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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乱锦在熟睡之中,做了一个梦。甚为蹊跷。
她梦见那一日在屏风幻境里的情景,那时她和乱羽在那一片春花艳阳里晒着太阳,乱羽悠然自得的躺在躺椅之上,身上的锦衣花样都看的清清楚楚。乱羽碎发皆用一根古朴的簪子挽着,斜着身子躺着,半边脸上洒着日光,白皙的脸颊,远山般的眉目,清远隽永宛如画中之人。
她撅着嘴央求着乱羽要去赶庙会。不依不饶的与他分辨。
“我左边脸烧伤,你就右边脸烧伤,你看好不好……”
“不然你蒙面吧……蒙面也好……”
画面突然模糊了些,仿佛镜中花水中月,突然被什么打破了一般,苏乱锦提心吊胆的凝神在看,那梦里的乱羽已然是脸上挂着白绸面纱,然后面纱渐渐染成血一般的殷红之色,红色刺目,仔细再看,那哪里是红色的面纱啊,俨然是一张血琳琳的脸。
乱羽的声音也不复往日的玉碎清澈,如磨破的铁锅一般,低沉干涩,他一声一声喊着苏乱锦的名字,苏乱锦在梦中步步倒退。
呓语着“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脸上突然被赏了一个响亮的巴掌,这才猛的醒来,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乱羽。
眼前的乱羽分明好好的,会喘气会打人。脸也是依旧是那张祸害脸。
“怎么了,做恶梦了?在老子怀里又踢又闹的,好不安生。”
苏乱锦喘着出气,张口就说:“我刚才做噩梦了!”
乱羽接到:“梦见什么了?”
那一番神态,也是轻佻的勾着眼的,但那狭长的眼眸却仿佛哪里不太一样了,瞳孔淡淡的泛着金色。苏乱锦心中有异,讷讷的说道:“梦见我的私房钱被掌柜的收了……”
乱羽大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原来还是个小气鬼呢。”
苏乱锦低声说道:“这是说您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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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寂寂风雪夜归人
更新时间2011…12…20 16:23:21 字数:3116
第十九章寂寂风雪夜归人
忘川城位于妖界苦寒之处,长年累月的下着鹅毛大雪,这冰雪覆盖的石窟门砖瓦房反而将这妖界的妖气和血腥气尽数遮盖了去,琉璃冰封的成了个剔透的世界。
乱羽抱着苏乱锦踏进这城中之时,已经是二更时分。忘川城里少有人在,道路旁一只破旧的木车吱呀吱呀的响着,街道两边的红灯笼,灯芯打了个火花,照的这盖满大雪的街道有几分阴森。
乱羽的大氅鼓鼓囊囊,不多时,从他怀里冒出一个睡眼惺忪的女子,那小脸倦的像猫一样。乱羽拍拍她的脑袋,她便又缩了回去,仿佛极为怕冷似的。
那一双月白蜀锦的棉靴子,晃晃悠悠的走着。碎雪的声音,窸窸窣窣。
空气中的冷直钻到人心骨里去,入了夜便是忘川城最冷的时候,街道都空旷,在凉凉的月下更显得清冷。打更的声音,一声一声的近了。一个穿着粗布棉衣的佝偻小妖正缩着脖子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锣鼓。那声音仿佛也是凉极了的,似叫冰冻过一般。他手里拎着一盏昏暗的的油灯,烛火晃动照的并不清楚。
