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逗得他咯咯的笑。“纬纬爱不爱马麻?”
“爱~~”尾音还拉得长长的。
看到宝贝儿子又恢复健康、活蹦乱跳,她开心得想哭。
母子俩在地上打滚,因为怕他摔伤,还买了印有阿拉伯数字的塑胶地垫来铺,只见睿娜不停的搔痒,让他发出咯咯的尖笑。
“好不好玩?”睿娜在儿子脸上亲了又亲,然后再接受儿子以口水洗脸。
小小脸蛋笑得红扑扑的。“玩。”
“要玩什么?这个吗?”她又把手伸向他的胳肢窝,逗得胖胖的小身躯不断的在地上打滚。
稚嫩的童音咯咯的叫着。
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
玩到像个疯婆子的睿娜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指爬了爬那头鬈长的头发,“马麻要接电话,等一下再继续玩。”一面注意着儿子的一举一动,一面定向电话。“喂,要找哪位?”
“龚小姐吗?”是个有着大提琴般低沉的男性嗓音。
在认出对方的声音之际,冷不防的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你、你打错了。”不要紧张,不可能是她想的那个人。
电话那一头的罗冬骥眉头又皱了起来,赶在对方挂断之前开口。
“我没有打错,妳是龚小姐。”明明就是她本人没错,因为她的声音太柔媚,就跟本人一样,不只很难模仿,也找不到第二个相像的。
“你是……呃,罗先生?”睿娜万万没料到他会打电话来。
“我是。”
这下她也不能假装不认识了。“对不起,我以为是诈骗集团,那天、那天真的是谢谢你的帮忙。”
“我没帮什么忙,孩子没事了?”罗冬骥掐了掐眉心问道。
睿娜“嗯”了一声,“已经都没事了。”
“那就好。”他口气顿了顿,“我在想龚小姐什么时候可以来公司上班?”
“嗄?”她被录取了!
他沉吟片刻,“龚小姐,如果妳方便的话能不能下礼拜一就来公司上班,起薪是两万五,月休八天,还有劳健保,每三个月调一次薪水,三节和生日都有额外的奖金,这样可以吗?”
虽然其他的面试者条件都比她来得好,可是……想到这里就不禁咬牙切齿,公司这几天的气氛十分低迷,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可是明明有空调,各个却提不起劲来,不但脸上是无精打彩,交代去办的公事没有一样如期完成,气得他每天拍桌子骂人,搞到最后还是经过他的合伙人兼好友提醒,才知道那些混蛋在做无言的抗议,只为了能和美女共事。
他X的!
身为公司的老板之一,怎么可以被部属威胁,要是这次破了例,往后又故技重施,那不是被他们骑到头上去了。
可是眼看工作效率这么差,损失最大的还是公司本身,在权衡得失之下,不得不打这通电话妥协。但是不会再有下次了,再说,罗冬骥想到一个柔弱的单身女人要独自扶养儿子,一定很需要有份薪水,所以也就认了,只希望这位龚小姐的能力不要太差,不然不用等试用期结束还是会叫她走路,他可是公私分明。
“龚小姐?”对方没有出声,他敲了几下桌面又问。
睿娜握紧听筒,说得吞吞吐吐。“我、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她才不要去他的公司,每天跟他朝夕相处,她的秘密总有曝光的一天。
“真的吗?”
她不擅长说谎,因此有点结巴,谁都听得出其中有异。“当、当然了,我,我干嘛骗你,我明天就要上班了。”
“那就恭喜妳了,再见。”罗冬骥也不啰唆,马上挂断电话。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感受,睿娜故意忽略它,大大的吁了口长气,庆幸自己瞒过去了。“好险!”
迈开两条小胖腿来到睿娜身前,仰起可爱到想让人捏一把的脸蛋,“妈咪……”他以为是干妈魏文玲打来的。
两手抱紧儿子,心头有些忐忑。“不是妈咪,是个很讨厌的人,他会把纬纬抢走。”每个见到纬纬的大人都会想把他抱回家,何况是他的亲生父亲,她绝对不会把孩子交出去。
“马麻?”纬纬表情认真的问。
睿娜愣愣的看着儿子此时的神情,俊秀的眉心微微的蹙起,一脸正经,和他的亲生父亲居然如出一辙,果然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子,让她不知该哭还是笑。
“纬纬要小心,如果在外面有遇到不认识的叔叔要带你走,绝对不可以跟人家走,知不知道?”她再三的叮嘱。
小小的脸蛋看着母亲的嘴型学习,却只能发出单音。“道。”
“要说知、道。”
“道。”很认真的跟着说。
她再度抱住儿子又亲又吻,美眸闪着莹莹的泪光。“纬纬不能离开马麻,不然马麻会哭哭喔!”
“马麻。”小手轻拍着她的头,像是在安慰她。
自从确定怀了纬纬,睿娜就不顾亲人的反对,决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把儿子扶养长大,更没有想过要去找那个男人负责,因为她不想拿对方的钱,会觉得被侮辱了,更不想强迫对方娶她。
去把孩子拿掉!
我们家不能再丢一次脸……
妳就跟妳妈一样下贱……
小手帮她抹去泪水,“马麻……乖。”
“好,马麻不哭。”睿娜努力挤出笑脸,眼泪还是掉个不停。“马麻会很勇敢,谁敢跟马麻抢纬纬的话,马麻就跟他拚了。”
第三章
隔天早上十一点多,把儿子抱去保母家之后,睿娜就翻着报纸上的求职栏,先用红笔把几个征会计的栏位圈起来,待会儿再打电话过去询问详细内容。
电话在这时响了。
“喂?”她想也不想的接起。
那一头静默两秒。“这个时间龚小姐不是该去上班了吗?”
