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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速食品,香烟,攀岩用品,生活垃圾等等占领。王老师安静的斜靠在沙发上,手顺势垂下,像睡着一样,唯一区别是熟睡的人身下不会有一滩血渍,王老师左手腕暗红的伤口已经凝合,他略带青黑的脸色证明这个生物已没有生还希望,死透。五一过后,南开分局接到报警,有一男子被邻居发现死于家中,死者正是王老师。现场无打斗痕迹,门窗无拧撬痕迹,死者卧室中有一台笔记本电脑。陈飞鸿发现电脑没有关闭,解开屏保后,一封遗书映入眼帘。
“当大家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离开这个世界。唯有死亡能洗刷我犯下的罪孽。远在他乡可怜的老婆,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看着那些花朵儿一样的年轻面孔,摇曳于眼前,我动摇了,对不起,我是个没用的人,没有克制住**的诱惑,一桩桩,一件件命案,内疚折磨得我难以入眠,唯有一死才能解脱。可怜的妻,请照顾好儿子。来生,再见。”
“你怎么看?”陈飞鸿问混进现场的黄晓蓉。
“不像自杀。”黄晓蓉指着屏幕说,“看这里,遗书是写给她老婆的对不?”
陈飞鸿点头以示同意。
“为什么开头会用,大家,这两个字?”黄晓蓉说,“写这封遗书的人心存一种愿望,越多人看到遗书越好,所以才会不自觉的用大家这两个字,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嗯,说的有点道理。”陈飞鸿赞许的说。
“这是我的意见,可能是出于女人的直觉,仅供参考。”黄晓蓉继续说,“豆包昨天和我讲他最近上课的内容,对我很有启发,连环杀手绝大部分是通过特殊方式的杀戮获得快感,心理上,或者生理上。本案的死者在生前均受到侵犯但体内未发现jingye,说明什么?”
“请继续…”陈飞鸿托着下巴,仔细听黄晓蓉所说的每一个字。
“凶手或许有防范措施,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最享受的不是身体上的愉悦,而是女性被虐待时的悲惨尖叫…”黄晓蓉说,“豆包说过,每一个连环杀手,首先都是第一个受害者。女生被害案的凶手应该在两性关系中受到过巨大伤害,这种伤害一般都夹杂着背叛,虐待和死亡导致他极其痛恨a型血女性,在这个凶手眼里,世界早在十年前或者更早时候就是黑暗的,他通过虐杀获得心理上的满足。但,王老师,除了邋遢一点,生活正常,家庭完整,是,老婆孩子不在身边,他有生理需求,可以去嫖啊,花点钱就能解决的生理问题,为什么要杀人呢?他若不是凶手,那这…自杀就解释不通…”
“可他会攀岩…”陈飞鸿说。
“其实凶手很傻,如果他不杀死王老师,我们会沿着攀岩这条线索调查,但现在…种种迹象…不像,真的,王老师不像凶手,也不像自杀。”黄晓蓉说。
“不是自杀这一点我同意,”陈飞鸿说,“但我的理由不同于你的心理推论。”
法医取证工作基本结束,马上就要将尸体放入尸体袋时,被陈飞鸿制止了,他对黄晓蓉说:“这里,疑点在这里。”
陈飞鸿说的是尸体的手腕伤口,手腕上血液虽然凝合,可伤口深浅不一,手腕内侧皮肤割伤深度浅于手腕外侧皮肤皮肤割伤深度。血液流出量同样是手腕外侧略大。
“这点很怪异,自杀的时候,应该右手持刀,以手腕外侧为起点,划向手腕内侧,手腕内侧的伤口深度应该更深不是吗?”陈飞鸿问。
黄晓蓉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王老师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被人抓住手臂割腕的?”
“对…这是我…目前能看到的最大疑点,”陈飞鸿说,“其余的,要看检验结果。”
案发现场出来后,黄晓蓉买了两根“东北大板儿”和陈飞鸿一人一根,坐在路边吃冰激凌压压血腥味带来的不适。
“最近…你进步挺大…”陈飞鸿对黄晓蓉最近靠谱的表现很是惊奇。
黄晓蓉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听点表扬就起飞的性格,咧着大嘴傻笑,“那我也不能光拿钱不学习啊…都是豆包的功劳…他最近上一个怪诞行为学研究班儿,下课就给我讲破案的小秘密…”
“最初找你时,没想你和豆包能处得这么好…”陈飞鸿说,“刘川说,你借给他一笔钱?你们谈恋爱了?”
“怎么可能?你要是需要,我也能给你啊!”黄晓蓉赶紧否认,“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没事儿亲脑门玩?”陈飞鸿说,“差不离就处处看,川儿挺不错一小孩…”
两天后,验尸报告新鲜出炉。死者体内发现大量唑吡坦(安眠药),死者屋内啤酒瓶中亦发现该成分,另外留下遗书的笔记本电脑,键盘可见明显覆盖痕迹,至部分指纹不全。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黄晓蓉问陈飞鸿。
“不能说明什么。”黄飞鸿说,“有一种可能,使用电脑的人,带着手套,敲打键盘时,手套擦去了一部分指纹。”
“原来是这样…”黄晓蓉说,“这就更加证明是他杀…”
“我反而希望是自杀,这个王老师是连环杀手…案子就这么结了…多好。”陈飞鸿说。
“为什么?陈飞鸿…”黄晓蓉说,“你最近怎么变得不像之前那么正义了呢?”
