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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懒洋洋的穿着一身宽松粉红锦缎袍子出来,“愚蠢,你这是报复,米小宝说的,未必是江祥的意思,不过是与不是都没有关系,反正我们同他们一点交情都没有,简大叔用不用江祥,那更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我是不是旗人有什么要紧,关键是他们怎么能确定我是旗人,只要我不亲口讲我是旗人,我带过的人不亲口讲我是旗人,没有人能证明我是旗人。只有江祥一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就是一反骨仔,说的话不可信。”
高士瑞在心里想,没关系的人,江容不让下手。但是高士瑞自然有办法让江祥不好过,他决定同所有的人讲,自己仇恨江祥,以后不会善待江祥。这样一说,自然大家会同仇敌忾,江祥参与的会与卫记有关系的事都会受到抵触,自然他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高士瑞越想越得意,于是江容讲的花予以附和,“我带来的人不会讲的,我们都是汉人,也当你是汉人来着,我们只是有旗人亲戚而已,姑奶奶当初也是同我们家失散了才嫁的旗人。”
江容打个呵欠,“还有拖达,拖达就是旗人,你去同达老爹讲,让他口风紧点,这里是广府,旗人也不能太横行霸道,可千万不要一冲动就喊出我们是旗人之类的话了,随便出啥事,都不要说我们是旗人,他是旗人没错,济兰叔叔担心这边的旗人横行霸道欺负我们,特意派他过来看看,还写了信带过来,万一有事的话,让他去求救。嗯,这样一来,就算拖达说自己是旗人也没事,他们随便怎么指证都是没用的。”
高士瑞高兴地嘿嘿直乐,“随便他们指证什么,我们都不认,我去帮你订座,顺便同大伙都交代一下。”
陈鸿明看高士瑞走了,立刻紧紧搂住江容。
江容皱起眉头,“你身上好臭啊。”她用力推之,没推开。
陈鸿明哈哈大笑,“我回家就被那死老头子叱责了一顿,幸好我老窦醒目,赶我来订座,不然到了明天不知那死老头子又有啥恶心手段出来。”
高士瑞好不容易走开了,不会在旁边看着二人亲近,这个机会实在万份难得。陈鸿明兴奋的低头吻上江容的唇,轻轻柔柔,然后两人唇舌间便是浓情万千。
江容心中恍然如梦,她觉得这其实不是一场恋爱,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在磨合着,也许她所想要的那些东西,会在这个人身上得到,比如说忠诚,比如说珍惜。
第273章 茫然
茶妹本来指望陈鸿明回来后,在族长的威严下,自己能嫁给陈鸿明,她要求不高,不奢望同卫小姐争锋,能有个一男半女就好,那样怎么样还有点盼头,衣食无忧。她觉得以陈鸿明的为人,被迫娶了她后,是不会让她守一辈子活寡的,怎么样也得让她生个孩子有点盼头。
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来这里,居然族长听到有人指卫小姐是旗人之女,不让陈鸿明娶卫小姐,逼着陈家娶自己过门。当时茶妹就心中发冷,觉得老天也不肯帮自己,陈鸿明想娶的娶不到,被迫娶不想娶的自己,陈鸿明就算脾气再好,也一定不肯就范,一定会逼陈鸿明一家人恨自己。
果然,陈鸿明一回来,陈老爷立刻指自己为克父克母家人之不详之女了。
这样,在这陈家她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陈老爷还让族内给林氏立嗣子或是选陈鸿明将来的孩子为孙子,茶妹绝对没有可能嫁给林氏的嗣子了,因为陈老爷已经指她克父克母家人了。
那茶妹更无容身之地了,林氏的嗣子嗣媳绝对不会容下茶妹的。
茶妹也不可能再呆在林氏身边了。
茶妹只能嫁出。
可是陈老爷肯定是不会再管她的婚嫁之事了。
茶妹心中绝望至极。
她昨晚整整一夜没睡,最后决定索性豁出去了,决定同卫小姐吵一架,然后就势寻死,看看能不能有点转机,或是逼陈鸿明娶她,或是陈老爷给她安排一桩婚事。不然,她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她一直被林氏养着,天天做点女红,再就学着做菜,林氏说要把她嫁给陈鸿明,她就一心一意打算嫁给陈鸿明。
陈鸿明从小不喜欢她,一直讲不肯娶她。
她也觉得没什么,反正林氏安排就可以了。那时陈老爷也没有说什么,反正多娶一房妻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结果陈鸿明喜欢上了那卫小姐,卫小姐的眼中揉不下一粒沙子,绝不肯同别人共用男人,陈鸿明就坚决要把茶妹立刻婚配掉以绝后患。
陈老爷顺着自己儿子的心意,让林氏对茶妹另做安排。
茶妹对卫小姐是又仇恨又羡慕,却觉得陈鸿明是个可以托付的男人,于是茶妹不肯接受安排,还是想嫁陈鸿明。
一直弄到现在陈老爷厌弃不已。
茶妹觉得自己的人生只再有一次机会了,她对自己说,一定要掉一次,不然,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七月十四日早晨,林氏见茶妹的脸色吓了一大跳,忙让她想开点。
茶妹哭着同林氏说,“叔父厌弃我,我已经不能在这陈家呆下去了。”
林氏也抹着眼泪安慰她,“好孩子,不管如何,你总是可以呆在我身边的。”
茶妹很伤心地说,“我克父克母克家人,我不想再克到您了。”
林氏搂着茶妹哭成一团。
茶妹又说,“我想见一见卫小姐,就见一面,然后我就回老家去。”