睿娜认出对方,整个人惊跳起来,猛地挂断电话。
这下完蛋了!
她倒退一步,瞪着电话,好像它突然之间变成怪物,正对着她张牙舞爪。
铃……铃……
怎么办?以为从此两人不会再有牵扯,干嘛又打电话来?难道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有本事找到工作?真是太过分了!睿娜鼓起双颊,忿忿的忖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罗冬骥左手执着话筒,右手敲打着键盘。“我只是不喜欢被骗的感觉,龚小姐可以拒绝来本公司上班,但不要撒谎。”原本他只是想试试看,如果没人接就算了,想不到她居然在家,那表示根本就没找到工作,这让他不太高兴,这年头有工作自动送上门,居然还要挑,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你管我!我就是不想去你们公司。”她老羞成怒的娇斥。
他眉头耸得高高的,“龚小姐在担心什么?如果是担心会遭到性骚扰事件,这点我可以以总经理的身分向妳保证,一旦发生类似的情况,绝对会秉公处理;还有公司也严格禁止办公室恋情,我更没有吃窝边草的习惯,所以妳在这儿上班是很安全的。”至于他的合伙人兼好友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从此改邪归正,不会再像过去那样随时会发情。
“可是我……”睿娜一时词穷。
“龚小姐还有其他顾虑的话尽管提出来,否则的话,下礼拜一见。”罗冬骥自认已经仁至义尽。
睿娜娇喊一声,“我、我绝对不会去!”
“妳怕我?”他突然有这种怪异的感觉。
她不禁心虚起来。“我、我为什么要怕你?”
“不然还有什么理由?除非妳还有本钱继续找工作下去,别忘了妳还有个儿子要养,再说现在经济非常不景气,想找到像“福尔摩莎酒庄”这么优渥条件的公司恐怕很少了。”
其实他道中了她的心事,她真的很需要工作,而且所有的条件都不错,睿娜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如果龚小姐没有意见,希望下礼拜一可以来报到,再见。”
嘟嘟嘟……对方挂断好久,她才回过神来。
“完了!”睿娜坐在地板上抱头呻吟。“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早知道她就不要去那家公司应征,也不必这么烦恼了。
要去?还是不去?
真的好难选。
内心交战了半天,她终于决定先去美容院修剪一下发尾,书上说倒楣的时候剪头发可以把不好的东西剪掉,让衰神远离自己。
就这么办。
※※※※※※※※
她还是来了。
睿娜还是觉得惴惴不安,但是她真的需要一份工作来赚钱养儿子,所以昨夜失眠了整晚,还是来了。
“龚小姐,这是妳的座位……”
“有任何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
“其实我们都很好相处,妳千万不要客气……”
“我们很乐意帮忙……”
面对如此热烈的招呼,睿娜窘迫的一一道谢。
“龚小姐,请妳进来一下。”站在办公室门口觑着被众男包围的女人,罗冬骥神情严厉,一双冷眼宛如血滴子般扫向其他人,男职员们赶紧摸摸鼻子,识相的回到座位上。
她整理了下身上的浅蓝色套装,已经好久没穿这么正式了,大口的深吸口气后才跟进去。
“总经理有何吩咐?”睿娜规规矩矩的站在桌前问道。
罗冬骥两手的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握,眼泛精光的瞅着她,“地上有钱可以捡吗?”这位小姐好像很喜欢用头顶跟人说话。
“嗄?”她纳闷的抬头。
他紧抿着唇角的线条。“没人教妳说话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吗?”
“对不起。”规矩这么多。
睿娜还是不太敢正视他的双眼,因为他那双黝黑深邃、还会放电的瞳眸彷佛会穿透人心似的,害得她好心虚,就怕罗冬骥会突然想起自己。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她肯定当场会挖个地洞好钻进去躲藏。
“龚小姐目前只和儿子住在一起?”
“嗯。”她随口应道。
眉峰皱成小山,“请妳正经的回答。”
“是。”睿娜心里犯嘀咕。
他又问道:“那妳上班的话,孩子谁在带?”
“我会带到保母家,晚上再接回来。”还问得真仔细!
罗冬骥还是问出一直盘旋在心里的问题。“孩子的爸爸呢?难道对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儿子是我一个人的,为什么要告诉他?何况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要谈到这个话题,睿娜就会竖起身上的刺,不让人再问下去。
“龚小姐,妳的想法太自私了,孩子需要母亲也需要父亲……”
“你才不懂!”睿娜抗拒他的说法,“我会把纬纬养大,他有没有父亲都没关系,我会给他很多的爱。还有,这是我个人的私事,公司没有权利干涉。”
他倏地敛容,立刻恢复惯有的理性和冷静。“抱歉,我的确不该过问。”将手上的一迭资料交给她。“这些都是公司上个月和上上个月的帐目,请龚小姐在三天之内把它整理出来,还有这些都算是公司的机密文件,保密的道理应该不用我解说才对。”
睿娜瞪着那一迭厚厚的纸,“三天?”分明是在考验她的能耐嘛!
“办不到吗?”罗冬骥冷峻的瞟她一眼,公事公办。“如果不行,我可以请其他人帮妳。”
“不用了。”她才不想让他看扁了。“我一个人就够了,那我可以带回家做吗?”因为晚上八点就得把儿子从保母家接回来,这样就能一边照顾儿子一边工作,不怕分心。
他一脸铁面无私,没有转圜的余地。“公司的机密一律不准带出去,请龚小姐务必要记住。”
“可是我还要去接儿子……”
罗冬骥毫不通融。“那是妳的私人问题。”
“你!”可恶的臭男人,不知道她养儿子有多辛苦,还这样故意刁难她。“我知道了。”
不期然的,他被她噘得高高的,可以说得上红