“你不懂,咱们侦破案件的速度太慢…时间来不及了…”陈飞鸿说。
“什么来不及,你有事儿瞒着我?是不是?”黄晓蓉问。
“我…”
陈飞鸿刚要说些什么,刘川系着围裙,手托一盘香味四溢的菜从厨房晃哟出来,打断了这场没有结果的对话,“二位,尝尝哥做的菜!大阪烧…”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黄晓蓉没有理会刘川和他的大阪烧,追问陈飞鸿。
“是怕你们时间来不及…来不及结婚生娃!”陈飞鸿一扫刚刚脸上的阴霾,玩笑说。
“哥…我能亲你一口吗?”刘川说着,嘴就往陈飞鸿脸上凑,“这句话说的太到位了…”
“我嫌你嘴臭!”陈飞鸿踢开刘川。
黄晓蓉盯着戏耍的二人,心中狐疑并未解开。陈飞鸿究竟隐瞒了什么?
邪恶目光
敲定整体调查方向后,黄晓蓉和陈飞鸿开始各自着手,分工对大学和体检中心展开行动。五一劳动节放假的时候,本地大学生基本都回家过节,学校内空空荡荡。黄晓蓉在校园走了一大圈,只见到几个谈恋爱遛弯的学生。韩明教授听说她想过来拿资料,无私的放弃休息时间,一大早在办公室等她。
黄晓蓉到办公室时,韩教授正在吃早餐,一碗豆浆,三片面包,一小瓶咸菜,一如既往的素净。韩教授见她来了,起身热情招呼。黄晓蓉爷爷去世的早,在她的印象里,未曾出现过有爱亲切的老者,所以她发自内心喜欢和韩教授在一起聊天说话。
“您吃您的,我过来没有什么大事儿…想询问一些情况。”黄晓蓉说。
“怎么?调查有了新进展?”韩教授问。
“说不上进展,”黄晓蓉说,“我们发现几个疑点,第一女死者均为金融系学生,这点您早就知道,第二死者都是a型血。”
“都是a型血?”韩教授也很惊讶,“这个发现很重要…”
“是的。”黄晓蓉说,“我们需要您提供些资料,据您所知,学校哪些人员会知道所有学生的血型呢?”
韩教授想了一会儿,“校医?班主任?档案室老师?都有可能接触到,连我想看也能看到…”
“这么多人啊…我上大学时一直认为这些档案都是保密的…”黄晓蓉说,“我读书时很胖很胖,特怕别人知道体重,一直求班主任保密来着…”
“哈哈…”韩教授朗声大笑,“这些资料对外宣称是保密,为了保护学生**,可对内,很多人都可以看到…”
豆包在黄晓蓉耳边提醒:“问善于攀爬的…”
“那…这些可以接触到资料的人中,有没有特别强壮,善于攀登的人?”黄晓蓉问。
“档案室的王老师吧,王老师还兼职体育老师,又是校足球队的,听说还是什么…徒手攀岩组织的一员…”韩教授说。
“他有车吗?”黄晓蓉继续问。
“有啊,开车可好了…”
“什么时候买的,您知道吗?”
“这就不知道了,太详细了…平时,都不太关心这些…”韩教授说。
“除了王老师,还有什么人是强壮又善于攀爬的吗?”
“其余几个老师都是女同志…不太了解…”韩教授说。
告别韩教授,黄晓蓉向学校体育办公室走去,不出所料,老师们都在休假,办公室大门紧锁。透过玻璃窗,黄晓蓉看到办公室内摆放着很多运动器材,其中几根堆放在一起的安全带和攀岩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黄晓蓉拿出手机,想偷偷拍下照片的时候,背后有男人大喝一声。
“干嘛的!”
扭头一看,一名高高大大的肌肉男抱着足球站在身后,怒目而视黄晓蓉,“你是干嘛的!”
“我…”黄晓蓉掩饰住心虚,一仰头,“我是警察!”
肌肉男见黄晓蓉理直气壮,不像是说谎,接着问,“警察?警察来这儿干嘛?”
“有事儿找王老师…”黄晓蓉拿出撒谎不打草稿的架势,“你是谁!干嘛的!”
“怪了,大放假的,还有人找王老师,”肌肉男拿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吧…我是陈老师,今儿值班…”
门一打开,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混合汗味扑面而来,黄晓蓉对这“新鲜空气”下意识的直皱眉,豆包也被熏的头晕脑胀,几乎从黄晓蓉肩膀上摔下来。
“王老师…今天不来吗?”黄晓蓉问。
“大过节的,谁没事儿来学校啊…”肌肉男说,“您找他什么事儿?”
“没…没什么事儿…”黄晓蓉说完,便扭身离开了办公室。刚了没两步,又折回办公室,问“陈老师…能拍几张照片吗?”
肌肉男点点头,脸上写满三八二字,仿佛有警察拍照是天下第一好事,“您拍您拍…警察同志…王老师是犯事儿了吗?”
拍完照片,在肌肉男陈老师无尽想象的眼神注视下,黄晓蓉匆匆离开体育办公室这片奇葩的乐土,扛着豆包(算不上抗,豆包体重为0kg)向学校外走去。
“姐,我感觉有人盯着我们…”豆包说。
“哪呢?哪呢?”黄晓蓉紧张的四处张望,“哪呢?哪呢?”
“一瞬间,有这个感觉…”豆包说,“我也说不好,自从被吊死鬼撞墙上之后,我一直头晕,有可能是错觉…”
“豆包同学…听你说完,我也觉得有人盯着我们…”
别墅有吊死鬼这件事儿,鸡贼的刘川没有告诉房东,却和房主描述说,自从租下这个别墅,腰酸背疼腿抽筋,浑身无力还犯困,嚷嚷着要退房子,房东是个台湾侨胞,估计房子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