花之外,并无异物。
“怎么了你,又一惊一乍的,见到鬼了啊你!”我瞪了他一眼。
“大官人……大官人,你没有发现嘛……,我们的山洞呢?”
我被他一说,浑身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我转身360度环顾了四周,除了树林还是树林,我们此时正处在老榕树林的中间,被一根根气根和一大片野花包围着,我们是从哪里出来的?
我们背后才几步路之外,理应存在着的那个地下水通道的出口,消失了。
第八十四章 失落的古城
两人蹲在地上喘着气四顾周围,除了风吹树叶的索索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就是安静,一片无边无际的安静。
“大官人,这……这可咋整?回不去了?”金发财咽了口口水。
“回去干什么,那条暗道估计就是个……就是个……”我一时想不出来具体的形容词,我甚至想到小时候看过的卡通片里有那种类似时光隧道之类的玩意,但是又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大官人,你那风水盘子呢,拿出来再测测看?兴许有用?”金发财指了指我背后的背包。
打开防水布,取出水晶罗盘,我虽知道这玩意进了大山之后就没怎么有用过,可是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端平罗盘,口念祭文,随后便看着那两头黑白分明的指针又飞速地转起来,却并不停下。
“你看,我说了,没用的,这地方的磁场很乱,根本分不出方向来。”我灰心地将它放在草地上,一屁股坐下来,脱下鞋子倒着里面的积水。
两个人浑身都跟个落汤鸡似得,好在这里虽是阴天,气温倒是跟大山里一样属于夏季,过半个小时衣裤也能干了。
金发财朝着那老榕树指了指:“大官人,咱过去撒泡尿先留个纪念。”说罢站起身走去,我被他一说,倒也的确有点尿意,随后跟着过去绕到树的另一边放了一通。
这颗老榕树的主杆非常粗大,看起来即便有十来个成年人合抱,都未必能将它围住,地上的每一条老根,最细的也足有我大腿那么粗。
“大官人!大官人!快来看!”金发财在另一头吼着,我赶紧拉起裤裆奔去。
只见他正盯着树干,见我过来,指了指上面:“你看,有字!”
我凑上去看到几个新刻的字迹,树皮刚刚被划开的样子,摸了摸,还有一些汁液未干透。
上面刻了几个字:“官,胖,跟着记号。”后面画了一根箭头方向。
“李佑吾留下的,官就是指你大官人,胖就是我,这个箭头就是记号,他这意思是,让我们跟着这个记号走,就能赶上他们,对吧?”金发财向着箭头的方向看去:“可这有那么多树干,咱又不能走直线,这小崽子也不等等我们一起上路,急个毛呀!”
我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至少说明,他们大部队也已经出了山洞,并没有迷失在那暗道里,至于他们又为什么急着赶路……
我低头沉思着,突然发现就在这刻着字的下方地上,有一大片被踩倒的野草。
“胖子!这是你踩的?”我指着脚下一大片歪倒的花草。
“啊?”他上前一步看了眼:“就算是我踩过,也没那么大一片,你瞧……”他指了指边上树干底部的一大片还冒着烟的尿迹:“我站那儿尿呢,头一偏才看到这几个字的,走过来也就两三步,踩不了那么多……哦!!我知道了!是他们踩的,小李子他们的脚印!”
我们顺着这片倒塌的花草又顺着箭头的方向寻找,果然能找到他们踩倒野草的印迹,好在他们人多脚多,一路踩踏所以留下的痕迹就比较明显。
“大官人,他们那也就七八个人,你看这踩出来的面积,好像……”金发财边走边低头左右看着地面。
我被他一说,也发现了这片足迹有点怪,东一条西一条的,而且每条都足有两三米宽,看样子,应该还有其他人,我想起铁蛋之前说过,在水底昏迷之前看到了失散的战士和一些其他人的影像,难道是他们?
“恩,的确好像有不少人,可能是失散的部队他们,从李佑吾字迹来看,写得很工整,不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