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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也附和。
这男子拱手道,“在下陈冬来,你在大街上就同我族妹讲有人要提亲,这难道不是骗人么?就知道哄无知弱女子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陈鸿明笑了,“我家住陆家巷的,隔壁陆家的大老粗看中你族妹想要提亲,你该烧高香求这桩婚事成才是。你要胆敢再说难听的话,信不信我搅黄这桩婚事。”
陈冬来拉陈小倩,“小倩,不要理这种人。”
陈小倩闪开,挥手拍下陈冬来的手,“陈三你少管我的事,有人来提亲我妈跟我都是求之不得,你要再弄黄我的婚事,不要怪我妈对你不客气了。”
店里又出来一个高挑苗条的红衣女子,与那陈冬来有几分相像,却美貌多了,江容估计那是陈三的姐妹。
红衣女子拉住陈冬来,“三哥,小倩自由她妈管着她,你那么热心做什么。”
陈冬来心有不甘的被拖走。
江容看的饶有兴致。
可惜那红衣女子拉走了陈冬来。
江容很可惜没有打起来。
看得津津有味的朱三公子也同江容一样叹息。
陈小倩红着眼圈对陈鸿明讲,“我们家同他们家是同族,他总是管着我的婚事,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啊?我妈一个人拉扯我长大,只要人好,能照顾我们母女,我都肯的。”
陈鸿明微笑,“你们母女俩都是能干的,哪用得着别人照顾。陆子豪小时身子骨弱,他家怕他养不活,取小名叫阿粗,就是这个名字取坏了,人如其名,他真长得很粗豪了。”
陈小倩羞红着脸低声说,“我见过他几次的,他为人是很好的。”
陈鸿明大笑,“我们呆会就过去同陆家吱一声,陆老大得请我喝媒人酒。”
陈小倩红着脸。
几人都笑着走了。
江容问陈鸿明,“既然那个陆老粗喜欢陈小倩,应该早点提亲才是啊,再拖,都要许给别家了。”
陈鸿明解释,“陆老粗头一次见到这小倩时,以为是自己佃农家的女儿,调戏过人家了。后来才知道是过去收布的阿八嫂子的女儿,阿八嫂子人很不错,虽然脾气大点,做事很是爽利,护着个女儿像宝一样,有阵子阿八嫂子见陆老粗一次骂一次。有其母必有其女,陆老粗就喜欢这种爽利强悍的性格。他倒是想要提亲,可阿八嫂子估计就不肯,他又怕小倩不喜欢他,寻思拖久点,大家不记得那点过节了,再提亲。”
朱三公子点头,“这几天我同小卫关系是不错了,以前小卫也是看见我就翻白眼的,小卫对吧。这是不是讲再久一点,我就可以娶小卫了呢?”
江容一个侧踢,朱三轻巧的闪开。
江容恨恨的讲,“天下好男子多的是,来自是不会看上你这个绣花枕头的。”
陈鸿明哈哈大笑,“朱兄身手不错啊,这一招还是很难的啊。”
朱三公子于是得意的讲那会被陈小倩撞了后的步法,与刚才闪开的要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惆怅
走到三坡地,陈鸿明问朱三会不会回朱记,朱三点头,于是陈鸿明说先去陆家通知陆老粗,然后再去朱记找朱三二人。
朱三点头说,“那你可得快点,我们可不耐烦等人的。”
朱三公子带着江容去朱记玉石铺。
安如意见到朱三与江容二人很是高兴。
甘文镜讪讪的同二人打招呼。
江容说要沿江看风景,然后再去放生,再去寺里祈福,说不准还得守夜,问安如意去不去。
安如意说去。
甘文镜也说要去。
朱三公子斜着眼看他,“过去的人都得出香烛银子的,你有没有?”
甘文镜尴尬的说,“自然是会出的。”
江容加一句,“你要去就得把安小姐的一起出了。”
安如意见二人挤兑甘文镜,不禁笑了。
此时陈鸿明带着一个人过来。
江容一看那人,就猜想是陆老粗,因为他的长相确实是粗,江容看得直皱眉。
这陆老粗一副浓眉,豹眼,骨架强壮,如果再加上络腮胡子,活活是莽李逵的样子。
朱三公子看着陆老粗也直皱眉头,没等陈鸿明介绍,他就拉开陈鸿明,“有让你带人过来么。你若是带个靓仔或是美女过来,还可以商量,怎么带个这种人过来。”
陈鸿明软语说,“阿粗人很好的,你不要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江容也懒得理这人,直说,“今天心情很好。”意思就是这人影响了自己的心情了。
朱三公子嗤之以鼻,“人好又如何,有什么好处么?”
陆老粗拍着胸膛说,“今天过去寺里的花销,我全出了。”
江容与朱三公子喜笑颜开。
安如意撇嘴,“两只冤大头终于找到了更冤的冤大头了。”
陈鸿明安慰陆老粗,“子豪,他们两个急速胡闹些,都是小孩子脾气,人倒是很好人的,你不要生气。”
陆老粗点头,“知道他们是好人。”
朱三与江容对视一眼,被一个有调戏丫头前科的人说是好人,不知道哪种好。
朱三公子笑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是好人。”
陆老粗认真地点头,“你是好人来着,你不抢男不霸女,不骗人家的银子。”
朱三公子要吐血了,以他的长相,他勾个小指头就有大把人跟在后面走,他需要抢男或是霸女么?
江容也疑惑的看着这陆老粗,扮猪吃老虎?