林氏怨恨的说,“都是她害得你这样,你还去看她。”
茶妹哽咽着说,“这都是命。”
林氏还有些担心若是茶妹过去惹恼了卫小姐同陈鸿明,那样,陈老爷夫妇再不肯照顾自己,那么,即使另外立了嗣子,自己的生活,说不准还不如现在这样依附着陈老爷夫妇来得好。
林氏心中是很犹豫的,她很想要个嗣子和媳妇天天在自己面前请安,不想同陈老爷夫妇疏远,但是嗣子肯定是同嗣子的亲生父母比较亲些。如果是将陈鸿明将来生的孩子挂在自己名下做孙子,那就没有媳妇在自己面前侍候了。最好的就是给陈鸿明娶一房媳妇,这房媳妇在自己面前侍候,生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孙子。
可惜陈鸿明不肯。这一切,都是那卫小姐出现后发生的。
林氏既担心自己养大的孩子想不开,又想看下那可恨的卫小姐,于是终于同意同茶妹一起出来。
每月十四日,五可会到卫记唱曲。这日也不例外,五可身穿一身素衣唱曲,唱得婉转动听,唱遏行云。
粤讴本来就是缠绵凄楚之至,今天五可唱曲内容更是触动人心,让人伤感,让人怀念,想起旧日心恸之事。
有个人边喝着酒,边嚎啕大哭,显然是想起从前伤痛至极的事来。
既然有人开了头,不少人都哭出了声,此起彼伏的恸哭不已。
江容也心中恻然,让朱猛免了那些人的酒钱。
陈老爷听得也是眼湿湿。
陈家族长长声叹气,想起旧事。
江容听着也觉得伤心,就拉着陈鸿明出去说要去逛街。
高士瑞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本来打算跟出去,又觉得今天比较难得,就没有跟出去。
陈鸿明见高士瑞没有跟出,心中大喜,拉着江容快步跑开。
江容被他带着跑动,不明所以,又抬头见他的笑脸,啐道,“人家都哭,你怎么就开心成这样。”
其他人伤心,那是人家的事。
陈鸿明轻轻笑道,“阿瑞没有跟出来。”顺手把江容紧搂砸自己怀中狂吻。
江容措手不及的被他搂在怀中,吻得喘不过气来,反应过来视恼怒不已,这是在大街上,要被人看见了,定会被骂有伤风化,于是使劲踩陈鸿明的脚。
陈鸿明疼痛,立刻想到自己失态了,此时若是被人看见了,只怕会传到高士瑞耳中,自己是再也不得被允登门了,忙松开了江容。
不过已经晚了,旁边有人已经在骂不知廉耻。
茶妹见到这二人旁若无人一样,就觉得又是仇恨,又是羡慕。
看两人情浓至此,居然当街搂抱,有伤风化,陈鸿明从小就一直受礼,很少被人指责行为不端,自然,带坏陈鸿明的就是这卫小姐了。
茶妹不由的就骂出了声,骂出后心里就轻松了,这卫小姐素来脾气不好,肯定会对骂。
江容被人骂了,不过心知大庭广众下,刚才的行为很不合礼,虽然是陈鸿明单方面做出来的,但是两人手拉手就已经是不对了,她只觉得不好意思,拉陈鸿明快点走开。
结果她没有拉动,陈鸿明站住不肯走开。
林氏此时也出声,“明仔,这位就是卫小姐么?”
江容心知是被陈鸿明认得的人骂,不禁恼怒万分,狠狠踢他几脚,“你还不走,非要站在这里丢人现眼。”江容本来还想双拳并用,只是右手被紧紧握住,抽不开来。
陈鸿明紧紧拉住江容的右手,同林氏行礼说,“伯母,这位就是卫小姐。”
江容尴尬,这女人明显仇视自己,对仇视自己的人,江容行不出来礼来也给不出来笑容,加上刚才的事也太不合礼了,于是江容不知说什么好,手足无措的看着陈鸿明。
茶妹由林氏养大,林氏素来爱惜茶妹,茶妹看江容对林氏无礼,心里的仇恨腾腾的升起来了,“陈少爷一心一意要娶的女子原来是这样,居然一点礼节都没有,见到长辈也不行礼,这样的人怎么能嫁到陈家呢。”
对着毁掉自己人生的人说出这种带针带棒的话来,茶妹心中觉得爽快多了。因为仇恨,茶妹的心情完全变了,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变得面目可憎,不讨人喜欢,不再有从前的恬淡心情。
陈鸿明怒视着茶妹,“人人都知我要同小卫成亲,我们的事用不着别人说三道四,尤其是想方设法拆散我们想强嫁给我的人。”
茶妹流泪说,“我没有要拆散你们,我愿意同她一起服侍你,就算是做妾,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江容开导自己,既然还没订亲,陈鸿明的伯母便只是陌生人,还是不友好的陌生人,所以没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事,如果讲的话根本就是错误论题,于是不用生气,不用驳斥。然后想到这位便是茶妹,是想插进自己与陈鸿明感情中的人,江容倒仔细看了她一眼,清清秀秀的,可是长得远远不如自己,江容立刻放下心来。
陈鸿明冷冷的说,“我刚才不过是太过开心,一时情不自禁,就被骂不知廉耻,像你这种自荐枕席,硬贴上来给人做妾的人算是什么?”
江容拉着陈鸿明不让他再说了,“快走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同不相干的人讲什么,不准你说话。”
陈鸿明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敢说。
江容恼怒了,“当街吵架也丢人得很,小心高士瑞禁止你上门。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若是喜欢同她讲话,就不要再来同我说话。”
陈鸿明笑着撒娇说,“你不准我说话,我就没敢说,我不是要同她讲话,我是想说你踢疼我了。”
两人不理会林氏,林氏也觉得脸上无光,笑着说,“我们想去卫记听曲。”
江容又狠狠踢了陈鸿明两脚。
陈鸿明哎呦叫着同林氏告辞,拉着江容快步跑开。
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