乱羽抱着苏乱锦从他身边走过,那打更的小妖突然一个激灵,浑浊的眼睛突然血红,盯着乱羽舔了一下舌头:“凡人的味道……真香……”
打更的小妖面色枯黄,一脸垂涎的死死盯着乱羽那玄色的大氅,衣服的缝隙里隐隐传出极轻的呼吸声,那若有若无的人肉的味就是顺着那呼吸声传来的,闻着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呢……
那穿着玄色大氅的人,脚步顿了顿。月光之下那大氅上的红莲花纹灼灼盛开,青丝散乱间的一个回眸一瞥,不带一丝一毫暖意的一个绝杀的眼神,竟让这夜里的忘川城又冷上了三分,那打更的小妖看见那眸子里的一抹金色,便顿时惊叫了一声,像夜猫子一样嘎嘎古怪,然后捂着嘴惊跳起来,打更的锣鼓和油灯都撒了手,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算你跑得快,还是个有眼力劲的……”
那被丢弃的油灯在雪地里滚了两滚也就灭了,忘川城中更显昏暗。乱羽把大氅的边角又朝里压了压,免得风灌了进来这丫头又再梦里哆嗦。
千年之前他君临天下,便是在这忘川城里下令斩杀了数众叛乱的妖兵,那时的忘川城还未有如今的繁华,只是上古时期遗留的石壁残垣,那时血流成河,横尸遍野,他与他的一众亲信坐在高台之上,饮酒作乐。
酒是极好的酒,辣的人身上都是暖的,叛军首领的祭酒血混在里面也丝毫喝不出腥味。
围观的臣民看着那场屠杀,细细碎碎的说的什么他不得而知,只知道他们眼里的敬畏和臣服,那是他想要的,他为此而得意的。
那时也是个大雪的天气,梨花白一样的雪绒落在他的眉睫上,他远远地看着那一人从城门走来,手中的酒杯便再也举不起来了。
忘川城,血流如注,冰雪封城。纷扰的世间竟只剩下那人踏雪而来的细碎脚步声。
那一身纯正的仙气在这尽数为妖的忘川城显得格外令人瞩目,满城的人都握紧了冰冷的刀剑,红着眼睛看着她,她一身粉色的春锦裙衫,只是裙角染了血色,颜色渐艳。虽是满城虎视眈眈的瞧着她,她的气度却不失半点,她所过之处皆有人避让开来。
她踩着满地结成冰的鲜血而来,踩着断肢断臂而来,踩着那混作一团的血肉而来。
还未说话,却已知道她恼了。
那一瞬间,真是悔极了。不是懊悔怎的杀了这么多的人,伤了这么多性命,而是懊悔让这些尸身血肉脏了她的裙子。
她站在他面前,周围人谁都不屑看在眼里,她的眼里便只有他。
虽是让她怒了,他心里却还是有一丝欣喜的,震怒也算在乎,她那静如古井的上神之心竟还为他起了一丝波澜,破了不嗔不怒的戒。
“想不到你日日跟在我身边,妖性也没有半点收敛。终究是我高看了你,你只不过是只凶煞的金眼蛇而已,不若上古神兽的悟性。从此你我再无干系,与君割袍断义。”
那时他是吓傻了,伸手去拦却已经是晚了,沉锦上神用仙术所化的一道刀光将袖子劈成两段,他伸手过去,只接到那半截刀光划伤了手,血落在那一缕粉色的袖布之上宛如红梅瓣瓣。
如今的忘川城冷虽还是冷着。却无人再敢生事,已然成了妖界唯一一片净土。
易容为乱羽的妖君重华将怀里的人又搂紧了几分,像是怕她和当年一般,衣袖一挥便了无声息了。
这街上灯笼最大的那家便是忘川城生意最好的客栈,富春楼。和周围的建筑一般都是几寸高的石头垒起来的,与人间的木质结构的阁楼不同,但在这冰天雪地里却有一种古朴的暖意。这门也是用玄武石做的,厚重无比,平日里开张都要两个虎族的强壮店小二一齐使劲才能推开。
妖君重华只是一脚,便叫那门轰然开出一条缝来。
店家听见如此大的声响自然是匆匆忙忙裹着衣服,披头散发的从二楼跑了下来。手里的蜡烛因灌入的冷风而摇曳不已。