江容直觉是这人绝不简单。
在广东这地方,长得不好看的人大把,有钱有势的人想要娶寡妇的女儿,实在是太轻易而举了。
有钱有势的人要交朋友也容易得很,不用如此攀着江容与朱三公子两个外省人。
要么是另有动机,要么就是这人习惯这种做人方式了。
江容最后判断是这人习惯这样扮猪吃老虎。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江容既不想抢男也不想霸女,同这人也没什么瓜葛,不看他就好了。管他人好还是不好。
朱三公子不耐烦的问长寿怎么还没过来。
安如意说可能长寿出去玩了,要不要让人喊他回来。
陈鸿明笑着说那就算了,有陆老粗一起,应该不会再出上次舞狮时被挤散的事,就不用带长寿了吧。
六人沿江缓缓而行,一路沉默。
阳光下的珠江波光粼粼,江水清澈见底,可见小鱼穿梭于摇曳的水草间。对比岸上处处张灯结彩的繁华热闹气象,水中的种种显得尤为静谧安宁。
安如意不禁叹道,“要是能像这些小鱼这样自在就好了。”
甘文镜忙忙接话往下聊。
江容与朱三相视而笑,小鱼哪里会自在,会有大鱼捕食它们,只不过行人看不到那些惊险,只看到这安宁的一瞬而已。
江容觉得中国古代是很浪漫的,世世代代以来,大家约定一起去看一夜的满天星斗,对大自然时刻持之以敬畏之心,这些敬畏之心,保证了人类美好生活的延续。
湮没在繁华喧嚣之中的华林寺宁静沉稳,寺内香火鼎盛,云腾雾绕,处处可见虔诚叩拜的信众。
放生池掩映在初春的嫩绿下生机盎然。
将鱼或者鸟放生,在古时候是善人一种发自内心的心愿。
一个普通人在池中放生了一条鱼,会带给他一种回忆,留给他一种做善事留下的感动。这种感动会被善良的力量放大,以至于影响到他的行事方式。
不可以善小而不为,就是这个道理。
大家问如何放生,有小沙弥讲寺里会举行放生仪式,不如等到一起放生。
于是江容说要先去看明拙。
朱三公子与安如意也要一起去。
其他几人也说一起跟着去。
江容无奈,只好同着众人一起去。
明拙正在同寺里的和尚们一起忙着晚上的星灯,准备着各种法器。
明拙见到江容颇为欣喜。
江容埋怨明拙沉于礼佛,都不去看自己。
明拙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知道你过得不错,他们有同我讲过。我今天帮你点一百零八盏星灯,不用你掏银子,好不好?”
江容摇头,“在你们那里不掏银子是一回事,在这里要掏银子的,毕竟不是你自己的寺里。”
明拙请出来一个和尚,“这位是之海大师的师弟之湖大师,大师,你带他们去上香吧。”
之湖深深的看了几人一眼,双手合十行礼。
众人忙还礼,跟着之湖去罗汉堂上香。
陆老粗抢着给香火银子。
明拙说要为江容点一百零八盏星灯,一盏星灯就算十两银子,那一百零八盏,就算一千零八十两银子。
江容不好意思让人掏这么多银子,自己掏了银票出来。
不过陆老粗拼命抢着给,说不让他给银子就算不把他当朋友,拍着胸膛说,银子他有,朋友却没有。
他身强力壮,挡在之湖前面,自然江容抢不过他。
朱三公子几人都纷纷表示点九盏星灯好了。
陆老粗自己要点四十九盏灯,合计就算一千九百三十两银子。
陆老粗数出两千两银子,说多出的算是平时的香火钱。
心湖向几人行礼道谢,收下了银票。
几人点完香后,江容说自己要去同明拙聊天,让几人自便,不等几人表示,就快步去找明拙去。
心湖随着而去。
明拙找了间小禅室听江容吐槽。
江容同明拙讲话,心湖跟进来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默经,江容觉得很奇怪,不过江容也懒得理,也没什么事不能当着人讲的。
江容同明拙讲,要出海的话,得赶快了,不然,春夏季海上风暴更多,那些准和尚已经自己谋划生路有半个月了,应该是比一开始啥都没见识过的芋头要有用得多。
明拙疚然,“华林寺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西来初地,这边好多经书版本,我一看就入迷了,都没想到其他的事。”
江容微笑,“恭喜你,你终于开始入迷了。对了,当今皇上编书改书,好多书都改得面目全非,以后说不准还会禁书,你多收集些书吧,带出海,说不准将来还有孤本回流,让后人得见真面目。银子我就帮你出,但是,得你自己的人去买书去。”
明拙惆怅,“改朝换代祸害的都是百姓,当今皇家管束民间实在太过严格了些。”
江容冷笑,“皇家用的东西,民间就不能用,还口口声声讲不与民争利,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明拙让江容注意措词,想了想又笑了半天,“你这话说的在对也不过了,想换别的词,都没有这话讲得过瘾。”
两人叹息了很久后,明拙问江容,“广府这么好玩,好多地方好玩的,好吃的东西也多,你不多呆一阵子么,直接同我就出海了?我可以等到秋冬天时再走的。”
江容眼泪涌出来了,眼泪汪汪的看着明拙,明拙绝不会像江祥那样,去看舞狮把自己走散了。
明拙慌了,“你怎么啦?”
江容收了眼泪,“等十五过了,就该有船出海了,你不要管我,你带上人和书籍走就好了。广府很好,有的吃,有得玩,说不准我这一世都会在这里过下去的,我想你时,我就出海去看你,呆个一两年再回来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