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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尔佳氏说,“吵什么,有什么好吵的。”
两人都忿忿然。互不相看。
瓜尔佳氏说,“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么吵。国尔敏总是你哥哥,他又没说错啥,他老实些讲话不好听,他告诉你你没看到的东西,这是好意,你不能这样同他大声讲话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同他讲话。”
江容怒火万丈。难道自己有错么。国尔敏是没说错啥,只不过他炫耀他有的,贬低对方有的,这实在算不上厚道吧。况且还是他自己炫耀的是他轻松能有的,对方努力也不可能有的东西。马上瓜尔佳氏就立刻证明对他的偏爱。如果是江容这样同国尔敏炫耀,估计立刻就感受到江容是在炫耀,得立刻说江容不应该炫。
江容很后悔回家了。多么愉快的一天啊。回到家就这样了。
江容很后悔。瓜尔佳氏的银子放着就放着吧。让她买什么地。万一养的猪死了。或是鸡死了。那岂不是得怪死自己。那几百两银子够一个马甲好几年的禄银。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吧。只要她自己高兴。她自己赚的钱爱怎么用怎么用。
反正京城开小饭店,足够养这一家子,丽敏天性厚道,会管着他们的。
江容想了一晚上。决定让瓜尔佳氏手上留着钱。让她过着手头宽裕的日子。自己经营那边的地好了。总得自己留点自己的东西,不用全为他人做嫁衣。
五月初六,江容去的有点迟。**已经开课了,讲的是孟子。江容悄悄坐下。讲一个时辰休息时,文颜坐近江容,低声说昨天玩得真开心,吃得也好,带回去吃的刁子鱼阿玛额娘都说好。阿玛额娘说几时请你到我们家吃饭。江容说好。
明德过来说明拙找江容有事。
江容去找明拙。江容对明拙说同国尔敏吵架了,瓜尔佳氏偏帮国尔敏,就觉得国尔敏很好自己很不好,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明拙一直坐在蒲团上听。后来江容受不了了,说你怎么不出声啊。明拙说,不知道你想听什么啊。江容就笑了,恶狠狠的说,我们家的事我不管了。那块地你不能给我额娘用,给我用。明拙哈哈大笑,说好,不过你自己同你额娘说。江容说可以。
明拙说,好啦,那么去看四海杂货给你买的人怎么安排吧。江容奇道,你不去么。明拙说,你去吧。有什么事你都会对我说的,对吧。
江容高高兴兴的骑马去四海杂货找江平。
刘掌柜马上让他老婆弄吃的去。江平说在后院吃饭,对江容说那院子里有两株很大的栀子花树,正开着花,院子里不错,不如现在就去后院呆着吧。
江容说,我们九洲的掌柜呢。江平笑嘻嘻的说,小刘掌柜很忙的,在出货呢。刘掌柜忙解释说江浙一带销货很快,出货很多,江老头喊江平过来就是为了帮忙的。江容说,老江头不是买了许多人回来了么,让小刘掌柜带几个人手出来,同江平一起管染布这块。
江平惊奇,“你不信任我啊。”
江容说,“小刘掌柜做事严谨,只管个出货太屈才了。再说有许多其他的事要做呢。”
江容哈哈大笑说马上就到吃饭的时间了,刘子文马上就回来了。
江容对江平说,那块地不给自己家里管了。自己要亲自管。江平哈哈大笑问为什么。江容认真的说,同国尔敏吵架了自己母亲还觉得国尔敏好自己不好。江平说是啊,我们给你干活觉得很好,给你家里人干活就觉得不舒服了。江容马上说不提这事了,安排那些人吧。
江平笑嘻嘻的讲,等小刘掌柜来了再讲嘛。
江容心里琢磨,中国古代的印染技术其实已经很高了,但都是商业秘密自己保守,于是各家有各家的绝活,再加上官府垄断,象云锦宋锦类的高端织物是皇家垄断。一直到解放初期,除了净色布外,老百姓最常穿用的也就是蓝白印花布。时时关心的是会不会掉色,沾色类的问题。记得有人买印花布给女儿,第一次买了那个印花,第二次还是那个一模一样的,无他,因所有的印花中他觉得那个最好看,挑来挑去还是那个最好看,这也说明,可以选择的印花太少。染坊生产没有形成规模化。
刘子文大汗淋漓赶过来,江平说,好臭,快去换一身衣服。
刘子文尴尬的去换衣服。
刘掌柜刘子文江老头江平和江容吃完饭了坐在院子里。江平说,江容我们都等着你安排我们干活呢。
江容说,你带过来的染匠师傅都染了啥。江老头让江平把布拿过来。江容看到有各色布。印花布只有蓝白。
江容皱眉问那些师傅和那些是从哪里找来的。
江平解释说,一直是大老爷一系管家,二老爷没怎么管过琐事,所以肯跟过来不多,不过肯跟过的一定是忠心于二老爷的。那几家织户纺户染匠学徒都是忠心于二老爷的。那些半大小子丫头是从外面买的。
江容问,“那几个小学徒会不会是奸细啊。他们的家人怎么没来。“
江平笑,“老家那边大老爷家业很大的,有钱有势,二老爷在这边都没什么家业,也犯不着吧。“
江容笑,“你看人家明拙做个玻璃都知道天天藏在咸菜里出货。要是我们能染印出来好布,秘方若被人偷走了,我们还做什么。”
江平哈哈大笑,“就是找机会骂我没得脑子么。放心吧。我没那么蠢。”
江容说,“一尺码的染费都是几十文,等同一尺布。我们做的好的颜色,我们可以染出来,一次十匹,那样我们成本是降低了些。我们卖成布,比零染要低十文一尺。我们是量染的,自然,品质比零染的要强得多。大家常穿的就是红色蓝色绿色这些颜色,我们深深浅浅的都染出来。自然有行商们贩去外地卖。”
江平说,“但是别处也有这样染色的。”江容不满的说,“我还没说完呢。印花布也可以一匹一匹的各色都印。”
江平吓一大跳,“印花布不好弄吧。各地都有小染房蓝白印花。都是印棉布,要么是蓝底印白花要么是白底印蓝花,小家小户的人穿。净色布还可以绣花。”
江容说,“瞎话。就是印花布赚钱。不然人家为什么一块布一块布的印都能赚钱。用丝网印花,我们可以一印就是几匹。”
老江头哈哈大笑。江平也陪着笑脸说,“印是可以印,不过印了洗水掉色呢。几个颜色沾成一团也不好啊。”
江容说,“这就是了,这就是问题所在。能染这个色,这个色就应该可以印。”
江平说,“但是染各个颜色用的时间不同。有的要泡的时间长点,有的泡的时间短点。”
江容说,“我前几天看书,按书上说的试着染了一些颜色。另外加一些不同的东西,用不同的方法染出来的不一样。我们的染坊完全可以试着染一个颜色,试染成功一个颜色就记录下来,当然只是我们染坊的人知道秘方就好。我有试着几个颜色加不同的材料,一起涂在布上,还留了白底,洗水晒干,白色没怎么沾色,几个颜色都很好。不然,为什么你们家旁边的那些几千亩地寺里要送给我。不就是为了大家合作印布么。”
江老头吸一口冷气,“江容你说的是真的么?”