借着蜡烛的星火之光,客栈的老板这才看出这来的原是两个人,男的英武不凡,女的娇小玲珑,摸样倒是看不清楚。富春楼的老板原也是走南闯北的,怎么会看不出这两人的不寻常,这男子一身穿着皆是富贵装,但是那大氅的料子就是用足金的金丝银线质的。
虽是如此,可这已经是二更天了,天色实在是晚了。打着千说道:“公子小店已经是客满了,客官不如去别家店看看吧。”
妖君重华原是这间富春楼的常客,又是忘川城主,往日里这老板怎么阿谀奉承他没见过的,如今见他换了一张乱羽的脸,竟然敢给他摆脸子了。于是冷哼一声,自个找了个地方端坐着,抱着苏乱锦,胡乱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大氅里紫金色的袍子,金蛇乱舞的碎花。
那老板一见那袍子的料子便机灵了几分,立刻哈巴狗似的赶了过来,跪在妖君重华的脚下。
“君上怎么的换了一张这般平常的脸啊,叫小的们都没看出来,差点失礼于君上。”
妖君重华摸着脸上乱羽的人皮,薄薄的一层,宛如蝉翼,紧巴巴的绷着脸。乱羽的脸也是祸水样的,有几分轻佻就有几分风情,但与妖君重华这般绝艳的容颜相比自然是平常了些。那一张薄薄的人皮,掩去了他许多颜色,他却不在意,也并没有要撕去的意思。
“既然知道是本君,那可还有上好的上房。”
老板眼巴巴的跪着,毕恭毕敬的敬着,说道:“君上光临,那是鄙人的福气,甭说这上房了,就是要把这客栈敬献了又有何不可。”
妖君重华轻笑一声:“算你机灵。”
怀中的苏乱锦咕嘟了几声,抓着妖君重华的衣襟,喊了一声:“掌柜的……掌柜……”
那老板的眼睛也是极尖的,一眼便觉出妖君重华怀中的女子似有不妥。一股子的生人味,竟然是香甜的人肉味,不由得吸了吸鼻子,敛了敛神色。舔着脸笑着说道:“君上这是从哪儿找的小娘子啊,竟是个皮香肉嫩的凡人。换口味了么?”
妖君重华桀桀一笑,说不出的古怪又情深,只道了一句:“你只需记得本君的玩物亦是你们碰都碰不得的东西。”
“那是那是。”
妖君重华得意的浅笑一声,抱起苏乱锦,脚步轻浮的踩着楼梯就上了二楼。口中说着:“我记得你这里最宽敞的一间便是芙蓉阁,你去给我拿一床新被褥,你需记得给她的东西要最好的。我明早再来看她,你帮我先照顾着,掉了一根头发我便把你废了,你可知道?”
他那最后一声反问,轻飘飘的尾音轻佻又带着几分冷峻的威严。让那老板不由得直了直筋骨,当心了。瞧这可不像是一般的玩物啊。
何况,这妖君重华素来宠爱的就是年轻妖娆的男子,头一次见他对哪个女子改了性子。还是个凡人女子。
客栈的掌柜在门口候着。
妖君重华抱着苏乱锦进了屋里,屋里暖炉正烧得旺盛,倒也去了一身的寒气,已经换好的梨花新被棉花正软。苏乱锦一沾上这床褥就撒了抱着重华的手,叫妖君重华好生不高兴,直在心里骂她是个小白眼狼。骂虽骂了,却没往心里去。反而在刚加细致的将她的枕头负号,被子掖好。
出来的时候客栈老板说了一句:“君上这会可真是上心了。”
妖君重华翻了个白眼,口是心非的说道:“凡人无用罢了。”下了楼,又回头嘱咐道:“下次见我,需叫我乱羽掌柜,你若是说错了,仔细我拆了你的嘴。”
客栈老板虽不知道来由,却也是个懂事的人,立刻捂了嘴,只是笑着。
妖君重华大氅一挥,衣衫翻飞,步入风雪之中,看样子要先回宫中府邸。那一番风雪入怀的潇洒样,再没来时的小心仔细了,也难怪,怕冷的那个已在暖阁之中饱睡了。他又成了那个肆意纵横的妖君。
第二十章 一波平一波又起
更新时间2011…12…21 22:13:09 字数:3104
苏乱锦第二日是被门外一阵争吵声惊醒的。她一醒来便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极其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