江容说当然。
江老头说,“这些话谁都不准外传。老刘,九洲出货的事麻烦你多辛苦点。子文,你跟我去安排盖房子安排买的人的吃穿,不能让寺里说帮忙盖房子,我们自己盖。臭小子,你快去挑人去,把那几个女人还有新买的人挑些信得过的放到我们那边养猪养鸡去,我们在我们的那个地方配染料,不太信得过的就放在染房那边做苦力。那几个染匠做事机灵的就在那里管染坊,做事一板一眼的就弄过去跟料,有二心的全赶走,现在准备雕版。还有昨天你说的碰到的那些要饭的可以弄去种地喂猪去。”
江平说,“我马上就出去染坊去。那几个要饭的是江容说可以种地喂猪的,约了在纪南门城外等呢,你们几人过去把他们捎过去就成了。顺便把布针线都带上,还要带上药,按我的经验他们的衣服全要烧掉,小心过上病气的。”
第三十三章
文卫纪事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类别:其他类型 作者:菜贩阿九 书名:文卫纪事
刘子文装了几十匹蓝粗布针线还有些洗药就赶着马车拉着江老头江容出南门。。
出了南门,江容坐在马车上看到一大堆穿着破烂,面黄肌瘦的人,却没看到那个长得很象多尼的小男孩和他姐姐,难道这一堆人全是那要饭的一伙么?江老头问江容昨天怎么约的,江容说只是说了在纪南门城外,是一个唱莲花落十来岁的女孩子,男装,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子,小男孩长得同多尼有点象,还有点好看,不过没多尼好看。江老头让刘子文过去问下。
刘子文过去说了啥,一堆人有些骚动,刘子文被围起来了,江老头大声说,谁是领头的,叫两三个领头的过来问话就好。
过了一会,刘子文同三个中年男人过来了。江容觉得这三个中年男人都很丑。都是上身长腿短,个子不高,瘦长脸,眼睛还算有神,都有些神似。
三个人恭敬的同江老头跪下问安。
江老头让起来说话,问,“那两个小娃呢?怎么不过来说话。”有一个男人说,“刘大全回老爷话,那两个是我侄儿春生侄女冬梅,冬梅不会说话,我怕她冲撞了贵人们。”
江老头招他走近点说话,“你侄女说会种地会养猪,是真的吗?”
刘大全说,“小人们都是天门农家出身,大水淹了才出来的,地里的活都会搞,喂猪喂鸡喂鱼都会。求老爷收留我们,我们做牛做马报答老爷。”
江老头回头问江容说怎么样。
江容问,“刘大全,你家多少人?不会那些全是你家人吧。”
刘大全说,“回少爷话,我跟我老婆有三个娃娃加侄儿侄女共五个。我有三个表兄弟,姓李,一个表哥带老婆加孩子四个,还有两个表弟没老婆。我们合计有四个大人,两个女人,九个孩子,最小的娃娃也有三四岁了,都能吃苦卖力干活的。”
江容低声同江老头说,“好可怜哪,做零工是养不活这么多人的。”江老头摸摸江容的头,低声问,“刘大全你们签卖身契么,要签就把你的人喊过来站一边。”
刘大全小跑过去喊人过来。
江老头再问旁边的人,“近点说话,你会做什么,家里有什么人?”
那人走近拱手行礼,“小的卢彩华,也是天门人,同刘大哥是挨到村的,我们家屋的兄弟姑娘婆婆娃娃们老老小小有三十三个,没得位置住,好可怜,田地么子都会搞,纺纱织布这些都会。没得一个偷懒的人,个个都蛮勤快。”
江容听到这人说话满嘴土话,笑得不行。
最后的那个自觉的走近说,“我叫黄志强,是沔阳人,我们家屋的有十九个人。三弟兄,加姑娘婆婆老的娃娃们,都蛮勤快,又听话又蛮会搞事。”
刘大全这时走上前说,“老爷少爷,这些都是我们屋里的。”招呼他的家全磕头,一堆人都乱七八糟的跪下来磕头,有个男孩子大着胆子说,“少爷,我们做完活了,唱莲花落给您听。”
江容哈哈大笑,觉得心中很是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